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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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城派虽养出祁瑞这么个花里胡哨看着又不爱修炼的败家子,不过整体作风还是非常简朴勤奋的。
祁瑞推门而入时,父亲祁昭正在廊下修行,母亲桓姗姗在与新驯养的灵兽沟通感情——唯有与灵兽心心相通,才能将灵兽魂体纳入灵海,更好地配合战斗。
“这么快就回来,被花深派发现身份了?”桓姗姗放下怀中的灵兽,招手让祁瑞过来。
祁瑞在母亲跟前坐下,简略地把他潜入花深派的过程说了一遍,最后道:“所以你们非得让我去花深派做卧底,是为了什么啊?”
桓姗姗抿唇不语,祁瑞又道:“这大半个月里,我认为花深派最有问题的就是那群长老,门下弟子都挺好的。”除了说话不好听的檀什么西。
“此事你别再问,既然回来,那便安心呆在家中,暂时哪儿都别去。”
祁瑞满是疑惑:“可空桑山上肯定有问题,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宫篱养好伤后,肯定还得去找那帮老头子理论。
桓姗姗垂首沉思,又是一阵沉默。旁边的祁昭干脆暂停修炼,过来道:“天虞山上的事都还未消停,如何去管空桑山上的事?你也老大不小了,凡事多动动脑子。”
“那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动脑子?”
全家人都默认他资质低,打着维护他的名义,但凡重要些的事都不让他插手,他就算心里着急,又有什么用。
“夫君,还是告诉他吧,毕竟此事也与瑞儿相关。”桓姗姗开口道。
“你这是平白让他生忧。”祁昭无奈望了眼自家夫人,坦白道,“让你去空桑山主要不是奔着打探消息,而是避祸。”
“避祸?”
“近半年来,天虞山外频频出现异动,暗中有人数度想要强攻结界进入山内,其功力深不可测,我与你母亲担心结界守不了多久。”
祁瑞明白了,肯定是他父母担心结界打破后两人无力保护他,他又难以自保,所以才借着派卧底的名义让他跑到空桑山,躲在花深派的羽翼下。
祁瑞无奈道:“主意是兄长出的吧?”
见夫妇二人默认,祁瑞叹了口气,道:“你们将我保护得太好了,我没那么脆弱,再说了,你们是不知道,那花深派看着是名门正派,天下无人敢惹,但底子里烂透了,这次差点折里面去。”
桓姗姗拧着袖口:“是娘考虑不周,本想着若能混入花深派,什么都不做也不容易暴露身份,还有个花深派大弟子远方亲戚的名头护着,怎么也比待在这儿风险低……”
她自责的神态让祁昭很是心疼,将人揽入怀中安慰道:“好了,姗儿你别解释了,要是他自己争气点,咱们也不至于这样。”
说着祁昭就带着桓姗姗进了内室,似乎很不想见到祁瑞,临走前只丢下句“赶紧去修炼”。
气呼呼的祁瑞既不能朝这辈子的生身父母发脾气,也不好无缘无故拿人撒气,只得当真去了练功房修炼泄愤。
他倒是想变强!可灵根这东西也太要命了,一日不搞定这劣等灵根,他一日不能提升。要不是怕疼,他恨不得直接把那劳什子挖出来砸了。
·
幽暗卧房内唯有床头一双红烛闪烁,宫篱沉眠半日,方从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挣脱。她已睡够了,可头却疼得厉害。躺在床上缓了缓,她试着自己起身。
虽然花了不少功夫,不过终究是成功了,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打量四周,看天色应是傍晚了,透过门纱隐约能看到有个婢女守在外头。
她渴得厉害,额上不住冒汗,懒得张口让婢女进来,自己撑着床榻正要下去倒水,听见外头又多了个声音。
练完功、沐完浴,祁瑞觉得宫篱也该起了,带了些饭食去探望,方推开门,就直直撞上她的目光。她似乎从不知含蓄羞涩,每次看他都是直勾勾不带情绪,让他浑身不自在。
在宫篱走到圆桌前坐下的同时,祁瑞已将食盒里的菜碟一样样摆上桌。他抬头才发现宫篱脸红得不正常,关问道:“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热了?”
宫篱给自己斟了茶,小幅度摇了摇头。她觉得浑身烫得厉害,脑子里嗡嗡嗡一阵响,恐怕是身体还没恢复,但这些于她而言只是小问题。
年幼时她身体瘦弱,修炼又过于刻苦,常常受伤生病,下山做任务时受伤也是家常便饭。这点磨人的不适,她还能承受。
祁瑞知道她性子刚倔爱逞强,不放心道:“你不舒服要说啊,我们天虞山最不缺的就是灵丹妙药。”
宫篱浅浅抿了唇,又道了声“无妨”,接过祁瑞盛好的饭开始默默夹菜。她吃得速度很慢,可呼吸却很重,仿若喘不上气似的,脸上又红得像是刚从温泉出来,连眼角都是朦胧水汽。
祁瑞哪见过宫篱这么脆弱的样子,更不可能放心了。他凑近去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前的温度,沾了一手潮气,触及的温度也是湿凉湿凉的,显然是发冷汗了。
忽然,宫篱倏的放下筷子握住祁瑞的手掌,她皱着眉头垂首忍耐着什么,良久才把他的手甩开,冷声道:“别碰我!”
她平日冷淡冷归淡,但从不会用这么冷硬的语气对他说话。祁瑞敏锐察觉她的不对劲,放柔声调问她:“你怎么了?”
宫篱浑身上下都好像在被猫爪子轻轻地挠,偏生祁瑞还要凑近她跟她说话,身上的气息莫名清爽怡人。
她左手握着右手,右手却一把拉住他的腰带,双手抗衡许久。祁瑞被猛然拉到宫篱跟前,又突然被她推开,这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他的青玉带明明是用金线系成,但在她一拉一推间——断了!
祁瑞只好一边拢着衣衫一边着急:“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我好叫人送药来!”
引她忍不住想凑近的气息更重了,似乎是从祁瑞怀里散发出来的。宫篱咬紧牙关屏住呼吸,用残存的理智回答:“许是幻域里若尘给的药,起效了。”
先来不及惊讶宫篱为何见到了传言闭关千年的上仙若尘,祁瑞继续追问:“什么药?”
宫篱踉踉跄跄努力离祁瑞远一点,对方却不知死活地离她越来越近。她忍无可忍,径直扑入祁瑞怀中,对着他露出来的脖颈埋头咬下,欲望得到片刻满足,她终于有了些喘息的时间。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祁瑞吓得动都不敢动,好在脖子上不是太疼,她只是浅浅咬住那块地方,没有多余的动作,可还是叫他心慌意乱。
“你不会是被下了那种药吧?!”
宫篱埋在祁瑞颈窝里深吸了口气,许是他刚沐浴过,肌肤间有淡淡木香。她答:“怡情丹。就这样,别动,让我缓缓就好了。”
“怡情丹!”祁瑞差点炸毛,“这哪是能缓缓的?!”
怡情丹是仙界月老特为神侣们研制的特殊助兴药,连续服食能增进神侣间的情谊,但中间一旦断服用,效果就是宫篱此刻表现的这样。
神仙体质本就强于凡人,仙界时间又比人界流得更缓,怡情丹药效绝对不是宫篱能硬扛的。
“等等,你等等我,我知道这药是怎么配的,我去问问兄长,看能不能解。”
宫篱却紧搂着祁瑞不肯放,正如没有哪只猫咪会放过眼前的荆芥草。她没有太过分的动作,实则理智已悬于一线,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他在她耳畔说了许多,她只感受到时时拂过耳廓的暖风,只听见轻柔断续的喃语,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大事不妙。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顺着衣襟探入他的后背,停在坚实的脊骨上,挣扎着说道:“恐怕来不及配解药。”
眼看宫篱的状态一点点变糟,祁瑞也明白,自己方才的提议无疑是天方夜谭。清冷淡漠的少女如今压抑着满身药力,在他颈间深深呼吸,时不时溢出几声轻哼,她很难挨,他也不好受。
“让人装点冰水来。”宫篱唇上已被咬出血痕,终于开口服输,“我克制不住。”
怡情丹是神仙的房中药,冰水怎么可能有用。祁瑞屏息几瞬,方鼓起气势道:“没有其他法子了,你用我解药——”
后半句“趁我还没反悔”都未说完,祁瑞就被宫篱一把推倒。他恍然明白,她估计早就有这种念头了,不过是一直压着。
夜色方浓,宫篱因着怡情丹彻底失了理智,清醒着的祁瑞不仅要顾着别让她受伤,还要当心不能被她抓花脸。
可他这也是年初一吃酒饭——头一遭,懂的并不比宫篱多,只能在荒唐与慌乱间折腾整夜。最后,他强打起精神,避开众人打来热水,为两人擦洗一番,再换了套干净被褥,方沉睡过去。
第一束阳光照入室内时,宫篱迷迷糊糊醒过来,入目是燃尽了的烛泪。她首先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火元素似乎消失了,巡遍整个灵海,唯有充盈而纯粹的雷元素在跃动盘旋。
宫篱本不打算这么快剔除火元素,毕竟她还未熟练掌握以雷生火的法术,多少有些不方便。稍顷,她抬手掌心朝上,尝试着召火,发现竟然比体内还有火元素时还更容易。
不知为何会有这种变化,宫篱又深入灵根感受一番自己当下的状态——仍是通灵境高阶,然而与化灵境只有半步之遥,她不由心喜。
确认完这些她才想起来昨晚的事,垂首看了眼身上套着的全新寝衣,又偏头望见祁瑞安然的睡容,他丝毫没有被宫篱的动作惊到,呼吸绵长而沉稳,白玉似的脸上有道细长红痕,显得格外显眼。
宫篱心绪渐紧,继续往下打量,其他地方被衣物与被子遮住瞧不着,可脖颈处却也有两三处块状红痕,其中一处还能看清牙印。
揉着额头深呼吸几回,她先让自己平静下来,下床换上挂在床边的衣裳。拿起那件紫蓝纱衣,她又顿住片刻——凭着这纱衣繁复鲜艳的形制,她知道这必然是祁瑞选的了。
然而没有其他衣物可换,她也只好穿上。旋即端了个木椅坐在床头,阖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就这样静静守着祁瑞醒来。
端坐着的少女不知守了多久,闭着眼不小心又入了梦,不过才刚开了头,就察觉到一阵红光骤亮。
宫篱猛然间清醒,眼睁睁看着熟睡中的祁瑞由昳丽少年郎缩小成一只毛茸茸的彩羽雏鸟,雏鸟头顶有两支格外纤长的红羽,在空气中微微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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