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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在此之前,江识生只听说奴鬼难摆脱,可却没想到这么难摆脱,他已经快跑完半座城了,那只奴鬼还能紧随身后。

        江识生回头看去,身后无人,他刹住脚步不再往前跑,以免又被那家伙偷袭。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了,江识生已经猜不出那家伙是真的追不上自己还是故意不追上自己。每当江识生往前跑着,那只追在他身后的奴鬼突然就会出现在他身前吓他个激灵。

        “拂野,拂野。”

        灵剑没有动静,可江识生不想再陪那东西玩了,他又召了一遍,这一次话音还没落下,腹部突然受到重击。

        “你大爷的。”

        他声音发抖,不是吓得发抖,而是疼的发抖。他哪想到那东西这一次竟没堵在他前方,而是躲在了他身侧。

        江识生想要站起,腿上的重击却让他被迫跪下。“咚”的一声,膝盖的疼痛蔓延心尖,这不骨裂都说不过去啊。

        江识生暗骂一声,又唤道:“野子你还不出来?我要被你害死了。”

        体内的灵剑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江识生是真绝望了,若不是贩卖灵剑触犯规矩,他明天就把那破剑红烧清蒸。

        正想着一堆破事时,当头劈下的剑气吓得江识生把奴鬼弟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亏得他闪得快,否则现在左右脑袋就分家了,说真的,你劈你就劈吧,你劈人脑袋是怎么回事?

        没给江识生走神的机会,奴鬼弟子又朝他袭来,看来这一次不止是他不想再耗下去,奴鬼弟子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打起来可以,但江识生召不出灵剑,气势和灵力上就处于劣势,而奴鬼弟子正是瞧准了他召不出灵剑所以才陪他玩了这么久,如今没耐心了,所以动手了。

        剑气横飞,江识生一阵乱躲,边躲着剑气嘴里还不忘唤着拂野。

        “野子,你真的不管我了?我要是被他搞死了还有人要你吗?”

        江识生已经做好了拂野不管他的准备,哪知下一刻他手心冰寒入骨,拂野剑的寒气逼得靠近的奴鬼弟子后退了几步。

        “我他娘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没时间骂完后面的话,江识生挥剑挡住了连续而来的剑气,有了剑就有了底气,他不用再畏畏缩缩,挥剑而上凌厉逼人。

        见状不对,奴鬼弟子欲再一次偷袭,江识生猜到了他的行动,先一步用剑气挡住他的去路。

        江识生前后的变化犹如换了一个人,奴鬼弟子愣了愣,因为他片刻的走神,他的双腿被地上的冰藤蔓束缚了个结实。

        “我好帅呀。”

        话没说完,拂野的寒意逐渐褪去,江识生立刻改口:“你帅你帅,我就是个屁。”

        话已说完,可是拂野的寒气还是不增反弱,待到寒气彻底散尽时,江识生的体内犹如有人在撕扯,五脏六腑皆移位,强烈的疼痛感让他眼前一黑,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突然打到腹部的重拳让他直吐鲜血,栽倒在地无法动弹。

        寒气减退,奴鬼弟子便挣脱了束缚,此时正站在江识生身侧俯视着他。

        一只脚踩上了江识生的右手,江识生已经料到奴鬼弟子想要做什么,可自己现在没有气力反击,因为只要稍微动一下,体内的疼痛就是十倍。

        踩着江识生右手的脚不是慢慢的用力,而是把所有力气灌入后立刻踩下。

        腹部的疼痛和体内的疼痛快要了江识生的小命,如今右手骨碎的疼更叫江识生生不如死。

        他紧咬牙关几乎咬碎,死都想不通这只奴鬼为什么宁可折磨他也不杀了他。

        右手的重量减轻了,但那只脚依旧踩着。江识生抬眼看去,俯视着自己的奴鬼弟子的皮肤又白又肿,而他的眼瞳好似黑洞,的确不是活人。

        虽说奴鬼有攻击目标的意识,可绝不会像他这般折磨得人要死不活的,他这模样不像奴鬼反倒像活人。

        江识生在与奴鬼弟子空洞的眼睛对视时,那双黑洞般的眼睛虽毫无生气,但却让江识生心生寒意。江识生总有种感觉,这只奴鬼在等他求饶,只有他求饶,他才会放过他。

        手上疼痛感不减,纵使江识生从前没少受伤,可被人打趴下又被踩在脚底下却是第一次,若不是体内疼痛钻心,江识生一定跳起来把他脑袋劈成两半。

        面对奴鬼的折磨,江识生已经束手无策,他正想着要如何与这家伙同归于尽时,皮肉的破裂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眼前的小腿筋骨断裂与原本的身体分离,喷溅出的血模糊了江识生的视线,他听见“咚”的声音,视线中,一颗头颅滚到他眼前与他四目相对。

        剑气划过带起一阵风,缺腿少头的奴鬼弟子一瘸一拐的朝攻击他的人走去,结果两步没迈出就被凌厉的风削成人彘,只留下个身体在地上蠕动。

        这场面太过骇人,江识生目睹了一切,他心里万分发凉,体内的疼痛也因为注意力的转移而减少了许多。

        诡异的风逐渐平静,剑气之下伴随一道紫光,一个高挑身影从阴暗中走了出来,在看见江识生的惨状后,他双眉不经意挑动,似乎是在为这个场面感到惊讶,又似乎是因为新奇。

        无论哪一种,对于江识生而言,能在这遇见杨萧晚,而且还被他救下已经是幸运了。

        江识生真的很不喜欢杨萧晚的那双狐眼,当杨萧晚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犹如一只狐狸在看着自己的食物,若非这只狐狸是杨萧晚,江识生真的会怀疑他在杀了奴鬼后就要杀自己。

        “江兄,你怎么又倒下了?”

        杨萧晚闲庭信步般走来将手伸向江识生。

        这个画面像极了猎灵比赛的那天,可是那个时候,江识生对杨萧晚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是个厉害的人物,而此刻,尤其是在看见他把奴鬼削成人彘之后,江识生觉得可怕,真可怕。

        “江兄?”

        江识生勉强撑着身体将手递给杨萧晚,杨萧晚力气很大,江识生没怎么用劲就被他拽了起来。

        今天的一切已经够诡异了,而更让江识生感到不对劲的,是他体内的疼痛又莫名其妙的不痛了。

        “坠玉碎了。”

        “啊?”

        “你的坠玉,碎了。”

        江识生低头看去,腰间的听风吟坠玉被磕的边角碎裂,玉牌之上也出现了裂痕。

        “等着。”

        杨萧晚说着,朝地上蠕动的身体走去,他手中的长齐剑直穿那具身体,剑刃如切肉一般慢慢切下,识生预感不妙,心里的恐惧和震惊本该使他将视线挪开,可他下意识唤道:“杨庄主!”

        杨萧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侧头看向江识生,似乎是在等他说话。

        “一直待在这里不安全,万一把线偶吸引来——”

        “——没有了。”

        杨萧晚打断了江识生的话,他语气淡淡好似没什么心情,“全都没有了,全都被单兄解决掉了。”

        “单师兄?”

        杨萧晚不回应,握剑的手又施加了力道,江识生知道无法阻止他,但因为不忍看那画面,他将头扭向一边,只听得耳边有刀肉声,还有杨萧晚低沉的声音,“破坏了别人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破坏了别人宝贵的东西就要承担责任,你说呢?江兄。”

        突然被点名,江识生朝杨萧晚看去,此时的杨萧晚被溅了一脸的血珠,他站在阴暗中,周身气氛诡异,一眼看去,竟让人觉他有些阴鸷。

        杨萧晚看了眼江识生碎裂的坠玉,他看向江识生,好久,二人之间没人再说一句话。

        长齐划出□□后,杨萧晚将灵剑收起。他走过江识生身边说了句,“江兄还能行动吗?可要我背你回去?”

        “不必。”

        江识生压制着内心的情绪,他走了两步,“你看,我还好。”

        杨萧晚点头:“那便好。”

        这个夜晚无比漫长,夜深时分雾气朦胧,抬头不见星光,只有黑云压顶。

        江钰恒守在屋外,夜晚静悄悄的,可以听见屋内的弟子们小声的讨论着今夜所经历的事。

        屋门被人拉开,有人走了出来,江钰恒没去看是谁,他没多少心情去在意是谁。

        “去屋里吧,后半夜我来守。”

        单知行在台阶上坐下,半晌也不见江钰恒起身。

        “喂,江钰恒你听见没?”

        推门声传来,江钰恒抬起眼眸看向门边,是单知理和江亦怀回来了。

        “阿寻哥。”

        单知行暂时忘记了劝江钰恒回屋的事,他起身朝门边走去,江钰恒已经跑了过去。

        好啊,这家伙装聋呢。单知行在心里抱怨着,面色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四人相聚,单知理和江亦怀情况都不太好,江亦怀是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而单知理不止脸色不太好,整个人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一看便是消耗了太多灵力。

        “阿寻哥,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单知行在见了单知理这副站都快站不稳的模样,他心下生急,完全把江钰恒装聋的事抛到了脑后。

        “无妨,灵力还能恢复,但彭城之事必须解决。”单知理扫了眼周围,问道:“江师弟呢?”

        江钰恒的眼眸又垂了下去,须臾,回道:“弟子中混入了奴鬼,他去引奴鬼了。”

        “引奴鬼?”

        单知理语言吃惊,就连一旁的江亦怀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你不许去!”

        单知行猜到了单知理接下来的行动,没等单知理有任何动作,他先一步抓住单知理不让他离开。

        “知行,莫要闹。”

        “我没闹,你这样子去了就是送死。”

        二人争执间,又有人从门外走入,几人警惕起来,听得江钰恒唤了句:“江愿——”

        ——本以为单知理的模样已经够惨了,可在看见江识生后,他几人的表情变得严肃,唯独单知行这个不懂事的说了句:“你溜鬼还是鬼溜你?你怎么比我哥还惨啊。”

        “知行。”

        若非单知理阻止了单知行,只怕单知行接下来的话会气得江识生抬手打他,虽然江识生的确想揍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亦怀今天难得开口问了一句,但江识生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道:“就是没打过,主要是没召出拂野,也没什么。”

        “江师弟,你的手”

        单知理见江识生右手肿的厉害,江识生低头看了眼,血肉模糊白骨凸出,真是特别的严重。

        他抬眼看向单知理,单知理一副担心的模样让江识生不知如何开口回应。

        他最怕单知理这副刨根问底的担心模样,于是随意摆摆手,说道:“哎呀没什么没什么,小伤,小伤。”

        “没打过?”

        惊讶的声音让江识生本就不平静的心脏又狂跳起来,单知行的反应真是比旁人慢了许多,江识生的话已经说完很长时间了,他此时却才似笑非笑,说道:“这你都没打过?江愿你变弱了呀。”

        “你才变弱了!你最弱!单知行你再嘴贱,你信不信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吓死你。”

        “小爷能怕你?你就是变弱了还不让人说。”

        江识生撸起袖子要打人,单知行吐了吐舌头躲到了单知理身后。这么一看,江识生确实没多大事,至少还有力气和单知行斗嘴。

        单知理扶额,他感觉围在自己身边的是两个极其幼稚的小孩。单知理视线看去,杨萧晚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这边,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意。

        “杨庄主,你方才的做法太过冒险,下次不要那样做了。”

        杨萧晚挑了挑眉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样,他虽没说话,可单知理知道自己刚才的提醒并没被他听见耳里。

        微风吹来,吹动了杨萧晚腰间的铃铛,单知理之前一直不明白杨萧晚为何要佩戴一只不会响的铃铛,可在经历了今天的事后,单知理竟觉得铃铛不会响是一件好事。

        “还好不是你。”

        杨萧晚疑惑:“不是什么?”

        单知理莞尔,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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