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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醉酒


景辞回过神来,鼻息间充斥着清冷的男性气息,睫毛轻颤,连忙松开抱着手臂的手,沈颂书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纣王一脸懵:“怎么了这是?”

        沈颂书替他回答:“系绳的时候没站稳。”

        纣王道:“没事吧?”

        景辞摇摇头,随后几人去跟徐大白汇合,他们要下山了。

        到达山脚时已经将近五点,徐大白清点好人数,就让人上了大巴,准备启程返校。

        爬山的疲惫和早起的困劲阵阵袭来,景辞很快就犯困了。浑身晕飘飘的,脑袋时不时地耷拉下来,哈欠声一阵接一阵。

        沈颂书侧过头,垂眸片刻,眉眼沾染着些许温情,托着他晕头转向的脑袋放到肩膀上,轻声说:“睡吧。”

        景辞害怕又睡在他怀里,犹豫了两下。

        沈颂书仿佛能看出他心中所想,唇角扬起极微小的弧度:“不抱你,安心睡。”

        景辞这才枕着他的肩膀,蹭了两下,找到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大巴到校门口的时候刚好七点,景爸开着车正在一旁等他们。一路上问他们玩得如何,沈颂书礼貌地答了几句,景辞困得一声不吭。

        到家时,景妈已经做好了饭,景辞想回屋睡觉躺会,被景妈拉住,勒令必须吃几口。他只好蔫了吧唧地扒拉着饭,听着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吃到最后,景妈试探性地问:“颂书,你爸爸这两天给你打电话了吗?”

        沈颂书夹菜的手顿住,随后回:“嗯,接到了。”

        景妈解释说:“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挺意外的,没想到他还记着我们的电话,他说现在混得挺好的。后来才知道你妈妈也离开了,当时公司忙也没来得及找你。最近说是想找你聊聊,我不好拒绝,就把你的号码给他了。”

        沈颂书并未有什么神色,语气很平淡:“阿姨,我没事。”

        景妈见他并未表现过度,点点头:“没事就好。”

        景辞听了全程,掀起眼皮,凉凉道:“他找沈颂书干什么?年纪大了,知道有孩子的好了?”

        景妈拦道:“瞎说什么呢?”

        景辞道:“不是吗?沈颂书早就是咱们家的人了,他还想把人领走吗?他配吗?”

        “景辞!”景妈怒地放下筷子,“说什么呢!这是颂书的爸爸,不管做什么决定,我们都尊重他。何况这是颂书自己的事情,你瞎掺和什么呢!”

        景辞睨了眼沈颂书,哼了一声,起身回了屋,门砰地一声关上。

        景妈叹了声气:“这孩子……从小就太惯着他了,这臭脾气,以后谁受得了他?”

        沈颂书无声笑了笑,并未接话。

        当晚景辞没再出现。第二天一早就溜了出去,大概是去找路晚玩了,一整天没回家。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沈颂书等了他一晚上,临近十点才见到人。

        景辞推开门,就见坐在窗边沙发上的沈颂书。

        他穿着一身黑色棉质睡衣,骨节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本英文书。听见门口动静,他合上书本望了过来,月色透过玻璃倾泻在他的线条分明的侧脸上,幽静深邃的眼眸直直看向自己,景辞莫名有些心慌。

        景辞仿佛没看见他,一声招呼也没有,径直走向自己的屋子。

        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雪白修长的大手拦住他,清冷木质香钻进他的鼻腔,他撩起眼眸,满不在乎地问:“干什么?”

        沈颂书往前迈了一小步,见他立即往后挪,轻声问:“生气了?”

        他随口回:“我生什么气?”

        沈颂书“嗯”了一声,看了他许久,并未深究,把手收回来:“嗯,没生气就好。”

        景辞关了门。

        莫名其妙。

        周一早上,沈颂书起得很早,洗漱完毕就去帮景妈布置了早餐,随后不经意间提到:最近他会接送景辞上下学。

        景妈喜出望外:“真的吗?”

        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两个孩子一个变扭闹了十来年,问他们怎么回事,又都不吭声。再后来,看着两个孩子你不言我不语的,她心里难受了许久。

        沈颂书点头:“小时候有些误会,已经解开了。”他看着迷迷糊糊去洗漱的景辞,低声道:“不过我说错了话,惹他生气了。”

        景妈不以为然:“没事,他从小喜欢你,过两天好了。”

        景辞对两人的对话毫不在意,事实上,他的脑袋早已被困意搅成一团,泥泞不堪。昨晚胡思乱想了半宿,后半夜才睡着,没睡几个小时又被叫起来上学,起床气延续了很久。

        他把目光望向沈颂书,罪魁祸首正心安理得地吃着早饭。

        十分钟后,两人在门口回合。

        沈颂书等他上车,景辞心不在焉,一上座就把手往腰间放,整个人半趴在他背上,沈颂书怔了片刻,并未吭声,等人坐好,载着他上学去了。

        快到学校的时候,憋了许久的沉闷声从后座传来:“你爸给你打电话,怎么没跟我说?”

        沈颂书的指尖在手把上摩挲两下,轻声回:“说什么?”

        景辞愣住。

        对啊,说什么呢?说他团建那天不高兴是因为沈文远来找他,说他可能会在某一天被沈文远带走,说他很感谢景家这些年的照顾……

        过了一会,他问:“你会走吗?”

        沈颂书却把问题推给他:“你想让我走吗?”

        景辞没反应过来:“你问我干什么?”

        沈颂书道:“你不是说,我成绩好,抢了阿姨叔叔的注意力吗?”

        景辞哼了一声:“成绩那种东西,谁在乎。”

        沈颂书却问他:“嗯,所以你的答案呢?”

        景辞闷闷道:“你爱走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话说完,他跳下车拖着书包就跑了。

        沈颂书望着越走越远的身影,原地站了许久,最后眼睛里带着很浅的笑意,骑车进了校。

        等沈颂书走进教室,景辞正蔫了吧唧地趴在那里。他从包里拿出一瓶草莓口味的牛奶,放到他桌前。

        景辞见状,心脏蓦地漏跳了一下,那是他小时候爱喝的牛奶。

        小时候景辞虽然对沈颂书很照顾,但在这瓶牛奶的争夺上,却是毫不客气。只要家里买了这个,所有的都是他的,一瓶都不能给别人,占有欲极强。

        两人关系还好的时候,景辞一生气,沈颂书就会默默买来一瓶牛奶。

        景辞收回回忆,嘴上却怼他:“我早就不喝这个了。”

        沈颂书并不介意,只是放在那里,也不收回。

        景辞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却拿出了笔记开始学习。景辞看着他侧面缓缓扬起的嘴角,怀疑自己被套路了,一整节课都在愤懑地画圈圈。

        -

        体育课上自由时间,景辞心不在焉地跟着路晚纣王在操场上溜达。

        猝不及防一个男生冲过来,撞到了景辞,力道太大,碰撞摩擦间小腿红了一小片。男生连忙停下,着急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哎你这好像破皮了,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说着就要伸手去碰他的腿,景辞浑身发麻地连忙后退大半步。

        看得纣王莫名其妙。

        男生还在等他的回复,路晚先替他回:“没事,小伤,玩你的吧。”

        男生道了句“谢谢”就走了。

        路晚看着他腿上的一小块伤口,检查片刻,带着他去了趟小卖部。

        景辞转身瞬间,好像瞥到了沈颂书的视线,他摇了摇头,跟着两人走了。

        到了地方,路晚买了点创口贴、棉棒和碘伏,给他做了下基本的清理。等伤口处理好,这才回过头问:“你刚刚怎么了?”

        景辞揉了下腿,应付道:“没啊。”

        路晚问:“人家不小心撞到你,你跳什么?”

        景辞回:“我有吗?”

        纣王点头:“往后跳了一大步,不知道的以为人家怎么你了。”

        景辞摇摇头:“跑神了,吓的。”

        最后一节下课,三人收拾完东西正准备走,就听赵沐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道:“班长,有女生找你!”

        景辞手上一顿,看向门外。那女生眉眼带羞,手里紧张地捏着一份情书。

        送情书这件事在一班并不少见,只是以前都是私下通过别人悄悄送过来,这是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送来情书,接下来可能还有一场鼓起勇气精心准备的告白。

        纣王打趣道:“长得还挺漂亮。”

        景辞这时正要偷偷看眼沈颂书什么反应,视线却在空中撞了个正着,他兵荒马乱地收回目光,拿着书包就往外走。

        路晚慢半拍跟上,边走边问:“好久没吃串串了,走吗?”

        景辞问:“哪家?”

        路晚回:“纣王新发现了一家店。”

        两人走到门口,见纣王还在看戏,路晚皱眉喊道:“纣王!”

        纣王连忙揣着外套出来,“来了,走走走,饿死了!”

        -

        沈颂书回到家做完作业,已经十点多了。景辞还没回来。

        整个景家空荡荡一片,景爸景妈最近出差,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沈颂书去客厅倒了杯水,看着窗外的夜空,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一阵刺耳的铃声传来,他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景辞。

        沈颂书接了电话:“喂?”

        “沈颂书吗?景辞和路晚都醉了,你能来一趟吗?”

        是纣王。

        沈颂书放下杯子,回了句:“好。”

        纣王那边乱糟糟的:“地址我一会发给你。哎哟我的小祖宗,不会喝酒你喝那么多干什么!”

        电话挂断,沈颂书换上衣服出了门。

        等沈颂书到的时候,景辞正抱着纣王,嘴上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什么。他面色一沉,走上去,把人拖进了怀里。

        纣王见他如救星:“你可算来了,这个吐完那个吐,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俩的!你看着人,我去结账。”

        沈颂书点头,怀里的人闻到熟悉的味道,这会安静下来。

        漂亮的眼睛像浸了一层水,晃晃悠悠问:“你,你怎么来了?”

        沈颂书没回他,只是手上用着力,把人稳稳攥在怀里。

        纣王回来得很快,对沈颂书说:“他在这吐得差不多了,晚上应该不会再吐了,你到家给他备点水,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他叫的车刚好到了,路晚扶上车,回头告别:“景辞交给你了。”

        沈颂书点头,拖着人上了车。

        一路上,景辞只在最开始安静了一会,后来就开始胡言乱语:“他是不是在逗我玩。”

        他摇了摇头:“不至于不至于!”

        半晌又说:“他什么都不跟我说……”

        又晃晃脑袋:“不不不,肯定是有原因的。”

        沈颂书大概猜出他在说的,眉间郁气一扫而空,唇角上扬,笑意铺满眼底。

        到了家,沈颂书扶着景辞出车门,没走几步人就歪得不成样子,软软地挂在他身上,嘴上还嚷嚷着“要抱抱”,沈颂书无可奈何,把人抱回了家。

        人倒在床上时还是很乖的,一双水润润的眸子看着他,也不吭声。

        沈颂书见他这会乖巧下来,就帮他脱掉脏衣服,随后推着人进了浴室。

        浴缸调好温度,他倒了杯水放在一边,把烂醉如泥的人小心扶进去,半哄着人把身上冲洗干净。

        景辞闹着口渴,沈颂书端着水杯喂他,人却不好好喝水,小股水顺着唇角流下,沈颂书眼底一片漆黑,太阳穴边青筋暴起,下颌处的后槽牙隐忍克制地咬紧。

        沈颂书闭上眼缓了一会,拿起浴巾帮他擦干,抱到床上,转身就准备走。

        景辞却勾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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