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开启新的赚钱大门

安室透发动话术说动保安大叔给他查半个小时前的监控记录。

        “暂停。”

        安室透俯身凑近看，确认这个箱子就是他要找的，不过拿箱子的人不是红头发的人。

        眼下着急的是拿回箱子里属于他的东西，安室透没在意这些细节。

        大概是他太心急了，翻墙的时候没有注意，被路上奔驰寻找织田作的警察看个正着。

        开车的警察一个急刹，目瞪口呆地看着安室透翻墙而过，他打开对讲机。

        “报告队长，报告队长，目击到有不法分子翻墙进入宫城幼稚园！听到请回复！听到请回复！”

        “收到，你们带人迅速进校抓人！减少冲突，不要伤到孩子。”

        “明白。”

        开在幼稚园对面的早餐店老板担忧地看向外面：“哎，这么多警察，不会是发生凶杀案了吧？啧啧，我这店开的，真晦气！”

        “客人，您别担心，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小朋友的家长——人呢？”

        织田作从店后门出去，头上戴着从店里顺来的鸭舌帽。

        他在手机发过信息说明情况，他就先不出现了，也给他们父子俩留个单独相处空间。

        要不是今天闲下来他都没发现原来东京繁荣区里也有乌鸦，落在树梢上，眼珠滴溜溜地转。

        在日本乌鸦是吉祥的征兆，或许是有好事要发生了。

        织田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把警察甩掉后他找到一个高档公寓把车停进车库里，打算晚上再开出来。

        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下意识到图书馆里，离得小区不远，但是装潢典雅大气，就算坐在里面不看书也是一种享受。

        布艺沙发上，一位黑发少年陷在里面，手上半捧着一本书，昏昏欲睡地撑着脑袋，碎发盖住大半脸庞。

        这是织田作看到的画面，他轻轻走到桌旁，因为座位离日本近代小说的书架近。

        原本睡在那里的少年对声音异常敏感，织田作刚坐下，他就睁开眼睛。

        “织，织田——！”

        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好像见到久别未见的高中同学。

        “是小岛啊…你把头发染回来让人有点不习惯。”

        “给你…”织田作帮他捡起不甚滑落的书，看清书名后，他动作一顿。

        小岛接过书，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你读过这本书吗？《□□无缝》虽然不是织田作之助的最著名的作品，但也揭示了伟大道理，我很喜欢。”

        “我没有读过，以后有机会再读。”

        织田作目光没有太大变化，看不出喜悲。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五味杂陈，他甚至不敢去翻阅。

        “不会是因为同名所以排斥吧？我之前还被人取外号叫叫‘太宰治’。”

        小岛见织田作面露疑惑，夸张地挥舞手臂：“不会吧！同事这么久，织田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叫‘小岛治’！小岛治和津岛修治不觉得很像吗？！”

        “不一样，太宰治是太宰治，就像我不是昭和时代的织田作之助一样。”

        织田作认真地帮小岛纠正，对方却不以为然地笑说：“织田较真起来真有趣。说起来织田有没有考虑过要去当小说家，说不定同名同姓也能爆火哦~”

        可是有一根刺已经深深扎在他心里，那天的爆炸声，子弹上膛声，倒地声在他面前竖起一座高墙。

        织田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身体前倾，腰被口袋里的钥匙硌着，“小岛，车还是还你吧，我并不是很需要。”

        真是拙劣的转移话题术，织田作。

        他的嘴角拉平，笑意一点点流失。

        “织田怎么总想把车还给我，是想和我撇清关系吗？原来我被织田讨厌了，也是，我只是个吃软饭的废物，织田怎么会想和我交朋友呢。”

        小岛用手捂住脸，陷入自我厌弃的状态，织田作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没有那个意思，小岛。我不讨厌你，我不会因为你的工作看不起你。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我不管，我不管，你不收下就是看不起我！”埋在掌心的头不停摇晃，颇像耍赖的熊孩子。

        织田作肩膀微微放松，原来是开玩笑，他刚才差点以为小岛真的想不开，孤独得…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一个朋友。

        最后织田作没办法还是收下了车，不然小岛扬言要天天开车跟着他。

        莫名地，他觉得对方真的会干出这种事。

        “赛艇的规则，你知道的吧？我就不解释了。”禅院甚尔双臂搭在栏杆上转头对织田作说。

        不等他回答又说：“如果不了解，我也可以给你解说。”

        禅院甚尔今天格外耐心，好不容易熬过工作日，总算等到今天了！

        “我来之前了解过，直接下注就可以。”

        这边赛艇分为双桨和单桨，不过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他只要挑选自己认为可能会赢的队伍下注就可以了。

        具体输赢钱数根据下注的本金和其他人下注金钱数目而定。

        “直接下注？你很狂嘛，织田，这批赛艇手的实力基本不分伯仲，你压的谁？”

        “2号。”

        “哈？2号，那可是最胜率最低的队伍，不可能胜利的。里面好几个队员都是业余选手。”禅院甚尔一脸不信任。

        “但是也不一定。”

        因为选的人是织田作，他还是迟疑不决。

        最终他决定先摸摸织田作的底，选了5号，不过只压一点点钱。

        虽然看选手资料4号胜算更大，但根据他的经验，一般这种都会出其不意地输掉，所以他选的是和4号实力平分秋色的5号。

        等在场所有人买好票时比赛才正式开始，一望无垠的大江在中间划分出五条赛道，运动员们听到开赛令下同时启动。

        一时间观众的呐喊助威声充斥这一方天地。

        前半段织田作压的2号明显落后其他队伍，通过岸上的大屏幕看到他们队员间的动作都不协调。

        “现在领先的是3号、4号和5号，不愧是登过国际舞台的队伍，选手们都非常优秀。”

        “落后这么远，2号算是pass了。”禅院甚尔看着前面几艘赛艇再看看队伍尾的2号说。

        织田作：“……不一定。”

        接下来禅院甚尔来不及注意2号，因为比赛已经到了冲刺阶段，3号发挥失常，被甩掉。

        只剩最后100米，而他下注的5号即将到达终点，这时被他压过一头的4号突然反超。

        双方队伍像是在经历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你追我赶，来回拉扯，反复刺激着禅院甚尔的神经。

        “冠军到底是常胜号还是战杀号，真是场惊心动魄的比赛！哦哦哦——5号，5号领先拉开距离了，还有最后15米，4号能不能做回‘战场杀、手’在此一举了!”

        禅院甚尔正岔着腿坐着，上半身不自觉前倾，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手里捏着刚下完注的凭票，用力到票都要碎了。

        还有最后十米，冲冲冲！用尽全身力气也要赢！

        每一支队伍都是这么想的，即使身处逆境也怀抱着必胜决心，可最后胜利的队伍只有一个。

        4号船的船员都已经精疲力竭，速度慢了下来，这时禅院甚尔已经定心，果然他猜的没错，5号才是最终赢家。

        第二名不知不觉间换成了织田作压的2号，但离第一名还是遥不可及。

        禅院甚尔看着5号离成功只有两米之遥吹了声口哨。

        “毅力可嘉，只可惜他的对手太强。”禅院甚尔幸灾乐祸地笑，“不过也没关系，下一把说不定就赢了。”

        织田作气定神闲地继续看。

        最后一米，伴随着锣鼓喧天和压错票的人们的咒骂声，桂冠最终落在5号家。

        不错，开门红。

        禅院甚尔再一次在心里吹了声口哨，刚才的紧张忐忑都化作满足，心情好了一大截。

        比赛结束但4号队伍的选手和5号队伍的选手没有离开，而是在争吵什么，把裁判员们都吸引上去。

        “呸，真难看，比赛输了就输了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老子还等下一场呢！”

        “的，第一场就输，真倒霉，早知道选5号，我为什么要犹豫！”

        “不是吧，就着水平，还国家队，我上我也行。”

        织田作听着耳边人的言论感觉不适，他皱皱眉头，替努力比赛的运动员们感到不平。

        “下一把赌哪一个。”

        禅院甚尔拿来赛程表给织田作看，却被他拒绝。

        “我要回去了。”织田作试图站起身。

        “别灰心啊，说不定下一把就赢了，赌博就是有输有赢才刺激。”禅院甚尔勾住他的脖子阻止道，他才不会说他平时都是一直输。

        今天好不容易转运，怎么能让织田作破坏这大好势头。

        “我已经把钱都买了。”织田作拉开他故作亲昵的手臂，脖子是很脆弱的地方，他不喜欢受控于人。

        “投完了？！”禅院甚尔听到这里也不淡定了，这家伙不会是白痴吧？正常人谁会一口气把本金下在一家，他不得不承认，织田作之助是他见过最古怪的人。

        “你投了多少？”

        “大概1000万。”

        禅院甚尔咋舌：“真是大手笔，完全看不出来是欠款16亿的人。”

        织田作低低地说了一句：“如果还不完也没办法……”

        禅院甚尔抱着手臂：“打住，你要是还不完，我就要替你还，到了那时候吃苦的是惠，所以你给老子赶紧还完！”

        想想惠现在在齐木家，自己也没有要紧事就陪禅院甚尔看完整场比赛吧。

        关于禅院甚尔嗜赌这一点织田作没有感到意外，甚至十分正常，毕竟是把他介绍到牛郎店工作的家伙。

        不过他没想到对方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结果手气差的可以，只有第一把赢了，然后很快把钱连本带利输了个精光。

        完美避开所有正确选项也是门技术活。

        织田作看向禅院甚尔的眼神都带着敬畏。

        他臭着脸说：“太扯淡了，刚才那局4号都甩开其他队十米了都能输。”

        绝对有猫腻！

        因为第一场本来压5号的就不少，加上他投的本金又少自然没赚到什么钱，在加上输掉的，他居然比织田作赔的还多。

        禅院甚尔把干瘪的钱包塞回口袋，灰头丧气地抽了一口烟。

        就在两个失意人准备抱团回家时，广播响了，意思是让他们到室内展厅去，比赛结果有改变。

        禅院甚尔立马换上笑脸，掐灭刚上嘴的烟：“果然，最后一场结果不对，赢的应该是4号。”

        来到展厅里面人还不多，赁票员小姐笑着说：“请问你们是织田作之助先生吗？”

        为什么会找他？

        他最后一局并没有下注。

        “是这样的，因为我们赛前检查不力，造成第一场比赛出现不公平现象。第五号赛艇存在作弊现象，现已被我方取消比赛资格，所以第一场比赛最终冠军是2号队。”

        ——所以第一场比赛最终冠军是2号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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