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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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家人离开后,江驿霆并未说是否要继续罚江识生。
江言心中不安,她跑到江驿霆跟前说道:“阿爹,可不可以不罚阿愿跪着,啊愿不舒服,阿愿身上有伤。”
江驿霆平日里对江言提出的要求都会尽力满足,毕竟他就这一个女儿,可这次,他瞥了眼江言,说道:“他若觉得自己没有错,他若问心无愧,可以不跪。”
江驿霆不看江识生,可话语中句句是江识生,“我本也没有让他一直跪着,跪与不跪取决于他。”
江言听完这话,立刻看向江识生,“阿愿,告诉爹爹你问心无愧,告诉他们你没有害单公子。”
江言看着江识生看了许久,只见江识生动了动嘴唇,却依旧没等到他开口。
“阿愿,你怎么不说话?”
江识生眼眸垂了些,江驿霆朝他看来,这一眼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江言还待开口,江驿霆已经没了耐心从他几人身边走了过去。
“阿愿,单公子不可能是你杀的,你不信你自己?”
江识生抬眸看她,反问:“你信我?”
“信。”
江言毫不犹豫,“不止我信,阿宁也信,我们都认识你这么久了,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江识生无奈笑了笑,没想到江钰恒也信他。
他低头看着手背上的白骨,抬头寻找时,早已看不见江钰恒的身影。
夜晚微凉,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一到夜间,听风吟每个角落都有烛火亮起。
空荡荡的屋内漆黑一片,跪在屋里的人没有点灯,屋子借着外头的光线勉强把房间照得昏暗。
江识生又跪在这偌大的屋内,这间屋子是供奉听风吟掌门的祠堂,凡曾担任过听风吟掌门之人,他们的牌位都列于此。
江识生看着供台上的牌位,他心神总不定,那些牌位在他眼中变成了其他东西,变得扭曲,变得锋利。
他扶着额头,脑中总不平静,在这静悄悄的屋内,他分明没有说话,屋内也没有第二个人,可耳边却有声音说道:“当然问心有愧,你怎可能问心无愧?”
“谁?”
江识生声音疲惫,不安与警惕充斥着他整个脑袋。待他过来,拳头攥紧,问道:“你要干什么?”
脑海中的另一个声音好笑道:“奇怪,怎么只许你存在不许我存在?我在婺山替你受尽了苦,你想摆脱我?”
江识生不作声,心中不好的预感逐渐升起。
“你是不是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
这声音阴魂不散的又响起,“我记得,我都看见了。”
江识生紧咬牙关,脑袋的疼痛让他整个人不自觉的发抖,“滚出来!”
脑海中的声音没有回应,江识生却越发无法冷静——
——那天夜里,单知理离开时对他说不要责怪江亦怀,江亦怀也力不从心。
单知理当时满脸忧愁,他对谁都很好,无论是江亦怀还是其他人,江识生心里感激,心想日后定要与这位师兄好好相处。
现实给了他一记耳光,他第二天睁开眼睛看见单知理靠着墙壁仿佛睡去,眼前画面犹如晴天霹雳难以相信,直至今日也让他很恍惚。
“那天的事我看见了,满屋子零碎的肢体。”
“闭嘴!”
声音又笑了,十分讽刺,让人发凉,“我们是同一个人,甩、不、掉。”
沉重的呼吸声充斥整个祠堂,江识生一掌拍在了头上,脑中疼痛未减,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却没再响起。
经过江言一夜的软磨硬泡,江驿霆终于松了口,在单家没有足够证据证明江识生是害了单知理的人之前,江识生可以正常修习。
江言急急忙忙跑到祠堂,门一推开,高兴的面容瞬间沉了下去——
——江识生蜷缩在角落里抱着脑袋,江言走过去唤了句:“阿愿,怎么了?”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江识生埋在膝盖里的头抬了起来,她看着江言,一夜不安的心终于在此时有了缓解。
“阿愿,阿爹不罚你了,快跟我回去。”
江言扶起江识生,二人没走几步,江言感觉手中越来越沉,侧目看去,江识生竟昏了过去。
以前,江识生事不挂心的性子总能让他睡得很沉,他向来大大咧咧不记事,被骂被罚转眼就抛于脑后,他乐得自在,除了江驿霆没人管得住他。
他倒没想过,自己竟也会有难以入眠的时候,他心里嘲笑自己,无奈之下又觉得好笑。
江言的声音总传来,她不知道收敛一点反而越说越大,江识生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好吵啊。”
听见江识生的声音,江言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床边询问:“阿愿,好点没?”
她跑出了屋子,没多大会儿又跑了回来,手中端着吃食,还拿着一瓶药。
江言将吃食放在桌上,她径直走到床边去抓江识生的手,吓得江识生直接坐起,下意识道:“干什么?”
江言比他疑惑:“什么干什么?你手要废了,给你上药。”
江识生松了口气,心里感叹这姑娘简直没大没小,嘴上说道:“江言,我发现你越来越没规矩了,你爹要是知道你乱抓男人的手,岂不得把你打死,哦不对,应该是把我打死。”
江识生心下“啧”了声,这待遇,好不公平。
“废什么话。”
江言扒开瓶盖,看样子是要将药粉倒在江识生的手背上,江识生将手收回,问了句:“我睡几天了?”
“没几天。”
答非所问,江识生好无奈,又问:“除了你没别人了?我的意思是没其他人来?”
“没有,他们都忙着呢,单家这几天在清理彭城,亦怀师兄去帮忙了,另外,这次的事情让赵公子无家可归,师兄把他带回听风吟,他也只能暂待在这。”
“赵公子?赵景宸?”
“除了他还有谁?”江言晃了晃手中的药瓶,“你到底上不上药?不上我走啦。”
江识生有气无力的靠了回去,摆摆手:“你走吧,我手没事,它自愈能力挺强的。”
江言白了他一眼,当真放下药瓶离开屋内。
江识生裹着被子有些郁闷,头现在是不疼了,可昨夜之事让他心里堵得慌。
他翻了个身,视线中有个蓝衣弟子走入屋内,这名弟子身形瘦高年纪不大,俊嫩的脸庞总不爱笑,眉间习惯性的憋促着,永远有着一副与他年纪不搭的沉稳。
他走了过来,从腰间取出一瓶药递给江识生,“管伤的,不会疼。”
江识生立刻坐了起来,调整姿态,笑道:“小师弟,你怎么有空来?”
江钰恒见他没接药便直接将药瓶放在了他枕头边,“刚从山下回来,正好闲着,我听江言说你手没事,那瓶药就先留着——”
“——有事。”
江识生把手递到江钰恒眼下,“你看,骨头都凸出了怎可能没事,江言乱说。”
江识生抬眸看了眼江钰恒,江钰恒没什么反应,修长的手指拿起枕边的药瓶,说了句:“上药?”
“上。”
江识生说着,又把手递到了江钰恒面前,江钰恒正疑惑着,忽然明白江识生口中的“上”原来不是他上,而是要自己替他上。
江钰恒叹了口气,许是他心里很无奈,毕竟别人的师兄都是对师弟百般照顾,到了江识生这就变成了江钰恒操碎了心。
这个师兄还是别要了,洗干净煮了为好。
江钰恒握住他的手腕,细心的将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听得江识生“嘶”了声,江钰恒却没停下动作。
“疼疼疼,轻点。”
江钰恒抬眸看他,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这药不会疼。”
言下之意就是“你别装了”,江识生咳了声,不露尴尬,问了句:“你去山下干什么?”
江钰恒回应:“去看看听见猫哭而疯了的那两个人。”
说起来,此事是江亦怀调查的,但是他却没有说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识生问:“你觉得有疑点?”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疯了的原因。”
“结果呢?”
江钰恒面色沉了下去,“从表面看他们并无异常,但我怀疑他们少了魂体。”
江识生心下一跳,问道:“怎么说?”
江钰恒道:“缺少魂体的人不会死但会失去神志,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越正常就越反常,何况他们是普通人,没有灵力供养残缺的魂体,他们失去神志的可能性就越大。”
残缺的魂体,也就意味着魂体被一分为二,江识生心下不安,听着江钰恒口中的表述,他竟觉得那两人的情况和自己很像。
“对了,你那天到底想说什么?”
“啊?哪天?我有说什么吗?”
江钰恒料到了他这不记事的破记性,于是提醒道:“禁足那天你我二人讨论猫哭一事,你当时有些困顿,睡着之前问我记不记得?你到底想问什么?我又该记得什么?”
江识生看着悬梁回想,那天禁足室里讨论猫哭,他二人怀疑是血气在作祟。
江识生“哦”了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记不记得长齐是猫,毕竟死去的那三只是猫,长齐也属猫类,而且血气飞往锦官,所以我觉得有些巧罢了。”
听完这话,江钰恒一怔,随即道:“对了,还有线偶,锦官外的镇子有线偶,彭城也有,这两处地方发生的事也十分巧。”
江识生没有作声,只看着江钰恒。
“我先走了。”
江钰恒急急忙忙的离开,江识生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是不是看久了出了神,江钰恒离开许久,江识生才反应过来,自言自语说了句:“确实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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