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婚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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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的第一个月,给我的感觉古怪而甜蜜。
那一个月,鹤年就如一个孩子,总是缠着我,连我这个狐妖,都不得不感叹他体力是真的好,体内就好像有持续不断的动力似的,倒不是我娇弱不受力,而是怕他受不住,所以我的状态并没有太投入。
而人类男子也是真的奇怪,你越是不投入,他便越是卖力,仿佛你不投入,他就很失败似的。于是,为了让他不要太有失败感,我便假装投入,沉浸在欢娱之中,但装着装着,我便弄假成真,真的投入其中了,慢慢体验到了其中的乐趣。
那种感觉比我修炼时取得了进步还要快乐。真正体验到快乐之后,我便开始主动起来,一波还未停息,一波又来侵袭,到这个阶段,鹤年就显出了颓势,有些力不从心了。终于在他一次未能成功之后,我意识到了我要的有点太多,于是开始自我克制起来。
就这样到一个月快过月,我们的关系才找到了平衡,我们的步调越来越一致,这个时候才真正体验到了和谐的快乐,在激情之上,多了一层甜蜜。
满一个月后,鹤年便带我去了他们兄弟三人合办的音乐教坊。
去之前,鹤年跟我说,“娘子,我两位兄长,对你冷淡,让你受委屈了!”
我说,“没所谓,只要你对我好就行。”我说的是真心话。“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娘子,你真是慧眼,竟提前知道我有话跟你说。确实有。如果你能将乐音坊的学生带好,必然能获得我两位哥哥的尊敬,所以,我想让你今日就去乐音坊,他们俩个今天也在,向他们展现展现你的琴艺。”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屑于向他两个哥哥展示什么狗屁琴艺,但是我需要多多出去与人类相处,在外面活动多了,接触的人多了,才有更多机会吸取人类元气,如果鹤年知道我心里的真实想法,绝对会吐血吧。
吃过午饭时,便有仆人驾着华丽的马车,载着我们来到乐音坊。
我下了马车,就看到眼前是一座高大的二层小楼,朱红油漆的大门,大门上方是黑色牌匾,书写着“乐音坊”三个金色大字。里面传来一个先生的讲课声,还有很多人的呼吸声,听呼吸,里面大概有二十四五个人。
鹤年走上前,抓住黄铜门环,轻轻叩了叩,不一会儿便有一个中年女人打开了门,“三坊主、夫人,过来啦,快请进。”
我跟着鹤年跨过一个广阔的院子,进入一间很大的教室,台上坐着一个白须老先生,正在弹奏古筝《平沙落雁》,弹一会儿,便停下来讲解一会儿,很明显是在拆解这支曲子,下面的二十几个学生也跟着一段一段的弹,学生里有男有女。
那老先生的曲子弹得勉强还行,以人类的眼光来看,算得上是高手了。至于那二十几个学生,水平只能说刚刚会弹而已,或许用人类的眼光来看,已达到了小有所成的地步了吧。没有办法,对音乐的感悟、对乐音细节的辨识以及手指的灵活,人类不可能跟狐妖相比的。
两个穿着青色长袍的人则坐在一边,在观摩学生们上课。这两人正是鹤年的两位兄长李龟年与李松年。打从我进门到走到他们身旁,他们对我都视若无睹,只是从鹤年点头打招呼让坐,对于我,仿佛我就是空气一样。
他们的脑子里的画面让我很不高兴,他们脑子里都是惊叹与疑问,“鹤年怎么把她带来了?”“不会真的让她来做先生吧?”“一个娼门女能有多高水平!”
我脸上含着笑,没有说什么,我只想对他们说,待会儿你俩就等着惊掉下巴吧。
鹤年暗中捏了捏我的手背,暗示我别生气,并给我也让出了一把椅子。
等那白须老先生授完课,鹤年便领着我走到讲台前,冲老先生跟前恭敬地一抱拳,说道,“许老先生,辛苦了!”
白须老先生含着笑道,“三坊主客气了,我岁数大了,能来教教孩子们,也是件开心的事情。”
鹤年又奉承了许老先生几句,转而说道,“内人青丘,爱习古筝,望老先生指点一二。”
我赶忙向老头子施礼,“久闻许老先生大名,若能幸获指教,三生有幸!”
“哦,哈哈哈哈,夫人太客气了。”许老先生愉快地走下讲台,让我过去弹讲台上的古筝。
我走上讲台,坐下来,便开始弹奏,美妙的音符便开始上空间里流淌。虽然同样是巜平沙落雁》,但听起来却别有一种况味。
李龟年与李松年,脸上原先的淡漠慢慢不见了,被惊讶所取代。他们的脑海里浮现出寂美的场景,灰白色的河滩上,飞过来三两只灰色的大雁,然后一只只卧在沙滩上,身体相互紧紧地挨在一处,在它们身旁是一汪泛着月光的蓝色湖水,湖水里一只硕大的月亮,风儿吹过,湖里的月亮仿佛长出了白色的细碎鳞片,每一块鳞片都像一只闪着微光的眼睛。
在这空旷而近于空无的场景,却带给人的心灵巨大的宁静力量,能消融人心里所有俗世的不悦与纠缠,可以一下子跳脱出尘世,获得片刻心底真正的宁静,又仿佛听的人自己已化成了湖中的明月,化成了湖水,花成了大雁,这种与天地万物融入一体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
这种感觉在李龟年与李松年是从未有过的经历,他们第一次体验到了音乐带给他们的巨大力量——虽然理论上他们从来就知道音乐能净化人的心灵,但是却从来没有切身感受过,但是这一次他们却切身体会到了,内心里怎么能不震惊!
许老先生也陷入了音乐营造出的意境之中,脸上显出无比陶醉的表情,他脑中浮现的场景与李龟年与李松年想象的基本一致,不过要比这兄弟两人的场景更近于空无,色泽也更为纯粹,白色的成份更多。
至于李鹤年,他的感受则与两位哥哥更为相近,感受到了一种心旷神怡。
至于留在现场没有离开的十多个学生,他们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与音乐意境相匹配的场景,不过他们的画面色彩比较饱满,青绿色的成份远远大于白与灰。
我一边弹奏,一边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这些人的反应全在我的意料之中,随着最后一声悠扬的琴音结束,我缓缓站起身,朝许老先生鞠躬,“献丑了,献丑了,望老先生切莫见笑。”
在我讲完话后,许老先生还没有完全醒过神来,迟疑了一会儿眼球才转动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往讲台上走了一步,扶住我的双手,“夫人夫人不能如此,不能如此说,小老儿承受不起,夫人这乐音小老儿只能是高山仰止。”说完之后似乎意识到了他的行为有些失礼,迅速后退一步放开了我的手。
要知道唐朝风气虽然开放,但还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他一个大男人碰别人妻子的手,那可是大大的失礼。好在鹤年了解许老先生的为人,否则凭此就可以告他非礼□□。
我则假装高兴,喜笑颜开,“多谢老先生谬赞,多谢老先生谬赞。”说罢深深地朝老先生拜了拜。
许老头果不其然地,再次想来扶我手不让我拜,考虑到礼节,伸出了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然后同步向我拜。
鹤年连忙过来扶住许老头,“许老,您这是干嘛,她这么年轻,怎么受得起您一拜,您老就快住了吧。”好不容易才拉住了老头再拜。
“您这夫人不得了啊,多之前听坊间流传,还以为不过是捕风捉影附会之语,相不到,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不要说我的技艺了,就是我的老师,都远远不能比,敢问贵夫人师从何人?”
鹤年说,“她呀,就是家学渊源,也没学什么名师,她家在姑苏也不是传说中的音乐世家,就是一个小富人家而已。”这些话是我与他早就统一好的说辞,意在隐瞒我的娼门身份,如果将我的身世编得太高大上,又怕真的有人去调查露馅,所以就编了个小富人家的身世。
许老头听过后,脸上先是显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稍后又释然,说道,“哦……也对,也对,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对我等平庸之辈而言,师门传承最为重要,而对于尊夫人这类天纵之材而言,师门反而变得不那么重要的!”老头一边抚须,一边激动地说,像是在冲鹤年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对于老头子的这几句吹捧,我是真的没什么感觉,不是我心性平淡,而是我知道狐妖在这一方面的优势,对人类来说,确实如他所说的“天纵之材”了,他只不过说出实情,没什么可高兴的。
“老先生,您这就说得太抬举她了,她不过是弹着玩,哪里受得住您这样抬举。”鹤年嘴上这样说,其实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如果他有尾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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