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魂穿修真师妹后叱咤三界 > 第6章 绣庄的鬼

第6章 绣庄的鬼


锦成绣庄承接的业务很多,绣娘数量却一直没怎么增加过,主要是这些人勤恳踏实,起早贪黑,愿意赶工。段掌柜也乐意给她们增加酬劳,添些福利,毕竟再怎么样都比扩大人员规模来得省钱。

        绣娘分两批,一批是业余的,主要是那些有家室不好抛头露面住在主家的妇人,技艺精湛,按件算钱,不住在这里,所以暂且不论。

        另一群是住在这里的,大多是穷苦人家的女孩。这样做,既免去了租房吃饭的费用,还能补贴家用,何况锦成绣庄的工酬比较高,所以大多数姑娘也愿意留在主家。

        锦成绣庄有一套成熟的用人系统,那些聪慧肯干的绣娘,会跻身高层,得到更多的薪酬和机会。所以姑娘们很珍惜这种机会,极少有人偷懒。

        “那个丫头叫阿琴,来绣庄才八个月,手艺很好。”

        “然后呢?”

        “半月前死了。”门房见花信似有怀疑,忙摆手道,“跟我们没关系,她是死在自己家里的,可能对这里有所留恋,所以才来的。

        这个角门过了三更就锁上了。第一晚,我以为哪个淘气的没能回绣房,她唤我的时候应了一声。我睡得迷糊,随口问了句你要作甚?听到她说:楼道太黑了看不清,想借个灯。

        我摸索着起身,推开一条窗缝,看到外面黑黢黢一片,哪有人啊!又揉揉眼睛,将油灯举出去照,还是没人。就在我以为是做梦,要把窗户关上的时候,忽然又听到她说‘大叔,把你这灯借我啊’,那声音,像数九寒天里的冰凌子似的,吓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慢慢转过头去,迎面吹来一阵阴风,将窗户打得噼啪作响,同时还传出笑声,说她是阿琴,她回来看看。我一下瘫倒在地,说你不是死了么?但她就是不回答,只是笑了又哭。要命的是,自此之后,每晚她都过来,说要借灯。我不敢应,也不敢骂,屋子里挂满符箓,也没什么用,之前的仙师说怕是已成凶煞了。”

        花信见那亭子间里,确实粘着不少黄符箓。她捏起几张来看,咒法正确,画得没问题,如果真不怕,那就有点棘手了。因为她擅长的也是这个。转头望向左边的秀楼,一楼的门洞敞开着,光线很足,能看到一排排整齐的绣架。

        “她是因何而死?”

        段掌柜叹息两声:“这个阿琴呢,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手脚不太干净。我知道她家境贫苦,所以一开始呢,其她绣娘来我这里告状,说她偷糕点果子,我都按下去了。但后来,越来越多人反映丢东西,从耳珰到钗子工钱,最后都从她房里搜出来了。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毕竟不是什么大凶大恶的行径,何况她的手艺真的好,不拘什么样新奇的花色和针法,她看一眼就能给你弄出来。所以,那些人的损失我都赔了,也找她问过话,说有什么困难就提,预支酬劳也无妨。

        但这丫头不明事,或许觉得丢脸,死活不认。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因我这一份纵容,竟让她惹来杀身之祸。”

        “后来怎么了?”

        段掌柜长出一口气:“我与绸缎庄的赵家掌柜有儿女婚约,因阿琴手艺精湛,所以亲家那边执意要她来绣制喜服。一月前,她做好了给我过目,我觉得满意。亲家夫人喜好钻研绣品,所以就着她送去,想着能当面说道说道,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处理起来也方便。

        没想到,才从夫人房中出来,没半柱香的功夫,她就出事了。

        绸缎庄才进账的五百两银票不见了,当时客人不多,伙计记得只有阿琴和其余一些熟客经过柜台。记账伙计想来想去,觉得有必要盘问阿琴。

        跟以前一样,她抵死不认。还是伙计上前,从她胸口搜出来那张银票。

        这丫头性子倔,见当众出了丑,便要与记账伙计拼命。但男子发起狠来,哪还有她的反击之处?那人火气上来,抡过旁边摊子上一根扁担,将她打了个半死。官府来人,抓了去,验了伤,最后不了了之。

        说来也怪,本不该致命的伤,可能姑娘家觉得羞愤,十余日便死了。说起来,跟我们锦成绣庄没多大干系,我错就错在不该让她去送喜衣,实在不知道她来这里闹是因为什么?”

        花信支着脑袋想了想:“她有没有什么知交好友?”

        门房将脑袋摆了摆:“应该没有,通常看她一人独来独往,很少与人说笑。”

        花信心想,那就不存在有好友替她出气了?

        如果真是阿琴的鬼魂,那么锦成绣庄绝不像段掌柜所说的那样没有一点干系。

        “能上去看看吗?”

        段掌柜满口应承。

        楼上都是独立小隔间,虽不大,但里头基本设施齐全,还算舒适。从楼梯上来,便是长长的走廊,雕花镂空的廊檐,外头栽着一些尚未抽新芽的花草。

        阿琴的房间在靠里头一间,里头的东西清干净了,落着均匀的灰尘。

        花信伸手去够窗栓时,发现上面有一个圆形印记,灰尘要比旁边的浅,像是有人在清理过这个房间之后,又进来拿走了这样东西。

        门房见她迟疑,帮着打开窗户,外头的阳光投射进来,能看到灰尘旋转。

        段掌柜解释:“对面都是一样的街铺,晚上尤为热闹,想要趁机爬上来躲着不太可能。而且我这窗户离地三丈有余,一般女子想要跃身上来不太可能。”

        花信点点头,也觉得不会有人会为了装神弄鬼这般折腾。

        “你说还有其他绣娘碰见了奇怪的事?”

        段掌柜连忙点头:“我把她们叫来,仙师自己问吧。”

        因为闹鬼,绣娘们不愿住在楼里,这几日都是白天在一楼做工,晚上住在外边的客栈里。今天听说要请仙师来驱邪,段掌柜担心乱哄哄的讲不清楚,叫她们回去休息了。

        遣人去叫的时候,段掌柜又道:“仙师能肉白骨活死人,想必这些问题不在话下。仙师如果要设坛,需要什么尽管说,我立刻着人去办。那丫头如果有什么诉求,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脱。”

        花信点头。

        她抓挠着头发,记起了召邪神的功法。看来,不管这个蔡蓟云是不是失忆前的自己,还是有点混饭吃的本事的。

        在此之前,她要弄清事情始末。与鬼对话,跟人一样,最忌讳话不投机,当对方认定你只是例行公事,而根本没把它的真实诉求放在心里的话,即使召来了,也是白忙活一场。

        如果说,上一场让孔嫣死而复生是凑巧,那么这一次,她得好好准备。值得庆幸的是,治死人比活人要少些麻烦,应该不至于再被逮进去。

        被叫来的绣娘秀姑,一听花信的提议,脸上的肉皮摆得跟烈风中的旗子似的,声音颤抖:“不不不,等仙师做过法我才敢回去,你让我今晚住进去,万万不可!死我也不去!”

        这个秀姑,是绣娘们的头儿,就是锦成绣庄管理体制中的高层。年龄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之所以叫她来,是因为她在这个绣庄待了不少年,底下这些人什么脾性都了解,比较好问话。还有就是,她的房间,是闹鬼最凶的一间。

        花信打量她一番:“你平时跟阿琴关系好吗?”

        秀姑牵扯嘴角,颇为勉强:“算不上好,毕竟她这人不合群。我要管着她们,说实话,她不属于好管的那一类,当然,我也不会故意跟她作对,我要照顾一群人的想法。”

        “她被打之后,有没有回来这里?”

        秀姑摇摇头:“没有,都卧床不起了还怎么来?”

        花信听出来她很不情愿,也不再浪费时间,说既然她不想,就把钥匙交出来,晚上她要留宿在这里。

        秀姑惊讶地张大嘴,见掌柜默许之后,便从腰间取出了钥匙,放到花信手心里。

        段掌柜自是感激。最近因为这事,导致他生意大幅缩水。眼看着儿子婚期将近,他不想再出差错。

        秀姑的房间很干净,除了基本的木床梳妆台茶水桌之外,屋子中间还隔着一个绣架,上面绷着一大片红色的丝绸,上面的金丝鸳鸯绣了一半,在微微阳光的映射下,显得极为华贵。看得出,秀姑的手艺也精湛得很。

        段掌柜说,这是绣被,给新人套被罩用的。

        花信没什么概念地点点头。

        因为是白天,加上老板也在,所以秀姑也跟着进来了。见到绣架,像见了什么头疼的东西:“这被子绣了半个多月了,一直绣不好。我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到半夜,这针会自己走,疯了似地乱绣。

        我不想误了少爷吉时,想过让别人来做,但每次将绸缎送过去,第二天早上又会在这里。我快被她弄疯了!我除了说她偷吃东西,带头搜过几次她的房间,别的一概没做。

        我是这里的领头,总不能别人说丢了东西,装没听见什么都不管吧?阿琴素来心眼小,但主人家有得罪她哪里了?这般不肯放过。”

        花信凑近看看绣架:“这是今天新绣的?”

        秀姑摇摇头:“好久没动这个架子了,后来老爷让外头的绣娘做少爷的被子了。奇就奇在,如果我不继续绣,这绣面就跟没闹鬼之前一样,但凡我动了,上面就会乱七八糟。”

        “纯粹只是乱画?”

        秀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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