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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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桥和郁尤被镇魂铃送到一处小镇。
镇魂铃乃是通灵神器,它能将一人过去种种呈现在眼前,叶星桥本想通过它来查看与白家有关的一切,没想到竟然把自己也搭了进来。
“这是梦境。”郁尤看向叶星桥,被吸进这里是他没料到的,“你想玩什么把戏。”
他弯着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叶星桥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连他都抵挡不住,她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
这样想着,那双深邃的眼瞬间染上几许戾色。
叶星桥倒是头一回见郁尤着急,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男人就算拉着脸,也是她见过长得最齐整的。
两人相处不到半天,叶星桥竟不像第一回见面那样怕他,反倒是这会儿见他拧着眉心,有些孩子气。
老槐树下,槐花开得正盛,光束跳过树的遮挡落在郁尤肩上,映衬着一束槐花。
叶星桥笑了。
她伸手替郁尤拂去,指尖触碰上男子宽厚的肩,一下,两下。
郁尤意外地看着她,不耐烦的情绪被对方这小动作三两下弹到不知那个犄角旮旯里,他想要说什么,却屡屡未开口。
叶星桥比他低一截,手搭上他肩要踮踮脚才能够得着,这情景若是叫外人看了去,谁不说一声暧昧。
郁尤被她弄得肩上痒痒的,有些不自在,他突然抓住叶星桥的手,温声说,“想抓影子玩,这可不是时候。”
闻言反应过来,叶星桥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怎么精明一世糊涂一时。
她下意识退后两步,低着头,抓着那只不安分的手,真想给剁了。
“这不是梦境。”她极力转移着话头,“他们看不见我们的,现在咱们就等人出现。”
郁尤见她有些慌张,嘴角微勾,这女子一直给他城府极深的感觉,他一向对事不对人,这会儿竟莫名觉得她就像一池净水,通透明净,让人一眼就能看清她在想什么。
活了二十年,他无时无刻不在黑暗深渊中打转。当下这种没来由的感觉,他不曾感受到过。
男人突然偏头,强迫思绪回笼。
一丝懊悔和烦躁涌上心头,他背着手环视四周,若无其事说,“等白家那东西吗?”
附身包小银的阴魂。
这时,一男一女出现在他们视野当中。
叶星桥望着那女的,一时迟疑,是包小银。
面前的女子面容清秀正值桃李年华,她挽着的男子宠溺地望着她,两人走的急,也不妨他们恩爱。
包小银叫他‘言哥’。
叶星桥一路跟着他们,直到麒麟山庄。
郁尤:“他们来麒麟山庄做什么?”
包小银一路笑着,那男子进了山庄,她就在门外等着,看上去分外欢欣。
半个时辰后,男子带着包袱出了门,身后跟着麒麟山庄的修士。
“师兄,申言无心修道,只想侍奉双亲膝下。”申言望一眼远远等着他的包小银,“小银待我情深,我不想让她再等。”
两人三言两语过后,申言带着包小银离去。
“他叫申言。”叶星桥好像明白了什么,附身在包小银身上的居然是申言。
他如此珍视包小银,为何要杀了她,只因为她最后嫁的人是白平安?
两人一路跟着来到申言家。
包小银像是这里的常客,她刚回家就烧上了饭,申家老两口却不领情。
申言三岁时被送往麒麟山庄,老两口盼望儿子能学得一身本事光耀门楣,现下他擅作主张离开唐门,气的发病。
包小银自小没了爹娘,被申家老两口收养,将他们当作再生父母侍奉。加上她与申言两情相悦,更是亲上加亲,申家父母生了病,她比疼在自己身上都要难受。
“滚出去,白眼狼!”申母打翻包小银端进去的饭菜,刚出锅的白粥泼在女子白皙的腕子上,登时烫出一片水泡,“养你二十年,好心喂了狗。”
在他们眼中,申言不修道全是因为包小银,是她勾引申言娶她,是她让申家没了念头,也是她夺走了他们的好儿子。
“娘!”申言冲进来时包小银正趴在地上收拾,他满是疼惜地望着女子,转而对申母说,“孩儿天生不是修道的料,您不是早就知道,为何还要这样?”
叶星桥好似和他有了共鸣,她知道‘天生不是修道的料’这种折磨。
望着不成器的儿子,申母牙咬的咯咯响,算命先生的话萦绕在她耳畔。
“此子不宜修道,若是逆天而行,必遭横祸。”
对此她不以为然,只当是招摇撞骗的半桶水道士,还是将申言送到麒麟山庄,如今长了二十几年,申家还不是顺风顺水。
“我看你是被这小妖精勾引的分不清黑白。”申母情绪激动,拿起塌上的痰盂砸向申言,“你要是执迷不悟,我们就死给你看!”
申言没躲开,额上的温热顺着下颚淌在地上。
“言哥!”包小银抱住他,“快出去,娘正在气头上,让娘消消气。”
叶星桥气的一巴掌拍在门框上,这老婆子就是存心棒打鸳鸯,光耀门楣的法子千千万万,为何偏要走修道这一条。就算申言离开麒麟山庄,那也不是包小银的错。
“这申言也不算太无用,至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郁尤抱臂靠在树干上,语气轻缓。
“是个有脑子的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吧,难道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叶星桥气不打一处来,嘴总是比脑子快,她想向郁尤解释,对方头也不回跟着申言他们去了。
“苦了你了。”申言给包小银上好药,轻轻吹着她手臂上的烫伤,“我一定说服爹娘,他们一定会接受你的。”
包小银心不在焉,她眼里都是申言头上的伤“你怎么这么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明知道娘在气头上还不躲开。”
申言笑笑,将心爱之人搂在怀里,“我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了,那不是很没用?你放心,等明天我就跟娘好好说,我娶你做申家媳妇,咱们成亲。”
“要是娘不同意呢?”包小银神情五味杂陈,惊喜忧愁各半,“爹娘身体不好,我们……”
申言指腹搭在对方唇上,“小银,你什么时候能好好的为自己想想,等成了亲,你就是申家名正言顺的媳妇。”
顿了顿,又说,“这样我们才能好好孝顺爹娘,不是更好吗。等添了孙儿,他们高兴还来不及。”
月光皎洁,槐花香气袭人,萦绕着痴情儿女,就算有天大的忧愁,在他们眼里也如沧海一粟。
看到此情景,叶星桥心里莫名难过。这样恩爱的一双人,最后却落得那般凄风楚雨。
翌日,包小银再去送饭,申母态度一转往常,对她嘘寒问暖,“小银啊,我跟你爹商量过了,既然言儿无心再去麒麟山庄,也就不再强求,咱们一家好好过日子。”
包小银喜出望外,她抓着申母的手,难掩心中喜悦,“小银一定会好好孝顺爹和您,做一个好媳妇!”
申母脸微微抽搐,旋即恢复正常,微笑着说,“好媳妇。”
“咱们家日子过的紧,你娘家也没人,六礼就算了。场面都不重要,咱们一家人好好吃个饭,你两拜了堂就算结发为夫妻。”
包小银连连点头,昨夜还为这事忧心了一宿,没想到娘能这么想,“言哥是爹娘的好儿子,他离开麒麟山庄,就是为了能好好孝敬二老。”
申母点头,“好了,去告诉言儿吧。”
郁尤长叹一声,\"这老婆子心术不正。\"
叶星桥哪里不知道她的坏水,只是他们如今在申言的过往里,只能目睹灾难的发生。
画面转到申言与包小银成亲当晚。
果真如申母所说,除了在新房门口挂上几块红布,哪里都没有喜结连理的喜气。
申言做好一桌子菜,换上包小银亲手绣的大红吉服,指腹摩擦着绣的明艳生动的槐花,看他眉眼流露的欣喜,好似过了今夜,她就可以和包小银八辈子都能在一起。
“言儿。”申母端着一杯茶,捧到申言跟前,“你看你,忙活一天连口水都没沾,快润润喉。”
申言接过茶杯放在一旁,握住申母的手,“娘,孩儿谢谢你成全我跟小银,小银会是好媳妇。”
“别说了,赶快喝了茶,待会儿要做新郎官。”申母再次将茶送到申言手上。
“别喝!”叶星桥没忍住叫出来,“别喝啊!”
申言喝了茶,继续望着包小银的门,他看过她所有模样,唯独没见过她穿上花钗礼衣,这会儿已经急得等不了。
包小银梳好发,对镜贴上花黄,端端正正坐在塌上,最后为自己盖上一块方巾遮住面容。
她等在里间,申言等在外面。
一炷香后,申母将晕倒过去的申言拖进屋子,她径自走向大门,又去而复返,她走到给儿子布置的新房跟前,用力扯下红布,踩在脚下。
“想嫁言儿,下辈子也不可能。”
她打开门,十几个人进了院子。
“是他!”看到为首的男人,叶星桥什么都明白了。
她无力地蹲下来,眼里有水光打转,连连摇头。
郁尤欲言又止,看着那人进了包小银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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