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的傻外婆

沈恩衣和萧鹤因为久别而见，母女俩说不完的话，两人开开心心地计划着今晚就睡一室的！月岁利箭，那时恩衣还是姑娘，再见，女儿已为人妻，为人母，月岁蹉跎！

        萧鹤说:“那我去拿东西！”

        到林家，她的东西给汤婆放客厅的！

        汤婆听了，郑重其事又十分紧张，迷信说:“恩衣，你老妈属于外人，她的东西，也属于外，在孩子还没降生之前，外面来的东西是不能搬去你房间里面的！”

        “哦！”沈恩衣细心地转给自己的母亲听！在她看来，婆婆是过来人，她讲什么也就是什么！大家都为孩子，只要对孩子好，大家一致通过！倒没想过婆婆那句“你的母亲是外人”，话里的尖酸刻薄！

        母亲的到来，沈恩衣太高兴了！

        为了证明自己很好很幸福，沈恩衣迫不及待说:“妈，这儿附近有超市，超市很大，有上下两层楼，今后你女儿外甥生活在这里，买东西很方便，那么大的超市，还有电梯！我们平时去买东西，就十分享福的坐那东西！”

        萧鹤没见过电梯，也没坐过那玩艺！

        她开心道:“不清楚什么叫电梯！”

        沈恩衣看看时间，下午，她于是问母亲:“你困与不困？”

        “不困，一天一夜的火车，我从上车时就一直睡，饱了！”

        这里，萧鹤撒谎了，因为不知道路，从一上车开始，她都是忐忑不定坠坠不安的，她既担心错过，又担心坐过！但是，这里是女儿家，现在又是下午，既使再困，她又怎好再睡！

        沈恩衣于是跑去求林以辰:“以辰，我们带妈去看电梯！”

        沈恩衣带萧鹤去坐商场的电梯时，林以辰也在附近挑选东西，他说现在搬到二楼了，人大部分时间都在二楼，家里只有一部电话，在二楼的人听到铃声，跑一楼，一次两次还好，多了也就麻烦！

        所以，他说什么也要买多一部电话机子！

        家里面二楼的蓝色鱼缸何时买的！沈恩衣忘了，只知道家里自从有了鱼缸以后，不管白天黑夜，二楼客厅那儿，总有鱼和机子在那哗啦啦地响着！

        这方面，林以辰喜欢，他养鸟，养鱼，养狗！他说:“是人嘛，总有点兴趣爱好吧，沈恩衣，你嫁与我，我不吃，喝，瓢，赌！你也就阿彌陀佛了！你呀，已经够幸福的了，许多女生哭着喊着要来嫁我我都不要呢！所以呀，你应该知足！”

        每当这时，沈恩衣望着耐心清洗鱼缸的林以辰，她想，既然这样，两人为何结合？

        对于婚姻，林以辰万分不愿，自己也何尝不是！

        肚子，孩子！

        对，就是孩子，林以辰换洗鱼缸，如果不是孩子，他不在这，自己也不可能在这！

        男人呀男人，多不知耻的男人！

        好一句“你嫁与我，我不吃，喝，瓢，赌你也就阿彌陀佛了！”沈恩衣是受教也是成全和妥协了！

        想到这，沈恩衣和萧鹤已经从商场出来，她看见林以辰在街旁的手机铺之类的档口挑电话机！

        萧鹤见女儿难受的挺着孕肚，也站在街边十分不解问:“是不是不舒服？”

        “肚子好痛！”

        “那我们回家！”

        “还等林以辰！”

        “他在那干吗？”

        “买电话机！”

        两母女的话讲得很轻，仅一会儿，沈恩衣就已经痛得蹲下身去！

        “这男人，不知道扁什么！”萧鹤道！

        扁是方言，是拖廷，当然也含带报怨！很久，林以辰买了电话，三人才从街道慢慢走回林以辰家中！到家里，林以辰跟汤婆说:“妈，阿衣身子见红了！”

        “真的！”汤婆听了很严重说:“她人呢，现在在哪？”

        林以辰说:“在那，她一直喊肚子痛！”

        从没有如此，沈恩衣疼得蹲下身去！

        “那去医院！”

        隔壁的婆婆准备过来坐的，她走进来，看汤婆一家子乱，于是忙问:“汤汤，怎么了，你们这是准备去哪？”

        汤婆说:“阿衣肚子痛，怕要生了，我们去趟医院，你回去吧，等我们空了你再过来歇凉摆古！”

        老婆婆听了走过来，她和藹可親地望着沈恩衣，语重心长说:“阿衣，别怕，生孩子嘛，它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与面对的，瓜熟蒂落，你勇敢，放心地生了就是！”

        老婆婆说完秧秧走了！

        许多年后，沈恩衣回忆此幕，当时林以辰家有三个生过孩子的人，邻居老婆婆，汤婆，萧鹤！

        汤婆的两个孩子都是在她有孕后肌肉浮肿，生不出来，林以辰林以心都是剖腹产，而萧鹤没去过医院！三人此时同为母亲，却也只有邻居婆婆知道和懂得并且善心的提议！

        别人的话，沈恩衣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她站着困难，坐着困难，走着也痛，婆婆的话也就权当耳堂风听听！

        邻居婆婆说:“汤汤，你媳妇要生，让她先洗头，你先煮东西给她吃！这女人生了小孩一月不能洗头，你让她生小孩之前把头发洗干净喽，东西呢，也要吃饱喽，只有吃饱了，等会生小孩才有力气！”

        沈恩衣于是艰难的洗头和吃食，一家人手忙脚乱倒騰一阵后，几个人才叫上滴滴，去了医院！

        “病人今天不用回了，你们做为家屬的，一些人留下来照顾，然后再叫人回家去拿些小孩和大人换洗的东西，沈恩衣直接住院！”医生检查后说！

        林以辰没主意，他问汤婆:“妈，这情况怎么办？”

        汤婆眼珠转转，思绪飘渺说:“医生叫住院也就住院，傻子，我在这儿守着，你先去交饯，完了再去家里拿些阿衣换洗的，还有小孩的棉被，哦，就我房间收拾好的那包，沒有钥匙去市场问你爸拿！我可爱的小孙子哟，他多好，他知道他的外婆来了，他想出来，想早一点见到他的外婆！”

        林以辰于是反过来问:“恩衣，我回家拿东西，你看你要哪件衣裳！”

        “随便拿几件换洗的睡衣就好了嘛我的傻儿！”汤婆道！

        沈恩衣没有几件睡衣，就独独一件！

        她忍痛道:“就拿衣柜里的那件长袖！”

        那些衣服，在沈恩衣进产房后，林以辰和汤婆在产房外守着时也不止一次议论和讽刺萧鹤:“真是孩子的傻外婆，自己的孙子女儿重要还是那堆衣服重要？”

        “她好傻，就在那儿，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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