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宠妃x圣僧（完）

整个游园过程中，几乎都是拓拔赦和静真大师在说话，你就如同陪衬一般走在后面。

        不知道是哪来的兔子，突然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吓得你差点倒在地上。

        快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你有些悲哀。

        唉，拓拔赦肯定不会救你了。变丑了，不知道拓拔赦门口的小太监会不会答应自己啊？

        可是出人意料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当你抬头望去，那貌若好女的静真大师正立在你的面前，而他的手，正搭在你的……衣服上？嗯，真是非常克制了。

        “多谢静真大师。”只是拉到衣袖，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必。”静真大师将手放了回去。

        可惜你的眼神不太好。

        如果仔细看的话，那如削葱根的指尖正微微颤抖着。

        接着，拓拔赦便找了借口离开了。

        你本来也想走，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让静真大师一个人在这里还是不太礼貌。

        或许是因为少数民族政权的缘故，这里的风俗并不拘谨，也不死板。即使是后妃，依然有和外男见面的权利。

        “静真大师是多久学佛法的？”你一边赏着荷花一边问静真大师。

        “七岁。”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静真并不如一见面的时候那般清冷淡雅，反而多了点世俗的柔和。“娘娘是多久入宫的呢？”

        “十五岁。”你轻轻的笑了起来，“我入宫的时候，陛下还没打中原呢。”

        “是这样啊……”静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只不过转瞬即逝，“娘娘真是德才兼备。”

        你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评价，只能打打哈欠。

        接下来的路程里，静真表现得非常温和，他就像你以前见过的无数个僧人一样，温和且让人亲近，而不是你刚见的时候——你刚见的时候，静真就如水里的月亮一般。

        一直到御花园走完，你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身份，想着静真也应该有事，便说道：“静真大师，我让婢女送您回去吧。不知道陛下安排在哪？”

        “禅香寺。”静真朝你施礼，“多谢娘娘。”

        静真虽是在禅香寺里居住，可他出门的时间不多，也不怎么和别人接触。听人说，他每日早起便开始吃斋念佛，钻研佛法，一刻也不敢松懈。

        不知道怎么的，你便起了好奇心思。

        就如此刻，你坐在静真的面前。

        “娘娘是有什么疑惑吗？”静真的眼睛很好看，像清澈的湖水般，你甚至在里面看到你的身影。

        “静真。”你本就是不是什么有世俗法规的人，“你觉得陛下喜欢我吗？”

        “这。”静真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觉得不喜欢。”你痴痴地笑了起来，“不过我早就想走了。”

        “娘娘可是说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静真看起来竟然有些高兴。

        “是呢。”你第一次觉得，这个光头僧人还能长得这么俊美，心情也好了不少，“我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了。——话说回来，这两个月，我可以多来禅香寺坐坐吗？”

        “自然可以。娘娘。”静真再一次换成了虔诚的表情。

        从那次之后，你便时常去找静真。

        他很不一样。

        静真是你见过最有学识的男子。

        你虽是世家出身，可你是将军之女，哪怕被逼着学了几年的琴棋书画，也不如楚弱水精通。后来从家里来到皇宫，你更是成了软骨头，只怕你连琴的琴谱都记不得了，更别说弯弓射箭了。

        像你这般才华平庸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家世，怎么能入皇宫呢？

        可是静真却很温和。

        他似乎无所不知。

        你有的时候也会偷偷笑。

        不过更令你感到心动的是，某个大雨倾盆的下午，静真诵读经书，而你就坐在他的身边。

        静真对你说到：“娘娘，雨落了。”

        你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去。

        朦胧里，静真的脸变得十分具有美感，宛若你数年前在寺庙看过的桃花般，透露出浓浓的风俗味。

        “娘娘，雨季不再来。”

        静真对你笑了笑。

        而你则是瞳孔放大。

        因为，“雨季不再来”，是你幼年时最喜欢的几个字，你总是念着雨季不再来，这样就可以出去玩了——直到你被迫嫁给拓拔赦，而不得不关在阁楼里学琴棋书画。

        你想要去质问静真，可是他的檀香味冲进了你的鼻腔，冲进了你的脑袋，你几乎是虔诚的看着他：“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娘娘，我会帮你的。”

        他还是那么温柔的看着你攥着他的手。

        而你，却不知道，你的语气有多么的依赖。

        终于，机会到了。

        拓拔赦囚禁了楚弱水。而你也找到机会和静真跑了出去。

        看着宫外的繁华，你第一次觉得如此的轻松，想要和静真谈谈的你的欢乐。

        “静真，真是太好了！”你很开心的笑着，“你要去哪里呢？”

        “娘娘，我跟着你走。”他眼底的执着让你发愣。

        “可是……我要去找我的竹马。”你说话莫名有些害怕，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是吗？娘娘可没告诉我啊。”静真慢慢的朝你走过来，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帕子，“要是告诉我的话——”

        “我、绝、不、会、带、你、走！”

        那块帕子死死的捂着你的嘴，你看到眼前俊美的男子的表情逐渐扭曲，甚至是疯狂。

        而你，也彻底的晕了过去。

        “静真，你要对我做什么呢？”你虽然心里害怕，可是看到眼前穿着袈裟念佛经的静真，又产生了一种淡定。

        闻着空气里的檀香味，你莫名觉得安心。

        “娘娘。”静真朝你走过来，“娘娘和我在一起吧。”

        “什么！”看着你瞪大的眼睛，静真觉得很好笑。

        “娘娘不是喜欢僧人吗？”静真像小孩子般的闻着你，“十年前你可是对我说过的。”

        十年前……

        眼前的静真，和十年前你最后一次去寺庙的记忆里的人不断重合。

        那是个俊美的，穿着破烂的小孩。

        你看着他的脸，对他说：“你去寺庙讨点吃的吧，也可以做僧人。”

        小孩看了你好久，然后问道：“僧人很好吗？”

        “是呀。僧人很伟大的。”

        可是，就算他是真的为了你，这算什么理由！

        “娘娘，是你先说的。”静真像小狗般走在你的身旁，他的味道太好闻了，让你几乎忘记了要反抗他，“你怎么能抛弃我呢……小时候，你的猫狗都是我捉到呢。”

        “什么……”你说不出来反抗的话，你被香味安抚得发晕，“那些猫猫狗狗，都是你抓给我的？”

        “是呀。”静真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娘娘，我们在一起吧。”

        “好……”

        不，不好！

        为什么身体不受你的控制！

        你看着静真欣喜若狂的表情，你的瞳孔不断的扩大，却说不出任何反抗的话。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在静真的强迫和香味的作用下，你和静真在一起了。

        从小爱刺激的你，头一次感到了恐惧。

        静真拉着你在佛堂面前接吻，甚至是鱼水交融。而你只能任由他摆弄，发出小猫般哭泣或者撒娇的声音。

        可是，静真实在是太懂你的弱点了。

        看到他美若神仙的脸，还有低声下气，无事不讨好，一心一意关心着你的性格。从小缺爱的你，不由自主得沦陷了。

        某一年，听说皇帝拓拔赦立了皇后楚弱水为天后。

        而此刻，静真正拉着你的手，他将你压在佛堂面前，而你柔顺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静真问你：“明珠，拓拔赦是谁？”

        “拓拔赦是皇帝啊。”你早已记不清拓拔赦了，“静真……？”

        “明珠，我真爱你。”静真又朝着你撒娇。

        后来，静真还俗，你和静真去了江南水乡生活。

        即使不需要静真关着你，你也不想出门了。

        “静真，静真？”看着你着急来找他的模样，静真暗喜，却又揽住你的腰。

        静真还是叫静真，你也还是叫沈明珠。

        不过你已经忘记了你是曾经的沈贵妃了。

        至于静真。

        静真环抱着你，看着自己腰间的香囊。

        让自己丧失生育能力换来的香料还不错。至少……静真的眼神又投到你身上。

        至少能将一只爱繁花的鸟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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