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祁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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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是宫篱源源不断的灵力,宫笑画传送阵的速度快了些。今夜施用法术太过,宫篱极力调动天地灵气与内生灵力,方能勉强维持他的需求。半刻钟不到,法阵成型近半。
云莺猫在围墙上望风,以便观察长老等人有没有找到此处。玄霭稍散,月光瞬时清朗许多,云莺看见远处有点火光,再定睛,发现火光正朝此处赶来,心下顿时慌乱。
她扭过头去低声提醒宫篱:“长老们好像过来了。”
宫笑焦急道:“师姐,你能不能多传点灵力过来,我画快些。”
“你的灵根可承受得住?”
他灵根脆弱,骤然被注入过多灵力,宫篱担心他会受伤。
“没事。”宫笑咬牙,打算拼了。
没有迟疑,宫篱在传输灵力的同时念动秘法,胸腔因某样东西的消融而扩散剧痛,但她体内灵力却骤然暴涨。
感受到她穿过来的异常醇厚强大的灵气,宫笑猜到她大概做了什么,手里动作更快。云莺已从墙上跳下,确认大门栓住后又在后面撑了不少竹竿。
有人敲响院门,五长老的声音传进来:“云莺,你大师姐可在这儿?她触犯了派门规矩,我们要带她去审问。”
云莺不敢应答,五长老又喊了几声,得不到反应后似是被人推开了,旋即是大长老凛然低喝之声:“云莺,长老知道你在,现在马上开门!若让宫篱逃了,云帆定会死不瞑目。”
听见大长老提起云帆的名字,云莺坚定的目光动摇片刻,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宫篱。回头发现他们还需一阵子才能画完,便想着如何拖延时间。
她抵在门后,颤颤巍巍反问大长老:“为何师姐逃了,云帆师兄……就会死不瞑目?难道长老您知道什么内情?”
门外静了静,旋即是青霄发声:“开门再说。”
云莺还在想如何回复,却听到二长老开口:“难不成你们还怕个小丫头,一起除了,明日再和其他人解释。”
话音未落,她隔着木门感觉到灵火燃烧的温度,旋即被滚烫气流掀翻在不远处的地上,那并不坚固的木门当然也被他打散了。
“果然在这儿!”
“云莺快过来!”
二长老与宫笑的声音同时响起,其他人反应过来,急忙要去抓住三人,却见宫篱一道浑厚雷光挥过来,威力比之前任何一次出手都更强劲。
就是闪躲的霎那,宫篱拉过云莺,和宫笑一起消失在法阵金光内。最先赶到的三长老想趁法阵没有完全消失前追过去,却发现这传送阵仿佛认了主般,并不接纳她。
“老六,你可曾见过这种法阵?”三长老问见多识广的六长老。
六长老本就不是自愿参与他们的事,此时又困极,打了个哈欠才道:“没见过。”
青霄皱眉沉思,道:“那个宫笑不寻常。”
已被花深派掌门视为仅次于宫篱的二号危险人物的宫笑,正因为传送时匆匆忙忙没注意落地姿势,一屁股摔到自己床上,紧接着是宫篱与云莺。
他没忍住发出痛呼,赶紧把两个人推开,揉着后腰撑着床柱站起来。很快就有闻声赶来的小厮,推门见到自家三公子带了两个姑娘出现在卧房内,衣衫似乎……不太整齐。
小厮站了许久都未曾反应过来,指着他“三、三、三”了许久,才终于说出:“三公子您怎么回来了?您这是做什么?”
这清秀小厮是宫笑平日用惯了的恒宝,他没有在意恒宝的失礼,边揉腰边道:“差点你就见不着我了,快叫兄长过来,我有要紧事。”
恒宝马上明白自家三公子没有像他想得那么堕落,估计是遇到什么大事了,他连忙跑出去叫大公子祁珀。
宫笑——现在的祁瑞,终于有时间和宫篱谈谈其他事,转身才发现她和云莺双双晕倒在床上。他不由反思自己设计传送阵时是不是还要再加强下传送时的舒适度……
·
宫篱艰难睁眼,入目是湛蓝的纱帐顶,上绣舒卷祥云,青绿山川,中央悬着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四边则镶了两串匀称莹亮的白珍珠。联系昏迷前的事,她明白这多半是“宫笑”的居所了。
上回师父给她锦囊,次日晨起时她便发现了异样,几乎可以肯定“宫笑”是恒城派的人,但当时太多事情堆在一起,而“宫笑”看起来并没什么危险性,她选择隐瞒下来。
他是恒城派的谁?刚出场就那样张扬,现在的住所更是奢华到令人眼花缭乱。按年龄算,他不可能是掌门,那应当是掌门之子了。
她握了握五指,感觉力气恢复得差不多,想起身下床,掀开挡住她视线的双层蓝纱帐,却不想才刚用右手撑起一点,便浑身撕裂般剧痛,她重新失力躺倒。
床帐内的动静终于传到外面,祁瑞赶紧放下手中毛笔,跑到床前,拉开半边帷帐,紧张道:“你醒啦?怎么样?还好吗?”
宫篱平躺在床上,目光直直望向祁瑞,他一回来就脱了那身黑漆漆的弟子服,换上他平日最爱穿的那件织金云纹红纱宽袖,腰间是竹枝栖莺白玉带,头上带了五宝冠,她能看到的五根手指,三根都戴了不同样式却相宜相配的戒指。
“你要出门?”宫篱没理他之前的问题。
祁瑞茫然:“不啊,我先守着你。”
她着重观察过他的眼下,果然有些青灰。她这才道:“你叫什么名字。”
祁瑞愣住,良久方伸手在宫篱眼前晃了晃,紧张发问:“你失忆啦?”
宫篱偏头朝内,好避开刺眼的珠光宝气,才回答:“我问你原本的名字。”
“哦,我叫祁瑞,先前不是跟你提起过吗?你说你没听过,我也不好继续介绍了。”说着他还有点委屈,“我兄长让我去卧底的,但我什么情报都没搞到,白白跟着你吃了大半个月的苦。”
宫篱无言,他什么时候学会倒打一耙了。
想到她还虚着,祁瑞又道:“不过你为了救我们出来,连灵根都敢焚,也辛苦了……我兄长是木灵根,虽然还没突破化灵境,但医术十分厉害,他会帮你修好灵根的。”
宫篱记起云莺来,问她在哪儿,祁瑞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吐槽:“那小丫头,都有胆子闯禁地,昨晚竟然会被吓昏过去!今早醒过来,我先让人带她放松心情去了。”
“多谢。”宫篱用低哑的声音道了谢意。
虽然简短,但祁瑞很是受用,喜滋滋回了句“不客气”,然后问她要不要喝水,问了两遍没听到回复,探身去看她的脸,才发现她睡沉了。
平日冷冰冰的五官在熟睡时格外恬静,她的头发散在枕上,于阳光照射中透出棕褐色。祁瑞小心用食指勾了一缕细细打量,越打量眉头皱得越紧。
就算睡着了,宫篱的警觉性也没有降低,发梢刚被牵动,她就从零碎梦境中惊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其他动静,方睁眼发现祁瑞正拿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曾眨眼,静静望着他,直到他感觉到有视线凝在自己身上,俯首对上宫篱深邃沉静的双眸,才慌乱把头发放回去,心虚道:“你、你怎么没多睡会儿?”
“你在做什么?”宫篱问。
祁瑞努力捡回镇定姿态,道:“我是看你发色发黄,肯定是平日忙于修炼,饮食没跟上,我在恒城派别的不说,食材补品什么的还是能保够,你得好好补补。”
宫篱答:“发色生来如此,不必了。”
祁瑞还想说什么,只听门外有人敲门。宫篱偏头望见祁瑞开门迎进来一位蓝衣男子,他与祁瑞并肩走来,衬得格外有种文雅质朴、人淡如菊的气质。
那人开口也是温和清润:“宫姑娘如今感觉怎样?”
“还行,胸口窒闷,动则剧痛,是灵根裂开了。”
就这形容,还说“还行”?祁瑞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好,反倒是兄长祁珀更淡定。
他浅笑道:“看来宫姑娘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姑娘不惜自燃灵根,也要带我二弟回来,这份恩情祁珀不能不报,这段时间便请姑娘好好在派中调养,我会助姑娘恢复如初。”
都是兄弟,性格差距竟然这么大。宫篱不动声色看了祁瑞一眼,答道:“主要是为自救。”
“姑娘倒是直爽之人。”祁珀笑意更深,“过往半个月有劳……”
从头到尾被忽略的祁瑞终于忍不住打断兄长继续客套下去,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她都困了,说完好让人安静睡下。”
“行。我来把脉,再问些情况,好写药方叫丫鬟们去熬药。”
“方才不是喂过几颗药吗?”
“应急的与调养的怎能相提并论,二弟你让让,别挡着。”
不再寒暄客套的祁珀行事效率出乎意料的高,一炷香时间就掌握了宫篱当下情况,开好了方子,还施用疗愈术为她治好了所有皮肉伤。
祁珀是木灵根,虽说恒城派的血脉里向来很难出现天赋异禀之人,然而经过勤修苦练,他如今亦是通灵境高阶,疗愈之术能称得上出神入化。
宫篱也只是在心里惊叹了一下,脸上还是淡淡地道了谢。治疗完病人,祁珀赶着去忙其他事,祁瑞送走他后就赶紧把房门都关好,以防病人被风吹到。
“我哥就是这样,见了生人很爱翩翩君子那一套,但你直率,他能比你更直率,以后受不了他直说就好。”
祁瑞一边絮叨一边走近,想再和宫篱说会儿话,但定睛一看,她又睡着了!
他不敢再动她分毫,蹑手蹑脚为她盖严实被褥,放下帘帐,临走前交代门外小厮不许让外人惊扰宫篱,便找自家父母谈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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