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问问题

当然，不遇到许衡，也不会有这一切的进展，许衡的的确确影响了计划，还是重大的影响，薇薇安作为法师的逻辑开始运转后，越陷越深。
  那一天，随意的召唤，几乎改变了她后续的生活以及未来方向的进度，真真正正的，许衡闯入了她原本的世界。
  对于芙莱达问的“许衡是谁”这个问题，薇薇安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得做好一些必要的盘算，假使许衡当真要去矮人国任教的话。
  而芙莱达不知道自己有仆人的事情，薇薇安觉得也实属正常，首先是是天堂会馆这个传播地的禁客不说——原因嘛就是她想把整个会馆的员工撬走，被天心剑圣回来截胡了。
  其次，别看芙莱达在她们面前蹦跶的，其实此人相对比较孤僻，她总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算是在半神圈子里出了名的，就是虽然有一大群明面上的后宫，不过大半时间，却一直在魔兽山脉中与魔兽为伴。
  消息格外地闭塞。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因为计划要招揽此人，薇薇安甚至不会知道还有这么一个矮人中的异类半神，现在也不是很了解，唯二的印象就是“没脑子”和“色”了。
  “没脑子”还不是说蠢，而是很单纯，甚至可以说童真吧，行为举止上，很像小朋友，很多时候，也不是迟钝，是不想去思考，简简单单的，解放天性一样的，不过好歹也是百来岁的半神了，薇薇安很难判断这是不是装出来的。
  还有，这个“色”呢，还是很纯粹的“女色”，嘴上是说什么“无关性别”，薇薇安可是知道，那群后宫，全是女性，规模相当大，少说也有几百人，都是芙莱达不知道从哪里带过去的——据说都是自愿的……这个据说，就是据芙莱达自己说的。
  而且芙莱达是毫不掩饰的，但还分人，她喜欢的是真地恨不得贴上去，不喜欢就真地视而不见，甚至嫌恶，生人勿近的，凡见识过的，就知道那样的反差有多大了。
  薇薇安至今不知道她的判断标准是什么，很不幸，她自己就在她的这个标准内，她真想搞明白，然后全部改掉。
  当然，她也一直怀疑，到底是不是真地有“后宫”，是那种性质的后宫，而不是其他的什么组织。
  芙莱达在薇薇安看来，不能以常人的标准和思维去看待，虽然能成为半神者都是如此，可是有句话说的好：“机械一派的，只是仿人，灵魂一系的，就不是人，自然一脉的，是人像它们。”
  像芙莱达这种不是非精灵和兽人族裔的就算，还是矮人这种反自然系的破坏环境大族中产生的自然系德鲁伊半神，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那么就一定会是怪中之怪人，薇薇安都想不明白，芙莱达到底是怎么无师自通，在矮人的眼皮子底下，成为自然系半神的，还是在万国之战，矮人与龙族极其召唤的魔兽大军发生冲突最剧烈的时候。
  不憎恨魔兽都算开明的了，更别谈爱了。
  甚至于，这人还在山脉的地下，建了一个很大的行宫，专门安置后宫群，但没人知道具体位置，更多是猜测——薇薇安能确定，是因为芙莱达认证的，只是嘛，她可不敢去现场——因为没人见过，那些女性也没怎么露过面。
  但不安置在山脉里，还能安置在哪里呢？就芙莱达这天天和矮人国作对，去破坏山脉旁边黑市的魔兽交易的作为。
  那不露面也正常了，就该把后宫藏起来，树敌可不少。
  不过一个人思来想去的也不是事。
  “芙莱达，你在这等一会，我和晴姐商量一下。”薇薇安终于开口了，然后和旁边也同样在思索着什么的安陵晴眨了眨眼。
  得到安陵晴比的一个大拇指后——薇薇安是一直不明白这个手势在安陵晴哪里具体都有含义啦，多次在之前测试计划的时候出现过，但大概就是“可以”的意思。
  “喂，我的问……题……额……”芙莱达想拦一下，结果薇薇安起手一道蓝光，就和安陵晴消失在了原地。“唉，美女真是难说上话呀……”
  在原先的那个白色测试空间中，薇薇安和安陵晴重新出现在虚空中——那个薇薇安弄出的黑洞已经消失了。
  “晴姐，你怎么想?矮人那边的条件。”薇薇安愁眉苦脸地说道。
  “薇薇安，你说过吧，衡在机械技术上造诣颇高，那么，去到那群工匠之间，肯定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不过得看衡愿不愿意，是不是喜欢，
  但衡，总是太顾及别人，所以，怎么询问他，是一个难点，他有他的敏锐之处，你犹豫的，就是这里，对吧？”安陵晴很干脆地回答道。
  “嗯。”薇薇安承认。
  “那么我认为，衡愿意，我们就继续推进计划就好了，衡不愿意就不需要，这是衡给我们带来的，决定权交给衡就好了，
  也不用怕那群工匠有什么诈，他们没必要多树立几个半神敌人，而且某种程度上，我们的计划和他们的利益有一致性，只是利益上来讲，他们看不到绝对倾向自己的部分，就会相当谨慎，而衡恰好是……我不太想将衡比作物品什么的，

  送给我们载体这个行为，我觉得不只是衡的原因，还有我比武胜利的原因在，那群工匠估计觉得值得投资了吧，把载体送进法师塔，
  本身就可以营造一种我们抢了，而不是他们帮了忙这种混淆视听的方式，我们抢了其实无所谓，不过嘛，‘械神’就不会帮我们熔炼了，这是一种博弈，
  他们其实暗示了你，大有想请你把衡送过去的意思，不过，他可能没料到，衡并不是你的那种奴隶。”薇薇安听着安陵晴头头是道的分析，被震惊得无以复加，本来她只以为，这姐们只在许衡的事情上很敏锐。
  但没想到，在利益分析上抓的也这么准，分析出了很多她没想到的事情，似乎格外了解矮人的那种思维方式。
  等听完，薇薇安忍不住夸赞道：“晴姐，你真是智武双全啊！”
  “没有，我觉得我没有什么智慧，我只是杀过挺多的矮人的剑士而已，他们使剑都有某些思维共性，剑如其人，招揭其心，对这类总结了一番而已，战斗本身就是一种博弈，把利益的交换，看作招式的对伐，就很好理解了。”安陵晴表情没什么动容，只是平淡地说道。
  以后谁再觉得战士没有头脑，那么他一定会遭殃，而且怪不得有那么多伟大法师能被名不经传的战士刺杀的。
  安陵晴的话又带给了薇薇安极大的震撼，于是，顺着，还说出了自己的其他本不愿意跟安陵晴说的担忧：“那个，晴姐，要是许衡真地去矮人国了，我们又投入到计划里面，就不怕到时候发生一些其他事情吗？就……嗯……额……”
  “薇薇安，许衡是一个个体，他有权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是我认为的底线吧。”安陵晴不等薇薇安继续支支吾吾的，直接回话道，就在薇薇安再次觉得自己有些自私了的时候，安陵晴语锋一转，说道：“不过衡的那种照顾别人的性格，很容易‘招惹’到女矮人，会有这方面的很多麻烦，他还是一个外来的男性工匠，
  他的外形也有必要改变一下，他恶魔的身份，或许矮人的高层不介意，但是一般群众肯定有意见，
  兽人的外形更是万万不能的，精灵的也不行，矮人和精灵的自然理念历来不合，会引起很大的怀疑，只有变成人类了，但男魅魔的变形能力不够完善，变形术也不可能一直维持，相当麻烦。”
  “而且芙莱达也不靠谱，她不喜欢男人，这很好，也不好，因为与其说不喜欢，不如可以说是有些厌恶吧，她加入计划，我们的确需要，可她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一直也都很模糊，但关键时刻，假使许衡真地需要求助，我们不能及时赶去的时候，只能靠芙莱达了，
  毕竟，就像你说的，许衡太顾及别人，而且他这个人吧，你懂得，容易惹出大乱子的，很多时候，我……咳咳，没什么，要不还是……”薇薇安听得出来安陵晴那暗藏的私心，就豁然开朗，把话都兜出来了，但越说自己越来乱，最后说得都偏向要将许衡留下来了。
  “嗯……薇薇安，你说的不无道理，‘械神’和矮人国的保障，是可以相信，但是从最保险和衡本身出发，不说麻烦，我也不能接受臆想中，他可能的遭遇，怎么从根源上解决这些潜在的风险……
  要不，我送他过去吧，然后把魔兽山脉砍几剑再回来?”安陵晴不想想了，逐渐开始放飞自己。
  “不行，这不行，这不就直接暴露你和许衡的师徒关系了吗？你现在风头正盛，想挑战的人不少，这只会造成更多的麻烦，最好的情况，就是许衡去那边，不带有任何其他的标签，单纯以学者的身份……等等，身份的话……晴姐，你觉得这样行不行……”薇薇安正有些苦恼地摇头，突然灵光一现，看向安陵晴说道。
  “这样的话，好像的确可以，薇薇安，你果然脑子转的快。”
  “哪里哪里，晴姐你的分析也是我做不到的哈哈，而且你那一番‘底线’的发言，也让我自愧不如啊。”
  ……
  此时，法师塔的餐厅中，多了一座由椅子叠成的小塔，芙莱达在外面等的久了，都无聊的拿那些椅子开始叠叠乐了。
  叠的都快到房间顶了。
  每把椅子在她的小手里抓着，就跟抓一块小积木似的，身子一动，就化作一道残影，轻巧而快速地登上椅子塔，把手中的椅子小心翼翼地放下。
  终于把餐厅的所有椅子叠到餐桌上以后，芙莱达正要欣赏一番自己的杰作，结果再而蓝光一闪，薇薇安便出现在餐桌上的椅子踏边。
  “薇薇……别！”但见薇薇安坏笑了一下，便在芙莱达顿由轻浮的笑脸顿变惊慌的脸色下，一脚要去踹向那个椅子塔。
  她这一喊，薇薇安果真停了下来，然后还朝芙莱达伸了伸手道：“要是不想这个塔倒下，就把‘神之载体’扔给我。”
  “好好好，我现在扔，别动它！我好不容易搭好的！”芙莱达一急，直接拿出用白布包着的“神之载体”扔给了薇薇安。

  “看来，晴姐的判断真是相当准确啊，你就是来送材料的，都不需要抢和动用法师塔的权限，不过博弈也真是一手好博弈啊，你也是真地啥也不知道。”薇薇安接到白布，掂了掂，笑着说道，“那我去验货了，你和你晴姐玩吧。”
  蓝光再一闪，薇薇安换出了安陵晴。
  安陵晴抬头看了眼椅子塔，在芙莱达已经松了口气的心情，突然抬脚去一踹，那椅子塔最终在芙莱达心如死灰的目光下，轰然倒地了。
  “小芙莱达，在别人家的餐厅乱玩，可不礼貌，不过薇薇安没搞倒，应该是默许了，只是，你这个结构，没有什么稳定性，建的很差劲，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矮人，等下我再跟你一起搭一个吧。”安陵晴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倒下的椅子，认真地评价道。
  “啊?……好，好啊！和美女姐姐一起搭椅子什么的，最棒啦！”转悲为喜，芙莱达高兴地欢呼道。
  “不过，我陪你玩可以，前提是，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安陵晴抬起手比了一个“一”字。
  “不行！不公平！刚刚我一直问你们，许衡是谁，许衡是谁，你们都不回答，那我宁愿不玩，我不管，许衡到底是谁呀！男的女的！”
  “好，我回答你，许衡是薇薇安的第一个仆人，也是她的家人，是女的。”
  “仆人?女的?那我是不是也能当薇薇安姐姐的仆人啊！嘿嘿~而且真地只是仆人吗？不会是那种仆人吧？薇薇安姐姐还说我的癖好怎么样怎么样，这不……好啦，我不说啦，别拔剑啊，晴姐姐，你好暴躁呀，明明一开始那么温柔的说，不过这样我也很喜欢！”
  “所以，到我问问题了吧。”
  “好呀，知无不答～”
  “你知道，洞房，是什么意思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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