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非常的饿

魔渊。
  一百三十六层，枯壁巨石荒原，赤石城。
  大大小小的势力当中，多了一个【噬恶社团】。
  人之初性本善，放到恶魔身上，那妥妥就是性本恶。
  【噬恶】之名放在魔渊，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荒谬不堪。
  但这对混乱无序的恶魔来说，却是一点都不值得好奇的事情。
  有恶魔都当圣母，试图感化其它恶魔……对比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恶魔喜好【噬恶】口味，建立起一个奇奇怪怪的社团，好像也不算什么不能接受之事。
  利刃魔卡阿肆走在赤石城的街道上，引起不少恶魔的注意。
  倒不是利刃魔在赤石城很罕见，而是一名有着类人身躯，手腕上却长有骨质利刃，耳朵更像是羚羊，赤红的卷发随意披下，头顶上长有鹿角，相貌俊秀，完全看不出来是利刃魔的存在……很罕见。
  虽然卡阿肆一直都认为自己还是利刃魔，但在其它恶魔眼中，与利刃魔完全不是一回事。
  若是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它的脸颊的两侧、胳膊手背、都长有不轻不重的绒毛。
  肤色宛若牛奶，额头“十”形赤红泛金的晶体，异常醒目。
  肌肉略显发达，胸口长有胸毛，蜿蜒向下，与小腹攀升的一线毛发连成了一片。
  上半身似人，下半身似雄鹿……半点也不像是恶魔，反而更像是某种精灵。
  但从散逸的气息来看，这位还真就是一头恶魔，而且还是一头最上级的中位恶魔！
  距离上位恶魔怕不是一步之遥。
  众多恶魔敏锐的察觉到，这头似是精灵的恶魔很不好惹，纷纷主动让道，或者干脆就躲了起来。
  但那雄壮的下半身，俊秀的脸庞，以及浑身上下散发着的淡淡腥膻气味，让不少恶魔都为之动心。
  可惜这位虽然长得好看，但神情却过于冷淡，气息又太过霸道，故而甭管公公母母的恶魔，又或是其它什么生物，统统不敢轻易靠近。
  卡阿肆对此一点都不意外，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个冷血却又和善的微笑。
  那仿佛尚未完全成熟的、犹如森林之子的青涩感，让不少荤素不忌的恶魔，眼冒红心。
  被迫种下【圣魔之种】的利刃魔卡阿肆，虽然会在不知不觉当中成为韦德永不背叛的信徒，可其它欲望之类，却是不受到任何影响。
  所以，他虽然会遵从韦德的召唤，来到赤石城，但心中依然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不满。
  更准确点说，卡阿肆不敢对韦德不满，却将这种不满丢到了赤石城内。
  作为利刃魔中的异数，本就十分罕见，变为人化利刃魔后，身份更是更进一步……可以这么说，待在利刃魔建立的恶魔城，卡阿肆那是舒舒服服，想干嘛就干嘛，其地位仅在恶魔城城主之下。
  可来到赤石城……高魔一等等身份地位没有了，一切都得从头再来，这事不管丢到谁身上，恐怕都会气吐血。
  但卡阿肆很快就发现到了赤石城与利刃魔恶魔城的不同。
  利刃魔的恶魔城只有利刃魔……由于卡阿肆与普通利刃魔体型相差过大，加上受到【圣魔之种】的剧烈影响，审美观变得愈发苛刻，导致某些XXOO的事情压根做不来，这就使得卡阿肆虽然在利刃魔的恶魔城过的很舒适，但某方面却很不舒适。
  而赤石城不同，赤石城不是种族恶魔城，而是一个开放恶魔城。
  什么奇奇怪怪的种族，都能在这里找到同类。
  什么妖精混血、半恶魔、兽人魅魔……都不罕见。
  这就使得卡阿肆虽然没有在利刃魔的恶魔城过的顺心，但某些部分却很舒爽。
  一丢丢不满，早就烟消云散。
  可接下来的问题是，恶魔终究是喜新厌旧的。
  哪怕大多数的恶魔荤素不忌，看顺眼就能滚到一起，但就如接触光速，恶魔们厌倦的速度也是一样。
  就更不要说卡阿肆受到【圣魔之种】的影响，审美观明显与大多数的恶魔稍许不同，能被他看上眼的恶魔着实不多。
  这就使得卡阿肆厌倦的速度，更快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
  如今的他虽然对降临到赤石城逐渐接受，但对周边的歪瓜裂枣，却也提不起什么性趣。
  神情冷淡，也就理所当然了。
  在小巷中曲曲折折走了数次，卡阿肆在一座石屋前停下脚步。
  他先是环顾四周，来回看了看，确认没被跟踪，转而才打开石屋大门走了进去。
  屋内，是【噬恶社团】的其它成员。
  大多数都是极为常见的角恶魔、利齿魔——这两种恶魔，往往都是由小恶魔进化而来，由于血脉过于驳杂，依然没能定性，所以依然保留了部分小恶魔的模样，只是更高、更大、更狰狞丑陋。
  正常来说，无论是在哪个恶魔势力，角恶魔与利齿魔，都是炮灰中的炮灰。
  从小恶魔进化为下位恶魔，却依然残留着小恶魔的模样，这只能说明这头恶魔的潜力有限得很。
  会被当成炮灰，毫无意外。

  角恶魔、利齿魔其实并不笨，智力水平远在普通人之上。
  但由于它们血脉过于驳杂，导致它们自身情绪控制力很差，动不动就会暴走。
  哪怕不被当成炮灰，按照它们这种自控能力，也活不太长。
  可这两种极为常见的恶魔，却又有着一种被忽视的优点——那就是数量！
  除却【黄昏河畔】，这个最有名的【魔卵】诞生处。
  会诞生【魔卵】的地界，简直数不胜数。
  这么说吧，只要魔渊气息稍微浓厚一点，就有可能催生出【魔卵】，诞生【初生恶魔】。
  以魔渊之浩瀚，初生恶魔其数量之多，怕是以千垓计。
  就算这千垓计数的初生恶魔，仅仅诞生了十分之一的小恶魔，那也依然是个天文数字。
  倘若这十分之一的小恶魔又诞生了五分之一的角恶魔与利齿魔……其数量，仍然让卡阿肆为之震撼。
  在卡阿肆看来，角恶魔与利齿魔与小恶魔类同，是诸多恶魔的基础种——毕竟有很多恶魔，唯有达到中位恶魔、或上位恶魔的层次，才能真正诞生。
  只是这种诞生的几率很低，大多数角恶魔、利齿魔，往往都会在进阶的时候失败，自爆化为灰灰。
  能真正成功的，寥寥无几。
  正是因为角恶魔与利齿魔的进阶几率太低下，所以才导致在诸多恶魔的眼中，这两种恶魔就是妥妥的实验鼠、炮灰、有机材料。
  但恶魔们似乎忘了，利齿魔也好，角恶魔也罢，它们虽然低劣，可也是下位恶魔。
  不会像小恶魔那般，智力低下，自我不清，连话都听不懂。
  能听懂，有智力，存自我……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其实也是一种巨大的资源。
  可想要利用这种资源，太难了，角恶魔与利齿魔的情绪控制力太孱弱了，要想获得资源，就得先投入资源，以角恶魔和利齿魔的数量级，这种投资显然是一种无底洞。
  故而至今，也没谁会对角恶魔与利齿魔动脑筋。
  更准确一点说，以大多数恶魔的秉性，这就不是恶魔能干出来的事情。
  可召唤自己的那位伟大存在，却顺利的利用起了角恶魔与利齿魔……看着眼前的恶魔们，卡阿肆不由微微眯起了眼。
  他轻轻挥手，诸多恶魔全部噤声，而后微微低头，右手握拳放于心口。
  也就在此时，石屋内正中，多出来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卡阿肆领头，诸多恶魔紧随其后，顺着通道向下。
  通道有很多岔口，忽而狭窄忽而宽阔，卡阿肆却对此无视，他显然来过这里很多次了，对于目的地十分明确。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通道终于走到了头。
  巨大的地下空间中，一张硕大的圆形餐桌放在正中。
  奇怪的是，圆桌的周围没有一张座位。
  一颗类似种子的光团，悬挂在空间的顶端，散发着柔和而又摄魂的香气。
  卡阿肆不受控制的抬头向上，盯着那颗光团，似是忍受不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想吃，但不敢吃。
  一想到伟大对于自身的命令，吞食的欲望顿时犹如潮水退却。
  卡阿肆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作为承受【圣魔之种】的第一头恶魔，他当然清楚头顶上那颗光团到底是什么东西。
  其实就是另外一颗——【圣魔之种】！
  【圣魔之种】的光芒笼罩下，始终有种癫狂情绪的角恶魔与利齿魔，同时都顿了一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诸多恶魔其实并不清楚，但这种大脑无比清醒，一切都在控制之下的感觉委实太过玄妙。
  以至于部分恶魔忍不住打起了冷战。
  淡淡的腥味在地下空间中弥漫。
  卡阿肆对此一点都不意外。
  恶魔要真能完全控制住自身的欲望，那就不叫恶魔了。
  混乱是必然的，但只要在可控之内，就还能接受。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站到圆形餐桌前半跪而下，念起了祷词。
  随着他的动作，跟在他身后的那些恶魔也随之跪下。
  【万物有恶，噬恶而生，顺应此理，攀升恶塔】
  【是以，恶为食，命为饮，改自身，夺一线】
  【故而，无有可逆，无有可行，无不可逆，无不可行】
  【噬恶者永哉！】
  随着诸多恶魔的声音落下。
  巨大的圆形桌面上，泛起了氤氲的光辉。
  卡阿肆微微眯眼，悄无声息的动了动手指。
  随着他的动作，桌面上刷的一下多了数不清的半残恶魔。
  这些半残恶魔明显都没有死，留着最后一口气。
  跪着的恶魔抬头，看着桌面上发出呻吟的同类，咧开了嘴，口水不受控制的淌了出来。
  然后随着卡阿肆缓缓起身，右手一挥，所有的恶魔宛若打开了最后的枷锁，嗷嗷叫着扑了上去。
  卡阿肆看着这残忍无比的一幕，嘴角忍不住勾起，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仰头发出低沉的狂笑。
  事实上，卡阿肆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仅仅只是在遵从韦德的命令。

  可即便如此，卡阿肆也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这应该是一个无比微妙的仪轨。
  不需信仰，不需献祭，只需认同，就能达成一种难以形容的锚定！
  甚至并未完全参与其中的卡阿肆，仅仅只是在一旁看着，也能获得某种无法言述的好处。
  想到这里，卡阿肆不由再次眯起眼睛，抬头看向上方的光球。
  心中默念：主人……这是您的伟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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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垠世界，通灵界域。
  雷森依然提着那盏提灯。
  他正在思索着提灯的最重要的一种能力——心灵静置。
  这个能力发动时的副作用，大概就是持有提灯者，变得静谧、冷漠、各种欲望降低、导致行为举止稍显古怪。
  思绪依旧存在，但心灵却犹如天山镜湖，倒映周围的一切，便有波澜，也瞬息即止。
  这种独特的心灵感知模式，让雷森十分欣喜。
  常人要是被提灯带入这种心灵状态，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根本恢复不了，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变成了根木头，欲望降低到最低值，没人看着说不定生生饿死渴死，而对于有着【执一不变】天赋的雷森而言，放下提灯，心灵静置的效果瞬间就会消失。
  很显然，虽然尝试用提灯去勾连次元壁的实验并不成功，但也出了点效果。
  以提灯发动心灵静置时的恢复效果来看，迷烟基本上可以开启大半天，就算同时开启强化效果，也足以坚持数个小时。不过需要足够的辅助材料，才能同时发动的两种能力。
  并且依然受到很大的次数限制而非时长限制，两种能力最大化每天只能发动一次，但要以极弱的方式发动，十次也不成问题。
  雷森可以想象，两种能力若是最大化发动时，自身又处于心灵静置的被动状态，其效能定然会非常酸爽。
  可惜这个界域通灵器物的定位也是乱七八糟，只能大致确定物品的强度，不能确定物品的品阶——因为根本就没有品阶。
  所以雷森并不能确定魔改后的提灯究竟处于通灵器物的什么位置上，只能以前身的记忆，以及现在所了解情况来推测，提灯大概只是稍好点的通灵器物，相比那些宗教或家族中所供奉的圣器应该还差得很远，但——加上了心灵静置，却有些说不准了。
  对于雷森来说，此时的提灯完全诞生于他手，所有的功能都无比详实，没什么好惊讶的。
  但他并不知道，当提灯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如果说之前的他是为立人设装出来的冷然，那么此时的他就当真是静谧到冷漠的样子。
  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从雷森的身上散发开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嘈杂的班级中走进教导主任后的突然静寂，不由得所有人都向后退了退。
  这是超凡通灵者节目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状态，诡异的静谧。
  尽管这是直播，但从摄像到播出其实还是有半个小时的时差，而这个时差的作用，是给幕后的工作人员快速剪辑视频，或是打上马赛克，或是调整环境音效，以及添加适当的BGM，从具备更好的代入感。
  只是换到雷森这里，一切静谧无声。
  直播的画面上，弹幕在这差不多五分钟的静谧时间，硬是一个都没冒头。
  所有观看的观众，全都莫名心平气和，种种念想掉落谷底，竟然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直播画面。
  霍伦铎停下脚步的时候，只觉得一切恍然如梦，头还有些晕晕沉沉，不是那么清醒。
  就在他手边的门，他也不知为何就伸手去拉开了，门后站着一名红发妹子，一脸懵逼的与霍伦铎对视，她显然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也就在此时，摇晃着的提灯缓缓静止，青烟散去，雷森将文明棍从霍伦铎的手中抽/出，反手就拿下眼罩，转头看了那红发妹子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转身就走。
  文明棍被雷森抽走，霍伦铎彻底清醒过来。
  威压四方的那种古怪静谧，也在此时无声无息的消失，扛着摄像机的大哥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彻底打破了平静。
  “他……他……他就这么走了？”看上去傻乎乎的霍伦铎。
  “这也太快了，这才五分钟不到吧？”同一脸傻气的红发妹子。
  强烈的不真实感，让这两人都有种在做梦的错觉。
  雷森对此毫无感觉，提灯不仅仅放大了他的感知，同样也放大了主持人霍伦铎的感知，甚至在迷烟的作用下将二者感知有限度的叠加，以至于戴着眼罩后的感知世界，变得像是黑色背景中的简笔画——要不是感知的范围受限，一分钟就足够了。
  开门找人这个环节，雷森强烈的个人风格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扛着摄像机的大哥顿了一下，猛然转向跟了上去。留下相视无言的主持人以及想要体验一下诡异神秘（并不，什么都没体验到，只觉得安静得有点过份）的红发妹子。

  霍伦铎到底还是一名合格的主持人，他迅速的向雷森那边跑了过去。
  红发妹子耸耸肩，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离开。
  装在展示厅上方的摄像头忠实的记录了这一画面，让正在看着直播的人哭笑不得，弹幕也就在此时再次爆发。
  【我靠！！！这是什么鬼情况？！我这是被催眠了吗？我刚刚竟然安静如鸡的拿着鸡腿对着电视发傻？】
  【同安静如鸡……感觉后背有点冷……】
  【这个通灵者不说怎么牛逼，但这活干得真是干净利落，主持人和那位参与的小姐姐都傻了。】
  【嗯，我也傻了，手中的饮料倒了我都没发觉……】
  【这是一个会让人变成傻/瓜的通灵者。】
  【对对对，没错，小姐姐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笑死我了。】
  【变傻/瓜？没那么夸张吧？思想还是很清楚的，只是那一会儿心平气和，感觉提前体验了下晚年时刻。】
  【见鬼的心平气和，见鬼的晚年时刻！我和老婆刚刚还在吵架呢，这会都不知道刚刚为什么吵的了。】
  另一边，收到通知的后台主持请出下一位参与的嘉宾，恰好是心情阴郁的亚瑟。
  亚瑟从后门走进展示厅，他行走的速度极快，只是表情略显阴郁。
  这一场的游戏，是给观众的额外惊喜，算是亚瑟与另一位通灵者的对决：亚瑟在展示厅中每隔五分钟可以自由行动，五分钟停留在原地不可走动，尽最大努力避开另一位通灵者。而另一位通灵者则要抓/住机会尽可能的找到他。如果导演组那边安排正确，那位通灵者应该排名稍后，不会太强但也不是假货。
  如果那位通灵者十分钟内都无法找到亚瑟，那么权力翻转，亚瑟开始找人。
  这种额外的小惊喜，节目组玩得很溜，只是相比起之前蒙住雷森的做法，还是缺了点感觉。
  亚瑟对此深恶痛恨！
  因为那位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极东古国的黄种人，压根就不存在于剧透当中。
  作为外场嘉宾，选手们开始行动的时候他们肯定不会傻站在原地，肯定有个能看直播、能休息的房间。雷森的表现如何，亚瑟看得清清楚楚。正是因为看得清楚，心中才越发的心虚。
  一个强大的已知者和一名强大的未知者，哪个更让人担心，这是小学生也知道的事情。
  亚瑟为之不安是正常的，他要真波澜不惊，那才不正常。
  幸运的是，亚瑟此时的颜值足够，他阴郁的表情在诸多颜狗们看来，就真的忧郁贵公子了。
  与亚瑟焦躁迅速的步伐相比，雷森走路的速度却是慢悠悠的，比他蒙眼的时候走路速度还要慢。任何力量都有其付出的代价，所以此时通灵能力还很微弱的雷森，大部分力量都是依附提灯起的作用，这就导致雷森发动提灯后，通灵能力仅仅只起到了一个桥梁的作用——他消耗的绝大多数力量，都是肉/身的气血。
  再简单点说，雷森此时非常的饿。
  唔，以这个结果来看，虽说雷森确实可以坚持一个小时左右的——【迷烟、强化、静置】提灯能力同时打开，不过其结果大概要么是活活饿死，要么低血糖一头载死。
  雷森一边晃晃悠悠向回走的同时，给提灯定下了半个小时的使用上限。
  嗯，在对这个奇怪的界域力量更进一步的研究之前，他还是不作死的好。  「明天请假一天，后天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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