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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惜玉知道,本书虽然是架空,但是具体参考的应该是魏晋时期,这里的人衣食住行大多想那个年代靠拢,就连笃信道玄这一点都一模一样。

        所以谢氏和其他人都如此看中气运,当初他们之所以能够接受钟衍,也离不开一个运字,据说钟衍的八字很合宋惜玉这样的纯阴女子,但是吧,她听过为了求子计算合房日期的,没听过居然还有为了气运的,还真是六了六了。

        作为穿书者,惜玉自然想过可能碰上需要行使夫妻义务的剧情,反正身体又不是自己的,虽然此前还没有经历过,不过真碰上了,她也没在虚的。

        再说钟衍长得好,人又年轻,皮肤比自己还白,身上也没什么怪味,是个干净清爽的男孩子,这一波,好像自己也不是很亏了喂。

        惜玉:妈的,我邪恶了。

        沐浴完后她独自坐在足足可以躺下三、四个人的大床上,没想到竟然还有专门的房间,外室的墙上挂满了只有打码才能观看的画,隔着一层织金屏风的小间,余嬷嬷和另一个丫鬟就睡在这儿,随时准备传唤。

        催情香袅袅燃起,被风吹到房中各处,闻起来很像某种印度香薰,一股甜丝丝的味道,这种香的效果没那么好,至多让人放松一些罢了。

        有人在外头敲门。

        惜玉迅速平复了一下心情,道:“进来。”

        门打开了,钟衍一身轻薄素袍,散着头发走进来,显然也沐浴过了,看到她,拱手行了一礼。

        惜玉:害,还以为他会裹着棉被被人抬进来呢,这出场有点普通啊。

        她脑补了好几出男主光溜溜出现在自己面前,皮肤白花花的,纤腰长腿,一副我好了县主小妖精快来享用我的剧情。

        “……”噗。

        钟衍并没发觉她心里所想,这个日子,对他而言是极度屈辱的,时刻提醒着他,无论白天多么道貌岸然,终究不过别人掌中的一枚玩物。

        他无视她有些怪异的表情,嗓音淡淡:“钟衍前来伺候。”

        惜玉:我该点头吗?好的,我已经点头了。

        他没有太多的情绪,像把自己彻底抽离了,朝她走来,一步一步不缓不徐。

        惜玉:“停!!!”

        钟衍顿下脚步,垂眸:“可是有何不妥?”

        惜玉捂住肚子,神情有些不可置信:“你再走两步。”

        他依言照办。

        惜玉:“!!!”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自己的肚子疼居然跟钟衍走路的步伐神同步,他踩一脚她便疼一下,他踩的重她便也疼的厉害。

        难道?这也是系统抽风的副作用?!

        等等

        惜玉面色古怪地望着他:“你的腿怎么了?”

        她问什么对方便回答什么:“腿伤未愈,县主恕罪。”

        腿伤?是雪天跪地那次?

        好叭破案了。原书中男主的腿并没有受过伤,一定是那天她吐血害他受罚,造成了剧情偏离,现在反噬到她自己身上了。

        这他妈的。

        什么旖旎的气氛,紧张的心情霎时都没了,惜玉按灭了催情香,不禁有些切齿:“不是给你找大夫了嘛,怎么没好好治啊?”

        钟衍抬眸,似有些意外她的反应,这张脸明明熟悉如斯,他却忽然想起了下雪那天,竹骨伞下悠长的樨木香。

        他缓缓地道:“大夫所言,让钟衍躺在床上休息三月,每日推拿敷药方能见好,可钟衍做不到,我……还需伺候县主。”

        惜玉想也不想,直接挥手道:“不必不必,你先”慢着,宋惜玉是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男主可不是傻子,要是被他察觉出什么,弄得剧情全盘崩坏就完了!

        她赶紧掩饰般地咳了咳:“混账!你打算顶着两条瘸腿做本县主的夫婿?你不嫌丢人,本县主还要脸呢!今日便罢了,往后你不必过来,大夫让怎么做你便怎么做,再敢拖着条瘸腿出现在本县主面前,就揭你的皮!”

        内心流下清泪两行:拜托你,赶紧治治吧!我都快疼死了这两天!

        钟衍沉默地看着她,眼神有些古怪,含着隐约的探究之色。惜玉难免心虚,不能依靠系统实在底气不足。

        她故意提高嗓音:“混账!本县主的话你听到没有?!”

        “是,谨遵县主之命。”他垂眸拱手,好似一直这般恭敬顺服。

        “”

        “”

        之后就有些尴尬了,本来两人洗干净是准备睡觉的,现在好像没这氛围了。

        这时,小间有人敲了敲屏风,余嬷嬷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起:“时辰已到,县主与姑爷请早些安歇,老奴明日还要向夫人回话。”

        言下之意,赶紧办正事!

        惜玉:“哦,咳。”

        该来的还是要来,但是麻了这怎么来啊?她是主动的那方吗?

        女孩的生涩无论如何都骗不了人。

        钟衍将身前的发拂到背后,广袖垂垂,露出半截雪白的臂膀,缓缓过来,在她身前半跪下,惜玉只消抬眼,就能对上那双墨染似的眸子,烛火下高耸的眉骨,然后他伸手,解她的衣服。

        惜玉:“!”不是,大哥你这么直接的么?话都不说一句就开始?

        金线琥珀衫和素袍交叠在一起,帷帐自动落下。

        惜玉:“……”不行不行!苟不住了!我小学鸡啥也不懂!我怂!我想上厕所!!

        她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自己没经验,可是宋惜玉本玉不会没经验吧,这种事有没有经验应该很容易被看出来。

        惜玉蹭地起身,一把推开钟衍。

        钟衍发丝微乱:“县主?”

        她长长地出了口气:“你,你如今身体残缺,本县主怕你带累了本县主的气运,今晚就先这样!母亲那里,本县主自会解释!”

        讲完了,也不管钟衍的神色,她一翻身背对着他躺下:“睡觉!”

        自己使劲闭上眼睛,良久,听到背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也躺下了。

        惜玉咬着被子,心里嘤嘤嘤,说实话这会又有点后悔,尤其他的皮肤真的很白,腰真的很细啊!

        二人沉默地躺着,都没有睡着,窗外明星莹莹,天朗风清,树影婆娑间,是个美好的夜晚。

        钟衍转过头,看着身边明显排斥的背影,金线琥珀衫揉成一团,他眨了眨好看的双眼,缓缓地道:“前些天阿念带回来两块糕点,说是县主赏赐的。”他在宋惜玉面前从不会主动开口,例来是她说什么他回什么,这是第一次。

        惜玉:没听到,我没听到。

        钟衍侧过身子,一手扣在颈后:“阿念已经吃了。”

        惜玉心道,还以为你会把东西扔了,毕竟宋惜玉这么招人恨,直接把东西扔掉,或者一点点在手心碾碎,然后眼神阴絷,唇泛冷笑,更符合他的人设吧。

        “县主以为钟衍会有所戒备?”笃定的语气,他好像能猜到她在想什么,翻身回去,眼睛定定地望着帐顶:“钟衍不会如此,毕竟我如今的一切,无不是依附县主。”话中带着淡淡的轻嗤。

        他很清楚,他与钟念的命在宋惜玉这样的人面前,根本是蝼蚁般的存在,她真有心,大可以像上次那样直接动手,犯不着偷偷摸摸的。

        从小到大遍历世间冷暖,钟衍能忍,能审时度势,更能伏低做小,只要能让自己和弟弟过得好些,他没什么不可以的。

        可是在她的搓磨下,却每每生出一股忿怒之气,可一切难道不是自己接受且自愿的?她发狠了要磨干净他这股子气,他呢,他竟然也不肯完全对她低头。

        究竟是为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钟衍没注意到自己的神情有些微的黯然。

        他要盖棉被纯聊天,一旁的惜玉可不想:妈,他为什么还不睡?他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啊啊啊,要死了!

        “说起来,钟衍记得,县主从不吃那样的糕点,”薄唇微微一抿:“猪乃是县主的属相,县主从来不碰任何与其沾边的吃食。”

        “”

        惜玉:“哈——?!”

        啊啊啊死妈系统害我!这么大一个破绽为什么不提前说啊!难怪这几天吃饭余嬷嬷的眼神也总是很奇怪!

        钟衍缓而慢地勾了勾唇:“您怎么了?”

        好像对此很吃惊啊。

        妈的,心慌之下,惜玉摔了被子:“一块破糕点而已,本县主想吃便吃!倒是你,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质问本县主!真是好大的狗胆!再敢打扰本县主睡眠,你就去院子里跪一晚上吧!”

        男主求你别问了,赶紧睡吧。

        也许是她的态度奏了效,钟衍望了会帐顶,闭上眼,没有再继续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估摸着人应该睡着了,惜玉才敢小心地翻身坐起,身旁的青年两手交叠,呼吸匀平,睡姿端端正正,称得上赏心悦目。

        这是她第一次仔细审视这个青年,原文男主钟衍,幼失怙恃,与弟弟流离失所,投奔远房亲眷,寄人篱下受尽冷眼,后来又被宣宁县主宋惜玉看中,做了侯府赘婿。

        他不甘屈服命运,努力读书,一年后参加科举,高中榜眼,官拜尚书右仆射,而她家一门,却因南安侯在党派之争中站错了队,再加上钟衍刻意打击报复,最终落得个削爵入狱的下场,她大哥和她爹在狱中服食大量五石散自尽,宋惜玉本人也疯了,钟衍囚禁了她,又撕毁婚书,风风光光迎娶了另一个妻子,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余生美满。

        看着沉沉睡着的这张如斯俊逸的脸,惜玉心中突生了惆怅之感,可惜啊。

        可惜什么,她又说不清了。

        犹豫片刻,她小心地掀开他的被子,想看看他的膝盖究竟伤到什么程度,要是一直不好,那自己岂非一直要肚子疼?

        青年身上只着了袍子,并未着裤,因此很容易就能看到他的腿。

        惜玉:明天长针眼的肯定不是我。

        只见雪白腿肤间,两边膝盖处泛着可怕的青紫红的伤痕,左腿尤其严重,一看就是雪地里跪久了寒气入骨,加上后期调养不好,看起来比一般的腿伤还要严重。

        惜玉:都这样了还每天走来走去,这哥真是个狠人啊。

        她的眼角余光不知怎的突然往上瞟。

        “”惜玉啪地一声把被子盖了回去。

        坏了,明天真要长针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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