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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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消息了?这么快?”
秦慨一激灵从床上翻了起来,眼睛亮得吓人。
“我倒是想多休息些日子。”
黑瞎子唉声叹气,脸上一副笑模样儿倒没变,盯着她又说:“可你秦老板等不起啊。”
“是是是,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秦慨顺着他往下接,附和一句就迫不及待地问:“所以那边儿到底怎么说?”
“你梦游时画出的图案,实际上是半部残卷。”
“残卷?”
秦慨回忆起那些错杂的线条,疑惑更深,“那些竟然是文字?”
黑瞎子点点头,掏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到秦慨眼前,说:“照老华的说法,它们是一种加密文字,或者说是一类具有特殊含义的符号。对比结构特征,与殷商时期的甲骨文有些相似之处,可内容上却毫无关联可言,应该只是模仿了皮毛形式而已。”
“具体内容老华还要花些时间才能破解,不过他感觉这里面存在明显的宗教崇拜意味,很有可能是一部古经卷的残篇。”
秦慨接过手机,发现果真如黑瞎子所言,自己原始勾画出的线条仅仅是被稍加调整隔断,排布整齐后就俨然是书卷文本的模样。
“可是那个时期只存在一些非常原始的巫术崇拜,哪儿有成体系的宗教文化?”
秦慨盯着放大后的图片仔细瞧了一阵儿,仍旧疑惑。
“中原地区的确没有记载,”黑瞎子神秘兮兮一笑,说:“接下来就该提到那枚石雕圆盘了。”
“这物件已经在水下浸泡了许多年,但因为材质特殊,上头的雕刻并没有受到大面积的侵蚀,拓印下来后,发现上面图腾的形态诡谲怪诞,不像来自中原。”
“不是中原的物件,却出现在了汉代宗亲的墓穴里,这——”
“所以那个刘策只是后来者,留下石雕圆盘的另有其人,自然,也另有目的。”
秦慨点点头表示赞同,但听了这么多也还是不明白——
“可是这些东西跟我又有什么联系呢?为什么只有我会受到它们的影响?”
“这就不是我能向你解释的了,”黑瞎子拍拍她肩膀,说:“之前提到的那个人后天到北京,到时候我会带你去见他。”
“后天?!”
听到这日子近在眼前,秦慨简直喜出望外,心里庆幸事情总算有了眉目,不比先前两眼一抹黑的恐慌。
没了这事儿日夜惦念,头脑里紧绷许久的弦儿就终于能松上一松,秦慨仰面倒回床上,顿时感觉手脚都发沉,整夜未眠的倦意又一次卷土重来。
黑瞎子瞧她脸色不佳,就问:“这是一宿没合眼?”
“哪儿敢啊,”秦慨虚撑着眼皮叹气,“就我那毛病,万一吓着他们怎么办?”
“合着折腾了这么久,”黑瞎子上下打量她一个来回,“你爹妈都不知道这事儿?”
“当然。”
秦慨笑了一声,倒觉得他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半晌摆摆手,说:“这事儿啊,告诉了也没用,我横不能让他们替我玩儿命想法子去,瞒着还能给两边都省点心。”
她用省心俩字儿轻飘飘地一揭而过,没把话说透,黑瞎子却心中了然。
但无论秦慨是怕他们借题发挥,越发要把她拴回家里,还是当真不忍心爹妈替她担忧,是好是坏,总归都是她在这世上的挂念,也是他拥有过,失去后就再不曾寻求的东西。
——明瓦高檐,深宅大院,对如今的他来说,遥远得简直像一个梦。
黑瞎子扶了扶墨镜,扯开话题:“我说过了,秦老板,这几天不会有事儿。”
瞧见秦慨一时凝固在脸上的错愕后,又摊摊手,状似委屈地补了句:“你看,你又不信我。”
“……”
秦慨顿住,嘴边跟着扯出个假笑,想起刘策墓里鬼头戒指那桩事,心说就您这信誉记录,十句里有八句都是信口胡诌,还有一句半是处心积虑扯出的谎,心得多大才敢字字句句都当真。
“——信,哪儿能不信您,我这就睡,立马就睡。”
秦慨胡乱搪塞一句,一伸手勾了被褥,蒙头就要睡觉。
黑瞎子眼明手快扯住被子一角,挑起眉毛说:“秦老板,这可是我的房间。”
秦慨困得要命,实在不愿意挪窝儿,抢又抢不过他,索性一卷被子滚到了墙边儿,闷着声音说:“什么你的我的,整个房子都是老子的。”
黑瞎子听她含含混混地耍狠耍赖,倒是乐了,顺手拖了枕头过来塞在她脖子底下,感慨说:“真是祖宗。”
就这么昏昏沉沉睡到中午时分,秦慨被一股子饭香味儿扰醒,趿着拖鞋迷迷瞪瞪地出来看,走到厨房才发现是黑瞎子在里头,身上围了条不知道从她家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围裙,正吹着口哨摆弄锅铲。
“哟,醒了?”
这人头也不回。
秦慨瞧着他这副打扮啧啧称奇,十足夸张地“唉哟”了一声,调侃说:“瞧咱黑爷这贤惠劲儿。”
又看见锅台边儿堆着几个空的塑料饭盒,看样子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于是就问:“这些都是打哪儿来的?”
“昨儿晚上打包回来的。”
黑瞎子煞有介事地掂着锅翻拌几下,抬抬下巴示意秦慨拿盛汤菜的大盖碗出来。
秦慨照办,刚要调侃他真是未雨绸缪,吃了上顿还惦记着下顿,结果坐在桌边儿一琢磨才反应过来——
这人怕不是担心她昨天在饭桌上跟爹妈再闹起来,到夜里带着一肚子火气和空空荡荡的胃回家,这才额外打包了饭菜。
秦慨挠挠头,突然觉得先前落在他眼睛里的那两件家事儿倒不再令她那么难堪了。紧跟着又想起来之前就存在脑子里的一个念头,心想今儿是大年初二,城里商场应该是开了门。
一大盆回锅的杂烩菜填进胃里,算是解决了午饭,秦慨打着哈欠继续回房间补觉。等睡到天昏地暗醒来,一看表,正是四五点钟的光景,秦慨起床用清水随意抹了把脸,换过衣服就又准备出门。
黑瞎子两条腿搭在矮桌上,一脸苦涩地在她身后感慨,说:“闺女大了不由爹,成天就知道往外跑。”
秦慨回他一个中指,说:“我才是你爹。”
话一出口她就迅速关门,沙发方向飞来的抱枕转眼拍在门板上,慢慢滑了下去。
秦慨隔着玻璃挑衅似的冲他摆摆手,心情颇好地哼着小曲儿去骑她的小电驴。
日头渐沉,座钟响过七下时,外头天色已经全黑了,秦慨正好踩着收音机里新闻联播的声音拎着饭菜进门。
黑瞎子咬着筷子往开拆盒饭,说秦老板啊秦老板,算你今儿有良心。
秦慨只是笑,低头扒一口饭菜,鼓着腮帮子大嚼,满脸的神采飞扬。
饭后俩人一人端一只搪瓷缸子,靠在沙发上养神,秦慨摸摸外套,从里头掏出只盒子往他手里一抛,说:“拿着,给你的。”
黑瞎子不急着打开,挑起眉毛问她:“这是什么?”
“新年礼物。”
秦慨喝一口茶水,说:“虽然今儿已经是大年初二了,但也就晚了一天,不过分。”
她说话的工夫,黑瞎子打开盒子,随即“哟”了一声,把里头的墨镜拿了出来。
考虑他不爱见光的怪习惯,秦慨有意选了副暗沉沉的黑色镜片,镜架宽边大框,一色浓墨般的黑,只有左边镜腿上镀一串细小的银色字符——
「deraugenstern」
店员笑眯眯地解释说这是一句德文,秦慨瞧了几眼也没看懂意思,只是觉得确实好看,于是买了下来。
黑瞎子用指腹抚过那串字母,嘴角扬了一下,说:“眼光不错啊,秦老板。”
“那是。”
秦慨颇有些自傲地抬了抬下巴,说:“戴上试试。”
黑瞎子照做,只不过刻意侧过身去,避开她的视线才摘下旧墨镜换上新的。
秦慨觉得好笑,调侃说:“黑爷,这又不是让您脱光了换衣服给我瞧,就摘个墨镜还至于背个身儿?”
黑瞎子不理她的歪话,缓缓转身,在脸颊边比了个耶的手势,秦慨一下就乐了,一口水险些在嗓子眼儿呛住,边咳边说黑爷您别这么二。
然后仔细把他整张脸打量了一通,还是满意地点了头,说:“行,有海报上男模那风范了。”
又抬手搭他肩膀,一脸认真地说:“黑爷诶,等你什么时候不下地了,就去找个平面模特的活儿,一准儿能养活自己。”
黑瞎子睨她一眼,反客为主地勾了她脖子,说:“犯不着,真要到那个时候,秦老板养我好不好?”
这人说话总是真假不明,大半时候都是扯淡,于是秦慨也不放在心上,随口应着说:“行啊,给我当保镖兼打手,咱们就挨家挨户收保护费过活,不出两年——”
秦慨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一晃,说:“准保吃上牢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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