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贱婢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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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史承恩谈好营救计划之后,我与鹤年便退了出去。
目送我们离开的史承恩,一扫最初的无望,眼神里绽放出鲜活的神色,与先前判若两人。
人类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只要一点点小小的希望,就能让他们脱胎换骨,改头换面。有时候,他们坚强得难以想象。有时候,又脆弱得难以相信。
我们步出御马监,朝长安城中走去,如一对出游归来的富家子。走至没有人烟处,我们便迈开我们的脚步,如一阵风般往前疾驰,快到长安城的南门明德门时,见两个身穿盔甲的守卫举着矛,在左右两扇门边逡巡着,眼睛不停地扫视四周。
我与鹤年现出原型——两只小小的狐狸,迅速地往城墙跑去,由墙根往墙壁爬上去,轻松地爬上墙顶再一跃而下。
只听身后,有一个声音说:“李哥,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
另一个声音说:“是护城河里的鱼跳水吧!我好像也听到了!”说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两人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我们快速奔至安义坊的房舍之中,隐藏其中。正值宵禁中的安义坊,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如果我们关闭狐耳的话,这将是一个只有我们自己的脚步声的黑暗世界。
我们变回人形,由安义坊一路北行,穿过保宁坊、开明坊、兰陵坊,一直来到兴德坊,在这里撞上一个巡夜人,不过幸运的是,这个巡夜人是个耳目失聪的老头,他以为自己不小心撞在了建筑物上。
我们再往右转,路过崇仁坊,来到光宅坊。第一间便是一座盛大壮丽的府邸,门前两盏巨大的红色灯笼,上面写着同样的一个字:郭,这两盏灯笼耀武扬威地晃动着,似乎暗示着金吾将军郭曙的光辉气焰。
门上一块大大的铜匾,上书三个有力的金质大字:将军府。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在史承恩的大脑中,我们早已得知那个抢占其妻子的武将便是郭曙,因为其父郭子仪平定安史之乱有辅国之公,新帝唐肃宗为拉拢郭子仪,便将皇宫禁卫军全部交给郭子仪的第七子郭曙,以示新帝对郭氏子弟的信任。
这将军府不仅府门比一般大臣府邸雄伟高大,院墙也要高出许多,足足有四五人高,墙头上还爬满了带剌的藤蔓,这个对我来说问题不大,但对鹤年来说,会有点问题——鹤年目前的修为不够,灵力不足以让他跳过带剌的藤蔓,再加上体内元气缺乏,要跃过鲜非易事。
鹤年望着我担忧的眼神,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不必为他担心,可以让他试一试。
我坚决阻止,“救人,不急于一时,此地离平康坊不远,那里恶人众多,先补充你的元气再说。”我冲鹤年地说。
于是,我们先向南而行,跨过两坊一街,便来到平康坊。
平康坊街道两边的屋子甚是热闹,各个赌坊里皆是生意红火。我们走进隆兴赌坊,里面灯火通明,赌徒们狂热的叫唤着,里面乌烟瘴气,汗味与各种莫名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让我差点打出喷嚏,强行压制才憋了回去。相对而言,鹤年比我更能适应这种场合,至少没看出他生理上有什么不适。
我们挤进人群,没有一个人将目光朝我们多瞅一眼,仿佛我们是透明人一般。
只见人群中央是两只斗鸡,它们正静默相向,仿佛两个高手对决,谁都不肯轻易出手,以免露出破绽,都在等待时机,一招破敌。
鹤年看都不看这两只鸡,而是不断地扫视着人群,寻找下口的机会,很明显他也不喜欢处在人类的包围中,只想快点结束离去。
我扫视着周围的赌徒,如何才能找到他们中的大恶之人呢?就在我思考这个问题时,在每个人的头顶突然浮现出一圈微光,那个胖子头上的光圈状如白云,洁白柔和,那个侏儒头上也如此,那个洁白无须的瘦高个头上顶着一圈黑光,眼神中隐隐有一股杀气,我将思绪投入他的脑海。
看到的是一个恐惧的少女,她不停地奔跑着,画面不停地抖动着,然后我看到她倒在草丛上,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地撕烂,一阵愉快的颤栗之后,那少女赤身裸体地爬起来,往前方逃去,然后画面又再次抖动起来,我能感觉到这黑光圈男子内心的愤怒,再然后,我看到溅起的血水,喷在草丛上,那少女的头孤伶伶地落在地上,两只眼睛大睁着,眼球里映着那黑光圈男子欢乐变形的笑脸。
我已明白了所有邪恶的情节:这个黑光圈男子是一个采花大盗,不仅如此,他还将采过的花折断,并从这个过程中,他能感受到巨大的快乐,这种杀人的快乐甚至超越了菜花带给他的快乐。
我为这个人的邪恶罪行而愤怒,同时,也为我的新能力而惊讶——通过看那些人头上的光圈,我便可以识别人的善恶,善者头上的光圈为白色,恶者头上的光圈为黑色,拥有了这项新能力,就不必再为吸食恶人的元气而犯愁了。
不用说,这是霍小玉的元丹进入我体内后引发的又一项新技能,我不知道还有多少新能力等着我去发现,我迷恋这种发现的旅程。迷恋归迷恋,此刻最重要是让鹤年吸食元气,赶快去救史承恩的妻子与儿子。
我轻轻捏了捏鹤年的手,并示意他去看那位黑光圈男子。我通过眼神向那黑光圈男子投去我的灵力,在那黑光圈男子望向我的时候,眼神呆滞无光——他已经被我魅惑,我牵着鹤年的手走出去,一边走一边冲着黑光圈男子娇笑。
此时,在黑光圈男子的眼中看到的是这样的情形: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正冲他娇笑着,示意他快点跟上,这可是天上掉下的艳遇啊,常人想都不敢想。
他一步步跟上我们,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鹤年张开口,黑光圈男子看到一张毛绒绒的脸,内心充满恐惧,但一切都晚了——他抬不动脚,也叫不出声,相反地,他躁动的灵魂获得了某种神秘的平静,一股股元气从他的口口流入鹤年的口中。
我无法知道,鹤年在吸食元气的过程中,会看到黑光圈男子什么样的人生故事,但对这些故事,我丝毫没有好奇心,我只盼着快点结束。
在鹤年终于结束吸食时,他没有显露任何感情来——这正是他与我的不同,我会深深地去体味被吸食者的人生,并且情绪会受他们的故事所影响;而鹤年似乎从不去品味那些故事,情绪更谈不上受到影响。
从理性上而言,我知道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但从感性上而言,我觉得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也太过冷酷无情了,无情到可怕。不过这也恰恰是我喜欢鹤年的地方,如果他跟我一模一样,我还会如此爱慕他吗?一只狐还有必要爱慕一只与他一模一样的同类吗?
“青青,走吧!”鹤年并没有因我的迟疑而不悦,或者,他知道我心中的想法!
我们搬起尸体,抛入河中,望着尸体随河漂去,我们也转身离开,往光宅坊走去。明天早上,一个在河流下游洗衣的村妇将会发现这个“溺水者”。
再次踏上光宅坊,来到将军府院墙下,鹤年双手双脚同时使力,向墙头爬去,快触到剌藤时,他双手一使劲,一个腾空翻,便跃过墙头,进入院内,很明显,新鲜的元气给予鹤年充沛的力量。我也紧随其后跃入院内。
隐隐听到门房里有人转动身体的声音,我跟鹤年都屏住了呼吸,所幸,只此一声便进入安静之中,看来门房守夜人只是动了下身体又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跟鹤年轻迈双脚,向内院走去,同时启动狐耳,希望通过空气中收获来的信息,能判定出史承恩妻子的位置。我们聆听了很久,才找到了目标,在一个女人的思绪里,反反复复地出现史承恩的脸庞。我们向这个女人走去——很明显这个女人必定是史承恩的妻子阿史那珊。
穿过一扇月门,进入一处静雅的小院,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双手拿着一件童衣出神,身后站着一个提着纸灯的丫鬟。
那坐于台阶上的女子,脑中不停流转的是一个孩子的脸庞——这个小脸庞在史承恩的脑海中也不停地涌现——这脸庞必定是史承恩的儿子无疑,这女子必是史承恩的妻子阿史那珊了。
虽然心情着急,但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和阿史那珊单独相处的机会,取得她的信任,吞下假死的丹药。我们躲在一株桂花树后,观察着这主仆二人。
那丫鬟说:“夫人,夜已凉透,露水已至,请快快回房休息吧!”
阿史那珊瞪了那丫鬟一眼:“谁是你家夫人,你若再多言,休怪我不客气!”
那丫鬟扑通跪下,口中说道:“贱婢知罪,请姐姐息怒,贱婢深知姐姐心中的苦恼,但人在屋檐下,焉得不低头。姐姐若低得头来,或许还有母子团圆的一天……”
“贱婢闭嘴!”阿史那珊再次喝斥,并一脚喝在那丫鬟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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