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娘亲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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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选的事还惦在薛螭心里,又来了一件烦心事:大哥薛蟠听得消息,赶着从庙里回来,一个劲不服,妈跟弟弟妹妹都往京城去了,难道独留下我一个人在金陵吗?
说的好可怜见的,薛夫人心早软了,因此额外给他说情:“我们若都往京里去了,他没人管着,越发成了没笼头的马,依我说,不如带了他一起去吧。
再则未必我们不在京城里住一两年的,独留下他一个,孤孤单单的,也叫人不忍心。
况且去了京里,总有亲戚要拜访探望,你姐姐是个女儿家,你又小,且还要读书,不是正好用的着你大哥的时候?
又有你舅舅和姨父在,也可管教他了!”
薛螭叹气:“妈不知道,我就为着舅舅和姨父在,才不愿大哥去京城里呢!
素日王仁表哥是什么样子,妈尽知的,这一个不也是二舅舅教导过的?
又有姨妈的宝玉表哥,妈听外面人的话,难道好听吗?这还是姨父唯一的嫡子,他还教养成这个样子,让大哥受他们教导,我看也大可不必!
尤其是贾家有一处家学,鱼龙混杂,附学来的还处什么朋友,什么香怜玉爱的!我听着很不成体统,大哥若往那里去,只怕要被逗引的更犯混!”
薛夫人听着前面,倒面色寻常,还有几分寻思之色,听到后来,面色大变,追问:“你果然听到这样的话?”
薛螭自然点头:“否则我哪里知道去什么香怜玉爱?”
薛夫人疾言厉色:“这种混帐话,你就不应该听!可见说的人,也不是有教养的,你断不许再跟他们往来!”
薛螭:“我也是偶然听了一耳朵,听说跟姨妈家有关,才记了下来。究竟是谁说的,我都忘了。”
听到这样消息,薛夫人已经没有了带大儿子去京城的心了。这原是她心病,薛螭不知道,一头撞了上来,这几日他被亲妈管的分外严。
青阳总被叫去问二爷交往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没有?连长的好看的朱律,玄英都被叫去训“断不许引着你们二爷走下流路子,若叫我知道,必揭了你们的皮!”
薛·引火烧身·螭头秃。
好在最后薛蟠还是被留在金陵了。
薛夫人只问他:“人家都说你弟弟该是案首的!你断不能再惹事,若不是你惹出的买丫鬟的事,能叫那些老大人误会了你弟弟,使你弟弟只是第二?”
那薛蟠只当此事早已过去,谁知妈又拿出来说嘴,一时情急,冒出句:“妈必是因为弟弟没考过人家,拿我出气,什么都往我头上赖!”
气的薛夫人泪流不止:“你说的是什么混帐话,我如今就你们两个儿子,难道不盼着你们好?你素日说话不妨头,连累你弟弟挨了多少人说嘴,这也是我赖你的?如今我也不求你出息,连拔你弟弟妹妹,只盼你弟弟出息,将来照应你们这对兄姐,让你少惹事!这难道不应该?难道我劝你那些话,是为了我好不成?你倒说我拿你出气?”
那薛蟠说完就悔了,见妈如此神情,他左一个揖,右一个揖的赔罪,笑着说:都是我在庙里吃斋吃迷了心,才说出那样话来,难怪妈生气,我也气自己呢!都是我不好!
又殷殷勤勤说:“妈吃茶”“妈这儿果子也好,我给妈剥一个尝尝”一会儿又说“妈的衣裳也该做新的了”,究竟将薛夫人逗笑了。
他也不敢提往京城去的话了,只怕妈又想起他惹事生非。
心里想着,虽在金陵住着,一个大舅舅究竟也不是外祖母所出,妈跟他家也不常走动,若往京城里去,不但多个嫡亲的舅舅管着,还有个嫡亲的姨父在,难免不得恣意!倒不如留在金陵罢了。
这之后收拾行李,带几房下人等琐事,也不必薛螭操心,他一一辞了自己泛泛之交的朋友,又往王家去,王言乘虽然没有什么主意,也劝一句,宁可选不上,也不要介入诸王仗太上皇与今上争锋的风波中。
薛螭自然应下,心里其实还打着诸公主的主意——公主自然有生母尊贵者,也未必没有生母出身低微者,买通其母家,占上一个位或者多加上一个位,未必皇帝就不肯!
况且他家摆明车马要走某位公主的路子,其他人必有嫌弃,未必就真瞧的上薛家,毕竟薛家除了钱也没有别的。
最主要还是薛螭想成全宝钗,别管因为什么选不上伴读,一个选不上就够伤人自尊了,尤其是自身出类拔萃的,更觉难堪。就像他错失了案首。
一路上想着种种,薛螭早让青阳、朱律快马加鞭,先去京城里打探消息了。身边只有比较不机灵的白商,和死板一根筋的玄英,以至根本没有人提醒他,京城里还有一个林黛玉!
他们到的比较快,一路上根本没有巡查各省生意,省了不少时间,到的时候,嫡亲舅舅王子腾还好好当着自己的九门提督呢!早接到信,薛家人才下马车,就打发下人接去王府。
薛夫人自然高兴,尽管薛螭闹着早已收拾好了自家的屋舍,她也打定主意不去住了,一心要往自己娘家住。
薛螭身为人子,扭不过只好去拜见亲舅王子腾。他本以为亲姐宝钗不过宽慰他,才说起二舅舅常来信,问起他。
今日这一见,估计也不过薛蟠拜见贾政似的,彼此客气就完事了。
谁知还没有拜完,已经被王子腾扯了起来,端详一回,见薛螭面上还笑,只笑道:“不错!不过是个案首而已,我们家的孩子,就该这样不放心上!
你还这样年轻,日后路还长着呢!一时的波折算得了什么!稳的住你就先占一半赢机了!”
竟十分亲近,薛螭不明所以,也规规矩矩回答:“外甥多谢舅舅教诲。”
王子腾让他坐自己身边,细问他身体,学业以及日常,薛螭自认都中规中矩答了,谁知王子腾竟十分满意。
又提起大儒宋元卿,思虑道:“我们家从不跟他们这样人家往来,我也不知道宋老先生喜欢什么,为你搜罗了本《山水》并几副书画,你添上,头一次见人家,不要失礼于人。”
薛螭连忙推辞,只听《山水》就觉得礼重,这可是宋时孤本!居然在王家。
王子腾并不容他客气:“你年纪小,哪里知道他们这样名士的怪癖!
我知道你家金银珠宝是不缺的,奇玩古珍也不少,但这样送旁人足够,送宋老先生都缺了份量,也不够雅致,添上我给的,也才勉强合适!”
有这么夸张吗?他当初问王言乘,他言笑晏晏说:“把你从我这捋去的,不拘送个什么,师父他老人家都会觉得高兴的。”
他也怕不够,准备一并送上三份:王琪的《隶书轴》、项圣漠的《行书屏》、钱载的《兰花图轴》。这三份礼可不薄了!
于是告诉了王子腾礼单!连来历也清楚:跟王言乘作赌赢了的。
王子腾神色复杂看了自己亲外甥一眼。当初他给王仁下聘,也不过是一份《竹石轴》压轴而已,自家这外甥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居然这么理直气壮?要不是王家一直显贵,他都以为王家有求于薛家呢!
这件事古怪,他要好好查查,于是把薛螭送走了,还不忘派人去叮嘱自己夫人:多照应小外甥!不仔细不行啊!他们家实在没人才:一个珠儿,看着还好,二十岁上走了!余下王仁,薛蟠,别提了!
宝玉,又禀性怪癖,好在内宅厮混,看着就不大成器!
侄女婿,贾琏,捐的官能有什么前途!好在还有一个薛螭!否则他自己还有二个女儿,就得扶持女婿了!
谁知道女婿一朝得志,会不会立刻翻脸无情呢!风险很大啊!外甥就不一样了,娘亲舅大,亲娘没有死,他敢对舅舅翻脸不认人?
而且最妙的是,这孩子是一母同胞的小妹的儿子,打小没有父亲,岂不是正缺了可靠的长辈教导?
他偏偏又没有儿子,常忧后继无人,如今来了个外甥受他教养,岂不正是他们这对嫡亲舅甥之间的缘法!
虽如今他倒还不怎么亲近自己这个舅舅,但他才九岁,又住了自己府上,日常多关心照顾指点他,让夫人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再不信还不能养的不向着他们!
又想起族中常有的过继,兼祧之说,嘴角忍不住浮起冷笑。旁支倒有好儿子,养的十几了,早记了事,他领回来倒正好明正言顺叫他们替了嫡支?哼!
还有兼祧!他有王仁这个侄子,不知短多少年的寿,这些人居然还想让他顶自己这支的门户!这是灭他之心不死啊!
必要与夫人商量,再肃清一遍内宅,可别叫那些狗急跳墙的往疏儿身上使下作手段!在此之前,倒也不妨与他们虚以委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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