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命运迷局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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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毅睁开眼时,正迎来黎明时分,天光从浑浊的云层间挣脱而出,拂过在列冬中摇摇欲坠的烛光。世界充斥着冰冷的水声,冬季的寒潮已在丹东城蔓延开来,在整个城墙上向下看去,建筑的表面都被风雪包裹上一层厚厚的皮草,凝固在惨淡的白幕中,夏日的脚步已然远去,只剩灯火阑珊的萧索光景。
他微微仰起头,想起了【源】寂灭前所引向的光景。在创世神的选择里,黎明依旧如约而至……可那些人存在过的证明顺着时间的流逝风化成沙,最后葬在一片虚无中。
他企图在那片虚无中找寻到残留的温度,尝试刨开簇拥世界的冰雪……但结果也可想而知、
所谓渎者,大概都是孤独者在一个又一个幻梦里辗转逡巡,本不应执着……
“我突然想到一个事。一个曾发生在【源】显而易见的事实。”他压下心中的忧郁,对一旁的挚友讲道。
坐在对面的青年正擦拭着几枚精致的金属齿轮,神色拢在黑暗里:“什么?”
“宇辰,你还记得世界最初的模样吗?”渎者沿着房梁垂直向下,降落在无人察觉的小巷。一些奇怪的□□声从破败的窗棂里传来,听闻半刻,他露出厌恶的神情。
易千洋挥手,土墙瞬间封闭传出异声的窗体,后面的惊叫声自然不了了之:“你是指历史的最初?”
“你也太狠了吧,留个通风口啊,搞不好他们做的正高兴呢。”林毅被对方耿直的举动逗笑:“【源】那边我不清楚,据他讲,【智慧】这里已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体系。”气流围绕两人,隔断声的监听:“现在世界的奠定基础和【源】近似,由千年前的它们构造……再向前……”
“长达数千年的混沌黑暗史。”易千洋说:“文明起源于一万九千五千四百七十三年前的白银圣战。”
“这和我们的世界很像嘛。”
易千洋微笑,回手做了个复杂的手势,窗沿处的一只寒鸦主动落在他的肩头,它是地源监视体系中的头领之一,额头处藏有一撮金红的羽毛:“你想说末日?“
“末日!末日!”鸟儿拍拍翅膀附和。
“嘿,谁让科技和魔法只存一线,尽头处都是灭亡。在圣战后,黄金魂雾对大陆净化可是持续好几个世纪才得以完善。”林毅拉起兜帽,巷道的出口一路通向大道,嘈杂的人影透过阳光斜斜地拐进来:“你身为西南曾经的王爵应该比我清楚,你们那里众所周知的毒,正是当时阻扰着魂雾净化的‘病因’之一,【亡者之森】应该对它的照顾深有体会。”
“病因!”乌鸦冲着易千洋的耳朵叫到。
“呵呵,黑暗时代的大陆……”易千洋伸手摸摸乌鸦的下巴,琥珀色的眼里毫无感情:“和现今那家伙抛弃的大陆有什么区别?”
“喂喂,别那么悲观,可会早衰的。”林毅笑道:”至少还有我们。”
“毅,你知道有个词叫做‘死性不改’吗?”后者叹气:“愚蠢。”
“死性不改我知道,你也不跟着我死过一回两回,一起跟着蠢喽。”林毅撤掉魂力,从小巷内探出头,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位外来者,巡逻的卝解卝放卝军卝战士中的魂术师都将魂力隐藏在体内,感知内都是些好对付的小角色,但仍需谨慎,毕竟这是在卝中卝朝卝边境,除开要绕过卝解卝放卝军卝外,其中还会有‘自己人’,低调是必然的。
“不也有个俗词叫坚贞不屈嘛。”他走出去,顺其自然地混进人群:“我从【守恒者】那得到个有趣的情报,他提醒我:‘恶魔和英雄一体同根。’”
“白银祭司?”易千洋肩上的黑鸟乖巧地看着四周,做起放哨工作。
“可能吧。”林毅绕过一只爬行魂兽,朝着结伴走来的几位年轻姑娘抛了个眼神,他耸肩:“禁言录上可从没记载流放恶魔的是神,甚至连流放两字都没提到过,搞不好只是同类间的一个淘汰游戏,把世界当成试验场游乐戏耍。更何况,囚犯的定义一直是存在于他们口中的猜测吧。如果真是流放,流放者只怕是相中黑暗史那段光景,才会把囚犯丢在当初鸟不拉屎的九州大地,没想到适得其反,你有见过哪个流放者管理一个地域的?”
“这不确切,林毅,囚犯是人类依照他们的文明进行判断而得出结论,我们也被‘欺骗’过一段时间。在【源】尚未定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易千洋留意着周围的魂力动向,重叠起寻回的经历,每一次世界线新的塑造、递增、交错,与【源质之树】的相接,过程里诞生很多细小的分支,但并非每一个分支都能汇聚到【环】,有许多线路在中途就被毁灭。特别是在创世神放弃后……【源】是一天比一天衰弱:“它们带来的净化是另一种侵蚀,照现在的情况,魂力要是再度从这世界消失,【智慧】又将回归黑暗的时代。”
黑鸟仰起头,发出一声警告的喧鸣,易千洋神色微变,将手搭在林毅的肩上,示意他与他一同拐入人多繁杂的商业街道,避在店铺间悬挂的彩色布篷下:“一共有七只。”他小声地对挚友道,并缓慢地挤过人群,装作是采购货物的百姓,由于下城区的商业街道隶属百姓,牛马厚重的喘息与车轮声长年充斥在巷道间,还有数不甚数垃圾、野猫、毫无章法的脚印。推挤间,林毅踩到一处动物内脏的杂屑,恶臭难闻。
“毅。”将第四片齿轮送入轴心,倾斜的风向裹挟着落雪,易千洋终于抬目看向友人,雪粒爬上眉梢:“你有想过为什么陈诺会被清除吗?”
烈风从猎袍间穿过,寒意浸透了衣衫:“哈,他秘密多得去了,是魂力太强触犯了熵的根本?还是知道的太多?“
“‘问题出在理所应当的【常识】里。’这话我原话奉还。”易千洋狡黠地勾起嘴角,开始擦拭下一个齿轮:“【审判之轮】是其中关键,一直来历史上的记载误会了此点,十二佩剑与神剑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在忠诚上,神剑与佩剑是‘相反’的。”
“相反?你的意思是指?“
“神剑和盾器是白银祭司来到这个世界就持有的,是他们自己把控的所有物,它们可以将神剑和盾器赠予棋子,操控棋局。反之它们携带的佩剑——则是他们所效忠和流放对象所‘赠予’给它们,只要有佩剑这个媒介它们都会对它绝对效忠,若出现背叛行径,审判者便可以此裁决。”
林毅惊讶地睁大眼:“稍微过头了吧……”
“审判需要对等的誓约。一切都是对等的。”易千洋将最后的齿轮放入怀表,“千万年的时间早让祭司持有的特性、力量、平衡与世界生死维系一体,如果强行剥除,这个世界在‘拯救’前就会变成地狱。”
“这是想当然的,从古至今的‘拯救’总会伴随着对等的战役与牺牲,要不然这么久了还会是用爱感化不成。”林毅说:“所谓的炼狱大多都是人类自己造成的。我一直坚信,毁灭和新生的差距只有一线。”
“就像【源】?”齿轮开始转动,青年将它抛给了林毅:“你究竟对它怎么看的?”
“【源】吗?我很爱它。但你如果说是创世神,那还真是个糟糕的家伙。”林毅笑眯眯地说:“即糟糕又残忍……却又一直努力向上爬的家伙。不过,他没有让【渎者】原谅的理由。”
“他终是辜负了【源】。”
无论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的轨迹——
无论怎么挽回也无法阻止被侵蚀的面容和名姓——
感激它建立这个世界的同时,却痛恨着它亲手将这个世界毁灭——
那些温暖的时间,与鲜明的灵魂……终是埋葬于循环反复的流沙里。
【渎者】究竟还在为什么而守护?
——相比起流血和战役更痛彻心扉的夜晚。永不得解脱的救赎。
又是什么时候变成【渎神者】的呢?
“它明明曾有着无限的可能。”林毅冰冷地说道:“他们能够走得更远,去面对属于他们自己的未来,那本该是鲜活而美好的景象。现在……他们究竟是为面具而活?还是为自己?神让不属于他们的名字取代了他们,按照面具背后的权利增加了本不属于这世界的命运线,还要我们渎者欣然接受……”
“所以,你创造了它?”
“啊,是的。你知道嘛,我逾越了权限,让【智慧】出了差错——头一次这么想把事情做到底。”林毅握紧了手中的怀表,耸了耸肩:“重塑了时间线。害得你也一起被‘禁锢’在这里了,宇辰。”
“我无所谓。”易千洋平静地回应:“只是你这家伙可别深陷偏执,生而为人总有改变不了的东西。何况,最近【源】又要‘重塑’了吗?还能再期待一下吗?”
“……期待,还是自欺欺人都没差别了。我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个性得改改了。”林毅苦笑,再次将视线眺望丹东,雪开始下大了:“……你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名吗?”
“nine?”
“不……那只是‘简称’。”林毅摇了摇头,悲伤地说:“等到狂宴结束,我就告诉你。还有一份从【源】带来的礼物。”
“礼物?”
“啊啊,送终送到最后嘛,差不多那边的宴会也要开始了……我一定会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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