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二年级

卡卡西的座位空了，他两天没来上学了。

        大概是去打听情况的人太多，于是老师顺便就向他们全班宣布：“卡卡西君申请了提前毕业考试，最近应该在家准备，如果通过就不会再来上课了。”

        引起轩然大波。

        流云也是愣了一下，毕业？

        他们入学还不满一年呢，会不会也太快了？

        她忙着修炼这些那些的，都没放心思在学校，怎么转眼卡卡西都要毕业了？

        因为抱着疑惑，她回家路上特意往旗木宅里看了看，卡卡西好像在后院投苦无。

        想了想，她跑回家，从自家后院走，跳到两家的墙头。

        卡卡西确实在投苦无，他在院子里飞速来回跑动，一甩手就是五支苦无齐飞，院子里的五个靶子上已经插了很多，全部集中在靶心，最后靶心都挤满了，他才停下来，慢悠悠地去回收武器，跟玩儿似的。

        “卡卡西。”流云这才出声，“你要毕业？”

        “嗯。”

        “但我们才上学一年呢！”

        “你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卡卡西继续拔苦无，“而且，太麻烦了。”

        卡卡西说合群不算，说不合群也不至于，反正只要他想，他是可以和大家一块儿玩的，只是姿态很高，实力又老是碾压，但这也没什么，大多数人都捧着他。

        班上几乎所有人都默认他的天才之名，大部分女生总是投来仰慕的目光，男生们又佩服他又嫉妒他，再加上任何课程的老师都会点他回答问题或示范，这感觉说不上讨厌，谁会讨厌被夸奖呢，就是体验次数多了有点无聊。

        顶着前人之名，卡卡西倒并不为此感到压力重大，父亲本来就是他忍者道路上的榜样，但整天因为一些小事被别人夸奖也是很烦的。

        要说学到了什么，流云托住下巴。

        作为新生，他们还在打基础，学理论知识，练习基础忍术，的确，好像都是她入学前自己都学会了的东西。

        但木叶历史课很有趣呀，她听得津津有味，跟说书似的。

        考试考得好也很爽啊，有一种领先了其他人的成就感。

        唉，天才卡卡西又要创造历史了，他不会打破最年幼毕业的记录吧？

        虽然她的成绩排名可能因此提升，但似乎也失去了一个超过他的机会，唉，以后不能一块儿玩了，很难讲是开心还是遗憾啊。

        学校并不阻止优秀学生申请提前毕业，毕业测试放在了某天放学后的训练场上，连火影大人也亲自来观看。

        卡卡西作为全场视线的焦点，维持住了自己冷酷的偶像人设，听清了考试内容，他没有顺其自然一项一项进行，一个手印召唤出数个影分身，影分身开始两两对决，一时间操场上苦无手里剑乱飞，替身术变身术和影分身消失的砰砰声也不断出现。

        “好厉害。”

        “不愧是卡卡西啊。”

        “这下一定通过了吧。”

        大家都被这场面震住了，流云却忽然注意到在身后的大树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人来。

        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悄悄退到人群最后，走到树边。

        “啊，被小流云发现了！”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双手环胸站在粗壮的树枝上，朝仰着头的她爽朗微笑，“卡卡西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谦虚，他的路还长呢！”

        但她却听出旗木朔茂深深的骄傲之情，流云仰着脑袋问：“叔叔觉得几岁毕业才最合适？”

        “也不是越早越好。”他摆摆手，“你可不要学他，要好好在学校上课啊！”

        “是！”

        那边卡卡西已经领到了护额和毕业证书，在人群的议论纷纷中眼都不眨一下，淡然地接受同期小伙伴们的道贺，然后大家很自觉地给他让出离开学校的路。

        “好了，该回家了，我去外面等你们。”

        他轻轻一蹬脚，就从树枝上消失了，声响极轻，树叶也只是微微晃动。

        流云急忙也往学校外面跑。

        这时候人多，她难免就慢了些，远远地望见长相相似的父子二人站在路边等她，画面十分和谐。

        回家的路上，她和卡卡西一人一边跟着旗木朔茂的脚步，今天卡卡西出了风头，很多人向他们注目，流云倒也没觉得不自在，还挺骄傲的。

        卡卡西伸手给父亲展示刚拿到手的木叶护额，颇有些漫不经心，一副装得很酷但又想得到夸奖的样子，别人的话他都不太在乎，父亲的认可才最重要。

        结果被教育了一顿——“护额就要好好的戴在额头上不是用来抓在手上玩儿的”，卡卡西无语地把它系在额头，旗木朔茂的大掌落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冷脸变笑脸：“今晚吃秋刀鱼吧！”

        算是听者有份，流云也吃到了卡卡西最爱的秋刀鱼大餐，这边温暖欢乐，回到隔壁自己家，大蛇丸也许出任务了并不在——说实话他通常都不在，家里冷冷清清黑不溜秋，她一口气还没叹出声，一只鸟像炮弹一样扑到她怀里开始抱怨“你怎么才回来呀我都没晚饭吃饿坏宝宝了”之类之类的。

        流云觉得自己活得可真辛苦。

        一年时间转瞬即逝，忍者学校第二年的课程在短暂的假期之后再度开始，还是熟悉的同学，还是熟悉的老师。

        说起第一年的成绩，流云毫不意外是全优，再加上碍事的卡卡西已经提前毕业，她也顺利顶上成了年级第一。

        “今天我们来了解暗部。”开学第一天的课程总让人有些不习惯的，因为她没有预习过，“全称是暗杀战术特殊部队，暗部的成员都是从村子里筛选出的优秀忍者，主要进行保护影和预防敌人入侵忍者村的工作，有时还负责侦察敌情和暗杀等任务……”

        暗部啊。

        流云悄悄走了神。

        要加入暗部的话，只是在忍者学校按部就班的学习是不行的吧？

        她还差得远呢。

        老师不会放过第一节课就开小差的学生，即使她是年级第一：“刚刚说到谁创立了暗部，森流云，你来回答一下！”

        应该是某位火影吧？流云眼睛一转，虽然并不知道，但一边在心里分析一边慢条斯理地站起，新学期换了座位之后坐在她前面的琳装作理头发的样子，右手悄悄在脑后比了个二。

        总之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她们的脑回路接上了，流云流畅回答：“是二代目火影大人。”

        “即使是通识课也值得认真对待，知道吗，年级第一？”

        “是。”

        休息日。

        流云趴在地下室的地板上看书，耳尖地听到敲门的声音，“叩叩叩”三声，很有规律。

        这个点谁会来？

        青羽已经率先飞到她脑袋上坐下：“有客人啦有客人啦，快去开门小流云！”

        她一骨碌爬起来跑上楼去开门。

        门外是个非常高大的男忍者，一头白发，穿着红色忍服。

        “您好。”流云不认识他，但还是非常礼貌地主动发问，“是来找大蛇丸大人吗？”但一般来找大蛇丸的人少有敲门问她的呀，总是很没礼貌地直接出现。

        “大蛇丸那家伙在这！？”面前的男人非常吃惊的大喊一声，又收敛表情竭力表现得温和些，“你是森流云吧？”

        “是的。”她忽然福至心灵，“莫非，您是自来也大人？”

        父亲在木叶的另一位挚友，就是她素未谋面的传说中的三忍之一的自来也。

        “哦，你认识我呢。”自来也挠挠后脑勺，友人辞世时他还在雨之国，不了解具体情况也做不了什么，如今回来了，才突然想起他有个小女儿，不知怎的十分愧疚，一进村子立刻先来探望她。

        “以前常听父亲提到您。”流云敞开了门，“请进吧，家里只有绿茶或白水，招待不周了。”

        她既有礼又生疏，真叫人别扭。

        自来也连忙摆手：“我还要去火影楼，下次再来看你。”然后转身就走了。

        流云望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于是关上门，跑回地下室继续撑着脑袋看书。

        今天睡前也照例修炼着秘术，盘坐在床榻前，流云向脑部集中了查克拉，觉得一整天的疲惫也在慢慢被舒缓，困意上头，打了个哈欠，再一睁眼，她去擦拭眼角泪珠的手指就顿在了半空，外面的世界大变样了。

        什么情况？她已经睡着开始做梦了吗？

        这是个什么也没有的地方，流云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样的画面，一片白色的混沌，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盘腿坐在哪里，屁股底下没东西啊？？

        流云瞪着眼睛姑且保持冷静，她总不可能猝死了现在在天堂吧。

        天堂里什么都没有吗？

        但她真的有点困啊。

        忽然，屁股下的触感变得柔软，流云低头一看，自己已经半躺在了床上，腿上还盖着被子，虽然依旧是这个白茫茫的空间。

        说想睡就真的让睡了？

        一觉醒来，流云精神满满地睁开眼睛，很奇妙，刚刚是躺着睡的，现在又是盘坐的姿势了——回到现实了。

        转头一看闹钟，离她闭眼才过了十几分钟而已。

        她好像有点感受到了，刚刚是意识空间吗？她自己的意识？

        所以她想睡觉，就出现了床，而且她都睡饱了，现实才过了几分钟，说明时间流速也不一样。

        有趣，实用，再来一次！

        但虽然想再来一次，却不知道怎么进去了。

        流云向后躺倒在枕头上，惊醒了旁边打瞌睡的鸟：“什么呀，才几点就要睡觉了吗？也太容易困了吧！”

        流云兴趣缺缺的回答：“没有，我的精神已经睡了一觉了。”

        “去意识世界睡觉了吗？你这个小弱鸡在意识空间呆太久很容易回不来的。”它扑腾两下换了个姿势决定继续睡，“既然损耗了精神力，今天还是早点睡吧，虽然意识上不困，身体还是会累的。”

        还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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