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生当复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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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寻看着他脸上的孩子气,有些哭笑不得。
楼宁修带符寻来的不是东宫,而是他成为太子前所住的宫殿,现在已经荒废了。
纵然是荒废了的,宫殿还是有人定时来打扫的,厨房还不至于杂草丛生,楼宁修提了水,符寻洗了锅就开始做起了夜宵。
符寻做的没有皇后宫中的那般丰盛好看,卖相上讲究的是“过得去”三字。
她做了两个菜,一个炖羊肉,一个带着皮烤的漆黑的玉米。
符寻做的羊肉香料用的足,吃起来一点膻味都没有,只是煮的时间稍短,有些嚼不烂。
楼宁修嚼着羊肉,有些含糊不清道:“你这个小奴才,还挺有两把刷子的。”
符寻拨开玉米,咬了一口:“我不叫小奴才,我有名字,符寻,符寻!”
楼宁修看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太过放肆导致他差点噎到:“哈哈哈哈从小奴才变成了小花猫了...咳咳.....”
符寻不知道他有什么毛病,白了一眼,将地上的酒扔给他。
楼宁修捡了酒喝了两口,将胸口卡住肉咽下去才罢休。
“今天为什么惹娘娘不高兴?”符寻问。
楼宁修拿酒的手顿了顿,淡淡的说:“听说有些人家大雪这日父母与孩子会围炉听雪,吃羊肉喝美酒的,不是吗?”
符寻侧着脸,楼宁修看不清她的神情,半晌后才听她轻轻地说:“我不知道,我从小就是个无父无母的乞丐,也没吃过羊肉。”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冬日的夜晚连虫鸣都没有,似乎只有雪化的声音。
楼宁修看着符寻的侧脸,脸颊圆圆的,被火光映得犹如一个橙色的桃子,他鬼使神差地将手伸了出去。
符寻以为他要打自己呢,正准备起身闪躲,楼宁修皱了皱眉示意她别乱动,随后有些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符寻的脸颊。
楼宁修的手指很软,毕竟养尊处优二十几年,做过的粗活大概就是上茅厕自己动手擦干净了。
他的神色很认真,指尖不停的在符寻的脸色擦来擦去,一边擦一边喃喃道:“吃个玉米还能吃的满嘴满脸,蠢货。”
符寻这才反应过来可能是刚才自己啃玉米的时候,皮上的黑灰不小心蹭到了脸上,而楼宁修这番举动立即让她脸色迅速变化。
脸先是通红,然后感觉自己被戏弄便升起了一股薄怒,然后拍开了他手:“你懂什么。”
楼宁修虽然蠢,但是不傻,也历经人事,瞧她脸红的模样便起了戏谑之心,凑近了道:“小奴才,你也到了该成亲的年龄了吧?”
两人离得近极了,脸贴着脸,符寻似乎还能闻到他呼出的淡淡芙蓉酒的香味,她吐出了一个字:“滚。”
楼宁修不怒反笑:“这宫中多得是你这种奴才想爬上我的床,难道你真的不愿意?”
符寻盯着他的眼睛,满是厌恶:“别让我真的恶心你。”
楼宁修收了笑,叹了口气,道:“无趣。”
随即正了身坐在火堆旁继续吃起了羊肉。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楼元修蹲坐在火堆前,一边喝着热汤一边颂出这首诗。
“怎么?想念皇都的花酒了?”郎枫裹着狼皮打趣道。
楼元修哈哈笑了一声:“什么花酒不花酒的,我是想吃烤鹌鹑了。”
“这还不简单,等天气暖和些,便出去套它十只八只的野味,别说鹌鹑,什么狍子野鸡竹老鼠有的是!”一旁坐着的副官笑道,说到野味口水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边塞苦寒之地,送来的食粮全都是特意制成了干粮饼,就连肉都是风干成咬都咬不动的样子,哪有刚打的,血放出来还热乎的野味好?
楼元修用磨刀石打磨着自己的刀,心中想着,只有符寻考的鹌鹑才是一绝,但嘴上不言语。因为就算说出来,他们也不懂。
郎枫道:“老吴没想到你还挺上道的嘛。”
吴副官一抹胡子:“枫哥儿你是没尝过俺老吴的手艺,那刚打到的竹老鼠放了血,在天灵盖上割一刀,左边一张右边一张撕下两张皮,然后再这么开膛破肚将内脏都挖了出来,剁成小块,和着狼油野蒜野葱野红椒这么一炒,哎哟那香味,半个军营都能闻见,一块肉一碗饭,碗底都能给你舔掉了。”
郎枫捂着嘴巴,口水都还没咽下去,连忙制止住他:“你你你别说了。”
一群人呱呱噪噪的,只有楼元修安静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众人谈天说地。
自从他来到了边塞,话就越来越少了。
倒是郎枫愈发地如鱼得水,她本就是生性不羁,如今她在西南面对扈都,郎雪松将军在东北面对东海,谁也管不到她。
楼元修当王公贵子当习惯了,来到边塞才知道原来和平只是一层纸。正所谓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四海六国上次战役还是在两百多年,大周现在往回数四朝帝王以前。
如今到了楼培这一代,又是个中庸者,内国库空虚,外兵场懒散,唯一能拯救的必然是他楼元修。
“喂,想什么呢?”郎枫用肩膀撞了一下他,将他从梦中撞醒。
楼元修眼睛恢复了清明,又继续埋头磨着剑,回了句:“没什么。”
郎枫嘻嘻地朝他笑着:“我猜猜啊,是不是在想那位小宫女?”
听闻此言,楼元修眼中寒光一闪,扔了剑便将她的嘴捂上拖着走出了箭楼。
待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才怒言:“隔墙有耳懂不懂,你这样会害死她。”
郎枫不以为然:“这里全是我郎家军,皆是我祖父亲手带出来的人,放心吧,不会有耳朵的。”
塞外的风啊夹着黄沙带着白雪,声音犹如恶鬼哭嚎。
楼元修站在箭楼外看着无尽的黄白,半晌道:“她在宫中步步小心,我不能再给她徒增危险。”
“你为天潢贵胄,大周未来的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怎么就为了一个小宫女担惊受怕?”郎枫有些不解的问。
楼元修垂了垂眸,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郎枫噗呲笑了一声,换了一个姿势靠在墙上:“我与你说说我的心上人,你与我说说你的心上人,可行?”
也不待他应不应,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世人皆传郎枫十几岁便深入匪窝,不伤一兵一卒便取敌首级,其实是对的。
杀匪首时她十七岁。
十七岁时她练了一身的本领,可在皇城,在将军府却无处施展。她便起了游走江湖的念头。
在仔细筹划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在一个祖父外出喝酒,鸡不鸣狗不叫的夜晚拿着自己最喜欢的银枪翻了院墙朝南而行。
郎枫虽然处世不深,但是还是有点小聪明的,她知道姑娘家走江湖目标太大容易被抓回去,便找人裁了好几身男装。
她知道人在江湖最重要的是钱,所以她把祖父的小金库搬走了一半。她知道官道走不得,所以选的都是羊肠小径,纵然身上被棘草刮出血痕,也毫不在意。
一路向南走到了仙坪,还没入市,便在市外的茶棚里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原来是好日子过久了,总是会有几只小鱼小虾想要掀起风浪。
几年前有两人不服楼培当皇帝,将犁地的锄头一甩准备揭竿起义。
蜉蝣怒吼老天是听不到的,几尾臭鱼烂虾的消息也不会一路向北穿过耀阳门,穿过金銮殿钻进楼培的耳朵里。
揭竿起义的事发酵了一天便被当地官府制服。
可人都说一只蜉蝣死了,可还有千万只蜉蝣。那些人倒也聪明,明的不行便来了暗的,最近几年的时间里偷偷养成了百人团体,夺了一个山头占山为王。随后又陆陆续续抢了山脚几个相近的村庄。
市衙门的官吏不敢上报,这一瞒又瞒了两年,直到郎枫来了。
郎枫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喝了,背起包袱潇潇洒洒地朝他们占领的山头而去。一进他们的地界便能感觉出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却说不出。
兵书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郎枫叼着狗尾巴草想改如何混进山寨时,脚踝传来一阵痛楚。
郎枫低头一看,是自己踩中了一条彩花大蛇的尾巴。
她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心中怒号大业未成,小命倒先没了?
好在昏死过去前一刻,她看见了一抹青色的裙角。
此刻郎枫很想从喉咙里笑一声,仰天道:“天不亡我郎枫!”
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从被咬的地方直接麻了半边身子。
恍惚间听到一个柔柔的女声在唤她:“公子...公子......”随后又焦急地:“糟了,竟然是这条蛇。”
然后脚踝一阵皮肉被割裂的痛楚,那位女子略带歉意道:“得罪了。”便将双唇贴在了郎枫的伤口处。
少女的唇瓣柔软得犹如花儿一般,直接将郎枫抛上了云端,她怀疑这蛇毒会让人神志不清!欲/仙/欲/死......有节奏的吮/吸仿佛将郎枫的灵魂从云端扯了下来。
将蛇毒一并吸出来的少女看着躺在地上直翻白眼的郎枫,有些疑惑的说:“不对啊,我应该都将毒吸出来了,没进心脉怎么反应还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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