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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五国来访


  
“二等宫女的事儿?”念柏嬷嬷吃完了最后一口的碧玉羹,擦了擦嘴角,问道。
符寻嘴里含着梅子,嘿嘿笑了两声:“知我者莫过于嬷嬷也。”
“皇后身边的宫女哪是那么好当的,我劝你还是不要打这个注意,在这凤来宫中最好的生存方式便是低入尘埃,太过亮眼是不会有好结局的。”念柏握着自己的手帕,淡淡道。
“我得出人头地啊嬷嬷,若是我小妹嫁人,别人知道她姐姐在可是皇后的二等宫女,那面上多有光,这样才能嫁个好人家,并且腰板挺得直直的。”符寻将梅子核吐了出来,核与翡翠碗相撞,声音犹如玉珠滚地。
“你进宫是为了你小妹,成为皇后的二等宫女也是为了你小妹,你自己心里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念柏问她。
符寻沉默了许久,最终才缓缓开口,语气中没有了跳脱:“世间总是没有双全的事,鱼失去了双腿最终畅游大海,鸟失去了双手才得以飞向天空。”
念柏叹了叹气:“真是个傻丫头,”
“嬷嬷,您总是说皇宫不是一个好地方,那为什么不离去?”符寻淡淡的问。
“在宫外的亲人早就病死饿死了,我在这宫中也是能活一日便活一日。”门外的蛙虫声叫成了一片,念柏的话像是模糊到听不见。
“在宫外活着总比在这宫中受尽折磨好。”符寻拉过念柏的手,手指在她布满纵横交错伤疤的皮肤上滑行,描过一条又一条。
“皇后也是个可怜之人。”念柏没有抽回手,任由她这么肆无忌惮的嘲讽自己。
符寻听见她这么说,心里一片愕然,从来只知道有人惧皇后,有人怕皇后,有人恨皇后,却第一次见到有人可怜皇后的,
“太子也是个可怜人。”念柏又道,她是亲眼看着太子从襁褓长到如今,清楚的明白太子是如何从那个心软聪慧的小娃娃,变成了以折磨人为乐的修罗。
在这皇宫中没有人是不可怜的。
“嬷嬷你不恨皇后吗?”念柏手心凉凉的,好像怎么都捂不热,神情淡淡的,像极了符寻。
满头的的白发在烛火下,更显得苍老。
“恨又如何?不恨又如何?恨一个人,除非你杀了她,否则照样的日升月落,照样的水在流,花开谢。”念柏拔出头上的银簪挑了挑灯芯,烛火一跳,燃得更加的放肆了。
“那你......就没有想杀过她吗?”符寻低着头,一半的脸都被笼罩在火光的阴影下,声音不急不缓。
念柏诧异的看着符寻,缓了缓神才道:“你要知道,你这番话被人听去,明天的太阳便会少一个人见到了。”
符寻抬起头完了弯眼:“嬷嬷,我可是谁都没说,你说是吧。”
念柏看着符寻的眼神多了许多复杂的意味,探究甚浓。
“回去吧,早些休息,睡晚了总是容易说些胡话。”念柏将符寻往外一推,自顾自的打水洗漱去了。
四海六国,大周临北海,其他五国除了位于中央的蒋国,便都是傍海而生,各有特色。
蒋国在五国中因位于中央,旁边只有一条加勒江,周围没有高山,地势多的是丘陵、草原,环境恶劣,所以他国的男子全部都是些高大威猛,说话犹如雷声般的人,就算是女子也是皮肤黝黑,身材比一般的姑娘健硕,性格豪迈,并且生性好战,他们最有名的是铁牛战骑,战斗力十足,这让其他五国眼红并且忌惮。
这次是蒋国最有民心的蒋国十一皇子独自前来恭贺。
大周的东南方向是赵国,临东海,那边的人说话总是温温吞吞的,做事也一样,讲究的是慢条不稳,赵国的慢性子与大周的急性子撞在了一块,赵国的太子与郡主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赵国郡主赵流光说话软软糯糯的,就像糍糕一样,语调能黏在你的身上,而赵国的太子实在是过于讲究,伺候过他的宫人没有一个是能在他身边伺候三天的。
就算是他们的脾气不受人待见,但南方的产物丰富,近几年又发现了好几座金矿,远远的超余大周的富饶。
所以,皇帝还是要陪尽笑脸,讨好他们。
剩下的便是南海之畔的胡国还有风咸海的扈都跟东北方向的雪川。
胡国与赵国差不多,但是气候会比赵国来得凶残一些,每年都会刮好几场的大风,不仅能将房屋吹倒,还会把人吹走。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饱受风患的国家,金银铜矿极为丰富,他们是四海六国之中最为富有的国家,但是人数与国家的土地却是六国之中最少的,曾有传言,胡国内没有乞丐,没有妓/女,更没有为生计发愁的人,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国家,延传了一千五百年的君王世袭,没有发生过政乱。
而扈都是极为有异域风情的国家,他们的国人天生有深邃的眉眼,还有如风咸海一般的清澈湛蓝的眼眸,她们的女子着最少的布料,将大腿与柔软的腰肢露出,身上的银片铃铛互相敲击,妖娆的舞蹈像是最妩媚的蛇姬一般。
尽管他们的土地再广阔,但却都是沙漠,而沙漠里只有风咸海这一颗珍珠,所以几千年来扈都是六国中最贫穷的国家,从来都是在讨好其他五国中夹缝生存。
最后一个雪川,与其说是一个国家,不如说是是个部落。雪川地如其名,常年积雪,久久不化,那里的人常年游走在冰川之间,虽说人少,却很威猛,几百年前曾有一个五国中曾有一国起了贪念想将雪川纳入自己麾下,却被驾着狼拿着冰棱做枪的雪川人打得溃不成军。加上雪川人常年行踪不定,最后谁也不敢打雪川的主意了。
皇后从明月园中请来了最有名的两台戏班子,每天轮流着唱,她与太后是极为喜欢听戏的,几乎每个月都要请人来唱上个四五场,只是自从楼宁修被封为太子之后,皇后便因一心一意在准备典礼的事情,便少听了,这不,借了他们的光,皇后又久违的看到了明月园的戏。
而赵国的郡主明显对这柔婉细腻,抒情之极的调调不是很感兴趣,她坐在皇后身边,心思根本不在,但作为客人,就算是极为不喜欢一样东西也不能露出厌恶的表情,这最基本的礼仪她还是知道的。
只是时间久了,难免有些不耐烦,眼睛轱辘不停的转,在上上下下的寻找着新奇的东西,这戏台是搭载楼阁上的,大周的楼阁皆是在各层四周设隔扇或回廊,并且还开了格窗,便于远眺、观赏,楼阁层层檐牙高啄,钩心斗角,结构精巧。
于戏台后檐柱悬蓝底黄字楹联一副:“阁貌喜翻新倚茅岭面曲江水抱山环果真是无双胜景;人才期迭出登龙门开虎帐武乡文里莫辜负有此魁星。”
戏台背板壁上又对联一副:“历代壮奇观睹胜败兴衰千古河山收眼底;高阁欣共赏任翻云覆雨是非功过后人评。”甚为大气。
赵国国风委婉,讲究的是男女大防,这一行人当中侍候着的只有宫女,连公公都极少,所以在看见远处坐在墙角上偷看戏的楼宁修时,赵国郡主惊得嘴巴大张,楼宁修感觉到了她的惊恐,眼神与赵国郡主的对上,在唇畔竖起了食指,示意她切莫惊叫。
一阵微风吹过,将楼宁修额前的发吹得微微浮动,他穿着雪白做底,用红线与金银两线绣着仙鹤的宽袍,嘴角弯弯,眼角也弯弯的,看得赵国郡主心脏一通乱跳,脸上一阵燥热,羞红了颊。
楼宁修坐在墙头,用下巴指了指那个因为害羞而别过头的赵国郡主,对身边的喜奴揶揄道:“那个赵国的郡主怎么样?”
喜奴怕高,此番完全是被楼宁修逼上来的,他跨坐在墙头,双手紧紧扒着墙沿,脸色煞白,浑身冒汗,发着抖从嘴里勉强挤出两个字来回应楼宁修:“好看。”
楼宁修嘿嘿一笑:“听说赵国的姑娘一生除了嫁人之后见到自己的丈夫,便再见不到别的男人了,这赵国郡主可真是聪明,趁着这个机会出来见见世面,长长见识。”
“那...那...回到赵国之后,不是没有人愿意娶她...了吗......赵国的男人忍受不了抛头...抛头露......面的女人......”喜奴整个身子都趴在了窄窄的墙沿上了,犹如一只硕大的软虫在不停蠕动着,以求身子平衡。
“你傻啊,都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大周了,赵国郡主怎么可能还会嫁给赵国的男人,肯定会借在大周的机会,找一个大周男人。”楼宁修拍了一下喜奴的头顶,极为自信的解释道。
喜奴被他打得吃了满脸的灰,扶了扶被打歪的巧士冠,闷闷的“哦”了一声。
“要不把她嫁给你得了。”楼宁修捏了捏喜奴的脸。
“殿下,奴才是阉人。”喜奴被他欺负得是要哭了出来。
“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她又没见过男人。”楼宁修看着赵国的郡主,在眼神对上的那一刹那,她又连忙别过去了。
喜奴想说赵国郡主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么可以下嫁给一个奴才,而且还是一个太监的废人,纵然楼宁修这个只是一个想法,但也未免太过残忍。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奴才是永远不可以反驳主子的。
眼尖的楼宁修看见皇后身边端茶倒水宫女极为的眼熟,那小小的身影,还有淡薄的神情,不是符寻是谁?
赵国的郡主喝了符寻上的茶,顿时眼睛一亮,极为的欣喜,对身边的皇后说了几句话,皇后一脸疑问,又对符寻说了几句话,符寻垂着头规规矩矩的回了几句话,赵国郡主听见了则笑得似朵花儿一般,对身边的宫女说了些什么,宫女立即点头应了,转身不知去了哪里,赵国郡主似失神说了一句话,皇后听了之后又说了什么话,吩咐了符寻,符寻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楼宁修隔得实在是远,加上戏声甚大,听不清她们的交谈,只勉强知道了符寻招了赵国郡主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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