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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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黄的阳光色泽沿着高速公路陈铺开来,丽江在导航上的指标越来越远。
宿天水没记开了多久,他刚上手这车不太熟练,沿着导航指引开的不算快。
金宝坐在副驾驶上拿手机播了首曲子。
像是纳西歌曲,鼓点和竹笛交错,离开理江前一晚古城里跳舞好像用了这首歌。
宿天水看了一眼:“可以把手机连车里的蓝牙音响。”
“不用了。”金宝有些莫名怒气回到,又觉得语气太凶,脸胀的深红,解释了句,“我的手机不行。”
“反正爷不想用。”
宿天水余光瞥了眼他手机,是智能手机,保存的还蛮新。
“你可以试试。屏幕滑下来有个蝴蝶结的符号,点一下就行。”他目视前方打灯变道,“车里有wifi。密码八个八。”
金宝不吭声了,手指在手机上拨拉一下,音乐一下大声响在车内。
欢乐的歌词和节奏感躁动,后边靠在椅子上睡觉的三人也醒了。
金宝连忙把车内音响打小,“我没想到声音这么大。”
“我不知道蓝牙不用网络。”他视线不自在地挪向窗那边,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手机停机没”
高速行驶噪音很大,他话还没说完,声音小,被李芙芙激动的声音掩盖,宿天水没有听见。
李芙芙指向窗外:“拉市海。”
胖爷也醒了:“我也去过那。周边很多牧场。”
“对。”李芙芙很高兴,“我们在理江住了八天。这附近景点差不多都去了。”
“拉市海有幽蓝深邃的小溪,旁边还有牧场。还有很多北边归来的候鸟。马和牛牛,还蛮好玩的。”
胖爷乐呵地回答:“我比你们到的更久咯。大半个月哈哈。”
金宝视线怔怔地看向窗外,手稍微打下了些玻璃窗,风鼓进来。
蓝色的湖泊映在远处的日落下,远远能看见绿色的牧草。
宿天水看了一眼导航,预计达到时间今晚,他放慢车速:“你们要去看看吗?”
候鸟南归,湿地蓝天远山都是常规的景色,他并不心动。
李芙芙摇了摇脑袋:“我们都去过啦。”
胖爷:“我的知己和那位小兄弟应该没去过吧。”
“没去过。”宿天水开的很稳,“但我刚刚已经远远看了一眼了。足够了。”
金宝收回视线闷声回:“无聊。不想去。”
他才不想看马和牛羊,这有什么好看的,一点都不酷,手指却摁在窗边没挪开,远远的点了点河。
李芙芙托着腮:“好像往前走就可以看到玉龙雪山的背面,还有国内最长江的上游。”
宿天水兴趣不大,只是应声,“好。我们去那看看。”
池历就像是挂在他心里刊物的扉页,如果不寻到这页仔细地一字一句看的清清楚楚,整本书就失去了后翻的欲望。
一想到池历,宿天水没来由的有些烦躁。
导航提示往右边的方向走,宿天水顺着拐了上去,“你们要去服务区吗?”
房车里有厕所和水,大家都说不去,导航重新更新,到了一条新的高速上。
高速两边都是山,绿影秋日色彩和高山冰雪的白交织,车从高速里划过像是茫茫山海里一扁蓝舟。
这次开了半个钟,导航开始提示,远处景点虎跳崖,宿天水拐了过去,导航指引的明确,车停到了停车场。
宿天水跨到后座,拿了个蓝色充电宝挂在手上,背上书包,车里有些挤,他先跳下了车。
两边都是高山遍布茂密的植被,灰黑的岩石峭壁削的利索,他呼吸了一下,感觉还好,没有高反。
他舒了口气。
秦鹤桃脸色苍白揉了揉眼睛,李芙芙开始收拾小背包。
胖爷从车上也挪了下去。
金宝手伸在床上摸了东西,跨上了厚重的吉他背在身后,就往售票处走。
30元一张票。
他抽出了口袋里红包,红包里一共2000元的样子。
他不舍地摩挲了一下红包,还是数了两张递了过去,把找回的零钱仔细塞好,放回包内。
他拿着五张票回去一人塞了一张。
秦鹤桃摇了摇手机:“收款码。给你转钱。”
宿天水胖爷也从口袋里掏钱。
金宝退后两步:“不用。”
李芙芙:“为什么不收?”
“爷就想请你们看。”金宝不耐烦换了个语调,拽拽的手插兜,“不看就扔了。哪那么多为什么”
票都拿在了手上,大家也就没互相推搡,心里都想着下次付款就好了。
观景台在停车场下边。
下去有两种方式,一种坐电梯来回套票70元一人,买单程40一人,另一种方式就是徒步。
导购处的人放了个喇叭:“上下台阶约2000多阶,体力不好的提前买电梯票。”
金宝心里算了一下,他们四个加起来又是三百,仅剩的钱又要花四分之一。
他心里犹豫了一瞬间,但还是咬了咬牙摸了下包,准备去买电梯票。
往前走的路被挡住。
秦鹤桃脸色很差,她拢着外套站在他前面,却说,“我们走下去吧。”
“出来旅游,还是自己走比较有趣。”
李芙芙自然没意见,蹦蹦跳跳地走在前边。
胖爷伸了个懒腰,“坐车骨架都快散了。就该运动运动。”
宿天水无所谓,他拨弄了下手机拍了下景点石碑,“走吧。”
“你干嘛要背吉他。”李芙芙又跳回到金宝旁边很好奇,“两个台阶上下。背着不累吗。”
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吉他,没有吉他让金宝没有安全感。
“不累。”金宝没这么说,他抓紧吉他背带,“因为我喜欢对着风景唱歌。”
“可别。”李芙芙怕了!
但金宝固执地要背,她也就不劝了。
宿天水提前翻找好耳机,预防金宝唱歌。
顺着阶梯往下走,水击山石剧烈的轰鸣声穿到耳边闷了一层,越往下走,水浪声音的层次感愈发明显。
石道上没什么人,这个时节点游客不多,他一边走摁开定位器看一眼,导航的红色字母没有变。
定位器依然失去定位。
他望着山壁眼神有些空,沿着楼梯往下走,拐角遇见一个路牌,虎跳崖的市区地点标的是香格里拉。
原来这就是香格里拉了吗?
定位器只有空荡的一行指示。失去了具体的距离指标,他要怎么在偌大的香格里拉范围找到池历。
也也许池历早就离开了。
观景台建在涛涛江水之上,圆拱形的小型台面,地上石板外圈围了一圈玻璃栈道,旁边介绍牌介绍着景点,宿天水没心情只是扫过看了一眼。
江水滚腾着泥沙从山体拐而落下,水浪奔腾,声势震大,水两岸都是高山峭壁,矮绿松粘附在黑色石体上,顺着尖锥的山体插入天际,远边有横飞的白云和雪山。
站近了,有一种水浪要把人包裹的错觉。
宿天水脸上有漫着水汽,但他没往后退,水冲击崖壁的声音如震鼓雷鸣,水流涌进峡谷里激荡,扑腾出黄白的浪花滚向金江。
他的心绪被短暂的牵引,山体下视线阴蒙蒙,水浪溅起来划出薄薄一道水迹,散在崖壁前变成了白朦胧的水雾。
手机震动了下,宿天水拨通接过。
电话那头是编辑的声音。
梅方不客气:“你找到没。什么时候滚回来。”
他从不询问作家的私人感情。
“没有。”宿天水戴上耳机,降噪功能让他听得清晰,他也就没退后就站在栏杆旁,“先不回来。”
“你网络上那本我帮你改了改。”梅方不情不愿,“你网上那本要出版吗?”
“不出。”水落在手上冰凉凉,宿天水怔神一会才反应过来,“那只是个玩笑。我晚点删掉。”
“抱歉。”他弯曲了下指尖,腕骨细而劲挺。“忽然觉得自己蛮蠢的。发了这种东西。”
“但我那时候”总感觉脑海里全是他。宿天水轻笑了下,没说完。
“创作本就是随性的是。想写远比能写重要。”他安慰道,“没事的。你想写的东西我永远无条件支持。就是你他丫这鳖孙!能不能别不打招呼放网上!”
“我靠虽然我不算正儿八经的正经编辑,靠我妈上位编辑部副部,也不至于在你心里这么没品吧,会干扰作者创作吗。”他硬声,“你想写啥写啥。我负责审定。”
“找不到就,下一个更乖啊。”梅方听出他心情不好,戏谑地调节气氛,“有搞创作重要吗。”
“赶紧的写稿。11月的尾巴今年‘天野文学奖’会办节,一直办到12月,人人都可以7-10万字的文稿去参赛。节日最后几天现场评奖。”
“今年似乎联动年轻人爱的音乐节,貌似在拉城。”他赞叹道,“文青的聚集地啊。估计今年这节还蛮有意的,老古板的创新啊。”
“人家要未出版、参赛的新文。你赶紧写点什么呗。昨天主题已经出了,我也一起发你了。”
梅方见宿天水兴致不高,不多打扰,只是最后留了句,“开心点。人是复杂的容器,生活也是。视线永远看着前边。”
“找不到,就当旅游。”梅方鼓劲道,“旅游多好玩啊。”
“挂啦。”
裸露的皮肤黏着潮湿的水汽,宿天水看了眼天边汇聚的水涌来,浪花狂奔如战,翻涌到天上又沉沉落下。
他收回视线,退后两步坐到里圈的石椅上
金宝背着吉他躬身看着立牌,小学生一样大声朗诵,“虎跳崖是峡谷中上段的部分。虎跳峡分为上虎跳,中虎跳、下虎跳东面是玉龙白山和巴哈雪山。峡谷垂直高差3900米,是世界上最深的峡谷之一”
秦鹤桃半蹲着喘气:“闭嘴。”
金宝怒了:“就不。你凭什么!”
秦鹤桃爬的累死,忍不住迁怒,后悔照顾金宝想法而徒步了。
她冷哼,“因为,你听你说话我就想到你唱歌。”
“我靠。爷唱歌怎么啦。”他生气地坐到宿天水旁边的椅子上,拿出吉他,“我就唱。”
“一群不懂音乐的。”
宿天水听着眼睛弯了下,被金宝飞快捕捉,“还有你!你也是个不懂音乐的。”
宿天水垂眼看了一眼,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厚重,之前胖爷挂着他忘了取。
宿天水摘下来趁着金宝两手放在吉他上,飞速挂在他脖子上。
金宝:“干嘛。”
枯黄的狼尾,破洞牛仔膝盖开着孔,宿天水拍手鼓掌,很配。
宿天水站起身,他记仇,反击道:“你也是个非主流。”
“我靠。”金宝也没取,胡乱拨动吉他弦作为报复。
胖爷身体很爽朗,精神地四处走动,从远边的观景台绕了回来。
从卫衣兜里翻出一个相机。
李芙芙把东西塞到包里,四处转悠里一圈回到观景台。
和秦鹤桃坐在石板椅上。
胖爷转头单眯起一只眼,相机对焦观景台内圈,摁动相机咔嚓一声。
李芙芙惊呼:“我还没摆pose。”
秦鹤桃抬眼有气无力,“拍好看点。”
金宝装作不在意拍照,实际上默默抓了下头发。
宿天水低头躲避相机。
照片里,背景是山,旁景是浪,中央几个青年姿势各异,但又格外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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