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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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木与站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天命仙君她自入天命居,便不曾出来过!如今自己是天命居的管事仙君,却连这天命居的主人都见不到一面,更别提四海八荒的仙者送来的拜帖堆得她没眼看!
唉,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木与只得第十一次地把心一横,再次破罐破摔,又敲起了房门,柔声道:“天命仙君,今日您可要去走走?”
被称作天命仙君的她,坐于茶几前百无聊赖,神思涣散。
是了,如今人人称她为天命仙君,原来她已是天命仙君,三界再无‘她’。
这十日,莫要说守天命石,便是看一看也是没有的。她不但不曾去看过天命石,连从竹屋带来的物件也不曾拿出过。
如今他魂魄入了命灯,虽不能聚但可保不散,她不用再日夜奔波想着如何护住他的魂魄,这一停下来便有些迷茫。
那些怨恨悔悟,对她来说好比前世,她都知晓却半点不懂,就如同她不懂自己为何离开叠翠峰时还要带上了一盏茶壶,两只茶杯。
拿或不拿,又有何不同?于她而言,并无不同。
唉,也不怪‘她’要立下仙魔血誓。
这天命石下神旨要她做天命仙君,仙舍神君以命灯相逼,“她”以仙魔血誓相迫,如今她做了仙君,也应下血誓,命灯亦是每日喂以心头血,连头发丝都没少烧一根。
怎地连着几日还有人日日都来要她出去走走?好生奇怪!
既然如此,那便走走吧!
木与不得天命仙君回应,正是心灰意冷,只得明日再来,便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
这便是天命仙君?!落青与仙君有七八分像,却不足仙君五分美!
她愿日日来问仙君好!
天命一看,她不过出来走走,这人怎这般高兴?这笑容颇有些有些痴傻。这上界的仙君果然都奇怪得很!
木与见这般仙的天命仙君真要到处走走,有美人伴,自是欢喜!可美人仙君今日怎地不以纱掩面?
木与恐惊扰天上仙,轻声道:“仙君,这是木与送给仙君的贺礼——浮光缥缈纱。”
说罢,木与回神,自嘲,她也是个天上仙,怎生出这样的念头,有些失笑,难道这三界中还有在上界之上的仙子。
天命伸手接下,却取不走,转身一看,更不解了——为何不松手?!
见仙君懵懵懂懂,木与将浮光缥缈纱化作面纱后,一不做二不休便替仙君戴上。
唉,可叹她木与是个女儿身!更可叹仙君她也是个女儿身!
“仙君,你我二人日后同住天命居,我日后也叫您姐姐,好不好?”
天命诧然——姐姐?怎得一个两个都叫她姐姐?算了,随她吧,点了点头。
木与没想到仙君这般好说话,想来当日在见仙殿都是误会,当即欢喜喊了声:“姐姐!”
“姐姐,近几日九重天的仙者都送来拜帖,不如择日请众仙者一同拜见?”
天命再点点头,该如何便如何。想想来了几日,也该去会会这天命石:“天命石在何处?”
美人声,木与听了也是沉醉:“姐姐应多说话,九重天的仙者莫不欢喜。”
天命不解,这九重天的仙者怎都是这般奇怪!罢了,随便吧,她已入了上界:“好。”
“姐姐,从这进去便是天命石所在。我近不得,众仙者中只得姐姐能近身。”
天命却迟迟不进去。
怎又是石室!
那她站在此处会会天命石便可。
木与偷偷打量她,暗暗惊叹——若“天命”有真身,也应如此夺目。
“姐姐,你不进去吗?”说完,又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这天命石究竟长何等模样。”
天命转过身,看着木与许久才开口:“你不知?”
木与被看得一时心乱:“天命石自三千多年前横空出世,所见者寥寥。上界虽有仙策典籍,但也只是本名册。”说到此,木与又凑近了些,神神秘秘,“姐姐,我听闻天命石记载仙者气运,更甚者可改仙者气运!”
说罢,木与后知后觉两人离的太近,有些羞意,不敢再看天命,惊慌间却不经意看了眼石室看得思绪翻涌,心中却忍不住地冒出个荒唐的念头——祈盼着天命石能让她常伴在天命居。
原来美色当真会误人!
天命心中不屑,世人皆求得道成仙,妄想摆脱命运安排,却不知连仙也有天命所循。
世间万物皆是天道的阶下囚。
所谓逍遥快活,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
万物众生,命中造化早已注定。
天命忍不住想,那命中可早已注定他会殒灭,让她这样的妖魔存活于世?
呵,她又何尝不是痴人说梦。
可笑可叹她纵是天命所指的天命仙君,仍被天道玩弄于股掌之间,困于其中,不得解脱。
所谓肆意而为,不过是天道给的迷局。
世间万物皆是天道的蝼蚁。
天命顿时没了兴致,招手唤紫绫剑。不知为何今日紫绫剑来得慢了些,但也无妨,它已生了灵识总要自由些。
她用紫绫剑划破自己的掌心,催动灵血绘出禁制,顷刻间覆盖整个石室,又附一缕精魂于紫绫剑中,命紫绫剑守于此,这般后才算事了。
紫绫剑一有灵识便已被她送入九重天,今日才见她,便围着她,一时呜鸣几声,一时又蹭她的手臂,仿佛在向她邀功。
天命默然,紫绫剑怎也这般,只得照往常那般抚着剑柄。
天命看了看石室,又看了看木与,再看了看紫绫剑,今日她累了。
当下便决意回寝居,也不理会木与再三邀约。
许是接连几日取了心头血,或是今日催动灵血,又或是心头之事可暂且放放,天命意识朦胧,刚要沉沉入睡去,就有声响传来。她想支起身一探究竟,却浑身瘫软,不得动弹,有脚步声逼近,已到她床头,轻轻推她,声似来自山谷,一声声地回响:“你救了我,我自然是要救你的。”
天命想催动法术却是不能,只得用力咬破舌尖,点点血腥味在喉咙中漫开。她猛地睁开眼,呼,原来刚刚她入了梦魇。这下是醒了,再无睡意。推开屋门,漫无目的走着,心却不平静——她已应下血誓,不过懈怠几日,执念却这般深,竟让梦魇缠身。
她本是无意却走到石室前,不由得沉思,此番她入梦魇,又走到此处,天道可是早有预见,又或者她根本没得选?既然如此,她就会一会这天道!
天命刚踏入石室,便感到周围有结界破开,连同结界的法力也减弱。
哼,天道便是这般小看她,连个结界都怕伤了她。
她承了他的修为,决青典又成,连大慈悲心法也一并入身,自成仙得道以来,便未曾有机会一试身手。
这道家修仙的天命石,对着那佛门修心的佛法又当如何?
天命双指并拢,虚空画梵符金印,将大慈悲心法悉数汇入梵符之中,只见梵符金印所到之处,结界退散。
天命见此情形,通体舒畅,总算是尝出些做仙的乐趣。她气定神闲踱步进到石室之中,还未见到天命石,就有仙气凌厉袭来。
天命石掌仙者气运,聚天道之气,驭仙者行事,非一般人能近身。
‘恐九重天危’
真是多心了,谁会来偷这伤体的石头!怕是妖魔都近不得片刻,更遑论要令九重天危。
这样的仙气对她倒是无碍,许是她还未过洗髓池,算不得什么仙人。区区一个凡人,天道自是无需忌惮。想来这九重天还从未有凡人,更遑论近身天命石,是以不知此事。
天命漫不经心地挥了挥衣袖,仿若拂去晨雾般拂去压在她周遭的仙气。
等走到石室最里处,有一石头悬空。单看这石头有半人高,并没有什么出奇,只是块寻常的石头。
她伸手触摸,石头金光乍现,顷刻间就将她的手弹开,周遭的仙气瞬间汇聚在石头周围,乍一看俨然是结界。
看来这便是天命石。
真是笑话!
天命石下神旨要她做天命仙君,她却连碰都碰不得。
她于天命石而言,只是一介仆人。
那今日她就要问一问天道,她有没有这个资格!
她覆手于天命石上,仙力倾身而出,她要与天命石斗法。
两股仙力相斗,一时之间九重天动荡。
天命石果真已有灵识!
天命石承众仙者的仙力,属实霸道得很,竟要顺着她的筋脉以游走至全身,寻她神识命门所在,要她屈服认输。
她宁死也不愿再做天道的奴仆。
就算是天道现身,也不能再奈何她。
她正要舍命相搏,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他。这几日闲来无事,她苦思冥想,终想明白如何将大慈悲心法与决青典相融。
天道借他之手用大慈悲心法要净化她,今日她也要让天命石试一试这大慈悲心法!
大慈悲心法自她掌心封印中涌出,决青典九重心法化入金印中,一时间天命石被金印压顶。
两股仙力相缠,石室开始坍塌,摇摇欲坠。
天命石突然在顷刻间停下,仙力绕着金印缠绵不止,有孩童声传出:“主人,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久了。”
她闻言硬生生收了手。
主人?她掌心再出仙力,见天命石的仙力与其一齐萦绕在她掌心中。
莫不是这天命石初初有灵识,尚处混沌中,自己与它斗法,它才清醒过来?
她再问,天命石却不回应,倒是与刚刚相比乖巧不少,只是这仙气四处乱溢,搅得石室晃荡不已。
“我要探问天命,你且收回仙气。”
她一开口,天命石收住乱溢的仙气,又近到她跟前,仿佛在等她伸手。她抬起刚刚被甩开的手轻轻放在天命石上,金光乍现倒是没了,就是这天命石竟在轻蹭她的掌心。
天命石长得像寻常的石头,没想到连触感也与寻常石头无异,挠人得很。
九重天动荡,众仙者仙力骤失,犹如仙力被抽走了一般,更甚者已陷入沉睡。
在日夷宫的辞照也一阵晕眩,暗道不好,此事起于天命石。
等辞照赶到天命石所在的石室前,眼前断壁残垣,半点无石室的模样。还不等他多想,便有惨痛声从石室出传来。
是她!辞照一时情急,飞身入石室。还未入得,紫绫剑便已出鞘与他缠斗。紫绫剑得天命下令守石室,又有她的一缕精魂,属实有些难缠。仙主用血祭玄鹫剑,也附一缕精魂入剑,掷至空中,让它与紫绫剑相斗。
这才急急进入石室,一路上竟畅通无阻,连天命石往日不得近身的仙气也削弱不少。
等他到时,她正背对他,喃喃自语,状似癫狂:“竟是如此!”一切都是因为她。
他万年魂魄不聚,都是因为她。
她似支撑不住,摇摇晃晃间正要倒去,辞落便已抱住她,这才看清她眼中的泪似玉珠断线般不住地往下滚落,已有魂飞魄散之相。
好在她还未去洗髓池洗涤肉身,还是个凡人,九重天的仙丹便可护住她的魂魄。他将仙丹送于她服下,又设法护住她的神识,倒也无事了。
只是这泪珠他一声叹息,用指腹轻轻替她抚去泪珠。刚抚去又有泪珠滚出,好似怎么也抚不尽,只得用仙力抚慰她,终见她昏睡过去。
此次幸亏他将仙丹带在身上,否则她这样的美人便要香消玉殒,世间再无其二。
他盯着她的脸庞许久,将手上的泪珠放在嘴边浅浅地尝了一口,凡人泪果然是又苦又涩,下意识间又抱她更紧了些。
木与醒来时,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全身经脉刺痛,口干舌燥,连仙法都施展不出,只得勉强从卧榻上起身,才挽起纱帘就见辞照正坐在茶厅品茶。
木与一个激灵,恭敬地施了礼。又偷偷打量,见辞照冷眼冷情,威严更胜以往,当下忐忑不已,颤声道:“木与见过仙主。”
“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做这天命居的掌事仙君?”
“请仙主明示。”木与脸色煞白。
这茶水并非上界之物,连同这杯盏也不是。
“她可是喜爱饮茶?”
辞照这般架势却只问这些,木与小心翼翼地答道:“姐天命仙君房中有此物,许是喜欢的。”
“你做得很好。”说罢,辞照起身离去。
未被训诫,竟得夸赞?只因这茶水?
这茶水是姐姐的喜好之物,仙主怕是对姐姐入了心。
她未入天命居前跟随在辞照身边,这般敲打可是在提醒她只是辞照安插的眼目?
辞照并未即刻回日夷宫,而是去了洗髓池。
“见过仙主。”守卫洗髓池的仙兵有些诧异。
若不是凡人飞升,辞照甚少来见仙殿,更不会来此。
“传仙主令,洗髓池因天命石异动已枯竭,不存于世。”
守门的仙兵不解地看了彼此一眼,这洗髓池刚刚他俩巡察时仍是好好的,怎么就枯竭了?
仙兵甲向来耿直:“仙主,这洗髓池并未”边说边抬头见辞照正言厉色,面若冰霜,一时失言不敢再看。
仙兵乙心中着急,这仙兵甲平日耿直就算了,怎在仙主面前也不知收敛。
“我等正要向仙主禀告洗髓池枯竭一事,请仙主定夺。”
三日后,辞照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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