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荷兰花田:一个男人的感性是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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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said:lettherebelight。
andtherewaslight。
————《创世纪》chapter1
2016年2月1日。
荷兰,鼎鼎有名的“风车之国”。
天空翻着卷卷白云浪,如一头接一头的小羊在四处翻滚,空气中满布青草与露珠的惬意,那轮盛大白日照出万丈光芒。
神说要有光,于是这光便来了。
8750公里的航空距离,将这一对人儿从韩国带到了荷兰,简直像新婚夫妻来度蜜月,只不过一下飞机就开始吵架。
“人家问我两句怎么了?我就说我就说!”——初恋秋莎朗女士
“呸!你真以为那老外看上你了?少嘚瑟你的肚腩!”——猛男边伯贤先生
“为什么不能看上我?老外就爱我这样的!俺这是正正宗宗的欧美身材!超棒!”
“胖就是胖!什么欧美身材!”
“那总比你这个瘦猴好!跟小鸡仔似的,一点也不猛男!”
“瘦猴?秋莎朗!你这个胖妞!自己回首尔去吧!”
“瘦猴!瘦猴!姓边的瘦猴!”
“胖妞!胖妞!姓秋的胖妞!”
人来人往的机场门口,两位拎着行李箱的男女,一边走一边斗嘴,时不时回头动起脚互踢几下,与小学生干架现场没什么两样。
“是谁在飞机上牛仔裤扣子崩开了,还麻烦空姐带你去换裤子!”
“你瘦你瘦就你最瘦!你三条腿都瘦!”
“……”
边伯贤看她得意自己的嘴炮胜利,一黑脸死咬嘴巴掉头就走,尖牙利齿在她这里几乎讨不得好,因为姓秋的没有底线。
像小孩子。
他赌气的背影明晃晃写着【我不跟你玩了】几个大字,彻底逗笑了大人莎朗,这就是传说中的‘骂不过就绝交’吗?
多可爱呀。
忽然一阴影堵住了小孩的去路,他抬眼一看,面前立着一娇俏胖妞,二话不说搂住他狂野的啃!
“唔唔……”
吻他的唇肉嘟嘟,扶他脸的手柔呼呼,可舌头似刀枪似铁斧,要多生猛有多生猛,在如此开放的荷兰都显得无比热情火辣。
激吻结束,效果非常明显。
小孩心性的猛男气喘脸红,飞了她一眼又一眼,赧然的小喜,主动抱住她还有凹陷弧度的腰侧,叽里咕噜道——
“菜菜,因为你,我才喜欢圆圆润润,但是你并不胖……你刚刚好,哪里都是,我觉得……我觉得……”
“你重塑了我的审美。”
这种情话,哪个女人受得了。
可惜浪漫终结者秋莎朗女士没有底线,她像女色狼,笑吟吟的摸猛男脸,双臂一挂,搂住脖子贴的死紧,眉眼动人,用那疼爱造孽的口吻,轻轻吹口气。
“今晚接好我的屁股,说什么都要压死你。”
“……”
他一噎,无语失笑,什么爱恋,只怕是失足少男夜夜遭无情蹂躏罢了,一笑就连连笑,双手挤着女色狼的脸蛋,狠狠亲过去,也学会了她这一招。
“呵——你两条腿别想放下来。”
俩人一对视,纷纷打寒颤,恶心这类油腻的说辞,互相嫌弃完又抱在一起笑哈哈。
荷兰,西欧国家,又名低地之国,这里人口少,幸福指数高,尤其是神秘的欧式小镇,以独特的姿态吸引众多游客。
“鲜花国府”“风车之国”,绝不是虚言,之所以将地点定为荷兰,那是因为自己发现了一个地方,一定要让菜菜看见!
桑斯安斯风车村。
位于阿姆斯特丹北方15公里,一座秀美古老的村庄,17世纪的传统味道,一望无垠的绿草地、蓝天白云的交融、风吹水面的阳光涟漪、宛如童话的宁静乡村。
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一大片望不到边的油菜花,漫山遍野的灿黄色,像极了燃烧的阳光,在天地之间铺满天堂的光泽。
风一吹。
花田滚滚,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明黄浅黄,扑鼻的香气打动蜜蜂与蝴蝶飞飞。
荷兰天气见鬼的热。
2月初怎么像炎夏,使得这些繁多的花儿纷纷提前开放,就像预知上帝使者的到来,使出浑身解数让其一睹美景。
“菜菜!”
他站在花田的这一边,双手附在嘴边,大声呐喊,惊醒了奔跑在油菜花里的人,那人回首,耀眼的太阳为其镀上一层炽昼光芒,轮廓圣洁。
“哇呜!”
莎朗穿了一件杏黄色法式碎花裙,露肩及膝,嫩绿的枝芽与饱满的花瓣,芬芳萦绕,将她异常雪白的皮肤过曝在美丽骄阳下,暖些粉色。
她一回头,长发扬起,如雾半遮面容,旺盛恢弘的美感,令人惊叹的惊艳。
油画女郎。
诱姿丰满。
“菜菜!”
他心咚咚咚跳,又喊了一声,抬脚便追去,菜菜女士在油菜花间穿梭轻快,她时不时灿烂大笑,快活的即将晕过去,语气别提多兴奋。
“你怎么发现的这里?”
边伯贤没有回答,身旁大片金色亮黄在飞舞,春光明媚,将他彻底困住,从心底升起一种摇曳,笑容再次溢出来,奋力去唤。
“菜菜!”
“你最喜欢黄色对不对?”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你!要成堆成堆的才好看!又漂亮又实用!”
威力巨大啊菜菜。
它(她)壮阔起来,根本没有人可以取代,长势凶猛,进击性强,一颗种子埋下,那根就能扎得绵延万里。
哪里有人会将情人比作油菜花呢。
他们都送玫瑰这些高贵优雅的花朵,这在泥土里长起来的黄色小花儿,根本比不上名贵二字。
可是啊菜菜。
这片金色海洋带来的震撼,是娇嫩名贵的玫瑰所不具备的,它(她)美而不妖,艳而不冷,却漫山遍野,金玉满堂。
什么是野蛮生长,什么叫灵动柔软,这才是大地给予的壮观瑰美。
气吞山河的生命力。
阳光下,花海里,在这甜丝丝的蜜味中。
他额前发丝轻轻动,纯软脸庞漾出最喜悦的笑,干净的眼眸装满人生所有的炙热感情,鼻梁秀直,嘴唇欢畅,奔向她的姿态如此决绝。
“菜菜!”
“我来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油彩花田没有尽头,他们怎么跑也跑不出这美丽怪圈,只能不停的嬉闹打转,舍不得离开。
猛男先生为她庆祝生日,用这一大片花田表白心迹,这怎么不算表白呢,夸她漂亮和实用了嘛。
他衬衫上的印花,与她裙子如出一辙,静魅的蔷薇,开满心田。
风继续吹。
他的衬衫乘风飞扬,那锁骨清瘦,那眉宇清纯,可向她张开的手臂,满满的男人味道,筋骨分明,从容有力,正笑脸软盈的喊着菜菜。
莎朗那颗阅览过无数爱情片的心顿时激起层层浪漫。
这是神永远也无法拥有的滚烫情感。
“ohmydear!”
多搞笑。
她像老派绅士,厚重的英伦腔调,一边deardear的喊,一边义无反顾的向这个男人跑去,巨大绚烂的夺目笑容,堪比艳阳。
扑通一下。
一点也不轻盈得跳进他怀里。
但,总是叫她胖妞的非力量型男人,一把托起她,稳稳的抱在怀里,再没这样牢固的在花田尖叫转圈。
这一刻。
她才有些认真的审视起这张脸庞,薄眼皮,线条清澈,眸光盛亮,鼻梁雪山,尖头一抹俏,牙齿洁白,嘴唇一扬,下颌绷紧的弧度仿佛要扎进心底。
多么温暖又可爱的帅脸。
他目不转睛,眸珠洋溢炽阳的光,微仰头,唇瓣薄得红润,说啊。
“菜菜——你就像这一大片油菜花,以前我从不曾注意,但现在成为最爱的花儿。”
“一看见就想笑,一看见就觉得暖洋洋。”
“不开则已。”
“一开就开遍我的坎坎沟沟里。”
“菜菜!生日快乐!”
“尽管明天才是你的生日,可我忍不住想现在就讲出来,快乐快乐生日快乐!永远快乐!永远像春天,永远像这片唔……”
她一横心,狠狠亲在这喋喋不休的嘴巴上,死命的嘬,吻得响亮,好比干旱三年,终于吃到肉甜水足的西瓜,那叫一个过瘾。
莎朗也希望自己变成普通人。
她就要自己成为普通人,不过回应的方式依然猛浪,不会讲情话,捧腹骚话倒是一大堆,倒是都很真心实意。
“我有些冲动了西八,就算你现在拔我毛毛,我也生不了气,可能还会邀请你一直拔,你要知道我最讨厌这个,可如果你想作弄我拔毛毛的话,我肯定不会气你揍你,甚至觉得唔……”
边伯贤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眼神写满:到此为止,神情如常一言难尽,看她就像看煞风景的冤家,难登大雅之堂的憨货。
“菜菜……我不会再拔你毛毛了……以后,能不能不讲这个……饱满的感情已经因你的一句拔毛毛而荡然无存。”
“哈哈哈哈哈哈哈!”
菜菜毫无形象的肆意笑,这阳光灿烂,一如他快要燃烧一切的爱意,正如火如荼的席卷油菜花地。
想怎么满地打滚都可以,想怎样搂搂缠缠都没问题。
甚至,从天边这头到天边那头,骑着单车,一前一后的玩耍嬉闹,也不算放肆。
远处是一座又一座的风车,矗立在柔软的白云下,晴天碧日衬托出其巍峨。
她的单车上也夹着两支彩色纸风车,哗啦啦响,嘹亮悦耳,两旁金灿灿的油菜花漫无边际,在微风的吹拂下不断起伏。
醉人世界。
梦幻花地。
她将在美丽荷兰度过自己最期待的一次生日,双脚蹬得飞快,回头一瞧,这像男孩的男人笑吟吟的追来。
他们一路畅行,也并排而骑,他不老实,挨近来想凑过来亲一口,差点栽倒。
她哈哈大笑,索性放开把手,双臂抓风,迅疾掠过一片又一片的花地,遥望天边热阳,更是欢快的骑车。
“菜菜!菜菜!呀西!你等等我!”
“我在前面等你,我会等你的,不过现在我要快快的骑啦!”
在庞大的巨型风车下。
这两抹骑行背影永恒进了浩瀚的明耀白昼里。
荷兰。
也许将成为一次里程碑式的纪念。
夹杂太多美好。
他以前没有发现,菜菜是个蠢蛋,从油菜花田回来,跑去海边玩,他耍酷,来了个后空翻入水。
菜菜非要学,闹着要一模一样的帅,野心勃勃也搞个后空翻,谁知海水恰逢褪去,她结结实实摔在绵绵沙滩上,活像四脚朝天的青蛙。
他笑到跌地,狂扬湿沙,抱住懵逼的胖妞,吭哧就是一口,觉得世上第一可爱。
他以前没有发现,菜菜是个吹牛大王,什么都敢大言不惭的往外说,振振有词。
阿姆斯特丹梵高美术馆。
这里展示着梵高及对梵高有影响艺术家的作品,有非常著名的《麦田》、《画给高更的像》、《吃土豆的人》、《圣经》等殿堂级作品。
他们站在梵高的《杏花》前,一同欣赏,听着讲解员诉说这画作背后的故事。
当梵高听到弟弟的孩子降生,喜悦之下画出《杏花》,也是他一生中最高兴的作品。
这时。
菜菜摸起下巴,定睛一看,扫视着《杏花》,再无兴趣的弯唇,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幅画是假的。”
问她为什么,她给出的理由匪夷所思。
“因为和我家里的那副不一样。”
“……”
莎朗只笑,因为真正的《杏花》,被她在6岁那年撒了一泡尿,虽然外面有一层膜护着,不过那时处理不妥当,有一角弄湿,留下抹不去的印记。
美术馆里的《杏花》没有那一角淡淡印记,自然是假的。
就像这幅画背后故事的寓意,《杏花》也是在莎朗刚出生后,送给她的礼物,代表生的喜悦。
当然,被她一泡尿糟蹋的名画不少,但都不可予外面说。
这是属于少数人的秘密。
80的艺术瑰宝,都在少数人手里,那些在外展览给大众看的藏品,真假难以详解,只不过是愚弄民众的借口。
她想起那些少数人,想起自己小时候总是尿床,想起被自己随意摆弄却根本不懂其价值的瑰宝,只觉怅惘。
那18年,像一场梦,根本不是她要的,活的犹如假人,就像没吃智慧果之前的亚当夏娃,不好说究竟幸与不幸。
噔噔——
她脑门被一指关节敲了两下,伴随一句:“醒醒别做梦”的男声,这难得的悲春悯秋消失不见。
尽管,再也不能看见《杏花》的喜悦,可她又找到了另外一种生的喜悦。
美术馆门前。
“啊!你怎么咬我!”
他捂着耳朵,有点像受气包,表情逗人,随时都能撸起袖子干仗,不过这骄气在胖妞的一句话里溃不成军,转怒为暗喜。
只见——
胖妞女士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像肉炸弹,好不容易说一句夸他的话:“觉得你可爱才想咬你!”
半晌,猛男眼神晦涩的沉声道——
“秋莎朗,警告你不要挑逗我,说话也不行,我可是个很敏感的男人。”
她不要脸的贼笑起来,踢了一脚猛男的尊臀,飞也似的跑起来,气到对方发狂。
无打闹无情侣,无浪漫不真情。
当地时间2月1日晚。
一家不大的漂亮餐厅,耳边爵士乐悠扬奏起,餐桌上蛋糕的烛光也交相辉映,晕光嗳浓。
边猛男收起打火机,望着蜡烛直笑,拍拍手,才看向对面的胖妞,目光真挚深邃,嗓音温柔低沉,轻轻唱起歌儿,他最拿手的功夫。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happybirthdaydear莎朗,happybirthdaytoyou。”
莎朗穿着白天的碎花裙,还披着一件他的外套,双手合十,脸蛋圆溜溜,闭上眼睛,唇涡微嘟,欢喜的许下心愿,也是最想要的——
“希望猛男伯贤多赚钱,赚超多的钱,这样就能每天给我买好吃的……”
他哽到,深呼吸,翻个白眼:“……秋莎朗,倒也不必这么现实……”
她赶紧呼呼两下吹完蜡烛,真心话脱口而出,“要不是看你有钱,我才懒得理你。”说完,眼中闪着狡黠逗弄,总想看他暴跳如雷的模样。
可惜。
这次他没有上当,凝望良久,忽然低头一笑,管它是什么理由,正是爱情这玩意儿上头的时候,她说再多都是情趣,并且还是上赶着捧一颗心,一生的好脾气都给了胖妞。
“菜菜,我会赚很多钱的。”
他的注目那般让人心慌,好像从来没见过,不知是不是叫做深情,让腹里的萌芽蠢蠢欲动。
莎朗一恍惚,想说些什么,可看见他举起手机,欲要合影一张,拍下俩人的美妙一刻时,她悄然躲开了。
“不要拍照,以防万一。”
她隐藏在光影间的面孔,有种奇异的美丽,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浅笑祥和的给予上一句【我会赚很多钱的】的回应,有点俏皮,有点认真。
“我们之间还是不要留下合照,以免将来后悔时,将来产生争执时,这照片成为伤害人的利器。”
“感性动物一旦有了怨恨,会想尽办法报复对方,如果留有照片,曝光之后,你要危机公关,而我说不定会失去工作。”
她的语气那般冷静,从始至终的趋利避害,可眼底还是存留温暖,与那淡淡涟漪,格外动人。
“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那么一天,我相信到时候你会处理好我的。”
“而且,我有些奉献人格。”
“我喜欢在幕后,我享受在幕后,有没有光鲜亮丽无所谓,承认资格什么的我并不需要。”
她在剖析自己,却不经意笑起来,任哪个男人在如此凝望下,也会不由动容,心情难言的冲动,这冲动唤作心疼。
“也不认为该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才觉得满足。”
“如果你只是寂寞才与我一起,那你也刚好消解我的寂寞,这是公平的。”
“过一段时间,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你遇到自己的真爱,想要去追求最想要的女人,那时候你会想摆脱掉我的,照片反而成为烦恼。”
“你想离开,说明你并不适合我,我也会去找新的生活,照片越多越不利于我忘记。”
“你明白吗?”
“伯贤。”
这要让人怎么回答,刚刚还口口声声说可以给一切,现在连一张照片都没办法留下。
说了这么多,看似理性,全是感性。
菜菜想象的未来,都是他先离开的预告,她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可以先结束的。
是没考虑的吗?还是从未想过?或是根本不舍得?
但她一定没有料到男人也可以是感性动物。
菜菜,不止你一个喜欢奉献,也不止你一个人在这段感情里产生爱恋。
只有一个人的话。
他们也不会在荷兰。
“如果你不这么懂事,我会开心许多。”
他遗憾叹口气,口吻成熟,唇角轻扬,可眼底有闪闪泪光,硬逼着沉没在睫毛深处,明明是应该高兴的日子,怎么会有些伤心。
没有争辩,想她快乐的过生日,合影留念这件事不再提起,吃完蛋糕才看起餐单。
菜菜有些爱憋尿的小毛病。
他发现了,因为总爱去厕所,所以憋着固定一个时间解决,想改掉自己这个坏毛病。
可这对膀胱不好,方才喝下一大杯椰汁,一点反应没有,一定又在憋!
于是他切完蛋糕就提醒快去厕所,想上就上,不要苛刻自己,等到回国后,再陪去医院看看到底是身体问题,还是心理毛病。
对一个女人事无巨细的关心。
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他正在浏览菜单,晚上不好吃过于油腻的东西,只不过想法在看不懂菜单后便放弃了,偷偷摸摸掏出手机查字典,早知道约个导游!
突然——
咚咚两下,他身旁的玻璃被人敲响,猛受惊吓,那睁大的双眼在瞧见窗外的事物后,缓缓聚焦不动了。
荷兰艺术氛围浓重,遍地都是流浪画家。
此时此刻。
他面前窗外,正站着一位大胡子男人,将一张纸贴在玻璃前,一脸友善的笑容,指着画纸眼中充满灼灼期待,希望这位亚洲男人可以买下这张纸。
而这张纸上,赫然画着半小时前吹蜡烛的他们。
一张铅笔素描,线条简约,人物丰满,构图多情,那写意的爱都要穿破纸面。
他戴着帽子,前倾身体,握着对面女人的手,侧脸带笑,而女人一手托腮,盯着烛光淡淡喜乐。
他看她,她看光,都在尽情欢笑。
菜菜,他陪你度过的第一个生日,怎么能够不留下半点痕迹,太可惜,也太不忍心,很难过。
边伯贤沉浸久久,这才吸吸鼻子抬起头来,满目璨光,一笑,全是欢畅,微红的眼眶里目光有丝感谢,幽幽浮动,他斩钉截铁道。
“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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