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家都好难

圣人们都说，当一个人指责别人的时候，只有一个手指指着别人，其余的手指都是指向自己的！可芸芸眾生，会有多少是圣人呢？只不过，万千世界，大部分都是俗物和蠢相罢了！

        汤婆的人生，许多年后，不过总结，她处心积虑又阴阳暗变，最最勾心斗角和笑面衣佛！每天，她披着暗纱与戴着不为人知的油圬，以及不为人知厚重的面具，每天含沙射影，就连冷嘲热讽也都不动声色，着实令人惊悚和可怕！

        可那时，所有的人，看至的都是美好与表面！

        当沈恩衣未婚先孕快生时，汤婆是喜大过于忧的，她喜的是自己主权，对沈恩衣想要就要，不要就弃，既使要，娶个媳妇也不用花什么钱！

        当沈恩衣快要生产时，两边老人讲好，让沈恩衣的母亲萧鹤千里万里，前去南方照顾！

        “恩衣，你母亲知道你，我不知道！反正你也是晓得的，我不会洗衣做饭，什么也都不会！”

        汤婆的这句话，她心机地省去“我只会挣钱，只挣大钱”的中心了！

        汤婆说:“母子连心，你母亲来照顾你太好了，她来照顾你最好不过！”

        于是，单纯又愚蠢的沈恩衣千恩万谢，她像皇后娘娘得到老佛爷的命令一样，沈恩衣的母亲萧鹤呢？萧鹤也是伟岸而又轻易美好并且大方地火速赶来！

        萧鹤在家里对沈梁山说:“我女儿快生了，我当然有义务有权力去那边照顾她坐完月子！”

        萧鹤给沈恩衣打长途电话，她用的是李启霍的手机:“阿衣，我错过火车了，我在云衣家时，启霍总说时间还早，他叫我别慌别慌，等会时间一到，他准按时将我送到！结果，我们千赶万赶，一路塞车，到了那，守门的工作人员说你们来晚了，你们要做的车早半小时已经开了！”

        “怎么办？”

        萧鹤问李启霍，李启霍抽一支烟后，他故作镇静弹弹手上的烟灰不急不慢说:“妈你别急，现在车开都已经开了，急也没有办法！你等一会儿，我去那边看下还能不能退票！”

        因为饭店，生意，李启霍抽烟了！

        沈恩衣问萧鹤:“那怎么办？”

        萧鹤说:“你启霍哥哥去问了，卖票的那个人说，是你们自己来晚了赶不上车，还能怎么办，只有再花钱改票或者退票呗！”

        萧鹤最后万分心疼地说:“你启霍哥哥重新花了九十七元钱，又重新买了一张新票！”

        “所以时间也改了对吗？”沈恩衣简直快担心死了！

        “可能晚点，不知道，你同你启霍哥哥说吧！”

        萧鹤还说了，这事怪李启霍拖廷担耽，花钱李启霍也无怨了！

        “我叫他早点早点，他说不怕不怕，你看现在，车子不等人！”

        “他补了票就好了！”

        你看，所有远嫁的弊端已经出来，可沈恩衣仍不清楚那是什么，她只感觉，公公婆婆好难，自己的父母也好难，连带李启霍哥哥也好难！

        基本上一家人都是围着远嫁的她转了！

        萧鹤到南方城市省会，沈恩衣本想去接，但汤婆和林以辰商量，沈恩衣大着肚子，大肚子快生的人不好去车站那儿挤！

        “万一我的孙子生在车站怎么办？我不想有任何意外，傻子，你自己去呗！火车站接个人怕什么！”汤婆斬釘截鐵道！

        沈恩衣不放心，她打很久的电话问林以辰:“猪，你还记不记得我妈的长相？”

        林以辰想都没想说:“讲真话，不记得了！”

        “那如果把人接丢了，怎么办？”

        林以辰说:“你妈有无电话？”

        “无！她一个老人，不会用什么电话！”

        “如果把人接丢了，车站人山人海，大热天的，我可不去找哦！”林以辰不会拐弯抹角地讲实话说！

        许多年后沈恩衣回忆，虽然这样的林以辰很可恶，但那时，不管两人为夫妻，孩子还是家庭，有一会，两人的心都是一块的！

        尽管林以辰气着沈恩衣却还无辜兮兮嘻皮笑脸可恶又可恨样！但两人还是对事有商有量！

        沈恩衣听了不觉焦心透了！

        这边自己要生小孩，那边，母亲要来，如果在此节骨眼上，人海茫茫，母亲丢了，自己是先生孩子还是先找母亲呢！

        唉！

        人生世上，活着好难，一边是生自己的人，一边又是自己生的人！她如何选择？

        最后，汤婆一个电话拍过去直吼林以辰:“傻子，你那么大一个人，如果接不回恩衣的妈，你也别回来了！”

        林以辰听了赶紧又给沈恩衣打电话:“老妈说，如果我接不回你妈，她叫我别回来了！”

        “不回去哪？”沈恩衣又更加焦心地问！

        “和你妈一样，在广州火车站流浪！”

        汤婆施压后，林以辰去广州车站接萧鹤也更加卖力和用心了，那年，林以辰二十几岁，他在人潮汹涌的车站看到萧鹤！

        除了激动外，叫了一声“妈”后，林以辰更是羞成或者晒成了一朵娇艳欲滴的大红花！

        事后，林以辰说:“你老妈的土袋子真重！”

        “都是家乡特产嘛，而且还有酸！”

        “他，娘的，你老妈想你，给你带了那么多东西，一个麻布大袋，花里花朗又正正方方，他，娘的，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吗？”

        还没等沈恩衣答，林以辰弹一身跳蚤似的说:“若不是看在了是你老妈，也是我老妈，我孩子外婆的份上，我真想把那几十斤笨重的土特产扔火车站的垃圾桶！”

        沈恩衣听了，知道林以辰受了累，也不怪他事后无知无识的发着牢骚！

        这里，像电视剧中途的广告一样，我想加插一些劳苦大众人民的心声进去:“林以辰，如果知道你那般无知无识，谁会千里万里送东西过去！”

        “林以辰，如果知道你无知无识，人家好不容易养大一个女儿，鬼才嫁你！”

        如果是面对阶级敌人的萧鹤，她知道林以辰的心思也准骂！

        “东西给我女儿又不是给你！”

        再回忆些，老人肯定会说:“东西堵不了你的恶臭嘴巴，狼心狗肺，比不上喂猪喂狗划算！”

        不管怎样，林以辰顺利平安地从车站把萧鹤接回来，在家人中，也算功臣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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