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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这次卖药材一共得了四百三十二两,最值钱的当属那两株灵芝了。

        有了钱新之路决定给自己淘换两身衣服。

        林沧澜和林晓带着新之路来到了一家成衣店,只见店面摆放的都是一匹匹布料。

        小二见有客上门十分热情:“几位可是要买布匹。”

        小二见三人穿着打扮均十分朴素,针脚也较为粗糙,故由此一问。

        新之路不解侧头瞧林沧澜两人。

        林沧澜莞尔回答小二:“贵店可有成衣。”

        小二闻言一喜,赶忙回答:“有的,有的,几位请随我上二楼。”

        新之路腿长三两步掀帘子跟了上去。

        穿过狭窄的木楼梯来到二楼。二楼的空间不小,入目的让人眼花缭乱的衣裳。

        小二将新之路带到就下了楼去。

        这时二楼的一位年轻的妇人便迎来上来:“姑娘是选成衣的罢,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今儿我们坊中刚出了几款新华裳。可是京中刚传过来的样式。瞧姑娘您这高挑的身子,穿上必定艳光四射。”

        新之路瞟了眼年轻妇人极力推销的那些服装,那鲜嫩的颜色,大大的袖摆和裙摆。心之路在心中给这个花里胡哨的服装打了个茶茶。礼貌的给那年轻妇人一个微笑,转头看其他深色的款式去了。

        那年轻妇人依旧百折不挠的推销,一副势要成交不可的架势。

        一阵巴拉巴拉后,年轻妇人觉得口干舌燥,对着新之路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姗姗来迟的林晓看的尴尬的绞着袖口。

        那年轻妇人见又来人了,忙整顿精神迎了上去。这次年轻妇人没有推销那群华服,她见着姑娘穿着简朴,神情也局促。便知这是位地道乡里姑娘,那些动辄几两十几辆的服装必然是不符合姑娘家境的。而方才面对哪位高挑的姑娘则不同,那姑娘身子挺拔,皮肤白皙,虽然穿着同样寒酸,但那股不卑不亢的气势倒是有些像大家小姐。只是见方才那姑娘对她推荐的华服只瞄了一眼便挪开的目光,没有丝毫留恋翻到挑选那些深色老气过时的样式。年轻妇人不经怀疑是否自己看走了眼了。

        年轻妇人在心中暗自腹诽,林晓在那些漂亮的衣服上摸索,感受那柔软的质感后。恋恋不舍收回手。

        年轻妇人心想:哦豁,果然走眼了

        心中穷鬼两字还未想完,新之路就拎着一件蓝色和黑色的一套华裳。

        新之路问那年轻妇人:“这套怎么卖?”

        年轻妇人见了微愕,“姑娘这个是男装。”

        新之路挑眉:“怎么女人不可以穿男装?”

        年轻妇人那眼珠机灵的一转:“这个倒是没有,没有规定说女子不能着男装,律令可没有这规矩。”

        新之路点头:“自然,那这套要了,还有类似于这种样式的其他颜色么?”

        年轻妇人闻言大喜,这真是比大买卖,今天走大运了。

        满脸堆笑的领着新之路来到女客区,一边取衣服一边和新之路介绍:“姑娘你手里的是公子的骑马装,这边给您看看小姐的骑马装。颜色比较多。您看看您喜欢哪个。”

        新之路把扎眼的大红色骑马装筛选了下去,留了一套枣红色和一套深绿色的骑马装。

        新之路:“多少钱一套?”

        年轻妇人连忙笑回:“这套二十三两,这套十八两,这套是十六两一共是,额,等我算算啊。”

        新之路只听了年轻妇人报价便有了合计:“一共是五十七两。”

        年轻妇人笑着附和:“可不是,正正是五十七两。姑娘聪慧。”

        站在一旁的林晓听了报价感觉呼吸都是一窒,赶忙放开手里抓着的衣服袖子。生怕碰坏了赔不起。

        新之路一指林晓身边那件粉色衣裳:“那件的价格多少?”

        年轻妇人一瞧:“哟,那身衣服可没有法儿和您手上这三件比,您摸摸您手上衣服那料,轻薄柔软这三伏天穿着也凉快呢,您看着袖口都秀了精美的画儿呢,那可是我们坊顶顶出色的绣娘一针一线秀的。穿上那面儿都不一样呢。”

        那年轻妇人以为客人是嫌弃这三件衣服昂贵,怕这大单黄了。对着新之路身上那衣服猛夸。

        新之路可没有那么些弯弯,见着年轻妇人答非所问便再次询问。年轻妇人蠕动嘴唇回了话。

        “这一身五银子,这衣服面料一般,比您手里的料可差远了,这料啊它厚重,也不是我们坊顶级绣娘秀制。”

        年轻妇人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人都懂了。

        新之路也不绕弯子:“这几身我都是要了。你们这里有换衣服的地方么?”

        那年轻妇人听得此话,喜不自禁。“有的有的,我们这儿啊,有供客人试穿更换客房。”

        说着便在前面带路。

        新之路欲跟上,但见林晓还如木头在哪儿杵着便出声询问:“你不试试那身衣服么?”

        林晓愣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年轻妇人脑子转的快,赶忙折回将那身粉色的衣裳塞入林晓怀中。不由分说的便拉着林晓转入廊道。

        新之路便抱着衣服跟在身后走着。

        只听前方那年轻妇人感慨:“姑娘好福气,有个这么大方的姐姐。”

        林晓被这妇人说的面红耳赤,万万没想到新之路会给她买衣服,更没有想到这人还误会她两的关系。正万分尴尬之际。那妇人拉扯她的力道松了。

        只见那年轻妇人推开两扇朱红房门,退了两步给两位客人让出道儿来:“两位姑娘,这是我们店顾客换衣的地方,旁边那间屋也是换衣房。两位姑娘请放心,男客的换衣客房并不在阁楼。不会出现冲突二位姑娘的情况出现,并且妇人会在此给两位守门,两位大可放心。”

        新之路不置可否点头,心想这时候若有男人闯入,她可以帮帮他,帮他尽快投胎。

        林晓则十分感激,从来没有过此种经历的她有些忐忑的入了屋关上了门。

        新之路一身枣红色骑马装,黑色塑封勒出完美的腰线,往上是丰满挺翘的女性曲线,往下是弧度优美的臀和那修长笔挺的双腿,新之路抬手,宽松的袖口出一截绣着美丽花纹袖口,那袖口有这细密的丝绸绑带就那么系,袖口刚好贴合手腕处。纤细优美而精致。在配上那张本来就出色的容貌。

        将等在门外的年轻妇人看呆了。

        “天,姑娘可不是我吹,在这城里面我就没有见过比你还俊的。”

        新之路礼貌微笑,“结账吧”

        新之路就穿着这身枣红色衣裳背着另外两身衣服出了这店。

        林晓直愣愣的跟在新之路身后,身上也背个包裹,里面装着新之路给她买的衣裳。

        直到一时不察与新之路后背撞上才回神。

        林晓仰首与新之路对视,有些不好意思挠头,

        “谢谢你给我买的衣服。不过它太贵了。”

        “以后我存够钱了,我会还给你的。”

        新之路以为她要有骨气的说不要呢,毕竟虽然没有正面与这姑娘接触,但是她那敏感的神经依旧能感受到敌意。

        不过这样也不让人讨厌就是了。

        新之路摆手“不用,我穿了你的衣服自然是要买来还你的。”

        林晓不好意思:“那怎么行,我那衣服也不值钱的。”

        新之路不暂同:“这个不能这么比。”

        新之路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干巴巴一句:“反正不用你还的。”

        林晓有些气鼓鼓,那张圆脸看起来更圆了。“我不管,反正说了以后还你就是了。”

        新之路有点想要捏的冲动,但忍住了,只能无奈回以微笑。行叭随她了。

        林晓这次喜滋滋的摸摸身上的包裹。

        新之路这时才想起来停下来的原因,问林晓:“林沧澜呢?”

        林晓一拍脑门:

        “看我,都给忘了。沧澜哥说有点事儿离开一会儿,一会儿就回了。我们姑娘家买衣服,他是不方便跟着的。所以,就我跟着你咯。”

        新之路了然点头,:“那你要去哪里找他?”

        林晓一指前面:“在前面客栈呢。”

        新之路和林晓二人往客栈而去,途中经过一个卖靴子的店。

        新之路低头看眼与衣服明显不搭的鞋子决定在买两双鞋子,只是令人意外的是里面并未有女子穿的靴子。只有男子的。

        这个也可以理解,像鞋袜之类贴身物,需要自己秀或者亲人代劳。即便是成衣店的女装其实也只是有外裳,里衣和小衣都是没有的。

        新之路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而林晓也忘记了这事儿。这就有点尴尬了。

        只是让新之路自己秀是不可能的,于是她买了两双尺寸与自己相同的男子黑靴。

        此时的林沧澜刚在客栈给新之路定下一间上等房,刚付完钱他便见到店门口来了两个人,林沧澜的目光在红色骑马装那人身上便挪不开眼了。

        店门口两人正是赶过来的新之路和林晓。

        知道两人来到林沧澜近前他才回神。

        林沧澜略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后,让小二带着他们去参观了定下的房间。一应俱全,沐浴和方便的都有。

        林晓嘀咕:“这得多少钱一天啊。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啊。”

        新之路问店伙计:“这个一天多少钱。”

        伙计回:“这间房是上房,一天六十文。”

        林晓吸气,我滴个天,这一天都快赶上他们半拉月的开销了。

        新之路点头:“那就先定个五天吧”想着自己只是进城补给的。等完事儿他准备去寻那天在南山边官道上哪一伙人,既然上次那些个虫毒是针对那群人的,那么只要跟着那些人必然会顺腾摸到瓜。

        伙计这时候笑着答:“这位公子已经给您预付了六天的房钱。”

        新之路:“行吧。”“多谢了”

        这话是对林沧澜说的,林沧澜回以隽逸的笑容“之路姑娘客气了。”

        伙计见三人没有疑问便退下了。

        这时也已经到了午食的时间了。林沧澜便带两人去了城里的招牌店。那费用自然贵的很招牌,更不用说新之路惊人的食量了。

        新之路对此餐是十分满足的,心想要多逛逛吃食店铺,这下子要多备些吃的。

        林沧澜全程微笑,不时用公筷给新之路夹菜。感觉满脸都是宠溺。

        林晓很不是滋味,刻意忽略林沧澜给她夹过一筷子的事实。透过表象看本质,她不知道怎滴一天竟然出了两个财主。新之路则罢了,那是正儿八经的得的。沧澜哥怎么滴猛地有钱了。这要让她怎么想。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餐饭后他们也都将各奔前程。

        城门口

        林沧澜从袖中摸出钱囊递给林晓:“这是一些碎银,晓晓你去组租辆牛车来,我在这里等你。”

        由于村里的牛车在中午那个点就已经返回村里了,所以这会子林沧澜和林晓只能租一辆牛车。

        林晓见沧澜哥确实没想与她一同去租车,不情不愿的接过钱。看了沧澜哥和新之路两人,知晓沧澜哥支开她,是有话要与新之路谈。闷闷不乐的一步三回头离开。

        知道看不见林晓的身影了,林沧澜从怀中摸出了几张银票。

        “之路姑娘,这六百两是沧澜筹措而来,现交于姑娘做盘缠用。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区区几百两也难以表达感激之情。希望之路姑娘莫要推辞。”

        林晓挑眉,上下打量林沧澜,心想,看不出来啊,之前还是乡下穷酸小哥样。转眼筹措个六百两都只是区区了。要知晓这几百里,按照这里的物价,可以让他们林家在那个南山村富足的过一辈子了。总感觉林沧澜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呢。可是这又与她何干。

        林沧澜在新之路那直喇喇的目光下,快要维持不住温润的笑容了。不过还好,新之路还是将六百两银票接了过去。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新之路:想太多,她原本就没打算拒绝。

        林沧澜窥下四周,发现正午日头正烈,除了有些打盹儿的城门士兵外,大街上行人寥寥。

        林沧澜忍不住殷殷叮嘱:“之路姑娘隐居深山多年,嫌少与外界人联系,你一女子出门在外,定要万分小心,切不可轻信外人。特别财不可露白,知晓之路姑娘身手了得,但蚊虫多了也是扰人的。”林沧澜知晓之路姑娘对钱财无甚概念,怕她太过豪阔惹来麻烦,顾有此一说。

        新之路觉得林沧澜说的挺有道理便点头:“好的我知晓了。感谢你的提点。”

        话毕,车轮子压过青石路面的声音由远及近,那是林晓租的牛车到了。

        新之路目送林沧澜两人牛车渐行渐远,折身回了客栈。取出林沧澜给的六百两银票准备和自己赚来的一起放入空间。不料从中掉落一张两指宽的纸条。

        新之路虽然来此间时间短,但经过改造的并非只有体能,还有大脑,即便从未学过此间文字,但在翻阅过几本书籍后已经无师自通。

        字条上赫然写着“之路姑娘,救命之恩本该报,怎奈眼下诸事缠身,日后若能再会,必当倾力报答。莫沧澜留”

        新之路目光在那姓氏上多停留了一息,遂将纸条揉成团扔进了角落的木篓里。又出了客栈。

        一个下午,新之路都在街上转悠,了解这个时代的同时也是在采购食物。如果没有任务在身她觉得自己能很自在悠然的在此间生活。

        可惜,她的悠闲日子只堪堪撑到日落。

        在晚霞染红天际之时,一排排整齐划一,穿着甲胄的兵士将城门出入口把手得密不透风,穿着衙役服饰的官差形色匆匆的穿梭在大街小巷张贴布告。原本在做夜饭的百姓闻此动静,纷纷出门询问情况。

        衙役答:“疫病来了,县令下令封城。”

        众百姓大惊,纷纷七嘴八舌询问。

        衙役不耐:“去去去,自个儿去看布告去。”

        众百姓只得往张贴的布告处涌去。其中一个穿着长衫的青年率先将布告中的事儿念与众人。

        “今日起,此城封闭,开启时日不定。特出此告,明其前因。一月前三皇子奉命前来,怎料途中遇刺,幸而毫发无损且生擒歹人几名。怎料几名歹人莫名暴毙,并且浑身腐烂流脓,一夜间祸及冷军大营留守的士兵,经查看是传染力极强的疫病无疑。原想问明三皇子此病由来,怎料三皇子一行当夜便弃了大营,目前不知所踪。因此疫病暂无解法,遂封闭城门防携带疫病者进入。”书生念毕,场面寂静一瞬后,嘈杂更甚,担忧询问有之,哭天抢地有之,更甚者有想要卷包裹离开。

        正人心惶惶之际一个穿着青色儒衫的长须老者自称县丞的人出面安抚众人。

        只那话怎么听都是将罪责往三皇子身上揽。比起县令等人的坚守与防患于未然。三皇子的行为则算是让事态发展严重的罪魁祸首。由此,民众的愤怒总算是有了个宣泄口。

        市井妇人破口大骂,文人书生此时口诛笔伐。可谓一片怨声载道了。

        见此,那县丞见此情景并不恼,只悠哉负手离开。

        新之路正思虑那疫病发作的病况与生化虫毒怎如此相似,不经意的一瞥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的与人群剥离往主街而去。

        那个仓皇离开的人正是永铺的店伙计。新之路无暇他顾,只在街上晃荡想要了解所谓疫病发作的始末。

        也不知幸或不幸,疫病并未传播到此,众人只能从官府人员口中得知一些片面的消息。打听到冷家军大营在南山山背后二十来里地后,便回客栈整顿准备等入夜后离开这县城。

        天色渐渐暗沉,今日的县城里除了客栈门户敞开外,其他商户和原住户门户紧闭。街道上已经无行人,只不时有府兵不时巡视。

        新之路换回了自己那身防护服,悄无声息的从客房窗户跃出客栈,快速的沿着暗黑幽静的小巷往城墙而去。

        靠近了城墙,依旧有不少官兵手持火把在城门口严守,城头上不时会有一队士兵巡视而过。

        新之路在离城门远了些,趁着一队士兵刚巡视离开的间隙,在城墙下几颗高大茂密的树木遮挡下,快如闪电的攀爬上了城头。城壁上,凡是新之路双手攀爬所到之处,都会有手指嵌入的痕迹,可见其体能的强大。

        正当新之路准备从十几米高的城头一跃而下之时,猛然听见左侧有追击声传来。新之路不用刻意去看,意念微动就能观察周边的事物。此时一群巡查士兵正追击一名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那男子正往城墙而来。沿着一颗笔直的大树往上攀爬。

        眼看后面追兵即将来到。新之路以为那人要被生擒,却见那人爬了一段后从那树冠上薅出一截梯绳,那绳子与城头上一墩石头相连,绳子的颜色被涂成了与石头相似的颜色。以至于无人注意到这点。

        很快树下的士兵也发现异常,忙吼叫城头士兵拦截。

        新之路心知不妙,因城头士兵刚从她目前所在的位置经过,若是折返必然是先要经过她这儿的。虽然她不惧士兵,但也不想多生事端,于是便歇了看戏的心思。

        纵身一跃便下了城头。

        黑夜里,一黑衣蒙面的男子一手火把一手缰绳驰骋在蜿蜒起伏的山道上。而在那一骑的身后一个鬼魅一样的黑衣紧随其后,那速度竟然丝毫不比马儿慢,甚至很是游刃有余。

        这人正是新之路,新之路也没有想到与她同一时间从城门处逃脱的那男子与她竟是去往同一条道。为了方便隐匿便跟其身后吧。

        行了有一个半钟头,周围的环境是她所熟悉的南山。侧头瞥了眼远处山脚下那村落零星的光亮。新之路有些犹豫,是该跟着这个男子还是先回南山村告知村民情况。就目前情况分析,这人半夜冒着极大风险出城,必然不是一般的出逃。思及今日县令才贴的告示,不难猜出这人可能跟那所谓的三皇子有些关联。

        新之路看着那男子远去隐没与夜色中并未跟上。

        打算还是回趟南山村,以目前落后的时代看,消息必然短时间无法传达到此,越是拖延被传染的几率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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