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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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无法面对晏文生的厌恶,也许是被凄厉的哭泣声吓破了胆,晏老夫人头一歪昏了过去。
虽如此,金不换依旧没有放开晏老夫人。
宋真清先前猜测金不换或许与林桐儿有旧,这才剖腹救了小树,可越听越觉得似乎不是她想的那样,因为金不换说起林桐儿时并不见难过伤心之意,很显然他与林桐儿并无深交。
可他做这一切难道仅是为了小树吗?
宋真清抬头瞧了瞧天色,太阳已西斜,再耽搁下去今晚他们都得在山上过夜了,虽然与一座座棺木作伴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无奈山上蚊子多,咬得人受不了,还是早些完事下山去为好。
她方才已经偷偷打量过了,金不换挟持晏老夫人时,宁聿身边的马捕头明明可以救下晏老夫人,可马捕头偏偏没动弹。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宁聿早就洞悉了金不换的想法,深知金不换根本没想杀晏老夫人,至少不是在真相未明之前,因为金不换作为一个大夫,多的是机会杀晏老夫人,不至于等到现在,还将人带来天须山。
恰在此时,宁聿开了口,问的是金不换。
“说来说去,你与林桐儿是何关系?”
金不换奇怪的看着宁聿,一字一顿回道:“我与她,无任何关系。”
“那你为何身涉其中?又从她腹中救走了孩子?”宁聿指指小树,不解亦是质问。
“想知道答案?”金不换扬眉,“问问知情人。”
“知情人?”宁聿觑了眼昏倒在金不换胸前的晏老夫人,似在思量怎么弄醒她,用水泼还是掐人中。
“别费心思了,老虔婆不会说的,要问就问他,”金不换抬了抬下巴,方向指的正是晏家大管家晏福。
宁聿一拍额头,这才猛然想起,晏府的事哪里逃得过管家的耳目。
他轻咳一声,对押着晏福的捕快道:“带他过来。”
“是,”捕快应了声,将身子快弯成虾米的晏福带了来。
“说吧,将五年前林桐儿被辱一事一五一十说来,不得有一丝隐瞒,”宁聿也算看出来了,林桐儿被辱才是这一切祸端的源头。
“这……”晏福望向晏老夫人的方向,犹自挣扎。
“不说的话,你就等着全家被发卖吧,”晏文生冷漠的声音击破了晏福最后的防线。
“小的说,小的说,”晏福磕头如捣蒜,如今他也明白,当年的事无论如何是隐瞒不下去了。
“南安城的人都知道,每到六月,晏府的莲花便会接连盛放,是南安城一景,六年前的一个夏天,正是莲花初绽之日,当时晏家在南安城虽有财却无势,二夫人为了攀附剑南王府,特意以大小姐的名义邀了剑南王府小郡主来府里赏花,却不曾想剑南王府二公子也跟随小郡主一起来了。”
听着晏福说起多年前的往事,宋真清想起桐文居前的月牙湖,那里莲叶田田,确实是赏莲好去处。
“哪知二公子在府里赏玩,不知怎的到了桐文居,意外撞见了三夫人,一时间惊为天人,后来他又多次来晏府,直到三爷因江南的生意出了事,不得不外出一段时日。”
宁聿忽然打断了晏福,“晏冯氏可知百里昊江撞见林桐儿一事?”
“应该,应该是知,知晓的,”晏福支支吾吾。
“那晏冯氏与林桐儿平日的妯娌关系如何?”
晏福这回倒没犹豫,肯定道:“两人并无多少来往,三夫人平日只呆在桐文居,看书作画,不过二夫人曾说三夫人装腔作势,只会蛊惑男人。”
“接着说吧,”宁聿抚须沉吟道。
“那一日,三夫人如往常一样正在桐文居弹琴作画,二公子又来了晏府,却不知为何去了桐文居,等老夫人得了消息赶到桐文居时,只看见三夫人衣衫散乱,哭个不停,而二公子已经离去,后来老夫人就让小的安排人手看住了桐文居,再没让三夫人出去过,直到八个月后,三夫人忽然有一日说肚子疼,老夫人或许是认为毒药生效了,便让小的随便从外面找了个女子,冒充接生婆为三夫人接生,三夫人中毒死后,老夫人又让小的在外面散播传言,说三夫人是难产死的。”
“在林桐儿怀胎期间,难道没有郎中为林桐儿诊脉?”宁聿心下疑惑。
“有,那郎中是二夫人请来的,郎中曾对老夫人说过三夫人的月份,正是三夫人被辱后怀上的,”晏福老实答道。
“林桐儿呢?难道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月份?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三夫人应该是知道的,因为她在临死前一夜,对老夫人说她要生了,恳求老夫人让她生下孩子,”晏福道。
“糊涂啊,糊涂,”晏文生气极,“在我离家时,桐儿已怀了身孕,那时还未坐稳胎,她便没有说出来,谁料想你们竟然,竟然……如此害她?”
宋真清方才还在奇怪,为何晏文生从一开始便没怀疑过小树的身份,一口断定小树是他的孩子,也并未质疑过林桐儿难产死亡的事实,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林桐儿怀孕了,且怀的是他的孩子。
也许是走的匆忙,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他在离开家前并没有嘱咐过任何人去照顾怀孕的林桐儿,使得阴差阳错间被晏老夫人误会,也导致了林桐儿的丧生。
以晏老夫人的自私与晏冯氏的算计,林桐儿最终或许还是会死,但小树也许能活下来。
很显然,以林桐儿的性子,她之所以在被辱以及被老夫人囚禁之后仍坚强的活下来,皆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她与自己爱人的孩子。
“这事在晏府也未必掩的密不透风,为何这么多年传来传去都是林桐儿难产的消息?”宁聿已有答案,但还是问了一句。
“凡是在那日撞见三夫人与二公子之事的,甚至是二夫人身边得力的丫头,”晏福回道,“包括后来小的在街上随便拉来的女子都被老夫人打杀了。小的,小的,还是因为全家都是晏府的奴才,这才侥幸活了一命。”
“那被你拉来的女子又是何其无辜?”宁聿听闻怒道。
晏福磕头不止,“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也不想的。”
“该死的不是奴才,是主子,”对面传来金不换冷漠的声音。
宋真清转头望去,金不换正挟持着昏过去的晏老夫人朝悬崖边移动。
“我姐姐何其无辜,可她却让人杀了我姐姐,”金不换向来温和的,甚至平静的面孔,此刻扭曲起来。
“是这个老虔婆,是她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脸面,滥杀无辜。”金不换死死掐着晏老夫人的胳膊,朝悬崖拖拽。
“你姐姐就是从街上被晏福带进晏府的女子?”宁聿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
金不换此时已恢复了冷静,仿佛刚才面容扭曲的人不是他一般,“是,我姐姐名唤金针草,父母多年前因故离世后,为了习医,我们只得走南闯北,五年前我与姐姐偶然路过南安城,姐姐不过是去个药铺的功夫,就被那老东西连哄带骗的带进了晏府,可他们没料到的是,我姐姐虽不是接生婆,却是个大夫,且是医术高明的大夫。他们将我姐姐骗进府中后,姐姐便发觉上了当。当时林桐儿中毒已深,无药可解,她央求姐姐救她腹中的孩子,姐姐为她诊脉,这才发现孩子已足月,姐姐本有机会逃走,但却可怜林桐儿还有她那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思虑再三还是以我家传吊针之法,用银针吊住了林桐儿一息脉搏。”
“吊针之法?”宁聿大惊,“你莫不是闵中医术世家金家的孩子?”
“是,”金不换微微笑了笑,“难得宁大人还听说过闵中金家,不过金家早没落了。”
“哎,说起来,我与金家的当家人还颇有渊源,”宁聿叹息一声,似无意的看了眼韦无冕的方向。
韦无冕毫无所觉,但宋真清心中却突的一颤,与金不换的父亲有渊源的恐不是宁聿,而是韦无冕。
但此时很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因而金不换也只是冷笑了一声,道:“我金家救死扶伤,有渊源的多了去了,可却无人知道,我金家的吊针之法,虽能救人性命,却不知此法极耗体力,我姐姐也因此失去了逃走的机会,她在被晏老夫人打杀之前,偷偷写了一份血书藏在了身上,直到我在南安城外的乱葬岗发现了死去多时的姐姐及她留给我的血书,我才知道发生了何事。”
金不换痛苦的闭上眼,乱葬岗上姐姐衣衫褴褛,血肉模糊的影子一直在眼前闪现,“你们肯定要问我是怎么找到姐姐的,不妨告诉你们,我金家除了吊针之法,还擅用药草,我姐姐常年炮制药草,小金子,”金不换瞟了眼蹲在小树肩上的金毛小猴。
“喏,就是我养的小猴子,只要循着姐姐走过的路,一闻便知。我埋葬了姐姐后,按照姐姐留下的线索,找到了晏府,等林桐儿的棺木被送到天须山后,我就撬开了林桐儿的棺,将她腹中的孩子拿了出来,取名小树,我养着他,就为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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