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半夜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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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给她夹一块猪肉,皇后筷子啪的一声盖在了桌子上,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废物,不知本宫信佛,不食荤辛的吗?!”
长长的指甲划在雪莲豆腐似的脸上,顿时四条长痕,不过还好,只是肿起来了,没有流血没有破相。
雪莲连忙跪下,哐哐哐的磕着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被吓得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至始至终没有人出来阻止,没有人出来替雪莲说话,在这凤来宫中待了有一段时间的人明白,没有替受罪的人求情还好,那人还有两成的机会能活下去,若是替她求了情,那么自己与她十成十的都会被拖下去杖毙。
更何况这是个刚进凤来宫,名字都没记太熟的人,全都是看戏一般。
符寻将这一切都冷冷的看在眼里,她不似其他人一般,看着雪莲被皇后捏在手心里玩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她可怜她,她可怜雪莲,看着她一次次的磕头,一次次的求饶,多像以前和爷爷拼了命一般活下去的自己啊。
但是可怜又能怎样,她也只是个资历尚浅的新进宫女,更何况,在皇后面前救人,和在猛兽嘴里抢肉有什么区别?
并且她现在身份特殊更不会那么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皇后越看她越恶心,又踹了一脚:“滚,狗奴才。”
是让她滚,而不是让她去领罚,不管怎么样,命还是保下来了,雪莲连滚带爬的就退了下去。
念柏领完了十鞭子,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衣服上也是鞭迹痕痕,嘴唇苍白,眼中含着泪,这种模样是再不能上来伺候了的,自己一瘸一拐的回了下人房中,皇后这边一出戏闹完之后,便由语秋服侍着安心用完了晚膳。
符寻始终缩着肩膀,让自己的存在感变低。
入了夜,皇后也洗漱完整,披着纱衣靠在案牍上抄经书,她的字是娟秀的小楷,若是光看字,不看人,或许会以为是哪家养在深闺的温婉姑娘写的,谁都猜不出这是出自当今最嚣张跋扈的皇后之手。
这字还是年幼时皇后和李丞相学的,丞相李晚的确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十八便一举中榜,成为大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那时是多春风得意啊,他虽是从小乡村出来的,却聪明,有思想,他想改变的不仅仅是生他养他的那一方天地,而是改变整个大周。
改变并不完全指的是篡位,他是穷地方出来的,明白大周表面上风光,其实骨子里早已腐烂,空有骨架,就连烂肉都没几块了,皇帝是个废物,所以大周要由他来拯救,当几位狼子野心的皇子在明争暗斗时,李晚选择了最淡泊的楼培,用三寸巧舌说动了楼培那微小的贪心。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在那些皇子使劲浑身解数,斗得鱼死网破时,本来一心只有世外桃源生活的楼培杀了出来,成功取得了他们共同的,父皇的喜爱,顺利的成为了皇储太子。
你看,有时候最不起眼的才是最厉害的。
沾着金墨的最后一笔落下,皇后捧起吹了吹让它会干得快些,寝宫里此时只有她一个,门窗紧闭着,连蝉叫声都听不到,万籁俱静。
她发散在身后,光着脚在冰凉的玉砖上行走,却难以抵消心中的火烧与浑身的燥热,红衣摆拖得长长的,眼中是泪,是迷茫,她想起了刚刚嫁给还是太子的楼培时的模样,每日抄静心经还是静不了自己这颗心。
犹如魔咒一般,她们都是互相折磨着,她恨楼培,也爱楼培,而楼培恨她,却忌惮她背后的李晚,就这样犹如蛛丝,越缠越紧,就算死后两个相恨的人也要同棺而葬。
只因为她是皇后,他是皇上。
符寻站在石阶上,手上还端着一瓶葫芦瓶装的药粉,抬头看了看天,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黑得犹如吸了墨一般,应该是要下大雨了。
她并没有选择点灯,因为她要去看望念柏,或许念柏就是这凤来宫中的敲门砖。
“看来什么时候需要去熟悉熟悉这宫中的布局了。”她喃喃道。
说出口后自己都顿了顿,什么时候被传染得会自言自语了?
念柏是大宫女,睡的不是通铺,而是有自己单独的一个屋子,她的屋子在皇后寝宫后,符寻贴着墙壁的阴影而行,敏捷的犹如一只黑猫。
念柏的屋子前一片漆黑,不知她为何没有掌灯,符寻谨慎的叩了叩她的门,里头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询问声。
符寻清了清嗓子,道:“是我,念柏嬷嬷,我来给您送点药。”
里头寂静了许久,就当符寻在想要不要重复一遍时,里头道“进来。”
符寻推门而入,念柏刚将烛火点燃,屋里顿时燃起来暖洋洋的光。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小水呢。”念柏佝偻着背,乱糟糟的披散着白发,就像一位七老八十的老妪。
符寻将念柏扶回床上,道:“嬷嬷你认得我啊。”
念柏趴在床上,摇摇头:“不认得,这皇宫中上万号人,我都要认得那得多费事儿。”
符寻摇了摇手上装了药粉的瓷瓶:“我叫符寻,是刚来的,这是药粉,敷在伤口上不会那么疼。”
“我不认得你,你也不认得我,为什么要来送药。”念柏言语中始终透露着警惕与疏远。
符寻嘴角一弯:“因为我可怜你啊嬷嬷。”
念柏听了,陡然一笑:“你这丫头,真不会说话,在这宫中待不长久。”
“不长久便不长久,反正我也不是想进宫的。”符寻去将窗打开,夜风吹走了这屋中隐约的血腥味。
“既然不想进宫,那么为何还会进宫。”念柏看着她一番自以为熟络的动作,并没有阻止。
开完了窗,符寻又坐回了念柏的榻下:“因为穷啊嬷嬷,家里还有个小妹以后要嫁人呢。”
“早些回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符寻歪着脑袋,故作天真的问:“回去哪儿?厢房还是这高墙外的家?”
念柏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或者说这么笨,一时被她堵得无话可说:“真不知道芙蓉她给我推荐你干什么,这哪里聪明了,白被打一顿。”
“您认识芙蓉嬷嬷吗?”
......
符寻见她不答话,自顾自的说起芙蓉嬷嬷的坏话:“芙蓉嬷嬷可凶了,都没见过她笑,对我们也可严厉。”
“芙蓉......她不是这样的人,她......一直都挺好的。”念柏嬷嬷无力的帮芙蓉嬷嬷解释着。
“哪里,上次我亲眼看见芙蓉嬷嬷因为宫花插歪了少许,将一位宫女骂得狗血淋头,那位宫女还被她哭了呢。”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你们严厉是好,让你们长记性,在这宫中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活下去。”
“念柏嬷嬷,您好像很清楚芙蓉嬷嬷的为人。”符寻语气渐渐软了下来,似乎是将不满全都发泄了,心中畅快极。
“我们是一批进宫的,是老乡,以前我总是和你一般,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芙蓉,总是沉稳冷静,心思细腻。”
“您与芙蓉嬷嬷是挚友吧?在这孤苦无依的皇宫中互相扶持。”符寻眼睛渐渐红了,有泪光闪现。
念柏没有说话,当是默认了。
符寻鼻头红红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个不停:“我也想我小妹了,我与我小妹的感情也是极好的,老是阿姐阿姐叫个不停,能把我的心都给叫酥了。”
看见符寻哭了,念柏没有安慰,没有阻止,只是默默的不说话。
符寻用衣袖随意抹去泪,道:“嬷嬷,夜深了,我不打扰您休息,我走了。”
出来念柏房门的符寻用指腹擦了擦泪,脸上伤心的表情渐渐消失,又回到了那一副如深潭死水般波澜不惊的模样。
凌晨果然下起了大雨,外头呜呜的风声犹如恶鬼哀嚎,院子中矮小一些的花草都被打得贴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院子里顿时慌乱了起来,一盏盏宫灯被点亮,所有宫人都匆忙的穿好衣裳打着油纸扇朝皇后的寝宫围过去。
皇后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在寝宫不仅中抱着脑袋东藏西躲,还大喊大叫,毫无平日里的威严与美丽。
“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们别过来!!”她寝衣零散,披头散发,全然似一个失心疯的女人。
语秋怕她撞到,连忙用手臂护着:“娘娘,您又梦魇了,快醒醒啊,娘娘。”
“她们都想害我,她们都想害我!走开!快走开!”看见语秋朝她而来,皇后一把将她撇开,语秋猝不及防的被推倒在地,额头磕上了地板的玉砖,顿时磕出了点点血星。
“娘娘,我是语秋啊娘娘,谁敢害您,谁敢害您啊!”语秋趴在地板上,泫然欲泣。
皇后睁大了双眼,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那些人,那些人,来索命了,她们在看着我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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