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炼日常

虽说高级忍术学不了，好在地下室的忍术保存还算齐全，流云从水分身开始练起，这总应该是最基础的了吧？

        她开始了每天早晚各修炼一个小时秘术，再空出一个小时练习水遁的日常，好在忍校的课业负担不算重，不然还真让人招架不住。

        加入了查克拉属性的分身术到底还是比普通版难，查克拉的性质变化也并非她想象那样简单，流云练了两天，只能分出两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蓝人，还保持着水的形态，没法以假乱真，她认真记下难点，时刻准备向大蛇丸讨教。

        几天后大蛇丸任务完成回到木叶，流云正想着要如何瞒过他的眼睛修行秘术，心里编排了一大堆还没开始表演，只见他饶有兴趣地舔舔嘴唇：“去过地下室了吗？”

        “诶？”

        一句话就戳破她还没开始编的谎。

        大蛇丸挑眉，似乎觉得她很愚蠢：“学会秘术了吗？”

        流云这些天一直在尝试，但除了觉得精神好了点，动脑好像更敏捷了点，并没有摸索出其他作用。

        大蛇丸开始主动启发她：“山中一族的心转心之术，加藤断的灵化术，忍界许多此类秘术，无外乎是精神力量的修炼，都利用了查克拉的阴属性来施术，虽然原理相近，放出的忍术却大不相同。你明白吗？”

        流云认真听讲，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很诡异的，大蛇丸竟然朝她笑了笑：“真令人期待。”

        “不过你们家的秘术还是不同的，修炼的方法异常简单，外人却没有成功过。”他的手指托上下巴，“或许还是因为身体构造的不同，这也可以看作是一种血继限界吗？”

        这狂热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想解剖她的渴望，流云眉角一抽，不知道是该问他怎么知道修炼方法，还是该回答他的问题，最后果断先行告退了。

        青羽果然最讨厌蛇了，这天它照常满屋子乱飞闲逛的时候忽然撞见了大蛇丸，被那双金色的蛇瞳一睨，吓得翅膀都忘了扇，扑通一声掉到木地板上就开始装死。

        大蛇丸对这种飞都飞不利索的蠢鸟毫无兴趣，一步也没有停就离开了。

        “你怎么和危险分子住在一起！”

        “大蛇丸大人看上去不好相处，其实人还不错的。”流云随口回答。

        “大蛇丸？”青羽围着她一阵乱飞，“他是不是和万蛇签了契约的人！我最讨厌万蛇了！搬出去搬出去！太危险了！大蛇丸大蛇丸~比鬼神更恐怖的大蛇丸~”

        你都没见过万蛇你怎么就讨厌了，还有她家她要怎么搬走？流云捂住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清晨，流云感觉额头一重，然后某鸟毫无音调规律可循的歌声就响了起来，她勉为其难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然后又闭眼翻过身去：“什么嘛，天还没亮呢。”

        掉到枕头上的青羽不甘心地去啄她的鼻子：“就要日出了，快起床去晨跑。”

        早上的修炼不是改成秘术了吗，晨跑都是多久前的事了？昏昏沉沉中她这么想着。

        “一边跑步一边集中脑中查克拉就可以了，你这几天太懈怠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跑步吧。”它又开始扑腾翅膀制造动静，“强大的忍者都是从晨跑开始的，起床~起床~起床床——”

        ——事实证明青羽的噪音制造能力比闹钟大得多，最终流云黑着脸一把掀开被子，把它掀飞的同时一脸冷漠地开始洗漱。

        “哎，别生气嘛，虽然跑步很无聊，但有我陪你啊，不管要飞多少圈都可以~”

        不，她不想被陪。

        这样修炼了一段时间，流云对查克拉的感知能力似乎也增强了，这对她控制查克拉也很有帮助，某天开始她忽然发现自家附近总有查克拉波动的迹象，每次小心翼翼到阳台上一看，外面却什么人都没有。

        要说什么是查克拉波动，这也很玄妙，看不见也摸不着，但她就是感觉到那种类似磁场变化、空气波动之类的东西，然后自然而然的察觉到是查克拉造成的，轻微又持续，集中在某个点，说明外面应该有人在，而不是忍术造成的。

        有忍者藏在外面吗？还是实力不弱，她找不到的那种。

        观察了几轮，她渐渐发现了那些陌生查克拉出现的规律，大蛇丸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会消失，又或者是隐藏了自己让她无法发现，但大蛇丸离开之后很快又会出现，为什么呢，监视吗？

        她提起的时候大蛇丸刚出任务回来不久，并且光荣负伤了，正冷着一张脸给自己的左手缠绷带，闻言挑了挑眉，冰冷的蛇瞳盯上了她的眼：“哦～感知型的忍者。”

        那些暗部在小孩面前当然不需要用尽全力隐藏自己的查克拉，只有他回来时才做些聊胜于无的掩饰。

        她的天赋觉醒的有些早，一般的感知型忍者即使有这方面潜力，也总要经过后天的训练或者实战刺激才能掌握。

        但感知并不是多珍稀的天赋，任何忍者只要修炼到一定境界自然会有些感知的能力，森的秘术不该仅仅这样而已。

        大蛇丸挑起话题：“知道为什么吗？”

        如果是监视的话，他们为什么不跟着大蛇丸呢？他看上去更危险吧？她也不觉得自己有被监视的必要啊——说起来，母亲来找她的那一天，那些带着奇怪面具的家伙也很快就找来了。

        流云摇头。

        “森氏一族原本定居在雷之国与水之国边界间的岛屿上，全民皆兵，又靠着家族秘术得到了各方势力的机密情报，靠着情报在战争中始终保持中立，不接受大国的募招，因此，”他沙哑的嗓音顿了顿，“第二次忍界大战开始之前，云隐和雾隐达成了将他们灭族的共识。”

        这与她已知的家族历史可以对得上。

        “在那之后，你的父母前来投诚，木叶在他们交出的情报中发现了大量其他忍村不外传的忍术，也因此在接下来的争霸中占据优势。”大蛇丸嘴角一勾，“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些吗？”

        大蛇丸真是从来不把小孩子当小孩子。

        “您是想说，木叶始终不信任我的父母吗？”流云挑眉，“甚至也在怀疑我？”

        大蛇丸不置可否：“传说中，森的秘术可以将人的灵魂与肉体彻底剥离，从而达到意识上的不死。”

        流云不太相信地皱皱鼻子。

        有这种传奇的忍术存在，妈妈那天又怎么会死呢？什么都没有留下地散作了粉尘。

        “太夸张了。”流云开口，“我修行的秘术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大蛇丸勾起了唇角：“未必。我可以教你些东西，作为回报，在将来的某一天，向我展示你的能力。怎么样，答应吗？”

        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或许幸存的族人不只他们，但他又凭什么认定她能学有所成呢？

        总觉得大蛇丸现在正在给她洗脑。

        “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一些现在的你无法知道的事。”大蛇丸看出了她的选择，“跟上。”

        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到了附近的训练场。

        “流云！”

        流云的脚步一顿，训练场中心站着两个人，黑色忍服，金发与灰发。

        “大……”大蛇丸不见了。

        “流云啊……”

        她的脚步没有动，他们却一步步走来。

        流云可以察觉出这是个幻术，但她又有点舍不得解除，都好久没有见到了，做梦也没有身在幻境中这么清晰的画面啊。

        森美崎和森由也身上都有很多伤口，只是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然后忽然变得透明，开始消失，从脚开始，化为熟悉的晶莹。

        她不能再看下去了。

        回到现实，大蛇丸在对面观察她观察得津津有味。

        流云生气了：“您太过分了！”

        即使知道忍者不应该懦弱逃避，大蛇丸这样做虽然残酷但算不上犯规，他不这样做，总有一天敌人也会让她看见更无法忍受的画面。但是非得这样吗，大蛇丸讨厌也是真的！

        大蛇丸勾勾手指引战，似乎准备好掂量掂量她的斤两。

        于是流云气呼呼掏出苦无，非常不怕死地往前冲。

        即使流云在学校成绩优异名列前茅，在大蛇丸面前也不过是个连忍者都算不上的小孩儿，她的招式在他看来跟玩儿似的。

        “体术是战斗的基础，但无论如何近身搏斗都是愚蠢行为。”

        因为很快大蛇丸的袖口就飞出来两条蛇，把她的手脚绑住，流云扑通一声落到地上，摔了个屁股开花。

        “感觉到了吗？解除幻术的那个力量。”

        诶？

        流云一秒冷静，回忆起自己确实没有使用解印。

        “这就是秘术的效果吗？我以后可以免疫幻术了？”

        大蛇丸嘴角难得轻微抽搐一下，觉得她可真是异想天开：“说到底和幻术一样，也是骗术，你的潜意识强烈抗拒那个画面，所以精神的力量摧毁了眼睛看到的虚妄，回到了这个现实。”

        这可真难懂，所以不是免疫幻术吗？有点小失望呢。

        简单来讲，就是查克拉在脑部转换成的这种能量，可以用来解除幻术对大脑的控制？那如果能够掌握的话，对迎战幻术也会很有利吧？

        怎么样才能把被动触发变成主动使用呢？

        但有关秘术的修炼，这已经是大蛇丸知道的全部了，流云只能姑且往这个方向努力一下，还是不知道秘术的具体用法。

        接下来她简单请教了水遁和查克拉感知的问题，今天的晚课就到此结束了。

        “好无聊~好无聊~，好可怜~好可怜~，无聊又可怜~，哦~孤独的小青羽~”

        小鸟正在地板上翻滚，流云一开门就是这样的景象，她非常无语，青羽见她回来，一激动正要飞起来，又看见她身后是“比鬼神更恐怖的大蛇丸”，又在空中踉跄一下，一百八十度转弯飞上楼。

        睡前，流云突发奇想：“你说我们森氏一族，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呢？”

        “春光灿烂~樱花漫天~天上人间~，哦！美丽滴世外桃源~”

        “别唱了！好好说话！”

        它委屈的收起翅膀：“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嘛。”

        “你不是有传承记忆吗？”

        “那些只是为了帮助我生活的知识。不过嘛，”它偏偏头，“等我回了云雀森林，那些长辈一定知道！”

        “那你快点修炼！天天这么懒，不是吃就是睡，就知道唱歌，我看你永远都回不去了。”

        一人一鸟不欢而散。

        第二天，流云就感觉到房子周围那些微弱的查克拉不见了，一直过了三四天也没有再次出现，她问大蛇丸暗部是不是走了，后者眯起眼睛：“哦？这也是个修炼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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