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掌握

启掌门果然说到做到，第二天清晨，就已经在山上等着恒空了，

        “起得可真晚啊，为师的早膳呢？”不是？早膳也是我吗？恒空立马转身准备下山准备，但被拽了回来，

        “没有早膳还敢走？”免不了一顿打，恒空被揍了，好歹是一派掌门，怎么可以如此粗鲁？？练功过程中，没有备茶，继续挨打，气不过，就拿同门其他弟子撒气，我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一入门就有新入门弟子被大师兄打的事情了，因为掌门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他下手还算轻的了，可能看自己年龄尚小，被打傻了可不行，其他师兄们可是最少两天动弹不得啊，罪过，我怀疑剑阁掌门从小就有怪癖，要命

        “恒空，药阁现在少了奈黎许多事还需要你帮忙。”这时候蒋株也来了，看到蒋株来了，启掌门转身离开，那速度跟以往大不相同，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恒空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明明是亲兄弟，姓氏不同性格也是天壤之别，

        “因为兄长随父，我随母。”很简单，但也不简单，不过用来解释刚刚好了不是？两头跑的日子让原本就受尽打的恒空更吃不消了，

        “辛苦了辛苦了，对了，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好像说是你亲属？有亲属你不早说，我也好去拜访人家啊。”蒋株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上面写上了恒空二字，是先生的笔墨，恒空很开心，

        “嗯，是我很亲的一位，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来。”先生在盒子里放的除了牛奶和一些干粮，还有许多草药和杂物，看来先生知道他受了不少苦，很关心他现在的情况，恒空端着盒子回到剑阁，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看得启掌门背后直冒冷汗，

        “这孩子莫非是真的傻了？”有了先生的支持，恒空更有干劲了，挨打不怕，来回跑处理事物不怕，甚至真的摸索到了一些东西，误打误撞中，恒空找到了药阁的藏书阁，藏书阁外有法力保护，之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是在找自愈的时候，藏书阁外把守的人很少，趁着深夜，恒空悄悄溜了进去，法力屏障对他没什么用，恒空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样根本就跟直接放他进来没差，

        “让我看看这里有什么我没学过的东西。”其实要说有确实没有什么，药阁的藏书阁里面都是一些草药，多多少少蒋株都教过了，但也有一些偏为禁药的存在，根据蒋掌门的说法，自愈已经是最高机密了，自愈每次只能食一瓣花瓣，用量过多会致死，这倒是没听蒋株说过，为什么会死呢？似乎是自愈本身虽带有治愈一切的能力，但也掺杂了毒素，一个人若是每天只吃一瓣，也会死，

        “这么毒？不愧是禁药。”据是一个生物的血液，但是哪个生物？若是真的有这种生物的存在，那不就是类似于长生不老的存在了吗？恒空抱有疑惑，拿起随身带的本子，开始记录，顺便把一些没见过的草药也抄下来，先生给他带来了一个乾坤袋，可以收纳好多东西，比他自己准备的腰包好用多了，这个乾坤袋也设有法力屏障，不是自己和先生常人可打不开，除非赠与他人，

        “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所以为什么不愿意亲自教我法术呢？”恒空虽然有不满，但是外出确实长了不少知识，也明白了山上并不是什么都有的，许多事情还是要亲自体验才能了解得到的。藏书阁里面太暗了，恒空点燃了蜡烛，他把火焰压得极低，毕竟外头还是有人看守的，要是看到这里面有光亮，肯定会去禀告掌门，到时候吃亏的就是自己了。恒空一个礼拜只来一次，但是每次都会获得一些新的知识，就这样又一年过去了，药阁的书籍恒空几乎翻遍了，接下来该去找找剑阁是否也有藏书阁，恒空在剑阁摸索了很久，但始终没找到藏书阁在哪，看来应该被很强的法术屏障保护着，

        “看来要请教一下启掌门了。”虽然启掌门确实很凶残，但是也确实是他下山以来遇到的最强的一个人，蒋株和启掌门是兄弟，两人看起来都很年轻，如此年轻就到达如此境地，实属不易，恒空今年13有余，渐渐长开了，轮廓分明，似乎长得越来越像个大人了，启掌门见到他的时候总感觉这张脸在哪见过，但是这不过是个穷人家孩子，他也没多想，

        “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学得这么快，你说你对历代掌门感兴趣？”说到后半句，启掌门显然不是很开心，思索片刻，他背过身说着，

        “你跟我来。”长达一年的陪同，启掌门似乎也对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子颇有一些好感，恒空的行为举止一点都无法让人讨厌他，太懂得察言观色了，也很懂得如何获得他人的信任，虽然觉得这个家伙小小年纪懂这么多有点恶心，但是怎么说，要是自己剑阁出了这么个人才，不开心是假，他还在试图把恒空从药阁那里抢过来，看来他对药阁的偏见挺深的，

        果然会到这里来，启掌门带恒空来的地方，是藏书阁，看着启掌门在前面手在空中画着什么，恒空仔细看了，看来是在破除屏障了，恒空在身后也试着比划了一下，机会只有一次，虽然速度很快，但是如果只是记图案，对于曾经在药阁学习的他来说确实不是难事，最后一层屏障与之前药阁的法力屏障很相似，恒空屏住呼吸，跟随着启掌门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藏书阁，启掌门走到了深处，突然一本书被扔了出来，封面没有字，

        “启掌门，这是？”

        “你想看的东西。”他往深处走去，留下恒空一人在那，恒空翻开了书，

        首任掌门姓启，看来剑阁的起始就是启家人，上面还标上了历代掌门的配剑，在掌门后面跟着的人，这是首席弟子？原来不止有掌门的名字，还有首席弟子和他的事迹，倒是记得详细，现任的掌门，启文继，这名字……难怪掌门那么反感别人叫他名字，明明是武师，名却唤文继，上任掌门不是启家人？顾井，佩剑妄为，凶险残暴，时常虐待门下弟子，但是由于武力法力高强，在上任掌门还在位时，就强行夺过掌门之位，剑阁不是继承制的，只要有人敢挑战并战胜现任掌门就是新一任的剑阁掌门，恒空继续往下看，首席弟子，顾司邻，是其得意门生，性格随和，同修多门派，佩剑随心，这位就是蒋株之前说过的那个人吧？顾井和顾司邻都是顾姓，莫非也是一个大家庭？启文继佩剑决绝，而立之年将上一任掌门赶下位，独登大堂，重建剑阁规章，

        虽然不知道剑阁之前是怎样的，但似乎在启文继之后有了很大的改变，不然每年的弟子也无法像现在这样少之又少，但每次出去的弟子必是人才，这些都是听徐武说的，

        “启掌门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多了。”看来他的性情不是天生的，而是被上一任掌门逼出来的，真是不容易啊，抱歉先前对你有太多不好的观点了，

        “看完了没有？以你的记性，不至于这点小事都完成不了吧？”启文继从暗处走了出来，恒空刚好盖上了书，

        “多谢启掌门。”恒空的笑容又灿烂了不少，看得启文继背后发凉，

        “别再用这么恶心的脸面对我了，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恒空收敛了一点，

        “是，启掌门。”突然觉得启文继耐看多了，明明长相不差，脾气却这么差，不过是个好人没错了。夜里恒空再次来拜访，四处看了看，好像剑阁的藏书阁也没什么东西，什么武功啊这些，每个人适用情况也不同，自然不能乱练，恒空回到了寝室，开始整理起历任掌门的情况，越整理越觉得有趣，

        清晨，早早起来备好启掌门的早膳和茶，便去练功了，他折下一根树枝，摸索着自己的剑法，怎样出现快准狠，怎样出剑能够不伤及要害，人体结构图在恒空的脑海里渐渐清晰起来，哪里需要力，就训练哪里，此时正值冬季，徐武也历练回来了，此次倒是真的带回来不少战绩，不过没给药阁添乱这点，还是不遂启掌门的心，但是功绩比药阁好，暂时放了他一马，徐武今年也该有17了，长高了不少，也更强壮了，恒空跑了过去，

        “徐武师兄，能否和您请教一下剑技呢？”前年确实差点败给了偷师的恒空，现在的他反而觉得自信满满，

        “你想怎么比？”恒空扔过了一根树枝，

        “以这个代剑，陪我比试一场如何？”徐武放下了腰上的剑，

        “那就来吧。”徐武在山下似乎也学了不少，但是太杂了，显然不是当初的剑法，恒空一开始为了躲开还是有点吃力的，以退为进，恒空虽然在躲，却也在琢磨他剑术的规律，

        “师兄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呢。”徐武也笑了，

        “你也还不赖，居然都能躲开。”当然，为了躲启文继每一次的挨打，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还一次比一次更加狠毒，虽然现在想来这何不是启文继专门的训练方式，相比启文继，徐武只有准和狠，速度显然不占上风，看准时机，一击制敌，恒空弯下身，树枝从下抵住了徐武，其中一点施力，将树枝从徐武手中挑起，明显徐武对树枝的力度如何掌握还不大清楚，想去接那根树枝，不料稍一用力，树枝就断开了，恒空一跃而起，重新站直了身，树枝很快抵在了徐武的脖子上，一击致命，像极了当时和先生在一起的时候，

        “佩服佩服，可以先把树枝放下了吗？师弟？”徐武昂着头，仿佛一低下头就要被刺穿脖子了，启文继恰巧过来，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显然恒空已经摸索出了自己的剑法，并且已经完全掌握了，启文继笑了，虽然剑法青涩还没完全成型，但却能将徐武打成这样，若是成型了可谓是杀人于无形啊，恒空放下了树枝，

        “多谢师兄赐教。”徐武松了口气，

        “不敢当，恒空天赋异禀才是让徐某大吃一惊。”到这个境地了，哪敢再说什么师兄弟啊，启文继走了过来，

        “恒空当真是不错，三日后便随我上万剑山挑选佩剑吧。”恒空一听，大喜，

        “多谢启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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