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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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林家后,新之路直截了当的告知了林家四人她打算离开的事儿。
听了这话最高兴的莫过于林晓了,晚上饭都多吃了一碗。
林沧澜听闻后则是食不下咽。
而林父与林母对视一眼,林母开口表示挽留之意,但见新之路态度坚决便没有在劝。吃完饭后拉着林父准备进屋去,顺带也把不情不愿的林晓给撵回了自个人屋里。
林母算是看出来了,林沧澜是对林晓没有半点男女情谊的,但对之路姑娘可不一定。所以趁着这会儿让他二人多处处。
林沧澜欲言又止的坐到新之路身边问:
“之路姑娘可想好了去处。”
新之路坦诚摇头:“并没有,不过我有我的事儿。走到哪儿算哪儿。并没有固定住所。”
听闻这洒脱的回答,林沧澜并不意外。
林沧澜再问:“那姑娘一定要多备些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块碧绿色的方形玉佩,那玉佩通体莹润透亮,一看就只价值不菲。
新之路虽然不懂,但能看出这个方形的石头很漂亮。对的,在她眼中这个就是很漂亮的石头而已。当然,事实也如此。
新之路不知其意,就这么看着林沧澜干净如星的眸子专注的注视自己,那双修养后虽然有些细小伤口但是修长如玉的手,拖着那块玉佩到她面前。一张还有些稚嫩的脸上扬起一个笑。
林沧澜:“这个送给你。”
新之路不解:“送给我?”
林沧澜点头。
新之路接过玉佩在手中把玩,发现这玉入手微凉,触感滑润。有些爱不释手。
林沧澜见之路姑娘喜欢他送的东西心中高兴,但也有些惆怅,没有忘记送东西的最初目的。
林沧澜提醒道:“之路姑娘出门在外,可不能少了钱财。这个玉虽然不是极品,但还是值些银两。明日一早我随你一同去当铺,当了它可以给你做盘缠用。”
说这话林沧澜是有些窘迫的。
新之路丝毫不察,连连摆手:“不,这个我挺喜欢的,不卖这个。我还可以用其他的东西换钱。”
林沧澜见新之路对玉佩如此中意,心中也十分欢喜。但想到银两就有些发愁,在他看来之路姑娘来时身无分文,能用什么换取银两呢。难不成她要上山打猎。可那也换不了多少呢。
林沧澜有些愁,想着怎么为之路姑娘筹盘缠。
正把玩玉佩的新之路似是想到了什么问:“你的伤势好了。”
林沧澜:“已经痊愈七七八八了。”
对此林沧澜也十分惊奇,照理说就他的伤势没有个半个月是好不了的,可就这休息的几天就快大好了,虽然奇异,但他把这痊愈的速度归结在这几日滋补营养的吃食上了。
新之路毫不意外,虽然那些是普通外伤药剂,但是用在没有受过基因改造的身体上,就会有奇效。
因此,新之路毫无心里负担安排林沧澜:“行,那明天你就带我去你们这里的集市。我好换取我所需物资。”
林沧澜欣然答应。
————————————
边南大营内。
紫袍男子端坐其上,两名身穿靛蓝色长袍的谋士落座于下首两侧。
其中一名面相方正的谋士率先开口:“听闻三皇子路途中遇到伏击,三皇子身体可有碍。”
上首那人正是被新之路无意救下的人,这人正是朝阳国三皇子龚谦之。
龚谦之摆手:“并无大碍,只是这次那人投毒的手法十分古怪。”
另一名谋士捻须接话:“我与广志已经知晓当时情况,我二人一番揣度也不知对方葫芦买的什么药。若三皇子留一点给良医师查看,或许以后能有所防备。”
龚谦之摇头:“无妨,以后小心这便是。只是这场刺杀很令人费解,这不像那人的手笔。”
两位谋士点头附和:“确实,您巡查边南乃是皇命,这又是国师派管辖区域,若三皇子在这里有个闪失,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国师也未必能得好。”
“所以这整件事究竟是谁人指使?我们还得费心心思在那几个黑衣人身上,指不定能撬出有用的消息来。”
龚谦之点头赞同,想到他们此行的真正目。那双桃花眼都暗沉了许多。
正在这时龚谦之侍卫一脸急色的前来禀报。
“三皇子,属下等无能让那几个黑衣人死了,疑似中毒。”
三人听闻此言蹭一下从座位上站起。
龚谦之气愤甩袖:“带路。”
那名名叫广志的谋士急声唤:“且慢”“此事有些蹊跷。”
广志怕三皇子恼他阻挠,连忙解释:“想必抓住这些贼子时候都是有搜查过是否藏毒的。”
那报信的侍卫连连点头。
广志继续分析:“那这毒从何而来?思及今日那些贼子奇怪的投毒举动。广志以为三皇子还是小心为好。”
龚谦之冷静点头:“先生说的是。那便让医师前去查看中怎么中的毒,中的何毒,尽快查清楚与我来报。”
侍卫领命退下。
又剩下了沉思的三人。
龚谦之被这一日颇多的事儿搅的修眉微蹙:“两位先生比我早到一日,可有发现此大营有何不妥。”
两位先生对视片刻两人轻咳一声一一开口回答。
“要说不妥,只军中主将与诸多小将今日并未在大营中。”
“据说是冷将军家中妾室产子今日大摆宴席,其心腹都前去祝贺,所以这大营中显得冷清了许多。”
说这话的两人窥着龚谦之脸色,身为皇子奉命巡查地方,居然没有接到地方官员的接待,甚至于来到军中后,又得知主将居然因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而置皇子与不顾。这种事儿世人估计闻所闻问。也算的上开天辟地头一遭。若写入史书,都要供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作为三皇子谋士的他们,听闻后起止是愤怒二字可言。可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朝中分三派,以
以太子为首的保皇派,以左将军陆帧为首的中立派,最后的派系便是三皇子一系。说起来其实令人嗟叹,相比起太子党,他们反而更忌惮国师一系。
国师名乌右倾,说起国师来历,那可非同一般。据说国师来自隐士家族,隐士家族能人异士辈出,其中人不乏功夫高强,力拔山河者,而据说隐士家族中有几位仙风道骨的得道之人,医术精湛可活死人肉白骨。甚至有传言说,隐世家族已经有人窥得得道成仙的先机,已经有了长生不老之势。
这事儿是从先皇开始说起,当年先皇儿时在宫斗倾轧中险些丧命,是当初还是隐世家族组长的国师心生怜悯救了先皇一命。国师怜惜先皇年幼体弱,便帮助先皇坐上那至尊至位。先皇感念其恩德封其为国师,其身份超然仅次于皇帝之下。
先皇仙逝后,现任帝王依旧对国师礼待有加。不仅如此,因为国师陪伴两代君王却依旧容颜不改,民间传出了国师是仙身入世,辅佐有志之君,必将迎来百年盛世。如此更受当今皇帝的信赖与敬畏,时常与国师养生论道,期望与国师一同永葆青春。
皇帝对国师的信任比之其父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反而面对两位皇子,皇上倒是颇多防备。
皇帝因愧于国师未有实权,便下旨封了隐世家族继承人冷锋为右将军,镇守边南。
原本每年巡查边境属于例行检查,只是今年的三皇子自荐前往,在外人看来三皇子此举动机不纯。身为谋士的两人虽然不知此行具体目的,但是两人都是打了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对待的。
三皇子来此受此冷遇,也在预料之中了。像今日这种不敬皇子的罪名放在那个朝代都够守边将军吃一壶,可放在当今皇帝眼中会觉得你小题大做,心胸狭隘。
对上国师一脉,可谓是毫无胜算可言。
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而此行为何只有龚谦之自己知晓。
龚谦之听罢薄唇紧抿:“夜已深了,两位先生先歇息去罢。”
两位谋士拱手告退。
龚谦之松散的倚坐着,修长的手指在左面上一下一下敲击着,跳跃的烛火下一双桃花眼褪去了往日的柔多了些凌厉。
良久,只见帐篷帘子一荡,帐篷中央跪着一个黑衣侍卫。
黑衣侍卫高举双手将得来两封书信奉上。
龚谦之取过信查看,看第一封时候脸露欣喜之色,忙不迭的打开第二封,却是让他面色变得难看起来。不等他询问黑衣侍卫,这时帘门处一人跌跌撞撞的进入后,慌忙的伏跪在地,与此同时守门的两名侍卫也掀帘而入侍卫在龚谦之两侧。
龚谦之见伏跪在地那人抖如筛糠心中狐疑端详那人。“这人是?”
其中一名侍卫拱手答复:“主子,这人是良医师的药童。”
那药童压抑住心中的慌乱,颤着声儿回复:“三三皇子,师傅前去查看那几人身中何毒,发现那几人身上起泡流脓,身体缓慢的腐烂,伴有恶臭。师傅说说疑似是瘟疫,并且传染性极强。那疫病来势汹汹,靠近那几人尸身的如今都染了病了。师傅师傅因接触过那疫病源所以不能前来,特命弟子前来告知您。”
听得药童所言帐篷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
龚谦之当机立断吩咐手下侍卫:“去通知大营所有医师前来。让军中小兵骑一骑快马去冷将军府上告知大营有变,让他务必赶回主持大局。”
说来可笑,身为皇子这大营中的并将却没有一人愿意供他差遣,实在是讽刺。可这会儿也不是追究这事儿的时候。
只是片刻,去通知军医的那个侍卫就返回了,带回了另龚谦之更加愤怒的消息。
军中军医居然都不在军中,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龚谦之极度愤怒的一脚踹翻了桌案。帐中众人噤若寒蝉。
此时得知此消息的两位谋士也赶了回来。
两位谋士急忙劝解:“三皇子息怒,此事儿处处透了蹊跷,我二人建议三皇子还是先离了大营,在做打算。”
龚谦之摇头:“不可,若不是疫病还好,若是疫病,就目前军中无掌事之人,恐疫病散播出去。我岂不是成了罪人。吩咐下去,分派人手将疫病源看管起来。不许人员走动。等冷将军回营后,在交由冷将军处理。”
众人领命。
疫病传播比想象中要广,发作的时间也要比想象中的要快。从一处隔离源,到两处,五处,,,直至寅时一刻,龚谦之也损了一百多名人手,此时的疫病人员远超出他们剩余的人。前去禀报冷将军的小将也迟迟未归。
最终在两位谋士极力劝阻下,龚谦之妥协。带着亲近的三百侍卫离开了大营。
这一幕都被幕后之人看在眼里。
在靠近大营一边的山丘上,两人两骑的朦胧身影隐在月色下。
其中一人见龚谦之一行离开,踌躇的问另一人。
“冷将军,我们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被称作冷将军的人,不屑的哼笑:“他要走便走,我这人想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那人有些顾虑:“可三皇子不死,他必要继续查下去。杀了他岂不是一劳永逸。”
冷将军不以为意:“查,任他查,如果他有那个能耐。”
说完这话,只见一道银光飞出,只听一声闷哼传来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冷将军身边那人狐疑的翻身下马前去查看,只见坡下草丛中此刻正躺着一个小兵。在淡淡的月光中可以看见,一把长剑贯穿了小兵的颈项后,将小兵的身体拖行半尺后,长剑钉入地面。由此可见冷将军的地道之大。
前来查看的那人想到此,汗毛都是一竖。忙忙的要去拔那把长剑。只是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未撼动那长剑半分。
无奈空手回到冷将军身边:“下官惭愧。”
冷将军漫不经心的扔掉剑鞘:“无妨。”“呵,不成想这三皇子还是有些能耐的。”
那人立即明白刚才死掉那人就是三皇子的细作,想及此赶忙附和:“这三皇子看似病弱无害,实际心机颇深,手居然都伸到我们地盘上来了。不过即便如此,此次也要被清洗掉了。”
冷将军阴冷的笑出声:“提前收网,扫尾干净些。”
那人急忙应答:“是,那三皇子那边下官派人监视这,若三皇子查出什么,是否就地击杀?”
冷将军高深莫测的笑了:“皇帝的儿子就那么三两只,棋子死多了,还不得我培养的人补上。留着吧。况且人活着有时候比死了有用,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
新之路觉浅,天色未亮厨房就传出了声响,原本是想要去帮忙的,但想到也有可能越帮越忙,便待在屋中。
将昨晚上林婶子给她准备的包裹拆开,里面放着一套衣服和二两多碎银子。在这几天里新之路了解到这二两碎银已经足够一个农户家一年的开销了。她相信只要卖掉日用空间的珍贵药材她觉得自己不可能会缺钱的。
于是她将二两碎银拿了出来,也将衣服也放置在一边。因为衣服大小与她并不合身所以她也不打算带走。将日用空间中拿出了两株带着泥土与茎叶的像白萝卜的植物,和一株白色巴掌大的既像菜又有点像花的东西。资料库中显示这两种分别是人参和雪莲花。
究竟是什么新之路并不在意,她不是医师,她只需要这些植物能够换取她在此间生存所需的货币即可。
新之路用手抓抓来此地后就见长的头发,将脸颊两侧的的头发撩到脑后用头绳固定,露出饱满白皙的小脸。将包袱打结拴在臂弯处。
刚一开门就见林沧澜和林晓两人也出了门来。
林沧澜微笑:“之路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新之路咧嘴:“还不错。”
此时林母听见院里的动静赶忙擦擦手端着一个粗瓷盆子除了厨房。一边对三人招呼。
“起了啊,刚好,我烙了饼子你和新姑娘带上路上吃。”说着往林沧澜和新之路手上塞饼子,还特意给新之路多塞了几个。
因为南山村距离赶集的城镇较远,牛车都要走一个多时辰,所以出发的比较早并且只出一趟车,等往返的时候必然是正午十分。揣上干粮的三人就出了院子。
天麻麻亮他们三人已经在牛车上了,牛车晃晃悠悠,一路走一路捡客人。当天麻麻亮时候牛车上已经坐满了人。多数是去城里卖货的,担子磊得高高的,似随时都会倒塌,新之路看的捏一把汗。
新之路从一开始做牛车的好奇,无奈再到麻木。是经历了怎么样个悲催的过程。
新之路感慨:“这牛也太苦了。”瞥了眼路面些微泥泞,在加上那东一坨西一块的某便便,她迅速的挪开眼。心想要不是怕这双布鞋报废再此。她倒是宁愿下车跑都比这速度快。
林沧澜略微不自在的轻咳,知晓之路姑娘觉得坐牛车遭罪,他亦如是。但他还是伸出手从新之路腰腹前穿过去抓住牛车车板低矮的车辕。想着即便颠簸也不至于将之路姑娘颠出去。
新之路只以为林沧澜怕掉下去才有此动作,所以并无反应。
坐在两人身侧的林晓见此则是愤愤,但对上新之路那双感觉干净漂亮的杏眼,她就失了往日的泼辣劲儿。就如现在,对上新之路撇来的眼神,她赶忙的低头啃一口手里的饼子。
新之路看着林晓那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儿一言难尽。以她那过人的五感,闻着空气中飘着的混合的米田共,侧眼去看那些妇人唾沫横飞的场景,在混着饼子浓浓的猪油味儿。
新之路头一回产生了恶心这种反应。绞杀异形动物令其残肢断骸堆积如山都面对改色的她,居然会有恶心这种情绪。这让她恍惚。
就这么煎熬着到了城门口,牛车晃晃悠悠的随着进城的人员入了内。新之路迫不及待的跳下牛车好奇的打量着古代的建筑。
只见街道房屋鳞次栉比,一水儿的青瓦红墙,各色的招牌在空中飘扬。青色石板铺就的街道往左右两边延伸开去。街上人流攒动,叫卖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新之路闻着那些食肆散出的香味,感觉自制力快要离家出走了。
新之路有些迫不及待了:“林沧澜,快带我去药铺。”想着换了钱的来大吃特吃一番。
林沧澜莞尔:“好那我们先去永铺看看,哪里是这里最大的药铺,假如之路姑娘真有好药材,永铺应该能给的起价格。”
新之路:“那还等什么,带路。”
永铺内,两名伙计正忙碌的捡着药材用油纸包一封封包上。见有客人来,其中一名伙计忙上前询问。
“三位是看病还是抓药?”
林沧澜将目光看向新之路,原本看着林沧澜的伙计这才转移视线热情招呼。
“姑娘您是看病还是抓药。”
新之路收回好奇打量的目光问伙计:“你们可收药材?”
伙计笑着点头:“收的,不过需让小的过下眼。”
新之路听了这话也不矫情,将臂弯的包裹解下在柜台上打开。
“你们这儿这些药材是个什么个价?”
伙计一看面前这几株药材心中咋舌,好家伙,这姑娘运到也太好了。
这么想着嘴上回:“若是平常药材我们伙计价格是能拿价格的,但是您的这几株药材我需要请示掌柜的。”
新之路点头表示可以,伙计与里另一个伙计嘀咕几句后风风火火的撩开帘子上了二楼。
只是片刻,一个身材微胖,面目慈祥的中年男人来到了柜台后。
掌柜看着药材根须上的泥巴笑眯眯的道:“姑娘运到好,居然一采就是三株珍贵药材。”
新之路不置可否,只是微笑。
掌柜的看这姑娘不欲与他多聊,再看其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只干站着,便知晓这三人都是不懂药材的。想着这几人就是走运误打误撞得了几株。心中有了计较。面上的笑容更甚了几分。
“这几株药材虽然新鲜,但是这几株年份小,还未长成,若是在隔个年岁载摘下那价格肯定不菲,但如今吗。这个价格就”
掌柜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新之路蹙眉,虽然资料库中有记载药材的外形特征,但是并未说这药的行情。
林沧澜见之路姑娘一副苦恼的模样,不由的上前问老板:“那老板的意思,这几株药材究竟价值几何?”
掌柜那张圆脸上一副忍痛表情比了两个手指:“人参二十两一株,雪莲花十两一株。”
新之路对于药材行情并不了解,听了掌柜报价无可无不可。心中计算着到手能支撑自己几餐饭。
林沧澜听了这话,那双缀满星辰的凤眼微眯,蓦然勾唇,有些不赞同的摇头:“掌柜之前说的话不对,我虽然不懂药材,但也见过其他人卖药材,绝对不止你说的这个价。你看这个价格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林沧澜说话的同时在胸前把玩着怀中一块乳白色的玉佩。
掌柜的刚被林沧澜这笑晃了眼,感慨这乡下居然能出此等好样貌的哥。就听对方反驳自己心中正微恼,眸光触及那玉佩顿时一惊,那双小眼睛蓦然睁大。
新之路刚回神就见此情景十分疑惑,身后一直未开口的林晓也伸长脖子去看。
掌柜的急忙回神,脸上退去惊愕的表情,带着欣赏的口吻问:“公子这玉佩图案很是别致,这个物件倒是能卖个好价钱。公子可要卖。”
林沧澜摇头:“此物件是友人赠与,宁碎不卖。”
一直未开口的林晓以为那掌柜觊觎林沧澜那玉佩,才让沧澜哥说出了那般话。她赶忙上前对掌柜的说:“掌柜的,你个收药材的看什么玉佩,那玉佩是沧澜哥哥找家人的信物。是万不可能卖的”你就死了这心罢。
林沧澜见林晓抢白也并未开口阻止,只是微笑点头表示赞同。
掌柜的被丫头看做居心不良的人也不恼,微微倾身问林晓:“即是如此,我便不夺人所爱。只是你说这玉佩是你哥找到家人的信物着实让人疑惑。你既然叫哥,难道你们不是家人?”
林晓看了眼林沧澜,有些羞涩的回:“自然不是。”
于是新之路听了一个简短的历险故事,大致就是三年前在南山山崖下捡到了身负重伤的林沧澜,而狗血的是刚好伤到头部失忆了。只有身上的物件和衣物可以留作寻找家人的信物。
掌柜的听罢拍拍林沧澜肩膀劝解:“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希望小哥能顺利的找到你的家人。”
林沧澜微笑:“借掌柜的吉言。”
林沧澜话锋一转:“言归正传,今日我三人前来的主要目的就是卖药材的,劳烦掌柜的在看看这几株药材,给个实诚价。”
掌柜听罢重新端详那几株药材,思忖片刻后给出了确切答复:“一株人参四十两,一株雪莲花三十两。这个已经是行情里最高的价格了。这也就小哥你来卖,换个人我是万万出不了这个价的。”
新之路不得不为林沧澜的口才感到惊叹,就这么你来我往一番闲聊价格直接翻了一番。两株人参八十两,一株雪莲花三十两。一共一百一十两。
林沧澜听得掌柜此言觉得可行,遂问:“之路姑娘你看着价格可行。”
新之路点头:“行啊”
掌柜的听闻咧嘴一笑,接过柜台上的药材就要去拿银两。新之路适时开口:“等一下,还有其他药材掌柜的看看可收。”
掌柜的看看三人没见三人身上有其他包裹,但还是笑眯眯回答:“姑娘可以拿来看看。”
掌柜的以为这姑娘下次才会拿其他的药材来卖,也没有放在心上,去里间拿银两去了。
与新之路一同的两人也是这个猜想。只是没有想到下一刻就见新之路在两袖间,裙摆间将一株株他们认识的不认识的药材给拿了出来。
林沧澜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君子风范,及时的转身背对着新之路,略不自在的垂首,如果新之路仔细去看会发现林沧澜的耳根有些泛红。
但是新之路可没有那心思,她只是想着趁着有这两本地人在的时候将上次采摘的一股脑儿的脱手。
看着新之路掏出一堆植物,林晓瞠目结舌,都忘了提醒这种行为有多么的不妥。当然即便提醒想必她本人也是不在意的。
门外路过的行人见了指指点点,林沧澜不动声色的用身体挡住门外人的视线。
只是片刻,新之路就将日用空间中大部分药材给拿了出来,只是一小部分特殊的药材体积较大,若拿出来实在惊悚。于是将柜台的药材一推。
“掌柜的看看,加上这些药材,一共能买多少钱。”
掌柜的恍然回神:“行,姑娘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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