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就是只军犬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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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沐浴?
啥?我还得伺候那小兔崽子沐浴?泡温泉?!
不!是!吧!
-
呃……
杜川保站在摄政王府上雕栏玉砌,氤氲缭绕的温泉池外。
月下星稀,月光如薄雾笼纱覆在池内闭目休憩的美人身上。
长发藻瀑,乌睫微颤,面带浮红,唇色晶润,一身雪肤衬萍水蔷薇。
是美人如玉,不可方物。
周遭湿热黏糊的气息不断扑到脸上,池中人是在享受,放松,池外人却全是焦灼难安!
哎呀我去真tm闹挺死了!
奶奶的,这个叫杜宝川的身子绝对喜欢池里那小白脸,才会对他变态强制爱!不然怎么老子一个钢铁大直男,看到这一幕要吞口水?啊?吞口水?有毛病?
是他心动,不是我啊,绝对不是我!
杜川保热得使劲儿扯领口,拉开老大露着半个胸。
再听哗啦一声,美人出浴,肤如凝脂,沉眸踏水朝他走来。
他赶紧扭头避开视线,再看就尼玛出事儿了。
“……躲什么,帮我擦干。”
“嗷?哦,哦哦哦哦。手巾,手巾哪儿呢……手巾……”
“碰都不带碰你半下”挑战第二天。
失败!
杜川保想起来自己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帮别人养过一阵子军犬。
军犬的挑选格外严格,就算是良种军犬繁育的一窝幼崽,五六只中最多也就一两只能继承父母具备成为军犬的素质。三个月大的小犬就可以通过试炼判断得出他的定力,胆量,服从性,再通过将近一年的训练,不断淘汰,筛选,万里挑一才能得到一只出色的军犬。
军犬需要无条件听令于驯养员,无论枪林弹雨,极端条件,还是危机重重的救援现场,抓凶,护主,样样得行。
长相勇猛,英姿飒爽,关键平时还能铁汉柔情地躺下来撒个娇,求你摸头摸肚皮。
自己那时候别提多羡慕军犬驯养员,人执行任务出门带狗,街道巡逻,威风凛凛,引路人小姑娘侧目。
他出门执行任务,带一队大老爷们儿,深山野林,爬山淌水,累死累活,一身臭汗,没有小姑娘就算了。
还能一失足从山上掉下来,光荣牺牲,精忠报国。
穿成炮灰。
是真的无语。
倒不是说觉得亏啊什么的,自己并不后悔救下那新兵蛋子的命,只不过……
只不过当下虽貌似如愿成了驯养员,但自己担当负责的宠物……呃……
——“你不是说没胃口吗,我特意跟后厨要的无敌开胃酸辣汤,炒的酸辣小白菜,还有这个,凉拌拍黄瓜,你就尝尝呗?”
沈清尘抿了口汤,皱眉:“辣。”
“不能吃辣啊?那咱吃这拍黄瓜,在俺们东北那嘎达绝对首屈一指的凉菜老大,清新爽口!”
沈清尘夹了半块儿,试了试,没说话,又夹了一块儿。
“诶~喜欢吧?来,配上这晶莹透亮大米饭!来吃一口,啊~”
沈清尘:“饱了。”
“啊?半根黄瓜你就饱了?”杜川保给他喂大米饭的手尴尬悬在半空,又不能再逼他吃,只好犹犹豫豫——送进自己嘴里。
于是杜川保今日又吃了个爽。
“来啊小尘尘,我给你打了水,洗洗脸?”
杜川保把直接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倒脸盆里端进屋,看美人不紧不慢缓步过来挽上袖子,凤眸微垂,高贵地伸手,才把葱葱指尖没过水面,忽地跟被烫了手似的可劲几甩,蹦了蹲在盆子前边的自己一脸水,并皱眉:
“太凉了,我要温的。”
于是杜川保大半夜的跑去后厨给他生火烧水。
“走啊沈清尘,带你上茅厕,吹吹风。”
今夜反春潮似的夜风偏凉,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半个夏。杜川保牵着他去完茅厕,就坐在摄政王府大花园里的石椅上吹风,望月。
沈清尘还是只穿着他那件灰紫色薄衫,身子瘦弱嶙峋,风一吹撩他披散长发与薄衫一并飘摇,借月颇有仙人风范。
他总觉得古装蹩脚,来这儿这么久了都没适应,可能大抵因为自己就是个糙汉子,看看人家,美得像幅画。
不知不觉就将视线固定在面前美人侧颜,眼尾微扬,鼻梁高挺,樱唇晶润,下巴轻抬,整条弧线顺畅又不失棱角,遭凉风习了,默默抱起双臂上下搓揉的动作也显得格外怜人……
“啊啾——啾——啊啾——”
“你冷?”杜川保听他低头连打三个喷嚏,再一吸鼻涕,瞧向自己,皱眉。
沈清尘打着寒战点点头。
“不是,你冷你跟我说啊?忍着干嘛!”
“你看我看得那么出神,”沈清尘移开目光,把手拢到一起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再清清淡淡地带着堵了的鼻音,说:“断然是没有领我回去的意思,想独赏呢。珍宠而已,身不由己,哪儿敢先提。”
杜川保:“……行,行行行,服了你了,走,赶紧回,撒冷儿回去!”
才进屋里,借着烛火光一明,杜川保就发现沈清尘脸色红得异样。赶紧一摸他额头。
好家伙吗,直接烫手!
不就是出去吹吹风,冷了点儿,至于当场发高烧?
“让你不好好吃饭,抵抗力弱吧?熊样!躺下!”
沈清尘摇摇摆摆,冷得哆嗦着缩进被子里去。杜川保俯身过去替他掖被子,免得漏缝更凉,却没想才一靠过去,沈清尘竟主动把自己被子掀开了。
“我发烧了。”
“是啊!”杜川保大为不解,不是冷吗!掀被子干嘛!
“知道还不赶快盖好,捂点汗退烧快,别嘚瑟了!”
沈清尘就算难受得闭着眼,还是习惯性皱起眉,挪挪身子躺平后幽然叹气,道:“那还不快点,早结束好早休息。你不是最喜欢发烫的身/子,为了让我发起烧来,冬日里把我扒光丢进雪地里的人,不是你了。”
杜川保虽然没谈过对象,母胎单身,但好歹说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机能正常成年人,秒懂。
秒懂的同时,又看向床上眉头锁紧,忍气吞声企图纳下全部屈辱,烧得浑身泛红,热气腾腾的诱人新鲜美人儿……
他只觉得心疼。
杜宝川这个该天杀的混蛋,傻逼变态玩意儿,可真下得去手啊!
“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给老子盖上!从今往后咱定个饲养条例,约法三章,其他的我还没想好,反正你记得这个啊,我!珍宠饲养员杜川保,不虐待珍宠,若非必要时,也绝不碰珍宠!珍宠也没事儿少脱衣服掀被子的诱惑饲养员,听见没!”
杜川保带着想把杜宝川扯成手撕牛肉的烦恨劲儿喊得声大,吓得沈清尘一下瞪大了眼,再看着他把被子给自己严实合缝的掖紧,还不忘仔细塞了塞边角,才愤愤吹着鼻子离去。
“……真的傻了。”沈清尘沉吟许久,望着眼下空荡荡的屋子,又带着什么莫名的失落感,半天才默默念出声来:
“连自己名字都能叫错。”
夜半,沈清尘头疼得厉害,烧得脑子都是昏昏沉沉,想吐,想睡,却又烧得自己噩梦连连。
没事儿的,沈清尘,没事儿……
他在心里反复念着,不断安慰自己。
没事儿,发烧而已,经常的事儿。睡觉吧,睡吧,清尘啊,总会挺过去的。
我必须挺过去的,必须要……挺着的。
为了……洛南几十万百姓的性命,必须……
昏睡昏醒的迷离朦胧中,沈清尘忽然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自己额头。
紧接着柔柔软软的手巾贴上脖子,覆在动脉,跳得烦躁滚烫的血液似乎得到舒缓,就好像……
好像小时候,高烧不退时,母妃长守榻侧,用冰毛巾替自己擦拭身子降温时的手法,温柔,小心。
内心委屈,苦难便也在这一瞬间如积压太久的火山,顷刻间爆发。
女人笑颜盈盈,身形虽然模糊,但背着光的她是那么美丽,仿佛触手可及。
“……母妃……”
“母妃!”
“母妃……尘儿好难受啊……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尘儿想你,可尘儿不敢死,我不敢,我……我怎么才再见您,母妃……母妃!别走,别走,求您了,别走啊!带我,带尘儿一起走啊!”
沈清尘急得泪水溢出,使劲挥手,可怎奈面前分明咫尺的身影愈发模糊,终是在触得前一瞬于身后华烁一同消失殆尽!
“瞎扑腾什么呢!哎呀毛巾都折腾掉了吗!嘶!你又哭什么啊!别动了,别,小兔崽子,别……!”
——“母妃!”
沈清尘骇然睁眼,浑身被冷汗湿了个透,被子都是潮的。这一声母妃喊的响亮,与他一并愣住的不仅自己,更有为了方便给他冰冷敷的毛巾、换毛巾而把老高的身子蜷成一坨跪在地上的杜川保。
“你……你做什么!”
沈清尘惊慌撑起半个身子,头上才冰好的手巾掉在身上凉得他一哆嗦,难不成刚刚在梦里见到的母妃,竟然是他!
杜川保看了他一会儿,吧唧一巴掌再给他按回床上。只不过这次东北壮汉柔了调子,把毛巾重新敷在他头上,再拿手里预备好的另一条手巾给他擦掉额角的汗。
“别乱动,乖点儿。我不知道该去哪儿给你拿退烧的药,古人的方子我不懂,不敢随便抓,大晚上也找不到人问,凑活着物理降温吧。怎么,听你做梦喊那么大声,是想你娘了?”
沈清尘死抿着嘴,一声不吭,唯有睫上残留一颗泪珠晶莹,随长睫一眨落了地。
“……与你何干。”瞥开眼,冷冷道。
平日里端得再是高冷难接触的形象,到一滴泪这儿全成了个隐忍无助的委屈孩子,都这样了,还死撑着呢。
杜川保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猛地一震,生颤。
诶?
不是吧,我年纪轻轻,身强体壮的,怎就得了心房颤动的大病了?
杜川保惶惶站起身子捂住心口,可劲儿拍着试图稳定心绪,转念开始暗骂起杜宝川来,你他妈个变态身子都给我了,怎么偏偏那股流氓似的心动劲儿还给我留着!
很让人唐惶的好吗!
老整得好像是我喜欢男人似的!
“你睡……睡吧!烧降了不少,我明天晚上再带药来啊!”
杜川保算是明白了。
他原本是想成为军犬驯养员的,如今如愿养是养了。
可他养的该是一只八位数布偶猫,虽然相当漂亮,高贵,但抛开猫科动物的傲娇,难懂先不说,更重要的是他矫情,体弱,挑食,难养,一不小心就发烧感冒要死要活!
果然好看的东西难伺候!
次日,好不容易轮到自己跟陈锦的休假。辛苦整月也就这么一个假,自然是要出去逛街吃酒,大鱼大肉,花天酒地。
杜川保也更想借此机会出去王府走走,看看这北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陈锦,你知道那沈清尘是个什么身份吗?”
谁知道自己出门就直接被陈锦拉去酒楼喝酒,别提什么观察。不过菜都没上全,只沾了口酒,开口酝酿话题时,自己上来的第一句话竟是沈清尘。
陈锦现在对他性格大变的老朋友问出什么脑残问题都不奇怪,全当他晕那几天真失了忆,这等人尽皆知的事儿都不知道。
他把酒杯搁下,抱胸靠在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说:“沈清尘呐,可怜人呗。”
杜川保撑着脸,昨天照顾病号一宿没怎么睡好,此刻有气无力道:“摊上我,可不可怜呢。”
“关你什么事儿?别往自己脸上贴金!”陈锦拿筷子邦一声敲了他脑壳,万般鄙夷道:“你有时候玩他玩儿的是过分了点,但毕竟也是王爷安排,是王爷的意思。沈清尘他是谁啊,他可是洛南王世子!曾经衣食无忧玉叶金柯的世子沦为拴着链子的珍宠,说是珍养,其实谁都知道,他啊,就是只王府里随下人玩儿的狗!”
“随……随人玩儿?!”比起世子身份,杜川保却将全部精神头揪在陈锦这句话上了。
“你说他,他谁都得被迫陪!不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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