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交火

龙布立即用对讲机呼叫蒙虎连长：“连长、连长，敌人已经赶到，迅速撤离迅速撤离”，这边蒙虎连长收到后立即回复：“收到”。此刻，他们已经全部钻出了地面，正在向城市的北边撤离，蒙虎连长收到龙布的警示后立即让手下们加快撤离速度，年龄在五十岁往上的老兵背着老人，抱着孩子向北边有序的奔跑，蒙虎连长则和二十几名老兵负责断后。

        这边龙布和狄安立即登上距离最近的一幢大楼，这幢大楼位于体育场的北侧，也能够清楚地看到撤离人员撤退的那条主街情况。气喘吁吁的登上八楼后，龙布立即拿着望远镜向东边循着发动机的轰鸣声观狄安迅速举起狙击枪瞄准，看到的景象让两人有些头皮发麻，不仅仅有近五十人的队伍，他们十辆越野装甲车，每辆越野车上都有一挺机枪，还有五辆卡车，卡车上上面由黑油布包裹，车上人员数量不明，透过望远镜可以看到车顶扶着机枪的武装人员带着黑色钢盔，黑色面罩下只露两只眼睛，卡车在后面。龙布将敌人情况告知蒙虎连长，收到敌人情况后，蒙虎连长眉头紧皱，立即下令加快向北边山区撤离，自己带队埋伏到一条目前能够向北行驶的主路两旁，其他道路基本上都被废墟掩埋，也就这一条路满足车辆行驶，六名战士埋伏在主路西侧三楼的走廊内，另外六名埋伏在相对的大楼内，另外两名狙击手则在东侧五十米处的两幢楼顶进行埋伏，还有六名堵在主路上一处废墟后，形成三方交叉火力。

        通过对讲机，蒙虎连长对狄安说道：“蒙虎呼叫狄安”，狄安立即按下对讲机回应：“狄安收到，蒙虎请讲”，蒙虎连长那边的声音此刻已经恢复了沉稳：“你和你的搭档负责帮我们从高处观察敌情就行，千万不要开火，敌人数量不明，我担心如果我们挡不住，再将你俩搭进去的话，太不值得，不管我们这边战况如何，你们都不要参与明白了吗”，“抱歉连长，我们会视情况而定，放心吧，我们尽量不暴露自己的位置”，蒙虎连长撇了一下嘴吧道：“好的，你们小心”。

        蒙虎连长继续通过对讲机呼叫撤离人群：“大木大木，报告你们目前的位置”，那边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报告连长，我们已经北撤两公里，十几名孩子，还有八名腿脚不便的老人，实在是撤不快”，这位近战后生在下水管道中长大的年轻人此刻背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拉着一个六岁的孩子，正在满头大汗的玩命狂奔，其他十名名年龄相仿的年轻人此刻差不多也是这样的状态，除了十几名妇女外只有两名七十岁的华特族老人腿脚还算可以，帮忙背着一些武器装备跟着队伍当中。这边蒙虎连长听到后立即回应：“加快速度，注意孩子和老人的安全，我们会尽量拖延到援军赶来，无线电保持静默状态”，关闭对讲机后，埋伏在大楼两旁的士兵再次对枪械进行了检查。并将压满子弹的弹夹放在自己身边。五名狙击手为了节约换弹时间，除了身边的放着的弹夹外，每人嘴巴里还含了四五发子弹。交火一触即发。

        通过望远镜龙布在对讲机中报告：“敌人距离我处还有近三百米，被路中的废墟挡住前行方向，正在清理路面。”隔了十分钟后，对讲机中又传来龙布的声音：“敌方已通过障碍，正在向我处逼近，在我处观测到敌方带体育场剩余路线中还有一处障碍物”，过了一分钟，武装越野车在这处障碍物处停了下来，头车下来三个士兵，到障碍物处看了一下，是一幢大楼的承重梁，过于庞大，没有吊机根本无法移动，此处距离体育场大门处仅剩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几人上车后，后方车辆开始调转车头，狄安看到后立即明白他们想利用越野车机枪的火力优势，将车辆直接开到体育场门口，在卡车调转车头后，两人立马发现，卡车上面没有人，竟然是空的，狄安和龙布立刻十分确定这伙人员就是冲着难民去的，立刻将情况报告给蒙虎连长，蒙虎连长听到后反而松了一口气道：“收到，也就是说敌人最多六十名左右，我们差不多能挡一个小时没问题”。随后蒙虎连长将对讲机频率调至埋伏人员的频道：“兄弟们，二十年前，我们错过了那场战争，同时失去了父母、家人，躲在地下生活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年我们忍声吞气，没有力量进行反击，如今，终于有机会重见天日，但是这天杀的背后操纵人员想再一次破坏掉我们即将迎来的新生活，我们能答应吗”，“绝不答应”，对讲机中传来的声音不大，却整齐有力，蒙虎连长继续说道：“好，那我们就在此地，拼了命也要坚持到援军的到来，让敌人知道，我们华特族的侦察连，战斗力到底有多强，打的他们绝不敢再犯，有信心吗？”，“有”，“好，准备战斗”，蒙虎连长将准星瞄向已经抵达体育场大门的装甲车。而后，车上人员除了司机和负责机枪的机枪手外，其他人迅速下车向体育场门口推进，狄安看到后说道：“敌人很职业，应该受过专业训练，或者，操纵他们的系统是一位有着军事技能的军人设计的”，蒙虎连长听到后说道：“老子的侦查连就是打他娘的职业军人的”。

        龙布听后心里莫名燃起一股冲动，龙枭大哥曾在晚上给他讲故事时说道：“我们以前华特族的军人素质特别优良，特别敢于牺牲自己，他们是玛雅星上最伟大的军人，也是最可爱的军人”，龙布当时不太明白为什么军人还会可爱，此刻他似乎明白了一些。

        “嘭的一声，大门被炸开”，两辆武装越野车立即冒着火舌突击进去，然后后面的武装人员立即跟上，在进去后，只发现了一些鸡鸭在田里乱飞，领头的发现体育场中没有一人，然后上车拿起对讲机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迅速喊其他人员上车，商车完毕后，则直接向难民撤退的方向前去，在走到蒙虎连长的埋伏处后，一处废墟挡住了去处，七、八个人下车打算将废墟上的废旧汽车挪开，蒙虎连长则对下车人员和机枪手进行标号，狙击手狙击手和几名枪法较好的负责机枪手，其余的分包万下车人员后，对车胎和司机进行扫射，“开火”一声令下，六名机枪手的脸迅速开花，下来挪车的人员则全部中弹倒地，枪声顿时大大起，火光在五米宽的路上持续闪起。再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的龙布，此刻的心情没有第一次那样紧张了，甚至也想到和蒙虎连长一起参战，狄安则紧紧的握着狙击枪，从狙击镜中静静的看着这场战斗。

        车辆中的人员迅速拽下原机枪手的尸体进行补位，向两侧进行反击，有的武装人员则立即下车躲在两旁的房屋中进行还击，装甲车上火星四起，破损的楼身上本来已经千疮百孔，此刻又被子弹打的砖屑四溅。这些老兵的身姿仍然不减当年，点射命中率极高，可是对方的火力也不是吃素的，四名武装士兵从车上下来各扛一枚火箭弹发射器，“嘭、嘭、嘭几声声响”，四枚火箭弹分别朝着埋伏在三楼的老兵飞去，“卧倒”，一名老兵喊道，众人赶忙向后撤卧倒在地，火箭弹爆炸后形成的冲击波将附近楼身仅剩的几块玻璃给震的粉碎，四名火箭手立即被楼上的狙击手消灭。，蒙虎连长在爆炸冲击波过后立即起身继续开火并询问队友情况，因为敌人的火箭弹明显是改进过的，爆炸力太强了，蒙虎连长的一支耳朵已经出血，另外一只耳鸣声直叫：“迅速报告伤亡情况”蒙虎连长强忍着剧烈痛疼通过对讲机问道“北侧老麦、强子、老费中弹牺牲倒地，林飞双腿受伤，失去战斗力”，“南侧老黄倒地，其余人员无事”这名进行回报的五十岁的老兵外号沙漠兵王，队友们都喊他老沙，因为在一次沙漠军事任务中，老沙与队友走散，自己一人在沙漠中生存了半月之久，还俘虏了几个敌方人员，老沙在刚才的爆炸当中被掀掉了左边的半边脸，一排牙齿清楚地漏在外面，血一滴一滴已经将左侧的衣领浸透，嚼肌已经鼓到了最大程度，整个头部都在止不住的颤抖，嘴中痛苦的发出嗯嗯的声音，但是他并没有汇报自己的情况，也没有医疗兵为他们疗伤，因为为了最大保存火种，仅剩的医疗装备都在撤离人员中，留下的参战人员，面对疼痛只能忍，旁边的队员看到后强忍着泪水疯狂的向楼下的敌人进行开火，“立即整理队伍，继续开火，我们得死死的将敌人压制在这里，让他们过去了，十几分钟就能赶上撤离的族人”，枪战继续，敌方人员在老兵的交叉火力下，打的不敢冒头。正在此时，龙布听到了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两人转头看去，惊呆了，对方竟然来了一辆履带式火箭弹发射车，龙布立即汇报蒙虎连长，蒙虎连长收到后立即向队友们传达：“尽快解决战斗，敌人还有炮火支援”，刚说完，这辆火箭弹发射车便发射了两枚火箭弹，目标正是两幢楼顶的狙击手，两名狙击手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见火箭弹在解除楼顶的一瞬间便剧烈爆炸，强大的冲击波甚至波及到了远在百米外的龙布和狄安两人。两名狙击手瞬间被火焰吞没，对讲机中再没有他们的声音，而此刻，对方的武装越野车聚集到一起，围着中间那辆车，里面的人员通过预留的射击口向楼两旁的队员疯狂的倾斜火力，地面十几名武装人员在发现去往楼上的楼梯被炸毁后，开始利用死角迅速向东侧的大楼奔去，因为前方还有几名队员负责堵截，眼看对方已经占据有利地势，再不将地面越野车解决掉，老兵们很快将面临不利形势，而扔了几枚手雷后根本起不到有效作用。

        这时，对讲机中传来一声呻吟声后，队员们听到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像是嘴里含着什么东西的发出的声音，在枪声下，更是不太容易听清，队员努力分辨，才听出是老沙的声音：“兄弟们，老沙我先走一步，给兄弟们放个烟花，老蒙啊，一定要带他们活着离开”，“老沙、老沙，你要干什么”，蒙虎连长立即看向老沙的位置，只见老沙放下步枪，将身上的手雷串到一起，拉掉拉环后，从三楼纵深一跃，跳向中间的那辆被围着的越野车，在空中，队员看到了流着泪，但是半边脸微笑的老沙，在空中中了几枪后，老沙摔在中间那辆越野车旁边的越野车顶，随着一声巨响，老沙的身体化成血红色的血沫，迸射到周围，中间那辆车的火焰顿时哑火了，龙布和狄安看到后，瞬时泪流不止，浑身都受到了震撼，他们实在是想不到竟然会有士兵为了胜利，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充当炸药，蒙虎连长的表情愤怒到了极点，不知脸上是汗水还是泪水，蒙虎连长立即命令在路上负责堵截的队员上楼，免得被爬上高楼的敌方人员当成靶子，同时命令队员向上攀登，这时谁爬的高，谁就能占据有利地形，正当队员打算向上前进时，位于中间的那辆越野车又冒起了火舌，并且试图冲破障碍物，蒙虎连长立即命令负责堵截的同志待在原处，继续堵截，同时询问龙布和狄安是否可以看到已经上楼的敌人的位置，龙布这边无法看见，而狄安此时在拼命呼叫盾坎队长，询问飞行突击队还有多久可以到达，回复说为了躲避敌人卫星监测，保留仅剩不多的几架飞行器，只能让飞行员低空飞行，随之便是飞行速度的折扣，还有二十分钟才能到达，狄安放下对讲机后，拉了一下枪栓，瞄准火箭弹发射车，只见又有两枚火箭弹呼啸而出，狄安立即在对讲机中大喊：“敌人火箭弹来袭，躲避”，喊声未落，两枚火箭弹一瞬间到达路面堵截的老兵上空，随着两声剧烈的爆炸声，几名老兵壮烈牺牲。狄安再一次呼叫，请求飞行器加快速度，汇报过这边的情况后，因为敌方还有火箭弹，而负责拦截德老兵所面临的最大压力，便是还未撤离到安全区域的老人和孩子，狄安请求对飞行员直接指挥，得到允许后，狄安直接对飞行员命令道：“全速前进，达到后立即摧毁敌方火箭弹发射车”，飞行员接到指令后立即将推进器全开，“预计两分钟到达作战上空”，狄安听到后松了一口气：“收到，辛苦了”。

        这边，负责地面堵截的力量失去以后，敌人的装甲车前脸已经撞的面目全非，但是已经成功撞开了堵在路上的汽车，就在准备突破那一刻，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老兵用力爬上了窗户的边缘，因为他的双腿已经被炸烂，龙布从望远镜中看到正是那位领着他们见蒙虎连长的大胡子士兵林飞，只见他拖着鲜血直流残缺的双腿后，准确的跳在了那辆装甲车的前方，这辆装甲车前防弹玻璃已经被打的布满裂纹，驾驶员根本没有看到跳下来一个身体残缺的士兵，越野车撵在林飞身上，停了一下，驾驶员认为是砖石，而林飞因为双手在跳下来时受伤，手雷并没有拿出来，越野车驾驶员将车倒退两米，准备往旁边打个方向继续前行，在车子倒出一米后，林飞立即忍着剧痛用右手拽车辆前防撞梁，龙布和狄安从望远镜中看到了脸上血肉不堪的林飞，已经没了人形，但是剧烈的疼痛和右手的用力，让林飞龇牙咧嘴，才让人看得出来，这是一张人脸。此时驾驶员已经发现了林飞，枪手几次想探出头来都被老兵们打的缩了回去。车子向一只猛兽，撕咬着满身鲜血的林飞，狄安已经哽咽了起来，龙布握着望远镜的手布满青筋，就在刚才，有无数次冲动的龙布想要冲下去救他们，可是去了也是杯水车薪，如果他们两个暴露或者牺牲了，那么为此牺牲的人也许更多。林飞被车倒退转向的车子摔了左右摇摆，几次都差点被甩出去，但是又重重的摔在防撞梁上，左手已经废了的林飞根本再无力去拉手雷，也无法缓冲车子防撞梁的冲击，只能用胸腔和头部去迎接那一次次撞击，突然，驾驶员看到一条可以前行的缺口，踩油门向前冲击，林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机会终于来了”，在车子再一次轧过林飞残缺的身躯时，林飞终于用右手拉掉了手雷的手环，随着一声巨响，这辆越野车被车底爆炸的血红色冲击波掀翻在地，里面的人在爬出来之后，立即被楼上愤怒的老兵打成了筛子。忽然，狄安看到火箭弹车正在调整方位，立即意识到蒙虎连长他们的位置已经暴露，立即通过对讲机警告，但是，对方的速度显然更快，两枚火箭弹精准的设想南北两侧老兵所在的伏击位置，两声爆炸声后，战斗进入短暂的暂停，蒙虎立即询问队员的伤亡情况，“报告，我这边仅剩我振海和龙远两人”，而另一侧没有了声音，因为蒙虎连长已经和这边仅剩的骏凌和启军两人汇合，二十名老兵现在只剩五人，他们整理好装备后，对着战友的尸体惊了一个军礼后，立即向北边撤退，因为位置已经暴露，敌人火力过于强大，再在此处已经毫无意义，在他们冲出大楼的一瞬间，脚印立即报后方楼上的火力覆盖，发现他们要逃走后，敌方武装人员迅速下楼，有几名士兵跑向卡车上，拿下了一个类似于火箭发射装置，但是又跟其它火箭发射装置不同，看起来整整小了一圈，狄安通过狙击镜看到发射架上的骷髅图标后大喊，“不好，他们要发射毒气”，“嘭、嘭”几声枪响，这几名肩抗毒气发射装备的士中弹倒地，准备追击的武装士兵立即有六名转身向后跑去寻找掩体，剩余的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则继续向蒙虎连长撤退的方向追击。

        这六名回身的士兵，躲在一处大楼内透过窗户向龙布和狄安的方向进行观望，“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具体的位置，不要开枪”狄安对龙布说道，“明白”趴在一旁的龙布此刻也拿起狙击枪瞄向火箭弹发射车，突然，一名武装士兵冲到卡车旁，捡起毒气发射装置，向上空准备发射，狄安开枪射击，她明白这时敌人要他们暴露位置，可是没办法，狄安还是击毙了这名敌人，忽然，火箭弹发射车开始转动发射架，龙布则一枪射向驾驶员位置，可是驾驶室玻璃是全防弹的，龙布则继续一枪一枪准确的击中在同一个位置，在第三枪后，击穿了玻璃打中了驾驶员，可是一枚火箭弹腾空而起，正是冲向狄安和龙布的，只见火箭弹上升了一个高度后，在距离两人位置有二十米的上空急速转弯并向两人冲来，两人的狄安此刻还在对地面进行精准打击，龙布看到后，已经知道来不及的他，起身趴在狄安身上，“轰的一声巨响”，狄安抬头看向爆炸的方向，看到几片残缺的玛雅族攻击飞行器，原来是赶到后的飞行员看到了这枚火箭弹，并且也看到了趴在楼顶的两人，于是用机身去挡住了这枚火箭弹。狄安用颤抖的声音对对讲机讲到：“前来支援的攻击飞行器被击毁，飞行员牺牲，我俩已经暴露”盾坎收到后，沉默了一会儿，狄安听到盾坎队长说道：“地面部队还有一小时到达，其余攻击性飞行器已全部全速飞向交火区，预计五分钟后到达，请务必在支援到达前保护好自身安全，完毕”，此刻龙布看到火箭弹发射车继续向前移动，两人立即向楼下跑去，因为此处已经暴露，他们要向蒙虎连长撤退的方向前去支援。

        这边剩下的五名敌人还剩下两名，开始向楼上进行搜索，而两人已经通过绳索，跳向了另外一幢大楼里，追击蒙虎连长的武装人员则紧追不舍得跟在蒙虎连长后边，老兵五人边打边撤，这时，对讲机中传来撤退人员的声音：“报告连长，我们已经到达郊区山下，准备进山”，蒙虎连长他们听到后苦笑了一下，终于暂时安全了，突然，振海腿部中枪倒地，龙远和启军立马扶起他奋力向前奔跑，五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一幢大楼内，躲在里面，打算坚持到支援到来，可是，对方仅仅在大楼外停了十秒钟后，便继续向北边狂奔而去，“不好，他们是放弃消灭我们要全力追击孩子们”，几人又跑了出来在后面进行开火，那十名武装人员迅速躲避还击，此时，那辆火箭弹发射车又发射了一枚火箭弹，在五名老兵身后五米处爆炸，除了蒙虎连长受伤倒地外，其他四名老兵被冲击波炸开，尸体散落在蒙虎连长四周，奄奄一息的老连长喘着粗气，睁开眼睛，但是眼里的血液让他躺着地上，看天空看得不那么清晰，忽然，巨大的轰鸣声从空中传来，老连长蒙虎看到了四架攻击性飞行器从上空飞过同时正在降速，然后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老连长的视线中，一声枪响后，老连长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太累了，该歇一歇了，二十年来他好像从没睡过一个踏实觉，每当夜深人静时，总是蒙虎连长最难熬的时刻，梦中常常看到自己三岁孩子的笑脸和心爱的妻子在沙发上一起玩耍，醒来后，只有昏暗的下水管道和和破破烂烂的帐篷，他不能有任何伤心悲痛的情绪，因为他是这些老兵和难民的支柱，每当有难民情绪失控时，还需要他来安慰，模糊的视线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队友在充满鲜花的路上穿着休闲装等他，妻子和孩子也微笑着向他走来，阳光那么温暖，微风那么和煦，妻子和孩子还是老样子，蒙虎连长则下意识的回头一看，看到了一滴自己眼角渗出的血泪，滴落在地面上，从泪水迸射的泪花中，蒙虎连长看到了那群逃难的孩子们可爱的笑脸，嘴角微微泛起的微笑，成了老连长最后的表情。一架飞行器发现火箭弹发射车后，雷达锁定后两枚空对导弹喷射着火焰窜出，将火箭弹发射车打的粉碎。

        龙布和狄安这时也跑到了这条街的拐角处，刚好看到蒙虎连长中枪后的一幕，龙布立即举枪射击，泪水布满了愤怒的面容，他多么希望老连长能活啊，他都坚持了那么久了，援军也已经赶到了，就差这一分钟啊，就差一分钟，龙布机械的开枪上膛、开枪上膛，并且不能自控的大声嚎叫着一边开枪一边向前走去，几名武装士兵应声倒下，狄安则无力的举枪进行射击，刚才的战斗中，这几名铁血老兵的行为深深的震撼了狄安，让她感到，一名优秀的士兵，绝不仅仅是只有高超的作战技巧而已，具有那种敢于牺牲自我的军魂，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后面追赶的两名武装士兵看到狄安和龙布的背影后，迅速举枪，可是已经晚了，覆盖式的炮火猛烈的射向地面，两名武装士兵直接被打成肉沫，这边剩下的八名武装士兵立即向两旁的大楼逃窜，狄安撤下对讲机，说道：“给我把他们轰碎，一个不留”，“收到”，霎时天空像是有十几盏闪光灯一样不停地闪动，二十余枚空对地导弹钻进了敌方人员躲藏的大楼中，瞬时两幢大楼被里面的剧烈爆炸撕成碎片，两幢大楼的原来位置成为了一片平地，“报告，根据生命探测仪显示，已消灭全部敌人”，龙布和狄安两人迎着楼房倒塌的吹起的扬尘，一步一步向蒙虎连长的尸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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