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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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江昼尔打心里嫌弃自己丢人,当初伍狄的鞭子打在身上他都没有这么失态过,指尖上锐利的疼痛感,让他除了汗流浃背外甚至还不由自己控制地疼出了几滴眼泪。杨初引看了他一眼,礼貌的憋住没有笑。
江昼尔见杨初引又抓起自己的下一根手指准备下针,他整个人立即弹坐起来抽出自己的手,他双手放在身后将自己的手藏了起来。平日里气度的翩翩的公子现在看着像个耍赖的小孩子:“哎,别扎了吧,我没事了,真的。”
“我随家母学医多年,虽不敢说艺术精湛,但你放心,我不会扎坏你的,而且,刚才也不是要紧的穴位,只是放些血来缓一缓你的病。”
“哦,可是还是别了,我明日去药铺抓几副药吃就好。”
“你是怕疼吗?”杨初引无情的戳穿江昼尔,杨初引低头轻笑一声继续,想着这针已经下了一半若是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便只好哄江昼尔说:“方才我给你把过脉了,你是因为胃肠急症外加身染风寒所以发的急病,即便是去药铺也是要过这一关的。”
杨初引说罢伸出手示意江昼尔把手伸过来:“躲不掉的。”
杨初引说话的神态像一个会摄人魂魄的神像,江昼尔不由得有些愣神,他想着反正已经在杨初引面前失态了不如就破罐破摔,好过再出去遭罪一回。他犹豫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去,刚才慌乱中没有察觉,此刻才感觉到杨初引的手十指芊芊,他心里想怎么连手指都长得这样秀气好看。
“啊!”看着杨初引的手分神之际,尖锐的痛感已经帮他收回了心神。
“哎。”杨初引轻叹一声摇摇头说:“你每天吃什么?”
江昼尔答不出来,此时仔细一想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几乎没有正经的吃过什么饭。从前在家里时什么都是现成的,他从不曾对这些琐事上过心,如今出来经此一遭才切身体会到,自己之前在某些方面确实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体是最诚实的,你对他好还是坏,他是不会说谎的。”
杨初引说话间下针,江昼尔脑子里反思着自己,一时竟觉得没有方才那么疼了,不知是因为分心了还是因为适应了。
杨初引下完针之后,江昼尔已经是出了一身的汗,他感觉自己比之前要神清气爽了一些。杨初引扶江昼尔躺下并把他的被子仔仔细细地掖好,走前还不忘嘱咐江昼尔:“不想再受一回疼就不要再贪凉受风了。”
杨初引关上门走了,脚步声渐远,江昼尔也确实没有再折腾了的力气了,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一大早,桑宵准备去山居看望他义父,还没走出丛里馆线同就一脸坏笑的来找他。
“果然如我所料。”说着,线同递给桑宵一封信。
信封上飘来浓浓的脂粉香,桑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他不解地问:“这是谁写的?”
“尤小姐呀,一大早派人送来的,闻这味道怕是下了不少功夫。”
桑宵拆信的手停住了,把信塞给线同:“你替我看看吧,以后她再信送来有也是这样,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再往我这里送了。”
“那回信呢?”
“不回。”
“你这么做不光是驳了尤小姐的面子,还有尤将军那里……”
“我不回信他才会放心呢。”
桑宵在山居的门口迎面撞见刚走出来的孟梨,孟梨礼貌地问了个安就走。桑宵叹息,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有一丝紧张,他回身唤孟梨:“你上哪去?”
“前面还有些事情,我去……”
“这么忙吗?忙的昨天一晚上不见人影?今天计划去哪里躲着我呀?”
“我不曾躲你。”
“那你为何这般对我?难不成是因为尤盛果?不至于啊,以你的脾气怎么会把她放进眼里?”
桑宵句句不让,孟梨终于露出了些真实的不开心的表情,桑宵继续:“你若是把她放进眼里了,那你就是真的不曾把我放在心里,我的话,你可懂?”
孟梨乖乖地点点头,她怎么会不懂,这些年她与桑宵的默契已经是只用眼神便懂对方的意思。桑宵从来不曾直白的与她说过什么,他向来是将自己的真心浸润在行动里传达的。
百里桑宵:“不要动不动就整晚的跑出去,这天气凉了,你若不想见我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不去烦你。”
“我没有……”
孟梨急急地想解释,桑宵赶紧用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装模作样的叹着气走进山居去了,没走几步他松了口气,他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
山居里,卧于病榻上百里居雄一口气喝了一碗药,下人递过来漱口的水和甜嘴的小食,他抬手示意不用了。
“这嘴也是百炼成钢啊,从前看见这药都犯愁,如今再苦的药我也不觉得苦了。”百里居雄自嘲的说。
“良药苦口利于病,百里兄有如此豁达,想来必能赢过这病。”
“你怎么也开始骗我了,桑宵那孩子日日说好听话宽我的心,如今连你也这样,我倒是更加确定我的情况了。”
百里居雄如今英雄迟暮,即使再是要强也无法胜过天命,百里居雄叹口气:“你要下山了,你我怕是没有下次再见之期了。”
“百里兄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
“听闻江远道开始插手皇家的事了,朝廷久不立储,他要扶持荣王了。他权倾朝野却只准备扶持新帝,是要效仿司马懿吗?”
“此言八成不足信,江远道心机深沉怎会如此明目张胆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而且,昼尔那孩子也不会任他父亲摆布的。”
“你总是向着江昼尔,是因为还念及当初在霁杉公主府当值的情分吗?”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若不提我都不记得了。”
“我最近总是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记得当年我流落京城时你救了我一命,那时若没有遇见你,我也不会有机会走到今日。”
……
百里居雄和葛陆先生在屋里叙旧,桑宵立在门外不想进去打扰他们,屋里的两位老者都曾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他们到了要面对生死的年纪,这对比之下的情景让人更加感慨不已。
葛陆先生今日要走起身下山了,他这一次是在归源阁待的时间最长的一次。这次离开却和从前是不同的心境了,不知是否因为心境所致,此番下山觉得眼前的景象都比从前更加明丽一些。想着今日的局面,葛陆先生觉得,自己总算是没有辜负故人所托。
“先生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桑宵看见葛陆先生一路上若有所思的表情问。
“你可准备好了?”
“嗯,虽说是知己知彼准备万全了,可是这心里总还是有些忐忑。”桑宵对葛陆先生实话实说。
“这么多年了,事情也该翻到下一篇了,你懂我指的是什么。”
“先生放心,我懂您的意思,说到这里,桑宵再次诚心感谢先生的再生之恩。”
“说过不提这些了,而且,你我能有这番缘分,其实也是有位故人发了菩萨心思的。”
“从未听先生提过,不知那位故人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云开雾散总有相见的时候。”
“是啊,天下之大你我皆为蝼蚁,可是,天下又很小,小的绕不出这点恩怨情仇。”桑宵心里大概猜到了那位故人是谁。
“你如今这般模样,她若见了必会欣慰。你义父的情况你心里要有个准备,别到时候慌了手脚。”
“先生放心,我已经让线同去悄悄准备了。”
“你办事自然是稳妥的,你就送到这里吧。”葛陆先生从桑宵身上拿过他的行李继续说:“愿你达成所愿。”
“也愿我不负先生所愿。”
葛陆先生坐船在泔澜江上,江面泛着青青的烟气,朦朦胧胧的让离人多添些忧思。他想起自己初见桑宵的那晚,小小的桑宵躺在霁杉公主的怀里,小脸上有黑黑的灰和一道道被泪水画出的痕迹。
霁杉公主满脸心疼的看着昏睡不醒的宵尔,她嘱咐着“带着他离开,上一辈的恩怨不要再牵扯到他们的身上了”。可惜,她所期望的事情并不能用她所期望那些方法来实现。
一个人的长大就如一只小鹰的成长,是会伴随着清晰的痛苦,可若不经历那番痛苦,如何成为天空的王者。
江昼尔睡了饱饱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了,他起身感觉自己骨头缝里的疼痛感已经消散,想来是昨夜杨初引的方法起效了。但是,依旧口干舌燥,江昼尔穿好衣服到厨房里,一进门就看见火上熬着一锅红枣山药粥,他的肚子十分诚实的发出了声响。
杨初引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杨初引径直朝江昼尔走过来摸了摸他的脉说:“没什么大碍了,但你得好生养着,莫要小病不理再拖成大病。”杨初引说罢,拿碗给江昼尔盛了一碗粥递给他:“山药和红枣熬的粥。”
碗壁上是逐渐烫手的热度,粥上还飘着丝丝热气,眼前这场面让江昼尔有些微微失神。人都是这样吧,锦上添花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雪中送炭的时刻便觉得分外深刻。
“你傻了?不烫吗?”
杨初引看见江昼尔一脸失神地看着自己,她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顺带还提醒江昼尔:“小心烫嘴。”
江昼尔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他开玩笑道:“我只是在想,杨兄如此兰心蕙性又多才多艺,你若是个女子必会有许多男子倾慕于你。”
杨初引整理灶台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回过神来只说:“你若是脑子还不清醒,我可以给你再扎几针。”
“是我无礼,得罪恩人,给你赔罪。”一听扎针这事,指尖便敏锐地回忆起那时的疼痛,江昼尔赶紧作势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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