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看好了，这就叫自掘坟墓

“那是？”
  离开教堂走了五分钟左右，走在前面的珍妮特突然发出了声音。
  齐乐跟着望过去，两个大男人正在一块田地旁边交谈着。
  在那里的是莫马特先生，以及……
  “是行商公会的阿森特。”
  那个叫阿森特的男人是一个猪头大叔，但是身材却格外的好。
  “他们好像在争执什么……”稍微停下脚步的珍妮特用不安的表情眺望着那边。
  不过，在齐乐看来，他们与其说是在争执，不如说是莫马特单方面地在生对方气的那种感觉。
  相反，名叫阿森特的这个商人显得游刃有余，而且态度非常傲慢。
  “去看看情况吧。”埃斯特拉提议说，然后珍妮特也点头，“是啊。”
  没办法，齐乐也只好遵从那两个人，三人一起接近了争吵的二人。
  “那是不可能的！”
  “不管你怎么说，这事儿都已经决定了。”
  “那、那个！”
  珍妮特一打招呼，争吵的两位大叔就马上停止了争执，回头看向这边。
  阿森特很从容地低下了头行礼，而莫马特尴尬地皱着眉，还主动转移了视线。
  “这不是向日亭的老板嘛。一直以来承蒙您的关照了。”阿森特很有礼貌地向珍妮特打招呼。
  然后齐乐便了解到，这个猪头也是卖给食堂垃圾蔬菜的业者之一。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看起来好像在争执什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来传达公会决定的事项罢了。”
  对于轻描淡写的阿森特，莫马特忍不住骂了一句：“放屁！这话说得也太过片面了吧！”
  但是，阿森特仍然保持着绅士风范。
  “莫马特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乐用平静的声音向莫马特搭话。
  这种时候，向生气的人问话才是上策。而且他知道，即使问了阿森特也会给于模棱两可的回答。
  因此，向有点交情的莫马特听取意见，不对的地方阿森特就会立刻反驳，这样便能够顺利地了解到事件的全貌了。
  “太欺负人了！这家伙竟然说一直以来1公斤1Rb的蔬菜，现在要5公斤1Rb才能卖出去！”
  “怎么这样……那不是，那个……”
  话说到一半，珍妮特就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
  喂喂，你不是在经营食堂吗，至少给我心算啊……
  没办法，我来告诉你吧。
  “五分之一的价格。”
  “就是这样！如果被用这么便宜的价格买下来的话，我们就根本没法做生意了！”
  “就算你这么说，这已经是公会决定了的事项。”
  无论莫马特多么激动，阿森特都是一副“已经决定了的”态度，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商谈的意思。
  “今后会以这个价格进行购买，望你们能了解。”
  “等等！这样的收购额，我们农家用不了一个星期就饿死了！”
  “……是真的吗？”
  莫马特不谨慎的一句话，立刻让阿森特抓住了把柄。
  而莫马特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哽咽着沉默不语。
  “【这样的收购额，你们农家用不了一个星期就饿死了】，你是这么说的吧？”
  “不，不是，那是比喻说法……”
  面对语塞的莫马特，阿森特为了不错过这个胜机而发起了追击。
  “我们尊贵的精灵神大人最讨厌谎言。如果【这样的收购额，你们农家用不了一个星期就饿死了】的话，作为公会也必须改变条例才行。但如果这是谎言的话……”阿森特带着恶意笑了起来，“有必要让我进行【精灵审判】来确定真伪。”
  “这个……”
  “怎么样？就让我先按这个价格进行购买，如果农民们如你所说全部面临饿死的话，我们会马上恢复原价并支付差额。”
  阿森特一步一步地靠近莫马特，而心虚的莫马特则一步一步后退。
  “相反，如果并没有如你所说全部饿死的话，下次就以现在的两倍价格来采买。或者……立即发动【精灵审判】来证实你的所言。”
  “等、等一下！只有这个千万使不得……”
  这次，一直后退的莫马特快速逼近阿森特，伸出手臂像请求饶命一样地恳求。
  “那么，咱们算是达成一致了吧？”
  大概是领悟到胜负了吧，莫马特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知道了，5公斤1Rb就可以了。”
  “不，不对。”
  “……啊？”
  面对可怜巴巴表情的莫马特，阿森特露出了更加邪恶的笑容。
  “是10公斤1Rb。”
  “啊！？”这次莫马特粗暴地抓住阿森特的双肩，怒吼起来，“你刚才不是说5公斤1Rb吗！？”
  “那是刚才的条件了。因为你们增加了新的条件，所以我们不进一步增加条件的话，商谈就不能取得平衡。”
  “但是，但是，那样的话……10公斤1Rb的话……是真的要我们的命了！”
  然后，莫马特赶紧闭上了嘴。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一样不能收回。
  “不过，这毕竟是谈判，如果你们实在不满意的话，也可以拒绝交易哦？”
  “……呃。”
  莫马特的手从阿森特的肩膀上滑落，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就像没有意志的傀儡一样缓慢的跪倒在地上。
  “……莫马特先生。”
  在看热闹的齐乐旁边，珍妮特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他转头一看……
  这家伙正哭得七零八落。
  ……为什么反倒是你哭得这么厉害？这事根你没有一点关系吧。
  莫马特那家伙完全是自取灭亡，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造成的后果。
  不过，齐乐也稍微有点担心，怕它们的獠牙会转向向日亭。
  降低进货价格，提高销售价格，一口气就能让利润翻番。
  当齐乐担心自己处境的时候，无意间和埃斯特拉的目光相遇了。
  ……干什么？你也有想对我说的吗？
  但是等他回头看过去时，埃斯特拉的视线又一下子转移走了。或许是不想看到珍妮特的哭脸，所以连同整个身体都转了过去。
  “那、那个！”
  突然，珍妮特发出很大的声音。
  让考虑埃斯特拉意图的齐乐一惊，因为现在不是旁人该插嘴的时候！
  而且，他一想到接下来的发展就感到头痛。
  因为肯定会像他所想的那样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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