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功名耻计擒生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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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功名耻计擒生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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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梅姑与闺蜜小英,去金水池观灯,正玩得开心,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冲到近前,眼看二人性命不保,幸得驾车之人以惊天神力硬勒住双马,方得脱险。
随后,那车冲下桥去,驾车之人生死未卜。后来梅姑从路边闲谈人口中方知,那被官府追捕、冒险救她的驾车之人,叫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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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以前
又经过三个多星期的艰苦跋涉,梁吉、马原率领的护送部队,终于将九凤珍珠冠,顺利送达龙城。
当护送部队出现在龙城街头时,引来了老百姓的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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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人的物质生活,不乏丰富多彩,但他们的精神追求却很简单:寻求新奇与刺激,对新鲜事物永远保持浓厚兴趣。
休闲之时,龙城人喜欢去茶馆,约上几个要好的朋友,点上一壶茶,杯里倒满,以作润喉之用,然后摆开龙门镇,八卦一下最新消息。
这个就说:某大官又纳了一房妾,听说那小妾和他闺女一个年纪,你说,都这么大年纪了,那活儿还行吗?
那个就讲:昨儿晚上,某青楼又来了新的美人,那叫一个漂亮啊,据说其初夜被卖到了五千两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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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一脸鄙视:就这点烂事儿,你们还跑我这儿憋宝啊。
那俩就不服气了:你厉害,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新消息啊。
第三人左右看看,一脸神秘,故意压低了声音,其他几位将脑袋凑了过来,此时他才用一种看似压低、实则旁人仔细一点、也能听清的声音说道:
听我在衙门当差的朋友说,昨儿晚上出了人命案了!
此话一出,定有个人一脸好奇:真的吗?
讲述之人,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唇边,低声埋怨道:你小点声!
他嘴上埋怨,实则心里得意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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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这位继续讲:
是这么回事儿,那家女人不安分,趁着她男人外出做买卖,和邻居的小白脸勾搭上了,结果您猜怎么着,昨儿晚上俩人正干那事儿呢,她男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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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紧要之处,讲述人定会故意卖个关子,停一停,不说话,但意思很简单:总不能让我白说吧,还不赶紧意思意思。
那俩也是懂事儿之人,赶紧要上一盘咸花生,讨好地放到跟前,哄着他继续讲。
讲述之人不慌不忙,捡起几颗花生,扔进嘴里,嚼得嘎嘣乱响,再端起茶水,咕嘟咕嘟灌下去,吃得开心,喝得舒服了,瞅着一桌期待的眼神,才不慌不忙继续讲下去:
那男人眼珠子当场就红了,拔出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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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茶馆喝茶,也有单人独桌的,不过,您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一旦茶馆里有人讲新鲜事儿,他马上聚精会神,仔细倾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您可能要问了,他这是干嘛呀?
他要把别人讲的事儿记下来,好回头再找别人讲,当然了,其中会再加入他的演绎,使故事更加曲折、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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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龙城人的生活,没有新鲜事儿,在街上,您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因为龙城人彼此打招呼,第一句肯定是“吃了吗?”,第二句则必然是“听说了吗?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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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庆贺公主二十岁生日,且为二国永远友好相处,蓝鹰帝国特意送来稀世珍宝一件:九凤珍珠冠。
梁吉带侍卫出龙城之前,此事就已遐迩遍传、妇孺皆知,龙城人从听说之后,皆兴奋异常,他们第一反应,便是将此消息,当做了又一档新鲜的娱乐节目,一盘可以打破生活平淡寡味的美味佳肴。
他们揣摩着:这九凤珍珠冠,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物事啊?
街头巷尾,茶馆店铺,响起了热烈讨论之声,人们依据各种小道消息,再掺杂上自己的想象和臆断,积极发表观点,是否真实可靠,并不在意,互相辩驳,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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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月初一直争论到现在,众人期待的九凤珍珠冠,总算是到了,从城门到公主府的大街两侧,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当真是接踵摩肩、万人空巷。
就好比是,人们为了能吃到一道名菜,故意不吃早饭,饿着肚子硬等,尽管说好饭不怕晚,但饥饿难忍之下,菜一旦端上了来,那大快朵颐的吃相,可不会太好看。
赤龙人也是此等状态,已被好奇心折磨了近一个月了,好不容易能见到真佛了,都巴不得能亲眼看上一眼,好回头再分享于他人,于别人惊叹的眼神中,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其实他们不是不明白,此等珍宝,岂能轻示于人,但即便是看到护送部队,瞅到哪个大官负责,也足以到别人面前吹嘘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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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禁卫军——金龙军团的士兵们,手持木梃,背向街心,面对众人,好似筑起了两道人墙,把挤着、挨着的人群挡到墙外,空出中间大段地方。
当护送部队出现在街头时,人们你推我搡,纷纷向前涌去,士兵们见情况不妙,纷纷厉声喝令,欲维持秩序。
可是,前面的人想停下脚步,怎奈后面的人往前顶,士兵们一看不是事儿,遂拿起事先准备好的大水瓢,于身旁水缸里,舀起慢慢一瓢水,劈头盖脸洒了过去。
此时已是夏初,凉水浇身上倒冻不着人,但也足以令人狼狈不堪,几瓢水撒过,冲在前面的,都成了落汤鸡。
人群老实了下来,不再往前,但都点起了脚尖,伸长了脖子,拿出画师描绘画作的眼神,仔细观看,绝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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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万唤中,青龙军团护送部队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龙城街头。
走在最前面,负责为护送部队开道的,是龙城禁卫军——金龙军团的仪仗队。
依照礼制,仪仗队可是专门给皇上用的,用于此处,似乎有些“非礼也”。
(注:仪仗队,也叫“卤簿”,是专门给皇帝服务的。
东汉蔡邕在《独断》中记载:“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簿……天子有大驾、小驾、法驾。法驾上所乘,曰金根车,驾六马,有五时副车,皆驾四马,侍中参乘,属车三十六乘。”
应劭《汉官仪》中解释:“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兵卫以甲盾居外为前导,皆谓之簿,故曰卤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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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帝国现今在位的,是第三代皇帝,史称高宗皇帝,名叫李善佶,刚满十八岁,是个少年天子。
十八岁,正是年少气盛、桀骜不驯之时,闻得蓝鹰帝国派大使,为姐姐李秀凝送宝而来,故特命仪仗队沿途开道:
一者,既是外交场合,以此表明一下赤龙帝国对此事的重视,彰显大国礼仪之邦的风采。
二者,也令蓝鹰大使见识一下,我赤龙帝国军人的精神风貌。
众大臣听了此事,均觉得荒唐,遂纷纷找丞相沈介溪,希望他能代表众大臣劝说皇上,收回成命。
可到了丞相府,全吃了闭门羹,沈介溪称病在家,一概不见,众大臣一听,心说:他倒当起好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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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继位以来,这位少年天子出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之前不就把皇家园林——金水池对外开放,做了戏园子吗?下一步,还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热闹事儿呢。
丞相尚且闭门谢客、沉默不语,众大臣闹也觉得没劲,此事就这样平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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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观望之下,仪仗队走了过来,个个都是金龙军团的精英,个子太高的不要,个子太矮的不行,太胖的淘汰,太瘦的去除,每个必须得在一米八五左右,体型健硕,肌肉发达,身形健美,长相也得是浓眉大眼、相貌堂堂。
毕竟是皇上的门面,也是一个国家的门面,能不精挑细选吗。
仪仗队骑士们,各个骑着高头大马,随着军官口令之声,踩出整齐划一的马蹄之声,于观众的喝彩欢呼声中,缓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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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来的,是龙武卒一、二连,各个身披铁甲,斜跨腰刀,身背弓弩,左手持盾,右手持长矛,于一二一的号令中,迈着整齐步伐,稳步而进。
若纯论颜值身材,龙武卒自然不如仪仗队,但毕竟是青龙军团精锐中的精锐,常年实战演习、训练刻苦,属于赤龙帝国军队中少有的久战之兵。
因此,虽不华丽炫目,但各个表情严肃、眼神淡然,观众们看到龙武卒时,顿感到一股冷峻肃杀之气扑面而来,欢呼声瞬间静默下来,人们无声凝视着,眼神充满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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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此时,身为蓝鹰大使的罗兰,出现于观众视野之中:
她头戴以蕾丝绸缎装饰的太阳帽,帽檐上装饰一支羽毛,衬托着娇艳俊美的面庞;
外披白色长斗篷,身蓝色束腰晚礼服,恰到好处勾勒出修长而不失性感的身材;
衣袖瘦窄至腕,袖口束紧,却难以遮掩其洁白胜雪的肌肤。
人靠衣装马靠鞍,罗兰本就漂亮,如此打扮,更显得美艳动人、气质高雅,观众们见到她,顿时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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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之前沉默,是为龙武卒杀气所恐,那么此时沉默,便是被罗兰之美貌所震惊。
不过,此次沉默没有持续多久,随之而来,欢呼声浪爆发而起,鼓掌的、叫好的,吹口哨的,混在一起,以不同方式,毫不掩饰地表达赞美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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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场面,罗兰早就见多不怪、宠爱不惊了,故面带微笑,抬起修长白皙的纤纤玉手,朝两侧观众挥手致意。
此等礼貌而不失优雅的回应,自然也引来了观众们更热烈的掌声与喝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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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家小饭店,是一对小夫妻开的,平时生意一般,不赚不赔,难得赶上这么多人来看热闹,故今天生意还不错。
小老板听得外面喊声连连,不屑地撇了撇嘴:一群没见识的,这么点事儿,至于这样欢呼吗?
又见外面的人,各个都伸着脖子使劲看,心中不免好奇心起,正好需要给客人上菜,遂端起一大碗鸡蛋汤,来到门口桌前,刚要往桌子上放。
事儿又凑巧,罗兰骑着高头大马,刚好打店前经过,小老板就势扫了一眼,一眼过去,可就拔不出来了,手一斜,整一碗鸡蛋汤,全倒在正埋头吃喝的顾客脑袋上,一点没糟贱。
老板娘赶紧过来给人家赔不是,瞅了一眼外面,也看到了明艳动人的罗兰,心中立马洞如观火,朝着丈夫头顶,狠狠捶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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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罗兰身侧,稍稍落后一个马头的,是霍青,他相貌英俊、玉树临风,再披上银色的明光铠,更显得英气逼人、英姿飒爽。
可惜,今天来看热闹的男性居多,女性偏少,虽也有女性见到他时,为之尖叫,但他的人气指数,比罗兰而言,还是落后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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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无心关注于此,离开了章夜的这些天,与罗兰在一起时,还好一些,有说有笑、你侬我侬,但其他时候,他总显得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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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吉见他如此,有心想问,但考虑再三,还是矜口不言,因为:
一则马上就快到龙城了,诸多事务需要处理,有些顾不上;
二则,了解霍青为人,若他想和你说,自然会主动找你,若不想说,刻意问他,反而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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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缘由,霍青心知肚明,根源不在别处,不久之前,马原曾与他单独谈话,那次谈话,使霍青陷入了迷茫之中。
那是离开章夜前的最后一个夜晚,马原派人请霍青,到房中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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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一想到要单独面对马原,心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
一方面吧,马原在他心中,成了一个复杂的组合体:于他而言,既有知遇之恩,又有杀身之恨、下毒之仇;后来,又见到了其宁死不屈。
马原所展示出来的形象中,有的令他感激,有的令他厌恶,有的又令他钦佩,如此错综复杂,以至于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马原。
另一方面吧,自打知道马原是罗兰的父亲之后,按说,这是他岳父,自当尊敬,但马原为了一己私利抛妻弃女,故亦难免对其为人有些鄙视。
诸多情绪,汇在一起,霍青理不出个头绪,唯一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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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就当此时,马原居然要见他。
霍青虽不想见,但一则,只要他一天没退伍,就意味着还是马原的兵;
二则,马原是他岳父,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因此,无论他情愿与否,于公于私,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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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马原房间门口,霍青喊了声:“报告。”
马原回了一声:“进来。”
霍青得令,信步走入,挺胸抬头,身板笔直,立正站好,当真是站如松,行如风,一副标准的军人作风:“报告将军,霍青奉命来到,请指示。”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如此拘礼。”不同于往常的严厉,马原的口气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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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霍青隐隐感到,这平和的口气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一点讨好。
霍青向来遇强不弱,遇弱不强,见其如此客气,反倒心中有点惴惴不安,再见马原面色憔悴、脸色苍白,之前其身体硬朗、满头黑发,如今点鬓霜微、一夜苍老,心中不禁暗生恻隐之心。
随之,又有些担忧:万一马原,是想让自己劝说罗兰,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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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罗兰已知二人关系,但对马原的态度不仅不见好,反而愈加冷淡。
之前,还不知道这事儿,尚且能客客气气叫一声“马原将军”,如今倒好,改置之不理了。
其实,罗兰如此反应,看似冷漠,但也是情理之中,一个抛妻弃女的父亲,怎配得到女儿的尊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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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倒也不想让霍青为难,故提前约法一章:“咱俩之间,不谈他的事儿,否则别怪我翻脸。”
霍青一听:这敢情好,连名都不想提了,直接以“他”代替,可见恨之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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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此等地步,霍青又不傻,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如今马原找他,尽管还没说找他何事,但十有八九是请他说合,此事当真挠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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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视马原,霍青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禁暗暗感慨:
常听人说“父爱如山”,可这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问一百个人,只怕都难以给出一个统一的答案。
以霍青看来,此话应当有两层含义:
第一:对于男孩子而言,父亲是榜样,他能从父亲身上学到:什么是男子汉;对于女孩子而言,父亲是偶像,她能从父亲身上看到:男子汉的魅力。
第二:父亲应该以自己的修为和见识,应成为孩子心中的高山,当登上父亲这座高山的山顶时,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孩子能感受到更为广阔的眼界。
因此,并不是所有父亲,能当得起这句“父爱如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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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心中感慨万分,但脸上没有丝毫显露,换了一个相对轻松的站姿,静静等待马原下文。
马原点了点头,笑道:“霍青啊,我找你来是……”
话刚说到半截,霍青打断了他:“将军,若是为了您女儿之事,就免开尊口吧,我无能为力。”
马原闻此,顿时一愣,凝视霍青,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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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原找霍青,究竟是什么事情呢?真是为了罗兰,还是另有其他之事?
霍青不知道的是,接下来马原将会和他进行一次极为重要的谈话,这次谈话,对他的军旅生涯,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四十八章《看破千年仁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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