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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真正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br>本章含有巨量ooc(比如教授会发自心底地笑),请只接受不苟言笑毒舌高冷傲娇教授的读者尽快逃生!

        内容提要是歌词,来源:林忆莲《词不达意》

        强推这首歌,感觉很符合这两位的心理活动感谢在2022-01-0900:02:21~2022-01-1623:45: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眠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珊德拉沉默许久,慢慢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我?”

        她无暇顾及这时西弗勒斯的耳垂根本不比她的嘴唇白多少。西弗勒斯则扭过头,不再看她像熟蕃茄一样通红的脸,缓慢地说道:“我没有想到——你非但判断力堪忧,听力也有些问题。”

        “我只是太意外了。你知道,上学的时候我总觉得你会讨厌我。”

        “讨厌?”西弗勒斯恨不得用停顿将这个词一分为二,而后快步走到珊德拉面前。他利用天然的身高优势俯视着珊德拉,带着质问意味的目光如同在观察一位炸掉坩埚的学生。他甚至忘了珊德拉对他的高压态度并不受用。

        她不是他的学生,何况她见过他小时候更加气急败坏的样子,那时他尚未学会运用或可称作威严的神态来施压。珊德拉笑了一下,“需要我列举那时候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不喜欢吃巧克力可以扔掉’。”

        “你还真是……”西弗勒斯慢吞吞地开口,却停在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他可能是发现了自己准备用来嘲笑珊德拉的词汇更符合他自己——记仇、小心眼、斤斤计较。何况那确实很伤人,他并非不懂。

        珊德拉大致看出了他表情里的含义,半开玩笑地说道:“我确实很记仇,不过跟你比起来,我没那么不会好好说话。”

        西弗勒斯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回忆起她的好友也这么形容过他。他当然意识得到自己的这种缺陷,而且他发现这一点还是拜她所赐——从学生时代开始,他的口是心非绝大多数时间都对准了珊德拉,因为她是那个对他释放过最多善意的人,也因为于他最为费力的就是掩盖对她的在意。而这种几乎被他变成条件反射的伪装更是铸成了不可挽回的过错。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她。

        他或许早就发现了珊德拉对他的不同,只是花了太久在逃避与自欺欺人上。

        西弗勒斯想,还有许多无法改变的事情也被他的软弱促成,所以他不能再躲进伪装和防备里。尤其是面对珊德拉将爱意双手奉上,他是否应该学着向她表达些什么?

        趁还没有太晚,他还没有彻底交出自己的生命;如果她也同样需要着自己,或许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将她留下来。

        “我知道我很糟糕,”他斟酌着说道,“我已经习惯了这样,但我想”

        “我什么时候说你糟糕了?”珊德拉面露愠色,暂时忘记了追究让她困扰的问题。

        “刚才。”

        “我没说你糟糕。”

        “但你话里的含义差不多。”

        “不,我敢说没有你想的那种含义。”话说出口珊德拉才发现她不知不觉间在和他吵起来的路上走出了很远,决定努力补救一下:“对我来说你很好。”

        她后知后觉这句话还不如不说,因为西弗勒斯的表情有些诡异,紧抿的嘴唇和嘴角细微的上扬像是在忍笑——但他几乎不笑,更别说忍耐笑意了。他在讥讽别人时也会牵起唇角,但那给人的又是另一种感觉。

        珊德拉唯一确定的是他没有生气,于是边推着他走出厨房边说:“劳烦你先去洗漱,不然蛋糕要化了。”

        西弗勒斯倒也任由她握住他的肩推他向前走,只是疑惑道:“蛋糕会化?”

        珊德拉小声说:“这是提拉米苏。”

        这次西弗勒斯站住了,他回过头看了眼桌子上那个怎么看都像是普通巧克力蛋糕的物体,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这是提拉米苏?”

        “我知道看起来不像,就是配方出了一点小问题,味道我也不确定。”珊德拉牵强地辩解道。

        这几天都与他在同一屋檐下导致生日当天变成了她的第一次实践。她把奶油放少了,可可粉则撒得太多,其他的步骤她现在根本想不起来,只记得对着烹饪术和一堆原料不厌其烦地挥了几百次魔杖。

        西弗勒斯笑得很轻,但珊德拉听见了。他在笑——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但与此同时她下意识地想要掩盖这种欣喜。

        “这就不太好了,西弗勒斯,”她不禁狠狠捏了捏他的肩,同时犹豫要不要让他转过身来看看他少有的笑容是什么样子:“如果不是你生日,我根本不会做这种东西。”

        西弗勒斯低沉的声音里含着尚未散去的笑意:“是因为你”

        说完,他似是猜到珊德拉会在惊讶下松开手,快步走上楼梯。蜘蛛尾巷的楼层间并没有施持久的隔音咒,因此珊德拉站在楼梯口可以清晰地听见他洗漱的一切动静。然而他刚才的那句话轻易地占领了她所有的思绪,她能够感受到双颊烫得几乎可以煎蛋,比刚才他说一直是她的时候更加灼热——

        她可爱吗?

        珊德拉不禁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弹性还不错。

        她接着开始怀疑西弗勒斯被夺魂了,或者有人喝了复方汤剂假扮成他,但她能够确认说出那句话前后都是他本人无误。

        “因为你可爱,”她在心中重复了一遍,没有注意到西弗勒斯站在二楼的楼梯前将她捏脸、脸红、纠结、以及握住一缕头发让它在指尖转圈的奇怪动作尽数收入眼底。自然,她也没有看到又一个笑容在他脸上蔓延开来,因为当他回到她面前的时候已经把难得一见的表情收了回去。

        ——

        当天的晚餐过后二人各自捧着一杯红茶坐在沙发上,气氛忽然变得尴尬。他们都默契地回避了清晨突如其来的坦白,好像那个结束得十分突兀的话题已经被他们一忘皆空。但珊德拉仍然觉得有谜团未被解开。

        “我还是有点好奇,什么时候开始的?入学晚宴上,你看我的眼神更像是在关爱一个心智不太健全的人。”

        西弗勒斯低头喝了口茶:“那是因为你像个你催促我吃东西。”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和你聊什么。”珊德拉发现话题被扯偏了,又说:“既然你不说,我就要开始猜了。是给你书签的时候?”

        “不。”

        “晚上偷跑去打人柳下那天?”

        “——不是。”

        “总不会比这还要早吧?”

        “……”

        “你这是默认了?”

        “显然。”

        “哇——哦,”珊德拉似乎还在消化这个答案,喃喃道:“挺让人吃惊的。”

        尽管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情话,真话也足够让她害羞了。她放下杯子打算起身,却被西弗勒斯按了回去。珊德拉讶异地看向他,“做什么?”

        西弗勒斯放下马克杯,与她视线相接。珊德拉感到火热的温度迅速窜上整张脸,而她的感觉没有出错。西弗勒斯看到的是一双水润的,因惊讶与期待而睁大的黑色眼眸,她平日里带着英气的轮廓也在暖调灯光下变得分外温柔。她的脸很红,以至于他难免开始想象如果就这样吻下去,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或许,”他轻缓地,试探性地问道:“我可以——”

        “你还要向我确认吗?”珊德拉移开视线,轻声说:“好吧,你可以。”

        于是两个人的唇瓣缓缓交叠,他们彼此吸引着逐渐加深青涩又炽热的吻,但窗外猫头鹰的叫声仓促地打断了这场唇齿间互不相让的对弈。西弗勒斯挥动魔杖得以让信件飞到手边,而送信的猫头鹰并未多做停留。

        他看清信封上写着珊德拉的名字,把它递给了身旁的人。

        “如果你想让我回避,“西弗勒斯冷静地说,先前朦胧的暧昧氛围消散得彻彻底底。珊德拉微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你在这里就好。”

        这封信来自劳伦,然而珊德拉开始阅读之后神情忽然凝重起来。

        “西弗勒斯,我明天去一趟伯斯德家,有一些关于我父母的事想要确认。”

        “需要我陪你去吗?”

        “谢谢,不过我怕你和我舅舅打起来。”珊德拉苦笑了一下,“而且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西弗勒斯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应答。珊德拉沉默片刻后把信纸放到他手里:“我的父母不在阿兹卡班,劳伦查阅了64年以后所有的关押记录也没有找到他们的名字。舅舅一直很关心我母亲,所以我希望他能对我透露些线索。”

        西弗勒斯在快速浏览过整封信之后忽然问:“她为什么要去阿兹卡班?”

        珊德拉不确定是否该把劳伦与西里斯的关系如实相告,但也不想对他撒谎。“她曾经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女朋友。”

        西弗勒斯听到那个名字只是冷哼一声:“所以她想顺便窥探你的隐私,掌握你父母的罪行?”

        珊德拉愣了愣,“我相信不是那样。”

        “你相信?”西弗勒斯冰冷地说道:“无论谁说的话你都会相信,就算西里斯·布莱克诋毁我,你也一样相信。”

        “这不是一回事。”珊德拉安静地盯着他怒气翻涌的眼瞳,“你忘了,我最相信的是你。”

        “我,没有,忘记。”

        在那之后的十几分钟时间里二人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看起来好像在平息愤怒以及思考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起了争执。珊德拉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局面:“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和你吵架。不早了,生日快乐,晚安。”

        她率先起身,但在楼梯前停住了脚步。她回过头看见西弗勒斯也站了起来,并以深邃的目光看向她。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他说。

        珊德拉实在无法预测明天会从杰瑞米口中听到什么,因此不想冒险把自己最糟糕的情绪留给他。

        “真的不用。”

        “去休息吧,”西弗勒斯拿着两个杯子朝厨房走去,“以防明天你变得反应迟钝。”

        ——

        前一晚,珊德拉没有像之前半个月那样在书房陪伴另一个习惯熬夜的人,但她彻底失眠了。她几次想过要去书房,但并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或者该不该去,就这样放纵思绪直到天空渐渐亮起。

        当她在格外清醒与头昏脑胀这两种矛盾的状态中下楼的时候,西弗勒斯正坐在餐桌前阅读预言家日报,桌上摆着两份小巧的百果馅饼。他穿着与平日一成不变的黑色巫师袍、排扣直达颈部的黑衣与黑色西装裤,但珊德拉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看见过他这身装扮了,因此有些恍然(他前几日穿的是使用了更加柔软的布料的居家服,偶尔出门时也不是每次都穿长袍)。

        “早上好,”珊德拉在他对面坐下,“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

        “改变主意?”他放下报纸瞥了她一眼,反问道。

        珊德拉低头观察起了面前香气四溢的早餐,试图轻松地说:“看起来就很好吃,你总是能把这种精细的事情做得游刃有余,让我想起你以前在魔药课上的样子。”

        “当你紧张的时候,”西弗勒斯扬起眉毛,仿佛在宣布他的胜利:“会比平时说更多的话。”

        “是的?”

        “因此,我假设——你其实是希望我去的。”

        珊德拉:我以前居然没有发现你这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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