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够强的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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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耳朵。”朱瑜抬起手,对身边的两人示意道。
考虑到朱瑜之前所做的种种,赵桓与王韵二人想都没想,直接照办。
片刻后,“轰,”的一声闷响,远处的炮口处爆出一片火光,随后一股白烟从声音来处冒了来。
刘王二人只觉得脚下的土地一震,随后心里突地一跳,像是有什么东西隔着空气在他们的胸膛上按了一把。
紧接着,另一边又传来了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击碎的声音。
朱瑜松开手,指了指火炮的方向:“一会儿那边升起绿旗,就是不会再开炮的意思,我们再出去。”
像是为了响应朱瑜的话,他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一面绿旗缓缓地升了起来。
“走吧,去刚刚那个靶子那边。”朱瑜抬手示意刚刚那面靶墙的所在位置。
三人出了掩体,便看见那边一阵土烟正在慢慢随风散去,三人越走越近,烟后的土墙越来越清晰,结果还没有走到近前,赵桓和王韵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靶墙被轰塌了半边,墙后更远处一点的山坡上,一个弹坑在徐徐冒着白烟。
石掌柜完全不懂什么力学,什么金属应力之类的事情更是不可能有了解,他的办法就是定量后不停的试错。
虽然这样浪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矿石,但他的确用这种笨办法在朱瑜温度计和座钟的帮助下试出了目前最合适的铸炮法。
然后便是量产,而且在量产的过程中还在进一步的改进。
于是,现在朱瑜等人看到的火炮已经比之前第一次试给韩参政等人的效果又好上了许多,再加上定装药的反向测试,用同样的装药和同样的炮弹对不同铸造参数的火炮的射击效果做评估。
然后判断哪一种铸造方法更好,目前的火炮哪怕是以朱瑜的眼光来看,和他之前在电影里看到那种火炮也已经差不多了。
“这……这实在是太惊人了。”赵桓看着断墙,喃喃道。
“因为开炮的时候炮身是前后运动,所以倒是不影响调整位置。当然,想要整体换地方那就得牲畜上城墙,只靠人力要费很大力气。”
朱瑜说着夹了口菜,然后继续道:“好在攻城战不常有,所以基本上放在那里就不用动地方了。”
“可是在城上架那么高,敌人拼了伤亡,冲到城下又当如何?”王韵边吃边问。
“刚刚说现在定下来的有三种炮,可以覆盖远中近的距离,然后我们还在琢磨一种十丈以内用的臼炮,没什么技术含量,稍稍试试就可以拿来用,大概几日内就可以看到了。”
臼炮是石掌柜主持铸造的最后一种炮,也是他培养的徒弟试造的第一种炮,其技术含量之低约等于一个有架子的铁桶。
开火的时候只要放进火药包,再塞进石子铁钉碎铁片,这东西试验场和铁匠铺有的是,然后直接点火就可以了。
虽然到实验还有几天,但朱瑜估计这东西的唯一问题在于威力够不够,至于使用的方式和理论,完全不会有问题。
“贤婿弄出这么多东西,真的就只是为了守长旗县?”赵桓见识足够多,被震撼之余开始认真思考火炮这种新武器的可能性,于是他敏锐地发现,自己大概不需要再劝说女婿要更有野心了。
虽然他并没有真的看到火炮在战场上的表现,但只看那堵墙,也很容易想象到如果炮弹打在人的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暂时的确只是为了守城,毕竟规模还有些小。”朱瑜道,“真的想在战场上用起来,中小型炮怎么也得几百门一起,那样才能保证足够强的杀伤力。”
“几百门……”赵桓咋舌,朱瑜的野心还真是大。
差不多是同时,王韵那边也发出了被噎到的声音,他咳了两下才开口道:“指挥使,几百门怕不是能打回京城了。”
“胜利一定要碾压才有意义。”朱瑜摇摇头,“而且我也不知道我们的火炮是不是真的能像我想象的那样产生作用,所以万一质量不行的话,那就靠数量来凑吧。”
“几百门一次齐射怕不是能把长旗县的城墙直接轰塌。”王韵想象了一下。
“也还是不能,城墙外边是砖,里边是土,不像刚刚我们在实验场上那面墙那么容易被打塌,怕是要多开几炮才行。”朱瑜用手比划着两种墙的差距,对王韵道。
“那也足够用了。”赵桓道,“虽然刚刚我们试炮的距离不太远,但火炮的射程应该能轻松超过弓箭吧?”
“这个没问题,不然也就没有优势了。”朱瑜点头。
“那,长旗县一城怕是装不下贤婿了。”赵桓笑。
“这个要看接下来两人的表现了。”朱瑜笑着拿起茶喝了一口,“小婿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他们怎么选了。”
赵桓默默摇头,朱瑜哪里都好,就是这种被动的等别人先出手的性格实在是让人无奈。
“那可要保证这种武器不要流出到两位皇子手里,不然,就没办法保证长旗县这边的优势了。”赵桓道。
“我也觉得不要让皇上他们拿到,否则,以皇上给我的感觉,他大概也会拿着火炮重新走上叛军将领的老路。”王韵基本上是个和平主义者,觉得火药除了焰火之外的用途都是异端。
“朱棣那边也是一样。”朱瑜还没习惯叫朱棣永乐,“甚至我觉得他的进取心比父王还要更强点。”
“是这样。”赵桓点头,“不过如果贤婿准备和两边对抗的话,那一个长旗县可养不活你,一个荆州还差不多。”
“赵大人不要着急,我们等等看两个京城那边的消息再说不晚。”
“两个京城?”王韵随口一问,旋即反应过来,“对,的确是两个京城了,突然有一种回到了当年秦楚隔江而治的感觉。”
“这可不太吉利。”朱瑜笑,“秦楚二国最后都还是被北边给干掉了。”
“如果整个中原都能装配上指挥使你的利器,那怕是西苑人也无计可施。”王韵道,“说不定会知难而退,这样大家不用再大动干戈,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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