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四章：和卡尔玛的交易

“勿忘我！”

        饱含深情的话语从卡尔玛的口中说出，她的手掌轻抚娲苔的面庞，眼中满是深情，现任的卡尔玛已经暂时退出了身体的掌控，转而把身体交给了上任的卡尔玛贾戈立。

        在贾戈立的凝视下，娲苔将抚摸着手指上的戒指。

        虽然这枚戒指她已经佩戴了六十多年，时常像这样抚摸，可从没有那一次像现在这么安心。

        因为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我爱你，贾戈立，”娲苔轻轻说道，声音颤抖但充满喜悦。“我爱你。”

        瞳孔中的绿色微光逐渐变得黯淡的贾戈立回望向娲苔，大拇指擦去娲苔眼角的泪水。

        “谢谢你，娲苔，谢谢你等了我这么多年，但是很抱歉，亲爱的娲苔，我的路途已经结束。”

        贾戈立说到这里，眼瞳中的翡翠色微光彻底消失不见，那种让娲苔感到怀念的眼神也被取而代之。

        “抱歉，娲苔，他不能出来太久，这是卡尔玛们的约定，为了避免某一任卡尔玛留恋世间，借身还魂，所以我们对自己做了约束！”

        卡尔玛的手放了下来，搭着娲苔的肩膀，声音中带着歉意。

        “他只能和你说到这里了！”

        “没什么，是我该谢谢你，毕竟这种事自古难长久！”

        娲苔点了点头，她的喉咙发紧，哽咽着道：“是你给了我和他再见的机会！”

        “没什么，这是我该做的！”

        卡尔玛摇了摇头，表示无碍，娲苔看向了杜克，眼中露出了歉意，“哦，瞧我这记性，我忘了你还有其他的客人！”

        “很抱歉，小伙子，耽搁了你这么多的时间！”

        娲苔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杜克抿了一口酒，笑着道：“没事，没事！”

        能够吃一吃艾欧尼亚之魂的瓜，耽搁点时间算什么，而且杜克也借此机会看明白了很多东西，比如说卡尔玛如何处理自我的意识和其他人格分身的关系。

        要知道，卡尔玛自从艾欧尼亚的远古时期就开始轮回转世，卡尔玛出现的时间甚至要比艾翁伐到帝柳还要早。

        可以追溯到暗裔战争末期，也就是韦鲁斯被封印之前。

        暗裔战争距今可都有三千年的历史了，卡尔玛到底传承了多少代，只有祂自己清楚，而这么多的人格分身全部被保存了下来，势必会出现种种问题的。

        而其他的卡尔玛化身想要抢夺现任的卡尔玛身躯这件事，自然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们做了自我约束。

        前任卡尔玛不能干涉现任的任何事情，除非现任自愿，可这样也有极短的时间限制。

        “我这个糟老太婆也该离开了！”

        娲苔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卡尔玛，卡尔玛却是出言挽留道：“你可以留在长存之殿，毕竟你是他的爱人！”

        “这里也是你的家！”

        “这”

        娲苔露出心动之色，卡尔玛趁热打铁道：“就当是为了他！”

        “好吧，那我就在多留一些时间！”

        娲苔被卡尔玛送出冥想间，卡尔玛呼唤来了专门僧侣去安置娲苔。

        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卡尔玛才再度回到了冥想室内。

        她刚一进门，就看见杜克正望着双龙石壁怔怔出神，时不时的抿一口酒，表情平淡，但是眼中偶尔流露出的情感色彩也让人感到心痛。

        “看起来神明也有自己的烦恼啊！”

        卡尔玛出声惊醒了杜克，杜克回神以后，摆了摆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刚想说话，一个酒嗝不受控制的从体内涌出。

        “嗝！”

        “嘿！”摇了摇头的杜克，放下自己的酒壶，轻声笑道：“哪里有什么烦恼，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你很悲伤？”

        卡尔玛隔空招来一个蒲团放在杜克的面前，她盘腿坐下，和杜克只有一段小臂的位置，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杜克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衣服上的熏香。

        “有吗？”杜克把头一歪，嘴巴大大的咧开，扮了一个鬼脸，吐出意义不明的话语。

        “wubalubadubdub！！”

        杜克挥舞着手臂，哈哈笑道：“哈哈，可没什么能够难得住我！”

        “再者说了，刚刚看到了卡尔玛的过往情史，我现在可是快乐的不得了！”

        杜克嘻笑的同时，卡尔玛的眼中露出一丝同情，她可以看得出来，杜克平静淡然的面容下，暗藏的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孤独和悲伤。

        就像是离群索居的野兽，没有同伴，没有同行者，只有自己一个孤独的走在路上。

        不过既然杜克不想谈，卡尔玛也就不再多问，她叹了口气道：“我也没想到，能够见到娲苔。”

        “说实话，前几年我还在尚赞北部的高山上放羊，可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人人敬仰的圣师！”

        “得到什么必然要失去什么！”

        杜克想要拿起自己的酒壶，可是却缩回了手。

        察觉到了杜克的意图，卡尔玛主动询问。

        “你很喜欢喝酒？”

        “还行吧！”

        “那我让人帮你准备一点梅子酒，前几年酿的，现在开封刚刚好。”

        卡尔玛的声音温婉平静，带着抚愈人心的力量。

        “那就多谢了！”杜克搓了搓自己的脸，旋即开门见山的问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来说说，你这么紧急召唤我来的原因吧！”

        “我可是刚刚找到了两个观测样本，正打算看看瓦斯塔亚和人类两个群体之间的关系的变化，结果那边刚安排好，你就直接给我叫了过来。”

        “事实上，我叫您来是因为现在的局势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已经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您慢慢的观察了！”

        “怎么了？”

        “诺克萨斯人最近忽然增加了兵力，并且采用了一种具有强烈毒性的炸弹，已经袭击了多个行省，现在的局势变得越来越紧张了！”

        “那些诺克萨斯将领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来越激进，他们肆虐过的土地，往往会变成枯萎的荒芜死地，土地之灵遭受重创，民众也因为那种特殊的炸弹遭受了摧残。”

        “前不久，巴鲁鄂行省的无极之乡就遭受了袭击，除了一名叫做易的无极剑道大师以外，再无其他人存活。”

        “不管是剑客，还是民众，全部都死在了那场袭击之中！”

        “无极之乡的山峦和土地也被污染，那片土地上的灵已经全部凋零！

        说到这里，卡尔玛的眼中流露出难以遏制的悲伤，“而这仅仅是诺克萨斯侵略我们的一个小小缩影！”

        “所以，你打算请我出手，直接扼杀这场战争？”

        杜克的手指搭在酒壶上，看着酒壶的他，摩挲着酒壶表面的纹理，声音中带着一丝让卡尔玛感到战栗的冷意。

        “不！”

        卡尔玛摇了摇头，“我是想要请您，来做另一件事。”

        “艾欧尼亚自有我们来守护，我们会为了初生之土而战！”

        “可是我听说，那些僧侣都认为你的想法会使得长存之殿蒙羞，会让艾欧尼亚之魂遭受玷污！”

        杜克的手指绕着酒壶的壶口打转，声音中带着几近冷酷的客观性。

        “没错，他们认为传统不可改变，可若是家国故土，我们所留恋的一切全都在侵略者的铁蹄下化为乌有，那还谈什么传统？”

        卡尔玛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后的艾欧尼亚双龙散发的冷光变得强盛。

        “前人的智慧和感悟固然有用，可是时代已经有所不同了，初生之土在诺克萨斯人踏足这里的第一时间，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和谐与均衡！”

        “所以，我们需要作出改变！”

        卡尔玛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如钢铁般的坚定，杜克挑了挑眉头，嘿笑道：“不错的觉悟！”

        “或许，艾欧尼亚之魂的灵体选择你，就是看到了现如今的变革吧！”

        “那您的意见呢？”

        卡尔玛焦急的看着杜克，杜克抬起头和卡尔玛四目相对，“你想要我做什么？”

        “您是否知道辛德拉的事情？”

        “啧！”杜克咂舌道：“你该不会让我去管她吧？”

        “嗯，我在最近的冥想中，借由万灵的眼睛看到了她的苏醒，她的复苏对于艾欧尼亚而言，或许是一场灾难！”

        “可是那个孩子并没有错。”卡尔玛的眼中闪烁起翡翠色的绿光，“她只是太偏激了，而且她身边的人也没有给过她温暖！”

        “或许，您可以重新引导她的道路！”

        “你是卡尔玛，是天启者，是艾欧尼亚人的精神灯塔，为啥要我去？”

        杜克摊开双手，眼中写满了疑惑，卡尔玛苦笑道：“若是我去的话，那么我们两者第一时间，不是交谈而是战斗，我们战斗的余波回叙会彻底毁掉斐洛尔岛。”

        “而且那个孩子也讨厌艾欧尼亚人！”

        “所以，只能请您出手了！”

        “那应对诺克萨斯人的事情呢？”

        “我会召集各路能人志士，准备对他们的反攻！”

        卡尔玛说到这里，眼中带着决绝，“哪怕是舍弃自我，我也要击退那些诺克萨斯人！”

        “也就是说，你不打算和诺克萨斯人拉扯，打算直接开启最终的决战？”杜克眼皮剧烈的跳动，他没想到，这一任的卡尔玛竟然会有这样的心气。

        “没错，只有这样，才可以一劳永逸！”

        “意思是说，长痛不如短痛喽！”

        杜克露出玩味的笑容，“可是我来这里，是进行观测和记录的，你想要让我去接手辛德拉那个大麻烦，这可超出了我的管辖范围了！”

        “您是打算和我进行交易？”卡尔玛眉头皱起，杜克摊开双手，“怎么，不行吗？”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您会这么的”卡尔玛斟酌词语，可最终还是杜克帮她说了出来，“市侩？”

        “嗯！”

        “只是等价交换而已！”

        杜克一下一下的弹着手指，“你给予我报酬，我回赠你收获！”

        “很公平！”

        “那您想要什么？”

        “希拉娜修道院下的世界符文碎片！”杜克的身体向前倾，眼中带着别样的光，“我只要那个！”


　　(https://www.xblqugex.cc/book_78656424/17474630.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xblqugex.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xblquge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