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何潇潇又开始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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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恩师都没告你们抄袭,你花楼居然还自己往墙上撞?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抄袭了我恩师吗?”王林可能是刚接到消息,匆忙从门外进来,挡在宁海泽身前。
林若儿往阿若身边凑了凑,低声道:“看样子他们是早找好了说辞,打算死不认账了。”
紫苏觉得谈判什么的太浪费时间了,而且也根本没必要,什么事不能靠武力解决?
于是她也靠近过来,眼观八方一边盘算着一边低声道:“都是些文弱书生,我一个人就能全撂倒,要不要直接把这老匹夫抓了?跟这种衣冠禽兽有什么好讲理的。”
看来她是以为阿若带她来就是让她打架抓人的,她低笑一声道:“抓他干什么?再等等,那位应该快到了。”
紫苏不知道还有谁,疑惑的看她一眼,她没回答,而是对王林道:“依我看,这事儿你也不能置身事外吧?八成这馊主意就是你出的。为了打垮花楼,真是辛苦你们了,对不住对不住。”
她朝他们很是歉意的拱拱手。
王林气的火往上撞,“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恩师诬陷你吗?我恩师高风亮节胸襟宽广,怎么可能做出这班卑鄙无耻下流之事?!”
那白嫩少年拉住他袍袖劝道:“大师兄息怒,这之间恐怕有什么误会,还是说开了解释清楚的好。”
他甩开他的手,转头对他劈头盖脸一通怒骂:“有什么误会?就是她花楼恶人先告状!你是琴瑟阁的人还是花楼的人,怎么一直帮她们说话,还想反了不成!”
少年讪讪的闭了嘴,看样子是懒得理会他了。
他当然也不相信自己师父会是那样的人,只是觉得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呢?非要这样大喊大叫,站在门口让别人看笑话吗?未免有失琴瑟阁的格调。
但这个大师兄的人品从来都没什么好评,他提醒一次也是仁至义尽了,他若不听也怨不得自己。如此想着,他退到了宁海泽身后,不再过问也不再出言。
紫苏特意看了宁海泽一眼,果然见他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不知道是因为王林的言辞还是不满他对那少年的态度。
阿若笑笑,“是我污蔑你们,还是你们污蔑我,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就不必再做争辩,稍后自见分晓。”
见她笑得成竹在胸,王林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她但笑不语。
什么意思?当然是有证据的意思,不然她会啥证据都没有她就来挑事儿,她又不傻!闲着没事跑这来闹腾,还不是为了吸引注意力给他抓人的机会?算计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她正低头合计着,门外忽然气喘吁吁跑进来一个小厮,在王林面前堪堪刹住脚,惊慌失措道:“王、王少爷,不好了!”
王林一看,是烟雨楼的小厮,斥责道:“什么事毛毛躁躁的?”
小厮喘了两口气,急切道:“郑、郑、郑、”
“郑什么郑?”他一脚踹在小厮肚子上,把小厮踹的跌倒在地,“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
小厮捂着肚子直打滚,带着哭腔道:“郑少爷来了!”
王林倒是没太大反应,毕竟早就料到了。花楼是罗名堂旗下的,郑乾又跟花楼走的近,出了事儿他代表罗名堂出面也是正常。
“郑少爷来了就来了,你至于吓成至于吗?瞧你那点出息!”
小厮惶恐道:“不止!郑少爷还带了常青来!”
这回王林可有些慌了。
“你说什么?他怎么带了常青?”
常青不应该在烟雨楼藏着吗?他不是母亲去世回老家奔丧了吗?难道事情暴露了?
怎么可能?做的这么隐蔽是怎么发现的?而且背后不是还有那位“大人物”,她都没能阻拦下来吗?
还没等那小厮答话,院子门口响起一个人似笑非笑的声音,“这不是看一姐来的太急,怕你们没时间串供,特意给你送来了么。”
郑乾迈步进来,身后拂笑推搡着常青。
王林低声咒骂:“烟雨楼出了事儿怎么没有人提前告知我?养你们这帮饭桶干什么吃的!”
小厮捂着肚子爬起来,站在一边甚觉委屈,“小的要来通报了,被郑少爷逮住了,郑少爷把小的和常青一起带到了门外才把小的踹进来通报啊!”
王林听罢怒不可遏,“好你个郑乾,你戏弄我!”
“又如何?”他无所谓的笑笑,来到阿若把后腰上别的折扇拿下来,在手里挽了两个花,懒散道:“以前我也就是觉得音律大师宁海泽冥顽不化墨守成规,但好歹还是天绍国乐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即便这几年郑郎才尽不能作曲,那数百门生也算将这一行业发扬光大,怎么说少不了后代歌功颂德。但我万万没想到,宁老先生居然也有鬼迷心窍利欲熏心的一天,六十多岁的人,到最后弄了个晚节不保,宁老先生,值得吗?”
就算阿若的音乐掀起热潮,阿若成为新纪元,那也不能磨灭他宁海泽为天绍国、为这个时代做出的贡献,哪怕他以后隐居避世,那也是一代伟人,何必这样自毁前程?
宁海泽没说话,倒是王林跳出来叫嚣道:“郑少爷,虽然你身份尊贵,但这种事也不能随便说吧?恩师他历尽辛苦创作出来的东西被你们抢了恩师都没说什么,你们还反咬一口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罗名堂生意遍布大郑南北,名声也好,且不说不差花楼这几个钱,就单是名声也败坏不起吧?敢问一句,花楼做出这等事,罗名堂少东家可知晓?”
他这话说的还有鼻子有眼,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紫苏这暴脾气就上来了,撸袖子往前上,“你他娘的说谎草稿都不打,”她把嘴里大葱淬到一边,“跟你废什么话,就直接两巴掌扇嘴巴子上牙都给你打掉,让你话多!”
她抡胳膊就要揍,林若儿吓了一跳。这本来是就是他们抄袭,人证物证都有,想抵赖就基本不可能的,一会儿两边对质黑白分明,要是这时候紫苏先动手把人打了,那才是花楼没理了。
阿若也不可能看着她打人,忙把她的拳头拦住,“别动手,有话说话有理讲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真相就在那摆着,怕什么?”
她拦下了紫苏后看了宁海泽一眼,“你还不承认是吧?好,这常青不是带来了么,让他说。”
常青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头上扎着青头巾,一身青竹衫,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阿若一点他名吓得一哆嗦,被拂笑往前推了一把,“问你话呢,说!”
“说、说、说什么?”他躬着身子看看他又看看阿若。
郑乾道:“当然是让你说为什么假装死了母亲辞职回乡,然而实际上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你就从头说起吧。”
“这……”他眼神往王林那边一瞟,郑乾不紧不慢道:“你要是敢跟我扯谎,你知道我郑家的势力,什么下场自己掂量着点!”
王林的家世绝对算好的了,一般人惹不起,但跟郑乾比起来那就逊色太多了,一开始王林找到他让他从花楼往外偷东西他就没同意,后来又说让他把花楼的东西教给王林,还说事成之后租给他的房子就送给他了,另外再给他五十两银子,足够他下半辈子过活的了。
本来他还有疑虑,这事儿要是让郑乾知道了还得了?但王林跟他说他们背后也有个大人物,地位、能力不比郑乾差,这事儿是那个大人物下的命令,既然已经找上他常青,他也知道了这个计划,如果不做,那恐怕就会被灭口。禀报郑乾举报王林也不行,王林说已经安插了眼线监视他,这事儿他要是敢透露出去,那左右逃不过一个死。
常青一听,明白这是两个上头的大人物互掐呢,他就一个炮灰,虽然不明白这事儿是怎么牵扯到乐界的,但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有硬着头皮干。
现在他被推到中间,王林警告他不许说,郑乾逼着他说实话,他左右为难。
阿若对拂笑道:“把院门关上。”
拂笑把大开的两扇院门关上,一回头就听见阿若问郑乾:“我要是弄死个老百姓,你能摆平吗?”
常青的脸当时就白了。
郑乾笑道:“别说弄死一个百姓,三品以下的官你就是弄死一个也无伤大雅。”
其实他说的纯属胡闹,这要是以前的郑家,算计个一品大员也不在话下,可现在郑家风口浪尖上,生怕被人抓住把柄,那些人就得借题发挥置郑家于死地。
不过他这话也得看怎么说,郑家是不能出面,但他郑乾可以暗地里动手脚,就想涣王那样……
当然,一个常青还不足以他出手。
阿若摩拳擦掌,“既然你死了也就是白死,那我看也别麻烦你背后的人灭口了,我代劳吧。”
常青吓得都跪下了,“我错了!我说!我都说!”
他刚要交代,王林突然道:“慢着!”
看来再不说是不行了,虽然背后的人告诉他这个筹码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他也知道这个筹码用不好会给自己惹来祸事,但现在看来不用是不行了,要真让阿若把人给杀了,这门一关琴瑟阁死个人,怎么都说不清。
而且且不说郑家,就罗名堂的赵羿那人脉也广的很,按照一姐这睚眦必报的泼辣行径,不把人命案子推到琴瑟阁头上是绝不会罢休的。
他道:“一姐,你我借一步说话。”
阿若还没表态,紫苏先挡在她面前了,郑乾一把将她拽到一边,自己站在阿若身边,“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
王林不理会他,只看阿若。
阿若道:“好。”
她跟王林朝里面走,郑乾还要跟随,阿若道:“你回去吧,他不是我的对手。”
王林好歹也会三脚猫的功夫,被她说的好像手无缚鸡之力一样,当即不满的瞪她一眼。
郑乾一想也是,阿若的功夫刁钻很辣,不是武林高手还真未必是她的对手,王林还不够她一把捏的,便也就放心回去了。
他走了,王林带阿若走过一个垂花门,对她道:“这件事我本不想说的,但你既然做到了这个地步,我觉得我是不能再隐瞒了。比我各取所需,我为你保守秘密,你把常青放了,抄袭这件事我也劝你认了吧,得不偿失,你看如何?”
阿若纳闷道:“什么秘密?我有什么秘密需要你替我保守?”
王林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知道你就是阿若,也知道你没失忆,但我可从来没往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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