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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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百岁道:“来日方长,就算你不累,也得让果儿休息休息,你没见她最近水色很差,双眸无光,脸颊时常显露出病态的潮红。你这家伙索求无度,谁能承受的起。”
苏浪道:“身为好友,你为何不一旁提醒我。”
司空百岁笑道:“先前是我不对,以后一定改正,你先去吧,说不定有好事哟。”
此去紫金城,所行之处都是帝国最核心的地带,街边每隔五十步就设了一盏灯,以松油脂为燃料,因此街面上隐隐飘荡着一股幽香。
街道虽不算太黑,行人却寥寥,个个行色匆匆,时刻提醒着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永夜期间,各自要多珍重。
苏浪去过冥域,对黑夜自有别样的一番感慨。
紫金城的城墙上每隔三十步就悬挂着一盏黄色灯笼,远观如在紫金山上箍了九道金箍,煞是醒目。这其中又以宫门前的几盏灯最为明亮,这灯是装在防水灯笼里的,但苏浪看的出这些灯并非普通的灯,而是传说中能震慑不死族的黄玉灯。
永夜即降,西州和冥域之间的那道不可跨越的天然屏障已经不复存在,不死族的东侵是早晚的事,在此之前谁敢担保没有他们的斥候混进神京城来刺探情报?
若是趁乱混进皇宫杀了皇子,惊了娘娘,谁能担待的起?
苏浪有些哭笑不得,黄玉灯并不能震慑不死族,这个道理原来皇帝家也不懂,不过他们悬挂此灯也并非毫无用处,冥域的不死族不就是悬挂它们来震慑灵族的吗?
天降永夜,惟灵者昌,灵族是一定要出来捣点事的。
而且苏浪几乎可以断定,永夜之后,他们面临的最大敌人不是不死族,而是包括怨灵和傀聻在内的灵族。
不死族的东侵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最终他们会成为盟友。
在见独孤赢韧之前,陈时维已经告诉了他此行召见的真正原因:“海州发生兵乱,老谋深算的乌世冠着了他宝贝儿子的道,如今做了笼中鸟,正被儿子逼着交出权柄,老家伙心有不甘,派了心腹进京求救,不想被宫卫军给逮起来关进了大牢,他买通牢头给你写信,叫你救他,信被我截下来了,你看看。”
苏浪道:“我不看,我曾经误杀他三儿子,他的心腹怎么会向我求救,这必是哪个看我过的安逸,准备陷害我吧。”
陈时维笑了笑,还是把信塞到了苏浪的手里。
信的确是孟良弼写给苏浪的,孟良弼在信中承认乌行云之死完全与苏浪无关,真凶是乌行风,这一点乌世冠早是心知肚明,只是家丑不可外扬,他无法揭露真相,更不能再搞骨肉相残,所以只能委屈苏浪,他为此深表歉意。
当年被他贬黜去防海的乌行风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而今竟勾结蛮族策划兵变囚禁了他的父亲,意图谋取整个海州。海州若失,京洛腹心就失去了屏障,届时蛮族渡海而来,趁势攻击,却是如何是好?而今城中敌友难辨,旧日的关系全不能用,他所能信任的只有苏浪一人,所以他恳求苏浪务必救他出去,共商大计。
这信写的文采斐然,苏浪看过却只淡淡一哼:
“天降永夜,海面上怕也不会平静,蛮人何德何能能浮海攻打海州,这根本就是他自己家里内乱,却把蛮族扯上,无聊的很。”
陈时维收回了书信,笑道:“不扯上蛮族,你怎么肯出手。”又道:“此事我已经上报,主上的意思是派你护送他的幼子乌行俱回海州接管军政大权。”
苏浪道:“海州兵乱,正是朝廷收复之机,让那个纨绔子回去,岂非错失良机。”
陈时维笑笑:“天都黑了,哪还有余力去管外面的事。”
正说着有内侍来请,竟是葛茂珍,陈时维先进去。
葛茂珍跟苏浪打了声招呼,道:“听闻天佑侯这些日子闭门谢客,日日夜夜与如夫人修炼不歇,未知究竟修炼出什么道道来。”
苏浪道:“奸夫淫妇剑已经修炼到第八重,老兄若有兴趣可以一起切磋。”
葛茂珍把脸一寒:“苏兄,你骂人不带脏字可真是好学问啊。”苏浪笑道:“天黑了无事可做,与内子关起门来钻研一下闺房之乐,有何不可,老兄非要问出个结果,你让我怎么回答。”
葛茂珍干巴巴地咧嘴一笑,眼角余光向左右一扫,突然跨前一步,抓住苏浪的衣裳,悄声问:“听说南离公主变成了尸人,昨日在洛城外手刃了一位巡城校尉。你可知情?”
苏浪悚然一惊,正要细问个究竟,殿内已经有人宣他上殿见驾,二人不敢耽搁赶忙入殿来。葛茂珍本是太上皇独孤赢韧面前红人,而今虽只是个小黄门,却是亲近之官,能得独孤赢韧如此信赖,倒是十分不简单。
独孤赢韧日理万机,没空跟臣下多说半句废话,待陈时维简单地向他通报完海州兵变情况,他便下诏让苏浪护送乌世冠幼子乌行俱回城。
天子面前,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陈时维、葛茂珍退到殿外,独孤赢韧独留苏浪面授机宜。
海州的得失现在已经无关紧要,就在两日前,幽州已经被蛮族攻破,十五万军民被屠戮一空,消息传来,举朝震动。
公冶家镇守幽州近两百年,与蛮族进行的万人以上的大会战不下三百次,虽不敢说从无一败,但幽州城始终巍然屹立,从未曾失陷过。
这永夜才刚拉开帷幕,幽州就丢了,对天下军民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
公冶家已退守冰凉城,阿斯卓伊震川则退往隆兴郡与皇陵卫军会合,正日夜不停地构筑第二道防线。这是公布的军报。但实际上,幽州往南一马平川,根本无险可守,所谓的第二道防线不过是为了安抚人心,骗骗那些不懂军事的人罢了。
独孤赢韧眼窝深陷,眼有血丝,说话时声音嘶哑,精神萎靡,显然是操劳过度所致。交代之后,独孤赢韧又道:“你护送他回去之后,顺道去趟幽州,亲眼看看,亲耳听听,回来告诉朕。”又取天子剑一口赐予苏浪。
苏浪出来,陈时维追上几步,暗中叮嘱道:“据报有一个神秘的女尸人最近在京城四周游荡,杀人如麻,你千万当心。”
苏浪点头,望了眼四方城上挂着的黄玉灯道:“这灯不能防御不死族,只能防御灵族,不死族是不怕黄玉灯的。我记得上次回京时跟有司提过。”
陈时维大惊,恨恨地跺脚道:“这个独孤光亮,竟然敢害我,这样的事竟瞒我瞒的死死的。真是岂有此理!”一时目露杀机,弄的苏浪倒有些后悔跟他说这些了,自己轻飘飘一句话,说不得又要制造出一桩惊天血案来。
尽管一肚子的不情愿,苏浪还是决定去见武心梅。永夜来的太快,太突然,他一时迷失了方向,需要有个人给予他一些指点。
但不巧的是武心梅人却不在,她最宠信的弟子武空卷将一封信交给苏浪,谦卑地说:“师叔方便时,请将此信转交给弋徽师伯。”
由神京城去海州必然经过广阳院,苏浪心里不快,这家伙是把他当邮差了。
目送苏浪去后,武空卷回身向武心梅复命。
武心梅并没有出去,只是不想见苏浪罢了,黑夜来的太快,她满心激动的同时也有一丝迷茫,她无法给予苏浪更多的指导,更不想被他看出自己内心的不安和迷茫,所以就选择了回避。
“师父为何不见他。”
“不该避避嫌吗?”
自入宫以来武空卷迅速得到太上皇独孤赢牀的宠信,他现在已经是公认的太上皇的亲信,而苏浪则被视作皇帝独孤赢韧的爱将。
正是这种微妙的关系,武心梅才用这话敲打他。
其玄之又玄,外人难窥玄机,武空卷却清醒地领会到了,他谦卑地说道:“他不过是师父手中的一枚棋子,他的一点小算计在师父的眼里不过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幼稚小把戏,师父究竟有何忧愁呢。”
“你看出了我的忧愁。”
“知母莫若子,你是我的娘。”
“我还是你的师父。”武心梅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权势和欲望腐蚀人心,这个道理她并非不懂,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这个少年,已经堕落了,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有些时候,她甚至有些后悔不该放弃到手的一切去追寻那个五彩缤纷的迷梦。
梦是虚的,再好看也是虚的。
只可惜她逆转不了时空,只能空嗟叹。
苏浪也是人,是人就难免有贪念,贪念会腐蚀人心,人心坏了一切就没有道理可讲。果儿虽然已经竭尽全力,却还是难以承受他炙热的爱。她在迷乱中苦苦煎熬的时候,忽然得知苏浪要出远门,那一刻她差点笑出声来,她是打心眼里高兴啊。
苏浪正为离别而烦恼,忽见果儿眸中有喜色,一时揪然不乐。
“你怎么啦,忽然不高兴了。”
“没什么,有点累。”
果儿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你不会撒谎,你伤心了,因为我知道你要走,非但没有表露出不舍,反而面露喜色。傻瓜,我怎么舍得你走呢,但我又真的希望你走,我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实在是不堪重负了。身体是诚实的,我也骗不了自己。”
苏浪好一阵慌乱,他自责道:“是我太自私了。”
果儿绵柔的小手爱抚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柔声道:“不,爱因贪出,你对我的贪正表明了你对我的爱,你无须自责,都是我不好,辜负了你。”
她的香软和红艳就在面前,苏浪却克制了内心的蠢动,轻轻地推开了她:“我走了,很快就回回来。”
司空百岁已经收拾停妥,正跟他最宠爱的伴侣道别:“你放心好啦,我就是个跟班的,不求无功,但求平安。我会平安归来的,你放心好啦,我最近鸿运当头,旺的很呢。记得睡觉时把门锁好,我知道没人会来欺负你,我是怕你去欺负别人。好啦,不要觉得难为情了,笑话,我怎么会吃醋呢,我只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一丝一毫也不,绝不。什么贞洁,让它们见鬼去吧,那根本就是一帮自私自利的人编造出来骗你们这些傻瓜的,它们根本一文不值!对,就是我说的,司空百岁说的。”
苏浪在外面咳嗽了一声,同时驱散了一票隔墙偷听的家伙。
司空百岁于是提高了嗓音:“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别再哭哭啼啼的啦。我走了。”
他一狠心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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