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训我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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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峙良久,均沉默不语,谁也不愿退让。
一个阴差认出了小傻子,搓着手上前,带着刻意讨好的笑容。“司监察,好久不见。”
司淮偏了偏头,示意他有话直说。
“我们大家伙都看到了,是她破坏了阵法放走了恶鬼。您打报告的时候,是不是不要牵扯到我们?”
他指着常韭韭,义愤填膺,“要我说得好好处罚她!都是她,害得大家的努力付之东流了。”
常韭韭把涂白复揽在怀里,睨了一眼说话的阴差,是涂白复之前竭力救下的那几位阴差的其中之一。
她带着点责怪的意味,屈起手指在涂白复额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记。
“看看你都救了些什么东西。”
那阴差骤然变了脸色,遮羞布被人扯了个干净。
他气急败坏,“事情都是他惹出来的,他救我是应该的!”
这货说话挺有意思的。
“他惹出的事情?”常韭韭阴了脸。
“要不是你们这群废物屁用都不顶,任那只恶鬼吞了魂又吞了阴差,实力大增。悄摸藏下消息自己又处理不掉,直到吞了人,事情瞒不住了,干脆甩给我们。”
“方才除恶鬼,顶上去的满打满算三个人。你看热闹看得舒心吗?真搞不懂阴司养你们这群吃干饭的有什么用。”
她将涂白复的衣袖放下来,遮住那些狰狞的伤口,吃力地爬了起来。
“他的计划没有问题。”常韭韭俯视着司淮,第一次感受到了身高压制的好处。
“是我惹出了乱子,让他强行启动了未完成的阵法。也是我不小心摔倒,破坏了阵法,放走了恶鬼。”
“你打报告的时候,记得一五一十地写清楚。我添了乱,他重创了恶鬼,明白了吗?”
涂白复受了重伤也不闲着,几次想要打断常韭韭的话,却被素白的手捂住了嘴。
他很讨厌这样的局面。
像很多年以前。他惹了祸,总要她来解决。
司淮很明显是针对他,天界有人想借恶鬼的手让他消失。
常韭韭义无反顾地站出来,把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
涂白复陷入了无穷无尽的自责。
他失了太多鲜血,又受了伤,所剩无几的灵力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化作一坨兔子有气无力地趴在地上,还要一拱一拱地往司淮身前凑,把这件事揽到自己头上。
常韭韭抱起自家兔子,一肚子气。
这个司淮,怕是天界派来监视涂白复的。如今身份一挑明,常韭韭猜到这人来接近自己应是早有预谋。
他对涂白复充满了恶意,这是常韭韭不能容忍的。
“你们算盘打得真响。若是今天没出差错,恶鬼顺利解决,我们和阴司一起领功;就算出了岔子,只要涂白复把命抵进去,你们照样可以收了恶鬼。真是怎么算都划算啊。”
她逼近司淮,低下头小声道,“可是我不乐意。”
司淮避开常韭韭夹着怒气的视线,恢复了人畜无害的模样,摸了摸脑袋,带着些傻气和稀泥。
“你们先处理一下残局吧,我先走了。”
火气极大的常韭韭摸了两把兔子,强行把怒火压了下去。
不远处,游雎和含榈站在一起,含榈几次搭话,游雎都像没听到。
含榈浑身写满了尴尬二字,暗骂游雎没礼貌。
“今天谢谢你。”常韭韭抱着兔子走过来,向游雎道谢。
游雎冷哼一声,若不是宴钟乐,他也不愿淌这趟浑水。
不过看常韭韭的为人处世,倒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宴钟乐眼光不算差。
含榈见游雎也不理会常韭韭,心理平衡了许多。
平时话多到不行的宴钟乐待在吊坠里安静如鸡,方才常韭韭改阵法的那幕刻在她脑子里。
澎湃的怒意激上她的胸膛,宴钟乐此时除了想哭还是想哭,顺带还想甩常韭韭几个大耳刮子。
那几个阴差在常韭韭阴恻恻的目光下溜边跑了,尚且还算有些良心,跑路不忘背上昏过去的甲一。
常韭韭几人将地面收拾一番,各回各家。
“你怎么就那么爱往天界凑?是觉得活够了吗?”
游雎对宴钟乐还要回天界的行为百般不解,又气又急。
宴钟乐有个猜想急需验证,大小姐脾气上来,对着游雎耍性子。“我的事不要你管!”
游雎阴沉着脸,握着吊坠不出声。
自觉说错了话的宴钟乐心虚地从吊坠里飘出来,抱着游雎的胳膊撒娇。
“我错了,你别生气。”
看着游雎还是不说话,宴钟乐把脑袋凑上去,贴着游雎的脸颊,“我的事让你管的,都让你管。”
实在拿宴钟乐没办法的游雎偏过头不看她,大小姐发现游雎态度松动,立刻打蛇随棍上。
“你就让我去吧,我真有事。我乖乖躲在坠子里,不会被人发现的。”
游雎向来拗不过宴钟乐,不情不愿地带着她来到了天界。
涂白复现下灵力不济,整个霁园的防护形同虚设。
游雎如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来到了常韭韭的房间。
常韭韭并不在房间里,他把宴钟乐藏身的坠子放在了桌上,忧心嘱咐。
“遇到解决不了的情况及时联系我。”
宴钟乐满口答应,让他快些离开。
游雎走前还替霁园加了重防护,生怕有人趁虚而入。涂白复和常韭韭不要紧,伤害了宴钟乐就不好了。
常韭韭把出气多进气少的兔子放在床上,没好气地掏出从含榈那抢来的药丸子,倒了几粒塞进了兔子的嘴里。
她还是气,捏住兔子的小爪子,发现上面全是涂白复自己割的伤口,更气了,连上药的手都重了几分。
涂白复也不怕疼,只一个劲拿兔头拱她,不经意地撒着娇,“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蠢事。”常韭韭气得连兔头也不想摸,一把推开。
兔子蔫头耷脑,“知道,我办砸了事情。”
很好,成功抓错了重点。
常韭韭没心情和他拐弯抹角,单刀直入。“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启用凶阵?”
涂白复的嘴像被胶水黏住了,他把爪子搭在常韭韭的手心轻轻挠着,试图蒙混过关。
眼看常韭韭气得冒火,一个劲用眼刀剜他,涂白复还是说了实话。
“因为梁月。”
“你知道了梁月的事,一直打不起精神。我料想再查下去,会查出更多让你难过的事。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用了凶阵,就能一击必中。”
涂白复小声承认错误,“是我没有思虑周全。”
他突然觉得不对。
他才是上司,常韭韭合该听他的话才是。
如今他被常韭韭训得头都抬不起来,越想越委屈,干脆调了方向,用兔子尾巴对着常韭韭表示抗议。
“怎么了?兔头太小装不下太大的脑子是吗?”
常韭韭半点也没觉出二人的身份问题,连着拍了好几下兔头,涂白复只觉得脑袋发晕,晕晕乎乎又转了回来。
“我开不开心不重要,哪怕我不开心了,你也可以哄我开心,但你怎么可以拿自己去冒险?”
“重要的。”涂白复底气不足地顶嘴。
常韭韭拿眼横他,“今天的事,你唯一的错处就是动了用凶阵的念头,其他所有问题,那都是赶巧了。”
“我莫名其妙被恶鬼盯上,你迫于无奈启动阵法,这都是没办法预料的事。不要把错都归在自己身上。要是这样说,我不去找你,这些破事都不会发生,怎么算都是我的错。”
人算不如天算,凡事总有意外,不会所有事都会依着计划按部就班。
“不是你的错。”涂白复复盘了整件事,发现自己办事委实急了点,确有错漏之处。
他开始怀念常韭韭刚成仙那会,对他格外尊敬(倒也没有),怎么现在局面变成了这样。
常韭韭怎么又把自己当宠物养了?
他要扭转一下局面。
“我是你上司,你不能训我。”一只软绵绵的战损兔子说这话,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常韭韭半点不怕地揪着兔子尾巴玩,“不高兴啊?”
兔子不回话,仔细想想也没有不高兴,常韭韭怎么对他,他都挺高兴的。
“那你憋着吧。”
嗯,现在不是很高兴了。
常韭韭逗完兔子心情愉快了些,甩着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待她许久的宴钟乐冷不丁冲上来骑在她头上,毫不留情地扬起巴掌照着她的脑袋拍下去。
“你记得你还装不认识我?你演戏演上瘾了是吧!”
“啊?”常韭韭装傻。
宴钟乐从她头上下来,大爷般翘着二郎腿,嘚嘚瑟瑟地扫视着常韭韭。
“别装了,涂白复的阵法你教的,也只有你随便划拉一下就能解开。”
她难得抓住了常韭韭的小辫子,十分自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常韭韭坐下来,给宴钟乐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这是认了。
百般情绪涌上心头,故人相见已是面目全非。
“怎么灵力散成了这个样子,改个阵法都没了半条命。”宴钟乐红了眼眶,眼泪扑簌簌落下来了。
常韭韭咧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反唇相讥,“那也比你好,起码我还是个囫囵个,你就剩个三分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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