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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在恍惚中,余挽结束了宴会回到自己的小院。她觉得十分疲惫,让淮竹给她备了热水,想洗完澡便歇息。

        然而躺是躺下了,余挽却失眠了,一整夜都在翻来覆去。她想了许多的东西,包括她在这里发生的事,遇到的人,还有她要自尽的方式。总之到天亮,她也没能睡着。

        淮竹按时进来叫她起床的时候,余挽头昏脑胀的不愿意起来。想着小姐可能是昨日宴会太累,淮竹便依着她赖床了。

        余挽本想就这样打起精神来睡觉的,然而过了没多久,淮竹就匆匆跑进来。

        “小姐,小姐快起来接旨!”余挽浑浑噩噩状被淮竹拉起来,急急忙忙收拾了一番。

        等余挽赶到前厅的时候,余府的老老小小都已经到齐了,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

        余泽看着余挽脸色有些不对,凑上去关问几句,余挽真切地朝他笑笑,“二哥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余老夫人张了张嘴,但最终没说什么。

        来宣旨的吴公公一见余挽便笑眯眯地上前,又十分恭敬地朝她行了个礼,“余二小姐,咱家带着皇上的旨意来了。”

        “额…吴公公,余挽担不得您的大礼。”余挽虽头昏脑胀的,但也还是知道她是万万不敢受吴公公行礼的。

        “担得起,您担得起。”吴公公仍旧笑得真诚,“余二小姐,您可以接旨了吗?”

        “嗯。”余挽勉强打起精神来,立即跪下,余老夫人随后带领众人也纷纷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余家嫡女余挽,天生丽质,蕙质兰心,温婉娴淑,冰雪聪慧,品行端正,堪当母仪天下,甚得朕心。故,特以黄金万两为聘,赐凤冠霞帔,择黄道吉日,行嫁娶六礼,迎娶余挽为朕之皇贵妃。”

        吴公公端着腔肃穆地念完,刚想告诉余挽,黄道吉日礼部已经择好了。然而他连圣旨都没来得及卷起来,就听到一声惊叫:“小姐!”

        “挽儿!”

        “二姐!”

        吴公公一抬眼便看到余挽晕死过去了,她的丫鬟吓得脸色惨白地抱住她,其余众人也忙乱成一团。

        “快,快去请大夫。老夫人当即吩咐下去。”

        余泽当机立断将余挽抱回了她的屋子,众人也纷纷涌过去。

        淮竹一边抹眼泪一边守着余挽,余锡也已经眼眶微红了,一直挤在前面,想出力照顾昏迷的余挽。

        吴公公在大厅守了一阵子还是等不到余挽醒来,便差两个小太监留在余府,他赶忙回宫向皇上禀告此事。

        余挽不是被吓晕的,她是被气晕的。气归气,最要紧的事她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昨晚又直接通宵,被南宫羡这圣旨一气,顿时心一揪,两眼一乌漆麻黑就不省人事了。

        南宫羡真的要逼她进宫。

        而此时的御书房,南宫羡眼里覆上冰霜,神色微怒:“朕想娶谁你们没资格干涉。”

        礼部尚书还是硬着头皮道:“可皇上,余皇后还在,如今您要封皇贵妃,又岂能用比娶正妻之礼还隆重的仪式呢?”

        “是娶。”南宫羡不悦地纠正,“罢了,那朕便废了余瞳,迎娶余挽为皇后。你可满意?”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余皇后在位并无过失,废后无理呐……”礼部尚书越听越觉得事情发展有些失控,急忙劝诫南宫羡。

        “理由?呵。”南宫羡轻蔑地冷哼一声,引得礼部尚书冷汗直冒。

        他怎么能忘了,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从来不需要理由……

        如今自己要是再不顺着皇上的心意,恐怕头上的乌纱帽岌岌可危遂无奈妥协道:“臣这就下去准备迎娶皇贵妃的婚……”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吴公公一路赶回宫,又小跑到御书房,顾不上大口喘气就言简意赅地向皇上回禀了余挽的事。

        原本慵懒地倚靠在软椅上的南宫羡闻言猛地站起身,眉头紧皱,神色复杂,大步流星离开御书房直奔余府。

        吴公公还没缓过来,又得拼着老命追在皇上的后头。

        余挽醒来时已是傍晚,空荡荡的屋子里唯有南宫羡紧张地守着她。余挽对上他那认真的美眸,立即别过脸去。

        想了想,她现在还是不好得罪他,又悄悄将脸转回去。然而南宫羡已经不在床边了,竟是起身给她倒水去了。

        南宫羡拿着温水回来,轻轻将她的头揽起来。余挽伸手要接过水杯,他却避开了她的手,将水杯送到她干涩的嘴边,喂着她喝完才肯罢休。

        “太医说你是休息不好才容易晕倒。”南宫羡的声音从余挽头上飘出来,顿了一会儿又道:“明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余挽觉得自己累的说不出话了,索性也不说了,任由他抱着她。

        一个将死之人,还在乎哪天是好日子吗?

        南宫羡又坚持喂了她些吃食才走,走时已经入夜了。余挽只是无语,这个皇帝看不出来她对他无感吗?总也不愿意放过她。

        “小姐。”

        “二姐。”

        淮竹和余锡一等皇上离开就冲进去。余挽也只是疲倦地看看他俩。

        “小姐,宫里来人说了,明日便是极好的黄道吉日,皇上要娶你为皇贵妃。”

        “二姐,其实皇贵妃这个身份也没有很难堪,更何况皇上还是以娶亲之礼来娶你,你不要太伤心了……”

        “小姐,小姐你振作起来好不好……”淮竹红着眼眶,摇晃着余挽的衣袖。

        “挽儿。”不知何时,余泽站在了门口,一脸凝重地望着三人。

        “二哥,”余挽觉得自己单单喊出这两个就累的够呛了。

        明知道没有人能阻止这件事,她还是对他委屈道:“二哥我不想进宫。”话落眼泪也跟着滚落。

        余泽手忙脚乱地上去替她擦拭眼泪,一边又止不住的愧疚道:“二哥真没用,帮不了你开铺子,也留不住你。”

        余挽这没来由的委屈一发泄就住不住,趴着余泽怀里哭了许久,久到她自己睡着了过去。

        北祁天元九年,景帝南宫羡迎娶余家小女余挽为皇贵妃。黄金万两为聘,凤冠霞帔加身,十里红妆相随,凤辇来迎,极尽奢靡。虽非正妻却比迎娶正妻更甚。余家二女,一女为后,一女为皇贵妃,无尚荣光。

        京城街上人潮汹涌,男女老少都挤在迎亲道路的两旁东张西望,好不容易盼来了那一支仿佛没有尽头的迎亲队伍。

        奏乐声阵阵袭击着众人的耳朵,糖果铜钱一把一把洒向围观的群众。

        “皇贵妃来了!新娘子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声清脆的孩童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黄金镶造的四个凤凰鹤立于凤辇顶头四角,凤辇的四面皆是露着亮光的金丝雕花薄帘,凤辇中端坐着的便是那皇贵妃。一袭正红色嫁衣,还可见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金丝凤凰,就连红盖头也是凤凰图案,可想而知皇帝有多重视这个皇贵妃了。

        凤辇所到之处,皆引来人群的惊羡声。京城里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头一次见皇上娶亲如此盛大的婚礼,不禁又与皇帝娶余家大小姐为后时的光景做个比较:

        “皇上还是更宠爱皇贵妃啊!皇后时的仪仗可没有这般隆重。”

        “而且这皇贵妃是昨日下旨要迎娶的,今日就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可见皇上早就开始准备了。”

        “怪不得,早有传闻皇上对余家小女青睐有加,没想到竟到了如此恩宠的地步。”

        “可不就是,娶皇后时呀,听说皇上几乎不过问,都是礼部按照以往的惯例来的。可娶皇贵妃呢,是皇上亲自吩咐操办的。”

        “我在宫里当差的姑姑说呀,当年皇上娶余皇后时连个脸都没露呢,更别说拜堂了。不知道今日皇上会不会出现。”

        “我赌皇上会出现。”

        “我也是。”

        ……

        浑身僵硬地坐在凤辇上的余挽有些恍惚。新娘子?从没想过自己会结婚的人忽然成为了新娘子,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

        今日一早,余挽便被拉起来梳妆,丫鬟们一个接着一个踏进她的屋子,每个人手里捧着一些东西。凤冠,嫁衣,首饰……因有尽有,每一件都价值不凡。然而她只是呆呆地由着她们折腾打扮自己,每给她戴上一件东西就能跨上一顿:

        “这件嫁衣好合皇贵妃的身呀。”

        “这支千金流苏朱翠很适合皇贵妃。”

        “这上好的胭脂修饰得皇贵妃极佳。”

        ……

        余老夫人过来慈爱地拍拍她的手,满是欣慰地叮嘱她日后成为皇贵妃,便要有皇贵妃的气度,万不能辱没了余家。

        刘氏也过来跟她亲昵,“挽儿,进宫后多与你姐姐亲近,也好有些照应。你们是姐妹,如今你得了圣宠,也要帮助你姐姐,明白吗?”

        余锡倒是偷偷哭红了眼,最近他总爱哭。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教导他了,也没能开上铺子赚钱留给他。希望日后的路,他能习惯离别。

        二哥送她出府的时候还是对她很关心,她很想回报他些什么的,可惜她什么也没有。

        她想过了,进宫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就是死的方式多了几种罢了。只要南宫羡不管她,想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拉回了思绪,想起自己现在这身:

        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她第一时间便是想到这句诗,不曾想有一天她也有这种荣幸体会。凤冠霞帔,多么尊贵华丽,毫不夸张地说是女人这辈子最美的嫁衣!

        “想那凤冠霞帔原是后妃之服,拜天地又是帝王的郊天之礼,中国民间传奇女子的一生亦是王者。”

        没想到她也有幸活成了北祁的传奇女子,心里既感动又气恼。感动的是南宫羡给了她这样一个盛大的婚礼,气恼的是他早有预谋要将她困在那座牢笼里。

        感受到街道两旁的人山人海,余挽内心深处又是无限落寞,白舒景是否也在这人群中呢?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与旁人不同,也总觉得她在他那里是特别的。

        如果今日娶她的人是他该多好,她也不至于一点成亲的喜悦感都没有。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这么渴望自由,却还得死在那座牢笼里。

        宫门打开的那一刻,余挽忽然想跳下车逃跑了,然而终究是没有勇气,她害怕因为她的荒唐让皇上丢了脸面,害了无辜的人。

        当凤辇停下的那一刻,余挽才真正回过神来,她真的要成为皇帝的皇贵妃了。一阵脚步声走来,便有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伸到她面前。她犹豫着,不愿将自己的手搭上去。

        淮竹和余老夫人派给她的徐嬷嬷低声在一旁催促,余挽才缓缓将自己的手放在那只微凉的大手上。

        她以为他是扶她下车辇的,没成想那人竟包住她的手后顺势将她拉进他的怀里,一阵颠倒便将她打横抱起来,跨过一个个原本给她的设卡,最后一步步踏上玉石阶,抵达了最后行礼的高阶,才将她慢慢放下来。

        淮竹在一旁震惊不已,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撼于皇上的行为。抱着皇贵妃完成礼节,还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别说是皇贵妃了,就算是皇帝娶皇后,也没见史上哪个皇帝这么干过。

        礼官赶紧缓过神,肃穆庄严地高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群臣贺拜——”

        群臣纷纷跪地高喊:

        “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淮竹看着余挽规规矩矩与皇上一同行了拜堂礼,可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今日容光焕发、一身婚服的皇上与她家小姐,不应该称皇贵妃,真是格外的般配。然而她也不禁好奇,太后娘娘出宫礼佛没出席这场婚事也就罢了,为何皇后娘娘也没有露面?虽说皇贵妃身份尊贵,但也到底还是个,妾,还是得受皇后的管制的。

        “小…皇贵妃,皇上在前殿忙着了,您先在此稍等。”淮竹一将余挽送入养心殿的喜榻上,便给她汇报外面的动态,主要是皇上的动态。

        “小…皇贵妃,皇上在前殿忙着了,您先在此稍等。”淮竹一将余挽送入养心殿的喜榻上,便给她汇报外面的动态。主要是皇上的动态。

        “你们都下去吧。”余挽平静吩咐道。

        徐嬷嬷语重心长上前道:“皇贵妃,这皇上还没来,奴婢们得在此候着您。”

        “出去。”余挽的语气微冷,带着些毋庸置疑。

        徐嬷嬷用眼神暗示一个小宫女赶紧去找皇上过来,一边又耐心哄着余挽,“皇贵妃可是饿了?奴婢已经吩咐下去给你备上吃食了,很快就……”

        “再说最后一次,全都出去。”

        徐嬷嬷和淮竹都听出了余挽已经发怒了,不敢再继续惹怒她,只得妥协:“是,奴婢们在外头候着皇贵妃。”随即领着一众宫女退到殿外。

        内殿一安静下来,余挽便抬手掀去阻碍她视线的红盖头。轻轻扭转脖子,头上的凤冠玉坠随摆动轻轻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余挽这才赌气似的抬手欲扯下那沉重的凤冠,然而越着急越是卸不下来,好几次扯痛了自己,最后将自己的发饰弄得一团糟才将凤冠扯落,重重地砸在地上。

        发出声响惊得外头的徐嬷嬷和淮竹心下一惊,忙向里头喊到:“皇贵妃?您是怎……”

        “不许进来!”

        头上一轻,余挽才觉得稍稍自在。她现在已经成为皇贵妃了,若是犯错应该也连累不到余府满门抄斩吧?这么想着,又起身去拂落了红木雕刻的桌子上的喜具和零食,顿时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她就不信她这么作死,南宫羡能忍受得住。

        踢开了脚边的一个铜盆子,余挽又回身掀了床上的被褥,总之能砸的东西她都乱砸了一通,将地上弄得混乱不堪,只等南宫羡过来发怒赐死她了。

        徐嬷嬷和淮竹在外面大声呼喊询问她有没有事,但余挽一直冷声命令她们不许进来。徐嬷嬷只得让宫女加紧去请皇上过来,正欲破门而入,一阵冷冽的气息蔓延到她背后。众人皆纷纷慌张地跪拜那匆匆赶来的皇上。

        看样子是皇贵妃新婚之日在里头发火,如今皇上又不是个好脾气的,恐怕得惹恼皇上,她们作为皇贵妃的侍女,恐怕也是小命难保。

        南宫羡自然是不会搭理她们,只匆匆推门进殿。吴公公也不敢叫她们起来,遂一众人在殿外跪着候着。

        南宫羡进到内殿时看到的便是原本精心布置的喜房被破坏得无一幸免,大红的被褥甩落在地上,喜具和点心洒落一地,还杂夹着各种瓷器的碎片,墙上的“囍”字也被撕毁。

        就在他现身的前一刻,余挽还狠狠地砸了一个名贵的花瓶。如今她就站在一片狼藉中,红盖头被她踩在脚下,凤冠也不知滚落到了何处,凌乱的头发和嫁衣显得她有些狼狈。此刻她还在面目凶狠地定定站着,怒视他。

        今日的南宫羡不似往日的凌厉和阴鸷,倒是有些神采奕奕。一身暗红雕龙的喜服配着一双黑靴,昂贵大气的腰带将他的身材轮廓完美地凸现出来,更加的高挑精瘦。

        余挽心想,好一个鲜衣怒马的新郎官,要是她真心想嫁给他,他应该比现在更开心,只是可惜了。

        余挽见到突然出现的南宫羡多少都是有些惊恐的,但想了想,自己就是故意惹恼他为寻一死,又何必惧怕他?更何况是他非要逼她进宫,让他新婚之日丢脸也是他自作自受,遂强撑着目光与他对峙。

        “挽挽……”南宫羡神情有些错愕地望着她,语气却并不是生气,反倒是担心。

        余挽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将脸别过去,只留一张侧脸给他。按理来说她拂了他这么大的面子,不应该暴怒然后罚她一顿或者拉下去斩首示众?

        南宫羡向她走了几步,余挽也慌忙往后退却。他怕她踩到地上的碎片,当即停下,然而余挽还是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朕不会伤害你,挽挽,让朕看看你。”

        南宫羡知道她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宣泄她对他的不满。他也煎熬,明知道她不愿意进宫,可还是不想让余府把她嫁给别的男子;明知道她不喜欢他,还是自私地强留她在他身边。

        看她?她现在这样还不够好看、好笑吗?余挽有些气恼,南宫羡的反应没能如她所愿,她便冲他吼道:“不许过来!”

        她今天一定要拔他的老虎须。

        “来人。”南宫羡皱了皱眉,淡漠地吩咐着。

        余挽心下一紧张,他终于要弄死她了!虽然可能是个很痛苦的过程,但是结果是能解脱,她也就值当了。

        吴公公顾不得惊叹殿内的混乱场景,麻溜地跑进来行礼,“皇上。”

        “命人打扫干净。”南宫羡仍旧是将目光放在余挽身上,淡漠地说道。

        “是。”

        吴公公又是一溜烟跑出去,很快就进来一帮宫女太监,个个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收拾着满室的凌乱。没过多久,殿内就恢复了原样,就连墙上的囍字都重新张贴了上去。

        一直到众宫女太监的打扫干净退下,余挽和南宫羡还保留着原来各自站定的姿势。余挽在暗自诽腹南宫羡真能忍,又在算计着接下来怎么激怒他。南宫羡在默默思量如何平息她的怒火。

        一个年纪稍大女官低着头捧着合卺酒进来,恭敬道:“皇上,皇贵妃,该行合卺礼了。”

        “放下。”南宫羡本想就与她行合卺礼,但看她一副脸色愠怒的模样,只得慢慢劝上一番。

        女官随即轻轻将合卺酒放到桌上,恭敬地行礼退下。

        南宫羡看了眼干净的地面才又向她走近几步,一边走一边道:“挽挽,今日是你我的大婚,需要喝合卺酒才算是完成礼节。”

        余挽早就在女官进来时就思量好了如何拒绝他,“我不喝酒。”

        南宫羡眼神暗了暗,半响才耐着性子道:“那便以茶代酒。”

        余挽不假思索地冷冷回绝:“我不爱喝茶。”

        “那挽挽爱喝什么?”南宫羡已经不知不觉走到距她一步之外的地方,目光紧紧锁着她。

        “□□,鹤顶红,都行。”余挽似是鼓足勇气,强撑着傲娇侧着脸说道。

        “胡闹!”南宫羡一把搂住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生怕她真的跑开去喝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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