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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翩若惊鸿


为了检验我对宫内事务掌握熟练程度,阴皇后特把岁首宴会交给我筹备。好往年我都会帮着阴皇后一同筹办,倒也没有难处。再加上之前刘绶找我商量着要过一个特别岁首,许多事情做起来也都是得心应手。

        岁首当晚西宫正殿内张灯结彩,矮桌正殿摆成了圆形,殿中间特意留了大大场地。每桌上菜肴均采用时令之物。由于天寒,我事先交代传菜宫人确保所有饭菜都要趁热上来。

        四周高架上青铜灯火将殿内照雪亮,我特意按照现代过年方式,殿内贴了大红剪纸,拉了大红彩绸。看着殿内布置差不多了,我才请大伙入殿。宴会也是一早就通知了各宫,各宫也都是会按时到来。邀请贾蔷和李珠问题上,确让我踌躇了好久,和她们该如何相处,对我来说还是个难题。

        贾蔷是岁首前一天才回到宫里,我刻意差了墨竹去请了她。至于李珠母子我是让古悠悠去请,来却只有刘建一人。

        “回太子妃,李孺子身体抱恙不能前来,特让奴婢抱了小殿下过来。”古悠悠抱着褐色小包裹,里面小人儿还熟睡着。

        我还没来得及搭话一身素裙贾蔷就来到了跟前:“这就是殿下长子吗?”声音十分轻柔,让我有种错觉,仿佛这个声音不是从她贾蔷嘴里发出来。

        “回太子妃,正是!”古悠悠抱着孩子给贾蔷行了屈膝礼。

        素裙装贾蔷没有戴任何首饰显得面容有些苍白,对着古悠悠微微一笑,又抬眼柔柔看着我,十分自然给我行了一礼:“请太子妃原谅蔷儿之前鲁莽。蔷儿当时是冲昏了头,说话也都是有口无心,请您千万别和蔷儿计较。您要是气不过就打蔷儿两下好了。还是不原谅话,蔷儿给您跪下了!”贾蔷说着就要跪下去。这时刘苍孟兰心抱着他们儿子也走进殿。虽然对贾蔷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很不适应,我还是伸手扶起了她:“都过去了!”

        “我就是知道太子妃大人大量,一定不会跟蔷儿计较。太子妃您看李孺子没来,蔷儿能帮着照顾刘建吗?”

        “那就有劳了。”我安排她抱着孩子右侧第二位坐了下来。

        人真可以变化如此之大吗?所谓手不打笑脸,面对这样一个有礼有节贾蔷,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是真改过自了,还是卧薪藏胆笑里藏刀试图东山再起?

        我忐忑不安中,一身黑色披风刘庄和刘荆一同进了殿。刘荆环顾了下四周便对着我啧啧赞叹着:“不错不错,布置很喜庆。四嫂今晚有什么特别节目吗?”

        “有!”我还了他一个满满笑:“一会就请山阳王给大伙表演下!”

        “我呀?四嫂,你就别寻我开心了,我看还是你和四哥一起演有看头!”刘荆说着又嬉笑转头看着刘庄:“四哥。你平日里都是大忙人,也难得聚一聚,要不给兄弟们表演个?”

        刘庄灿然一笑来到我身边对着刘荆说:“今晚表演已经有高人了,八弟只管欣赏就是,无需操心了。”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高人表演了!”刘荆说着贾蔷左侧位子坐了下来。

        正说着刘绶带着刘京刘焉一同进了殿。刘绶披着大红披风。浑身裹得严严实实,来到我身边趴我耳边低语:“然姐姐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时阴皇后也搀着皇上从内殿走了过来:“都到了,那就入座吧!”

        “奏乐!”我拉了拉身后林姑姑,她转身通知已侯旁边乐府。恢弘而又喜庆打击乐声冉冉而起。由于是家宴阴皇后一早就交代不要拘礼,整个宴席上大伙也都是十分恣意。传菜宫人鱼贯而入,不一会殿内便菜香四溢。

        “不错!”刘庄吃着对我暖暖一笑:“备这么周到。一定很辛苦吧,来多吃点。”说着给我夹了菜。

        这时刘绶站起身来对着主位上皇上后笑着说:“父皇母后,今晚绶儿和皇嫂特意准备了舞蹈。”

        “好啊。也都吃差不多了,看看舞蹈!”皇上难得开了金口。

        “那就点吧,母后也想看看,你们准备了什么舞蹈!”阴皇后满脸和煦望着刘绶。

        刘绶转身去了侧殿,刘焉刘京则是起身去了乐府位置。很乐声转变成了悠扬婉转管乐。

        八个身着月白长袖素裙宫女踩着小碎步。翩然入场。长袖细腰舞女舞姿委婉飘逸,娴静婀娜。以腰部和手、袖动作为主,体如游龙,袖如素虞犹如仙女坠入凡间。

        随着音乐逐渐激昂,一身红裙,长袖飘飘刘绶舞动入场,便迎来一阵掌声。刘绶火红舞袖四周月白长袖簇拥中空中摆动,如波回,似云动,又如虹飞,如烟起,其美妙不可言。扬举长袖,飘曳长裾,行曲腰肢,婀娜体态,飘若浮云,翩若惊鸿。

        随着刘绶身姿飞舞,旁边宫女们清悦伴唱声飘入场每一位耳朵: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旁奏乐三人均是黑色袍冠,立于一角,发出悠扬婉转乐声。左刘焉吹奏笳,中间马防吹排箫,右侧刘京吹笛。远远我看见,马防十分动容吹着排箫,目光却是紧紧跟随着刘绶舞动身姿,一如那日看着刘绶远去背影般痴情。

        刘绶舞姿吸引了场每一位目光。随着热烈掌声,刘绶收了舞姿,刘焉刘京一同上前给皇上皇后磕头行礼:“儿臣恭祝父皇母后安康!”

        “好好,都起来吧!”皇上消瘦脸上乐开了花:“京儿,焉儿也都用心了,绶儿你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

        刘绶拖着长袖踩着舞步来到了皇上皇后面前,十分乖巧跪坐皇上皇后中间:“这是绶儿自己排舞蹈,父皇母后都喜欢吗?”

        “喜欢喜欢。”阴皇后连口称赞。

        “绶儿过了年也十八了吧,长大了,和你母后年轻时候真像。”皇上握住了刘绶手显慈父疼爱。

        “父皇母后宠你,都把你留这么大了。”阴皇后也拉起了刘绶另一只手。

        “父皇,母后,绶儿还小,绶要一直陪你们身边。”

        “好好,去披上披风,天气冷舞衣单薄,别冻坏了!”皇上轻轻拍着刘绶手满眼怜惜。

        刘绶回到位子上,贾蔷起身抱着刘建跪到皇上皇后面前:“蔷儿恭祝父皇母后万事如意。蔷儿年轻不懂事,之前事情,蔷儿已经给太子妃赔不是了,还求父皇母后原谅。”

        “起来吧!”阴皇后带着淡淡微笑:“不都和你说了吗,都过去了,只要你日后和太子妃,李孺子相处融洽母后就放心了。你也是太子妃凡事要以大局为重!你能这么细心照看刘建,也是不错。”

        “谢母后!”贾蔷又恭敬磕了一头才回到位子上。

        贾蔷刚刚落座,怀中刘建便哭了起来,声音十分响亮,将乐声都掩盖了去。我只感觉身边刘庄狠狠握紧了拳头,眉头也皱了起来。我伸手握住了他拳头低声问:“子丽怎么了?”

        刘庄转头看着我渐渐放开了拳头,反手握住了我手,对我暖暖一笑:“没事。”

        那边古悠悠连忙上前接过了贾蔷怀中刘建:“太子妃,小殿下这是饿了,奴婢这就带他回去!”

        “好好!”贾蔷连忙将刘建交给了古悠悠,之后对着大伙笑了笑低头坐了下去。

        随着古悠悠抱着哭泣孩子走出大殿,殿内音乐再起,一番寒暄之后,逐渐散了场。

        适夜入睡时,我悄悄问刘庄:“子丽,你看父皇母后意思是不要给刘绶选驸马了?”我总觉得刘绶和马防之间似乎有些我所不知情愫。

        刘庄暖暖一笑:“她驸马你入宫之前就已经定下了。”

        “是谁?怎么会这么早?”我入宫前,刘绶也只不过十几岁年纪,怎么会定那么早。

        “是我表弟阴丰,母后一直宠爱她,对她婚事也是一早就留了心。他们两个也算是郎才女貌很般配,绶妹妹也是默认。”

        原本我还想着帮马防争取下,没想到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可那日刘绶见了马防为何是那样不自然。还有这舞蹈配歌也是那样深情和直接告白,是刘绶要表达什么嘛?之前年纪小,一切都听父母安排,等长大了遇到了自己真正喜欢人,也是有可能。要不过几日找她谈谈,以她性子定然是会按照自己心意去活,那么感情肯定也是不会勉强自己。

        “喂!”刘庄伸手我面前来回摆了摆:“又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你就不要好奇别人事了,目前咱俩重要事情那就要有个小宝贝了,你说是不是?”刘庄声音逐渐暧昧了起来,手也我身上不规矩游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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