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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if线-盼青绿


游艇停在了另一座岛屿,晚上这里会举办一场拍卖会。

蓝老板和沈栖山都为她们的女伴准备了礼服,蓝昭更不用说,养尊处优的小公主自小就出席这样的场合,游艇上都有一间属于她的衣帽间,就连造型师也带到船上来了。

游艇停靠时,有车将他们接去拍卖现场。

透过一面面玻璃隔层,姜寻茉看着满目琳琅、各式珠宝,心境有些恍惚。

电视剧里见过拍卖会的场景,这还是她第一次亲身体验。

沈栖山递了一支橘色的干花给她,花径上绑着一张绿叶纹的卡片,印着数字09。

“这是我们今晚的竞拍号。”

姜寻茉拿起来,顺手绑在手腕上,她抬起手,“好看吗?”

橘色花朵是敬神节的节日花,有个中译名叫作“盼青绿”,似乎没有一个字与它沾边,但这就是花的名字。

有男士将盼青绿别在胸前,也有女士单独取下号码牌,将花朵插在发间。

而她选择了手腕。

沈栖山点头道:“很好看。”

蓝昭从船上带了她最喜欢的奶狗弟弟,给他换了一身笔挺的西装,抹上了发胶,把奶狗打扮成了她爱看的样子。

属于蓝昭的号码牌被奶狗拿在手里,他叼着花,低头亲了亲蓝昭的嘴角。

没一会儿,两人又嘻嘻哈哈地从沈栖山的身边跑过。

沈栖山的目光都没舍给他们半分,他看着侧过脸的姜寻茉,扭过她的脸颊,让她望向自己。

“拍过东西吗?”

她摇头,“没有。”

“好,我教你,今晚看上什么,就拍什么。”

姜寻茉眨了眨眼,说道:“好啊。”

沈栖山凝着她,半晌,他放开了手,“挽着我。”

她伸手,笑着挽上沈栖山的手臂,走进了内场。

拍卖的藏品来自各国,从珠宝首饰到字画瓷器,沈栖山告诉她,拍卖会上的东西也不一定全是真的,要学会分辨。

有的东西一文不值,但一旦被赋予非凡的意义便会价值连城。

有的东西本能成为举世珍宝,但如果没有一个传奇的背景故事,它就只是一颗昂贵的石头而已。

她能看出来沈栖山对珠宝的喜爱,尤其是宝石。

今晚的珍品都璀璨耀眼,无论是柔和而纯净的粉钻项链,还是黄金嵌宝石眼的燕子胸针,亦或是祖母绿钻石耳坠,都美得不可方物。

一场拍卖下来,她没有对任何一件珠宝表达过喜欢,即便沈栖山已经教过她如何竞拍,她也没有举过一次牌子。

沈栖山自然也不会强求她,他在后半场拍下了一枚水滴状蓝钻戒指。

姜寻茉不知道他拍下这枚戒指是要送给谁,她也没有过问。

不期待他能送给自己的同时,却遗憾地发现,她也不希望他把戒指送给别人。

这很荒谬,也很可悲。

但海风轻柔,浪花汹涌,这里是异国的孤岛,他们沐浴在一轮陌生的月色下。

她应该把这一段经历当作一场旖旎的梦。

该沉沦就沉沦,该清醒时,只要睁开眼就好了。

深夜,沈栖山咬着她的耳垂,低喘着问她:“什么都不拍,是没有喜欢的?”

姜寻茉抓着男人的肩膀,“不是……”

“那是什么?是紧张,还是不好意思?还是不想问我要什么?”

她想。

她想问沈栖山,蓝水滴戒指是买给谁的。

可她不愿意听到任何一个答案。

她想问沈栖山,他会不会为了生意和蓝昭结婚。

可她以什么身份,凭什么资格来问?

她想问沈栖山,他们会像蓝老板和逐心一样吗?

可他们之间有感情吗?沈栖山连一句“跟我吧”都没有。

他们上床,但绝不是因为相爱,他们走肾,但从不会走心。

因为这里不是他们生活的临京,她们是异国相伴的陌生人。

这里是自由的,是不被任何因素束缚和影响的。

相聚时要沦陷,分别时要果断。

这是目前最优的解法。

一阵刻意的痛感提醒她不要分神,要她回答他的问题。

姜寻茉叫出声,眼角渗出了泪水,沈栖山俯身吻去。

“小茉,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床上的话,怎么好听怎么听,怎么动人怎么说。

她知道沈栖山想听什么,她总在两人情动时对他提出各种要求,一会儿要他给自己喂水,一会儿要他给自己揉肚子。

但这些都是小事,都不足以让他为之动容。

姜寻茉睫羽微颤,承受着沈栖山的浪潮般的攻势。

她说:“我喜欢你的戒指。”

他慢了下来,借着朦胧月色看她精致的眉眼,他问:“哪一枚。”

女孩儿纤细柔软的手指扶上他的手背,摩挲到男人的指间。

这里有一颗让她注视到不止一次地,每一次都能在耀眼的灯光下,让她为之顾盼的红宝石。

她不知道它的价值,但她知道沈栖山对它的喜爱。

喜欢到从不摘下。

“我喜欢它,你会给我吗?”

呢喃如晚风轻送,吹至沈栖山的耳畔。

他停了,深邃的目光幽幽地望着她。

像沉睡的深山,被带着茉莉香的清风吹醒,寂静的山林发出无声的沉吟。

她听不到他心里的声音,只能看见他眼里细碎的闪动。

男人将她翻覆起来,靠在床头抱着她。

姜寻茉的后背贴上了他的胸膛,微卷的几缕发丝从男人凌乱的衬衣里滑了进去。

柔光纱托举着月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沈栖山温柔地抬起了姜寻茉的手,亲手为她戴上了她喜欢的那枚戒指。

原来红宝石是温热的。

他的体温,在这一刻属于了她。

“有点大了。”沈栖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手指在她的指间轻揉。

他在丈量。

姜寻茉抬起手,月的流光从指缝漏出,红宝石暗涌华贵而神秘的色泽,她说:“没关系。”

“喜欢吗?”

“嗯。”

“很喜欢?”

“嗯。”她说:“比今晚的任何一件珠宝都要喜欢。”

沈栖山没有对戒指丝毫的眷恋,他的目光从宝石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女孩儿睫毛被月光染成银色,她像茉莉一样洁白。

他垂首,在她肩上轻咬,“戴好了,一会儿别弄掉了。”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捏住,转头承接他灼热而贪婪的亲吻。

黑夜降临,他遮住了月亮。

-

敬神节前三天,鲜亮的橘色花束就将地面铺满了。

花朵名叫“盼青绿”,是因为塔狸没有冬天,即便是到了十二月,这里的艳阳依旧会高悬头顶,这里的沙滩永远裹挟着温热的海风。

所以他们期待着未来的美好,和即将到来的冬天一样,青绿如初。

姜寻茉走在阿卡街上,随手举起一朵盼青绿,进到一家古朴的工艺品店里。

满脸皱纹的黑脸店长手持小刀,正在对一块木头进行雕琢。

他睨眼看她,示意让她从柜子里把没雕完的东西拿出来。

这家手工店除了售卖店长亲自制作的工艺品,也会让游客体验木雕。

只是海港岛上游客本就不算多,加上大家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长,一般来说玩两天就会去下一个岛了。

所以店里多的是没有雕完也没带走的木雕。

姜寻茉就不一样了,她是个等待工作的闲人。

白天有大把的时间在岛上闲逛,于是成了这家店的常客。

店长原也是个船长,五年前把船留给儿子了,他闲后开了这家木雕店。

见多识广的店长英语讲得很标准,也会一两句中文,和姜寻茉沟通起来没有阻碍。

加上木雕本就是个不需要多少交流的活儿,经过两三天的捣鼓,她很快便上手了。

店长为她选择了一块深色的榉木,给了她一把锯子,让她把木头切割成小块。

想做的东西多大,就切多大的木块。

前两天她已经画好了范围,也切开了木板,用铅笔在板面上画了将要雕刻的简易线稿。

一整天的时间都在店里度过,姜寻茉低头磨木头,店长坐在店外抽烟。

日暮落下时,店前有车停下,老人举着老式烟袋,对从车里出来的男人挑了挑眉毛。

男人看向他,店长烟杆一转,对里面的女孩儿指去。

沈栖山意会,向他轻轻点头,抬步向姜寻茉走去。

“小茉。”

她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沈栖山,停下手上的动作。

虽然穿着围裙,但是木屑还是飞得浑身都是,睫毛上也粘着微尘般的浅点。

夕阳烧完余温,阿卡街的灯光倏然亮起,照亮了女孩儿的眼眸,勾勒出沈栖山的轮廓。

他背对着繁华的街道,却没遮挡住她的那片光亮。

姜寻茉展颜一笑,拍了拍身上的木屑,“等下我,马上好。”

沈栖山走过去,帮她解开系在腰上的带子,顺手拍去她发梢的碎屑。

“诶,别沾到你身上了。”

“没事。”

“很脏的。”

“那你也沾了一身了,所以。”他轻声道:“没关系。”

等她收拾好桌上的工具,再把两块不明形状的木头小心翼翼地收进了抽屉里。

沈栖山安静地等她忙完后,两人牵着手走到了阿卡街上。

夜晚来到,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

为节日准备的夜市商铺从街头蔓延到街尾。

有孩子跌在地上,又抱起一怀抱的盼青绿,站起身时往天空一掷,橘色花瓣在半空散开,又随海风悠然飘落。

-

第二天,蓝老板邀请沈栖山带着姜寻茉去邻岛打高尔夫。

姜寻茉对这项运动没有兴趣,她要继续雕木头,于是沈栖山一早去了一趟手工店,把她的木头和工具带走了。

船上摇摇晃晃,她根本刻不了木头,只能目光幽怨地看着沈栖山。

他揽过姜寻茉,在她脸颊落下一吻,“白天总是看不到你,所以想把你带上。”

“陪陪我。”

姜寻茉眯眼道:“那你要不去手工店看我雕木头?能看我一整天。”

他笑而不语,手指在她的发梢轻绕。

说完这句话,姜寻茉侧身靠在他的肩上,闭上了眼睛,“我晕船。”

沈栖山给她轻揉太阳穴,“睡会儿,到了喊你。”

船靠岸后,助理带着姜寻茉的木雕工具,帮她把东西都安置到了室外一处阴凉的休息点。

侍者送来茶水点心,对她说还有需要随时喊他。

蓝老板在不远处朝着沈栖山招手,姜寻茉抬头看去,有些短暂的愣神。

今天他的身边是另一个女人,整个球场都没有出现逐心的身影。

逐心不在,但蓝昭来了。

奉父母命,她要跟着哥哥和沈栖山在一处,尽力讨这位大佬的“欢心”。

但很显然,她讨欢心的方式是不顾父母死活的。

蓝昭带着那天陪她参加拍卖会的奶狗弟弟,两人就在姜寻茉身边坐下,左一个右一个的看她雕木头。

姜寻茉:“……”

她抬头,“你俩这是干嘛。”

“太无聊了,看你雕木头还挺有意思的。”蓝昭说。

“这个我会,我爷爷是木匠。”奶狗弟弟戴了一手金戒指,太阳光下闪闪发光,他大方一摊手:“我来帮你?”

“不用了。”姜寻茉拒绝道:“我要自己来。”

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做,她可不想百无聊赖地看沈栖山打高尔夫。

看也看不见啊……人站得老远了。

“逐心呢?怎么没看见她。”姜寻茉不经意地问道。

蓝昭拿了片西瓜,吃了一口说:“不知道啊,这两天一直都是甜甜在陪我哥。”

甜甜。

姜寻茉抬眼,又垂下目光,继续刻木头。

宝贝是宝贝,心肝是心肝。

情人是情人,妻子是妻子。

蓝老板可能只会有一个妻子,但他还会有无数个情人。

无论是逐心还是甜甜,都只是蓝老板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尽管逐心曾说过自己能分清真假,她一定会在蓝老板结婚的时候和他划清界限。

可她又说,她不知道自己是清醒的,还是自以为的清醒。

一只脚踏入深渊,不到遍体鳞伤的时候,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奶狗弟弟坐到了蓝昭的身边,对她轻柔的说道:“宝宝,你热不热,要不要进室内凉快一下,我陪你打会儿游戏。”

蓝昭在他的嘴上嘬了一口,捏着他的脸说道:“那你能不能让让我,每次你都抢我英雄!”

“我哪次没让着你?宝宝,你想玩什么都行,我辅助你。”

两人在旁边黏糊着,姜寻茉抖了抖,有些不自在。

蓝昭见她的反应,弯腰笑了一会儿,“你习惯就好!别有负担,虽然啊,我可能会和沈栖山结婚,但是我绝对不会介意你俩在我面前打情骂俏的。”

“……你们会结婚吗?”

“看样子应该是会吧,哎无所谓了,反正总会结婚的,跟谁都一样,以后都是各玩各的。”

侍者端来三杯鲜榨橘子汁,蓝昭左右手各拿一杯,其中一杯递给姜寻茉。

姜寻茉接过,说了声谢谢,目光被一抹明亮的水蓝色吸引。

几秒后,她转开脸,看向草坪上的几人。

沈栖山抬手挥杆,球被击出。

她看不见这一杆是否能让球安稳入洞。

但她刚才却清晰地看见。

蓝昭的指间,束了一枚蓝宝石水滴戒指。

蓝,是她的姓氏。

昭,象征着光明的太阳。

这枚在艳阳下璀璨流光的蓝宝石,仿佛写了她的名字。

它是沈栖山在拍卖会上拍下的珍宝,现在却出现在了她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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