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各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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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公一行人狼狈德回到了皇宫, 刘公公撕心裂肺地诉说着吕钺钊的狂妄和对陛下的不满。
“陛下……反了啊,岭南西路都反了啊!”
“陛下!他们还威胁您要去赎回安抚使洪大人,不然就要了洪大人的命……”
“奴婢有负圣恩, 未能请回吕将军, 奴婢罪该万死啊呜呜呜!”
靳予安不是按照储君来培养的,也意不在帝位,只想和付月华一起风花雪月,但好歹也在皇家那么多年, 再是荒唐,也明白如今事情大发了。
靳予安眼神慌乱,“快!快宣太师等人进宫!”
御书房内, 氛围凝重, 付连的确想打压武将, 让文官的地位无法撼动, 可吕钺钊一反, 这就不是小问题了。
“广南西路除盛知府掌管的海南, 被擒拿住的洪大人,全都反了。”付连看着手上的名单,手有些抖,“广南东路呢?”
“刘公公并未经过东路,这才没有东路造反的消息, 可岭南的东西二路, 本就相邻, 薛沉能监守自盗, 吞并西路的官员, 东路就一定安全?”
靳予安捂着额头, 心神不安, 心情不佳,“朕是让你们来想办法的!太师,吕钺钊在军中威望过高,京都该如何自保?”
被靳予安不耐烦的训斥,付连压下心中的不悦,“陛下息怒,除岭南外,其余地方的武将并不敢轻易造反,岭南穷困,多瘴气,山路崎岖,不到万不得已,吕钺钊不敢轻易来犯京都。”
同理,山路难行,他们也并不适合攻下岭南,一是不熟悉岭南的地势,二是一旦去平叛,北狄趁乱袭京,就彻底完了。
“瘴气?”靳予安起身原地来回踱步,“瘴气……海南不是也有瘴气?对了,盛知府还在海南,海南还没反,海南不还有朱崖军,万安军等军队吗?让盛知府动手平叛!”
下面的官员一时无言,兵部尚书道,“陛下,且不说海南和雷州半岛还隔着一片海,海南出兵,势必会从海上而过,目标太大了,夜间于海面行船更是容易出问题,海南还有台风等问题,此为其一;其二,吕钺钊从军多年,经验丰富,加上西路其余的军队,绝非盛知府可敌。”
“那就干看着?”靳予安眉头都快夹死苍蝇了,“怎么,盛徇文不平乱,海南的商品还能通过岭南卖得出去?”
付连上前一步,“陛下,臣以为,盛徇文远在海南,又同属西路,也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非也!”礼部尚书怒视付连,“付太师,盛家小儿和九公主尚有婚约,天恩浩荡,盛家岂会造反?”
礼部尚书看着靳予安,“陛下,盛知府正是需要朝廷帮助的时候,微臣以为,此时需安抚盛家。”
一个驸马,还想让人感恩戴德?就是他看不惯盛徇文,也不至于糊涂到不清楚盛徇文的为人,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儿子以后的仕途都烙上驸马,公主的影子?!付连一声冷哼,“安抚?岭南造反后就不需要物资了?海南如今有稻种,有经济,岭南拉拢海南还来不及呢?”
“陛下,当务之急,该给在京的武将家属们恩赐,以示恩宠,安抚武将之心!”
御书房内,各方争吵叽叽喳喳,靳予安实在是头疼,“够了!”
“既然吕钺钊不敢轻易来犯,就这样吧,对家眷的安抚,太师去办吧,散了散了!”
看着靳予安挥一挥龙袖,直接离开御书房,一时间,众人相顾无言,“行了,散了吧。”付连猫猫揣手,“老夫先行走一步,诸位大人请便吧。”
几位尚书也相继离开,礼部尚书喟叹一声,眼瞧着天色愈发昏暗,一步一步走下阶梯,未置一语。
徐府,徐老爷子看着传来的消息,竟有几分终于来了的如释重负感。
徐老爷子当了多年相国,自是有自己的渠道。
没隔多久,礼部尚书陈耀前来拜访。陈耀也算是徐老爷子的得意门生了。
“老师……”
徐老爷子无奈摇头,他也没有办法,他都不得不辞呈暂避风头了,能有什么办法?
“盛谦之……”徐老爷子琢磨着盛徇文的位置,“海南……”
“难道老师也觉得盛知府会反?”陈耀不解,“盛谦之可是天子重臣……”
陈耀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天子重臣,是先帝的重臣,也是被外放的“重臣”,可偏偏,新帝一直没将人召回来,盛徇文会没有怨言吗?
徐老爷子头发花白,满布风霜的脸上一脸愁容,“不论如何,就算如今将盛谦之召回京,都晚了。”
“且不说圣旨能否到达海南,就算能到,盛谦之回京,海南又能交给谁?白送给岭南?”
但,老姜始终是老姜,“付连就想着排除异党,这才忙着给盛谦之贴上必然反叛的罪名。”
“但……”老爷子不免一叹,“谁能说得准呢……”
“三日内,若是没有海南来的西路各州形势的折子,你就劝陛下下旨――召驸马盛榕回京。”徐老爷子声音带有喘息,很明显的,人老了,但一双眼睛,却带有刀剑般的锋芒。
陈耀一惊,“老师,这……三日?”
徐老爷子不会妄言,“你和他打交道不多,你不了解,他这个人,做事有多稳。”
“若是他还向着朝廷,就海南和雷州的距离,他早该连夜让人探查,上报朝廷。”
“他有这能力的,你别小看他。”
徐老爷子想着盛谦之上交上来的水泥,若他有了反心,是什么时候有的,海南是不是有比水泥更重要的东西……
老爷子越想心越沉,“若他还忠于朝廷,甚至会主动让盛榕回京,他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除非不在意所谓的把柄。
“不!”徐老爷子突然坐直了身子,过于激动咳嗽了起来,“不,西路等人反得突然,却明显是提前预谋,海南也属于西路,薛沉会放弃找盛徇文?”
“盛徇文若是忠心,如何会瞒报?!”
这其实是老爷子想多了,薛沉纯属没想到朝廷还会有人与蛮夷勾结,加上吕钺钊火药暴露得猝不及防,这才匆忙起势,还没来得及找盛徇文呢!
至于西路其他官员,早就熟悉了好吗!而海南?知府换得比花魁还快,这才两年,若非不得已,他还真不想那么快找他。
但徐老爷子也算是猜到了一部分事实,让陈耀马上进宫见陛下,立马召盛榕回京准备和公主的婚事!
陈耀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他从今天的态度就能看出,陛下是宁愿糊涂也不愿戳破窗户纸的啊!
陈耀迟疑半晌,还是说了出来,“老师,这些都是推测,陛下连吕钺钊都能直接放着不管,分明是……不愿意破坏他现在的日子。”
陈耀头埋得很低,身为臣子,他不应当妄议君上,可……
徐老爷子沉默了,摆了摆手,无力道,“你说得有理,我写个折子,明儿早朝,这事情瞒不住,你交给陛下,在朝上,再试试。”
徐老爷子没说的是,付连也不是不能利用,付连看不惯盛徇文,若是见他的分析,只会想着好机会,肯定会支持让陛下召盛榕回京,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捅破这一层窗户纸。朝廷不能白养着他们!
姜还是老的辣,付连的心思被拿捏得很准,靳予安确实很容易被说动,但……靳予安没有立马答应。
“月华,若是盛徇文真的反了,那……那皇家脸面何在?!”驸马家里人造反,置皇家于何地?!
付月华根本就看不惯这样的盲婚哑嫁,但也知道靳予安很愁,安慰道,“这徐相国也是猜测啊,若是真的造反,真的看不起皇家,现在直接跟着反不才是打我们的脸吗?我看啊,分明是想把人家逼反!”
“是矣,”靳予安本就不合适当一个皇帝,得到了认可马上就把徐相国等人的劝告抛在了脑后,“若是盛知府要反,何必上交水泥。”
付月华有些心虚,但是心不在焉的靳予安没有看出来,等靳予安睡着后,付月华坐在床上,眼神有些迷茫。
她刚刚高考完,就穿越了,还成了皇子妃,得到了只娶她一人的承诺。
她还通过玻璃发现了同乡的踪迹,可惜同乡离她太远了。
她一直在等玻璃窗的出现,可是玻璃窗一直没影子,她跑去问书肆掌柜的,掌柜的一言难尽,“夫人,您就别问了,哎!”
“怎么了?就是玻璃一整块,当做窗户而已,你们还不能做出来吗?”
掌柜的在她的逼问下才说,“我们……我们少主,长得可好看了,被创造玻璃的那人看上,仗着自己的本事,想要和少主成婚,这……这怎么可能?!”
“那人已经让家主送了不少面首给她了呀!她还根本没打算抛下那些面首,我们少主怎么可能娶这样的女子?!”
付月华一听就炸了,“太过分了!我还没想要几个美男呢!”
“不是,我是说,那人太无理了!”
“可不是吗……”掌柜颓丧道,“这不闹翻了,三天一吵,五天一闹的,那人也不知道怎么就逃了,至今杳无音信,不知躲哪儿去了!”
也只有她才知道,唐氏的玻璃镜一直是吃着存货。
直到水泥问世,她去了书肆,果然掌柜的一脸愤恨,“好啊!居然找到了当官的做靠山!”
自从靳予安继位后,她也一直关注着海南,她越发确定她的那位想要面首的同乡就在海南。
自从穿越到这儿,她一路顺风顺水,更是从皇子妃到皇后,可是不一样了,皇子和皇帝不一样,那些大臣总是想着给靳予安塞人,靳予安拒绝了,她应该高兴的。
可是她高兴不起来,所有人都在说皇后善妒,靳予安也在一些时候不经意间露出他为她付出很多的模样。
宫里的宫女有野心,勾引靳予安的也不少,她想罚那些宫女立威,但她发现,她是皇后,有凤印,有掌管后宫的权利又如何?实权在一个女官那里,不在她那儿,而她根本不会宫斗,她想告诉靳予安,可……那女官在他面前装得可好了,根本不能指望靳予安!
她越发佩服她的同乡了,能靠自己的本事大方要面首,得罪了唐家,还能立马找到下家……
她已经放弃宫权了,她没办法,她只能期望靳予安能实现诺言,只要她一个人了,她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驾!驾!”
盛棠已经和军队一起赶往前线,这些年,越地数次入侵边境,这是齐国,不,是他们汉人第一次主动的反击。
寇可往,我亦可往!【1】
薛沉比预计时间晚了好几天才到家,一进门就火急火燎,“少爷呢?少爷吃了饭没有,有没有挑食?”
管家习以为常,“少爷在院子里玩儿,老爷您先换身衣服?”
看着自己赶路回来有些皱巴巴的衣服,“行,这些东西去拿给少爷。”
管家没多问,直接带给看少爷。
景昀无聊地挼着一只奶牛猫,那猫的肚子看着就是实心的,平时肯定没少吃。
“少爷,老爷回来了,给您带了不少东西回来。”老管家恭敬地将包裹放在院子的石桌上,态度比面对薛沉还郑重。
“喵~”
猫儿被放在地上,景昀兴致缺缺地打开包裹,嗯?这些是什么?
薛沉进院子,看见的就是景昀手里拿着烟花棒把玩的模样。
薛沉老父亲一走近,就皱起了眉,“小昀你没好好吃饭?怎么才几天,就感觉你又瘦了?”
看向周围伺候的,沉声道,“你们怎么伺候的?!”
一圈人立马跪在了地上,也不给自己解释,景昀拉拉薛沉的袖子,“我有好好吃饭,爹你看错了,我没瘦~”
又看向跪着的一群人,柔声道,“你们下去休息吧。”
薛沉一脸慈爱,“小昀,你就是对他们太心软了,小心被丫鬟们拿捏。”
景昀摇摇头,笑得纯真,“爹爹想多了,他们很尽心的,你别太严苛了。”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薛沉无奈笑道,“怎么样,这些东西有意思不?我从主公那儿给你预备了不少,够你玩儿的。”
“主公?”景昀语气迟疑,他爹不是打算自己干吗?
薛沉没注意到景昀眼里的深思,一边“陪着”景昀玩儿,一边回答,“嗯,盛徇文那家伙的女儿,年纪轻轻的,心眼儿多的是,她下次来你躲远儿点,免得被她算计。”
薛沉一颗老父亲的心担心得哦,“不过这条船咱不上也得上,小昀你放心,爹活了这么多年了,看人准得很,这主公虽说毛病有点多,还是个女子,但是个明君的料子,只要不突然失了智,就频她现在的人马,靳家,蛮夷,都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说到蛮夷的时候,薛沉语气明显一顿,虽然很快,但景昀一下就听出了,景昀什么也没说,把熄灭的烟花棒扔在一边,“爹,这个是她做的?”
看着好奇的儿子,薛沉高兴有了新的事物让儿子有兴趣,“她让人研制的吧,万宁稻,水泥,玻璃,踏犁,火药,还有那个望远镜,也不知道人脑子怎么长的。”
“如今大家一条船的,小昀,下次爹再给你从她那儿白嫖一些新玩儿。”他儿子就是乖巧!一点也不会搞事!比盛徇文女儿省心多了!
自己都给人打工了,还白嫖……景昀心累,景昀打了个哈欠,眼角浸出一点泪水,慵懒道,“困了……”
“困了?那你先去休息,爹爹先去办公。”
“嗯……”
等薛沉去了书房,景昀倚在床头,神色莫名。
两天了,陛下还没决定下旨,徐老爷子到底不忍,亲自换上朝服,去了早朝。
徐老爷子的影响,付连的势力,看着官员跟着下跪请陛下下旨,靳予安第一次迫切想要自己掌权,袖子里捏紧了拳头,也只能颓丧松开,“拟旨……”
自从唐氏在京中开了书肆和玻璃门店,江南那边一直没怎么顾着,裘元也知道自己被当了跳板,只是没想到那人会做得那么绝,再不联系。
可是这两天,唐家来人了,说是卖一大片的玻璃,做窗户用,冬日观外面的落雪,帘外听雨,夏日阳光透过玻璃照亮屋子……
裘元很明确地知道这又是那人想让他做跳板,但是……玻璃发展到现在,他也没彻底解析出来原料和比例,而唐家,已经能制作出这么大的一片玻璃……
杨桥自那次被关禁闭后,能带出来的盐引越来越少,他手里的钱也越来越少,他那个老爹竟然还有养在外面的私生子,老狐狸,藏得可真深!他不能放过这次的机会。
他最终还是和唐逍合作了,他出店面,那边出技术一家家上门安玻璃窗,也卖一整块的,落地镜。
短短三两日,分成的收益就让裘元找回了以前的自信。
秦家家主看着裘家越发得,也不与其相争,退了一步,看得亲家其他人很是不明。
秦家家主只说了一句:“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未必就是好事。”一不注意,就过头咯。
“安营扎寨!”
吕钺钊的军队,令行禁止,很快就扎起了营帐,巡逻的,守卫的,职位分明。
“休息一晚,明天,突袭。”
盛棠也深吸口气,“统子,这几天别睡了,时刻关注着!”
她能根据一些科学原理,制造假的异像,但未必就不会被人看出来,尤其是一些道士,林姨说过,道士可能看不出原理,但却知道怎么做,她不能冒险,干脆就让统子来作弊!
天命所归之人叫作弊吗?不叫!那是叫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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