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能饮一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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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元修道:“不管了。我此行去的是西南,你到时候悄悄地来瑞风阁,什么都不用带,我已经备好了。出了皇城后你选个你喜欢的地方,拿着钱买个宅子好好地安稳地过一生。”说到此处他咽了咽口唾沫:“若是......若是五年内你遇见中意的男子想要结成连理,便告诉我,我定替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若是没遇见,那五年后......”
还没等他说完,符寻便打断了他,问了一个甚至在多年后想起来还是觉得极其愚蠢可笑的问题。
她问:“不做皇帝不行吗?”
楼元修眼中的星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沉的漆黑,他道:“不行。”
符寻勾了勾嘴角,无奈地笑了笑,随后道:“我不出宫,我说了,我会协助你们的......你好好参军,好好历练,好好回来便可。”
楼元修喉头滚动,想要拥抱她的手终归是一忍再忍,随后摊开了左手,原来手心里一直躺着块玉佩。
玉佩的款式简单,挂着墨绿色的流苏,背后刻着四行诗句:“岁华可待,凭君共守。风物有信,应侯来归。”
符寻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接,楼元修道:“就当你先替我保管,若是实在不喜欢,待我回来便还给我就是。”
楼元修一如他所说的,第八天的清晨随着大军往西北而去,一起的还有郎枫。
在她的一再坚持之下,郎老将军终于答应她从军之事。
时间一转眼又入了冬,自从柳妃怀孕产子以后,太后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原本她一心向佛,一年到头出寿安宫的时间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如今却又开始操劳后宫的事。
自从楼培登基,李灯盈封后,太后便摘了华服常伴青灯古佛,不问世事。以至于李灯盈初为皇后管理后宫时,不论多手足无措跌跌撞撞也无人教导。虽然中间有去请过太后,可每每都被那句“哀家乏了”打了回来。
李灯盈一路摸爬滚打,直到三五年后才稳定大局一手把控。
而刚掌握了后宫,她便每日到寿安宫请安,与太后谈经说佛。
面上看起来两人是一对好婆媳,可谁也看不起谁。
段日子还暖和的时候,太后金口一开道:“皇帝如今还年轻,后宫却子嗣单薄,虽然一心专政却也不能懈怠了祖宗期望。”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可以再选一批秀女进宫了。
皇后这么一听差点吐出一口血,心中千百个不愿意,可太后毕竟是太后,皇帝的老娘。
楼培都不敢对她说一个不字,李灯盈又怎敢呢?
只能含泪替自己的丈夫开始选妾。
少府将选秀新拟的时间呈给皇后看,日子是定在后年的七月十五号,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明年她还要筹备自己儿子的婚事呢。
皇后看完日子,纵然面色再不好看,也只得说好。“皇后”这两个字拉长,犹如镶了金的绳索捆在李灯盈的身上,一寸一寸收紧。
她不仅要为自己男人选择添置小妾的日期,还要亲自为自己男人选择什么样的小妾添置。
李灯盈狠狠咬住下唇,用符寻送来的凤印在折子上盖了一下,随后从牙齿缝中挤出“滚”字。
符寻低着头用干净的帕子将凤印上的印泥擦干净,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是夜,符寻偷偷地出了凤来宫,初冬的夜风还没有那么凉,符寻深吸了一口,是久违的放松。
在皇宫内待了这么多年,符寻早就将深宫小巷都走了一遍,虽然记得不太牢,好歹找郑飞萤时知道哪条路会更安全。
郑飞萤这几年表现突出,已经从禁卫军巡防做到了检察官,蓄起了胡子显得沧桑许多。
“我看了皇后拟的选秀名单,都是她们李家的人,记了名字的有八位。皇后说‘扈都送的那三个狐媚子还留在宫里呢,再多挑几个进来还不得反了天?’。”郑飞萤听着符寻模仿着皇后的语气,笑弯了眼,平复了良久问她还有其他消息吗?
符寻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帕子,上面的红印与皇后手中的凤印如出一辙。
郑飞萤看了都不禁感叹符寻还真的是有一手。
她将帕子给了郑飞萤后,又想了想,道:“国库呈赤色已经多年,各宫用度难免少许缩减,可这凤来宫中却不见减少,甚至更加奢侈无度,给一个戏子做套行头都舍得几百两的金子。”说着她又摇摇头:“或许是从小金娇玉养关了,皇后娘家补贴的钱财。”
郑飞萤听了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皇后的每月俸禄可不是小数目,若是这般数目还不够用的,要娘家补贴,那李家又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呢?轻则瞒官从商,私放利贷,重则买官卖官,收受贿赂......”
符寻眨了眨眼:“这便不是我的事儿了。”
郑飞萤看着她这般,又无声的笑了。
随后符寻问道:“后年七月,会有新人进宫吗?”
郑飞萤摇摇头:“没听见大人说起,大人最近好像在忙别的计划。”说完他又看了一眼符寻,像是怕被误会什么似的解释道:“我和五皇子并不知道到详细内容,大人是另有一番打算吧。”
符寻将被风吹乱的鬓角理了理,说了句“知道了”。便回了凤来宫。
入了冬,下了第一场小雪后,楼宁修太仓之事便渐渐歇下来了,又开始了没事干就在凤来宫里逛来逛去,找符寻的茬儿。
小雪初停,凤来宫外一片银装素裹,去年从南方移植过来的火红色耐冬经过小雪的洗礼更加的娇艳了。楼宁修站在花丛中,穿着一身的白衣,眉目勾人,他看着缩在门口火炉旁取暖的符寻,道:“小奴才,快去准备羊肉与酒,本殿下要赏雪。”
符寻心里啐了一口“就你懂风花雪月”。
随后依言转身去吩咐了小厨房准备酒肉。
今日皇后也难得好心情,见到楼宁修想在院子里赏雪,便也换了简单的便服坐在铺了几层坐垫的软椅上,兜着灌了热水的汤婆子。松开了常年皱着的眉,她那股子盛气凌人便减少了许多,此时更像是一位贵妇人,姿态优雅地坐在雪景之中。
“去,剪几枝长得好的茶花来。”楼宁修吩咐下去,身边的小宫女便叭叭地去拿了剪子与白瓷瓶,挑了几朵长得好的花剪了下来插到瓶子里。
皇后见了也难得漏出笑来。
除了红炉煨着的羊肉,梅子酿成的酒,还有各种适合在冬天里吃的小素食通通端上了石桌。
符寻看了看那冒着热气的肉,悄悄地咽了口唾沫,随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了皇后的身侧。
念柏本想上前布菜却被楼宁修拦了回去。他先是替皇后倒了一杯热酒,在皇后喝酒的时候又替皇后夹了块稍瘦的羊肉放在玉碗里。
皇后看了皱了皱眉,道:“本宫不食荤腥,宁儿你这都忘了?”
楼宁修笑道:“今日天清气朗,若是不吃一块热气蒸腾的羊肉多对不起这雪景。”
这番话似乎没有打动皇后,她还是皱着眉,楼宁修瞧见她的神色,立即夹了一筷子素菜到皇后碗里:“是儿臣疏忽,母亲尝尝这个。”
皇后最终还是抬手将碗里的肉倒在了脚下,对别的似乎也失去了兴趣,招了招手让人扶着回去了。
符寻跟在后面,回头望了一眼,楼宁修眸中的光消失不见,肩膀似乎垂得很低,天空中又下起了小雪。
至深夜符寻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白天那顿羊肉,越想牙齿就越痒。
不知道第几次翻身时,转头就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人,就当符寻下意识低呼出声时,那人将她的嘴巴捂住,从阴影中漏出了面容。
“别叫!要是敢叫我就杀了你。”楼宁修说。
符寻被捂着嘴,只能点点头。
楼宁修见她镇定下来了,放开了手,道:“我要吃羊肉。”
符寻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你白天不是才吃过吗?”
楼宁修一屁股坐在床边,有些别扭道:“没吃,一口都没吃。”
符寻有些无奈:“那你让东宫的厨房做啊,来凤来宫做什么。”
“我不喜欢东宫灯火通明的感觉。”楼宁修说。
符寻满脸疑问不知所谓:“随您的便。”
楼宁修没有责备她的阴阳怪气,捏着她的脸,凶巴巴地说:“走!陪我吃羊肉去。”
符寻就这样被他拽着出了凤来宫,走之前还不忘对凤来宫的小厨房搜罗一遍。
起先她还好奇楼宁修怎么出入凤来宫这么自如,原来是在东南角有个被杂草掩盖的狗洞,这狗洞大得很,就连楼宁修都能轻松的穿过去。
符寻跟着面前这位尊贵无比的太子爷钻狗洞,心中是百味杂陈。在符寻的一贯的印象中楼宁修应该是不可一世,傲不可攀的,可谁知道他钻狗洞钻得这么顺畅?
出了凤来宫的狗洞是个小暗巷,楼宁修有些得意的拍着衣袍上的雪,道:“这个地方怎样,除了符袂就没人发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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