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诱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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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施龙姑喊别人妖女,裘芷仙只觉好笑,心里更是明白了几分,这位陌生少女口中的少主人,多半是李英琼。
据说李英琼的部分灵识,本是天欲宫尸毗王之女明曼殊。
剑起清吟,裘芷仙一拈剑诀,一双越女剑化成两团白光,击向施龙姑。
施龙姑大怒,双眼一瞪,运起滚滚血雾,天上那少女,彩纱飘飘,不进反退道:“笑话,血神经本就出自天欲宫,你以为对阿鬟会有用吗?”
“那这个呢?”趁着这个名叫阿鬟的少女靠近,施龙姑兜头洒下一片香砂。
裘芷仙大惊,已是来不及提醒,那阿鬟顿时被香砂罩住,身形一滞,惶恐道,“这……这是什么邪物?”
施龙姑狞笑道,“小妹妹,不知你们天欲宫的欲是哪种欲?”
裘芷仙飞上前去支援,那施龙姑却猛然一运功,长发飞散开了,犹如女鬼状。
裘芷仙方才强行穿过风雷禁制,此刻功力尚未全部恢复,一时间竟是被阻隔在外,不得近前。
“我……”阿鬟手中的金环虽还在攻击,眼神却渐渐迷茫,更是看向施龙姑肩头之下那片雪白。
施龙姑又是扔出一把香砂罩住她道:“好看吗?跟着姐姐进去看好吗?”
“我……不……”阿鬟挣扎着,神智尚有一丝清醒。
裘芷仙端没想到阿鬟会这么快就失去理智,施龙姑嘴角抿起一丝得意的笑放缓了攻击,向着洞口缓缓退去,阿鬟竟好似控制不住一般,向着施龙姑靠近。
裘芷仙暗道糟糕,若是入洞,这风雷禁制又要发动,她正要释放度厄仙衣之力强攻,只听一声惨叫。
那阿鬟忽然之间也是扔出一把砂,五彩斑斓,同时手中金环倏忽又分出两个,两环抵挡着施龙姑的九连环,一环直击施龙姑心口。
在两件法宝夹攻之下,施龙姑晃了晃身子,便如断线风筝般折落了下来。
阿鬟在半空收了法宝,又收了施龙姑的香砂,才缓缓降下。
那施龙姑尚未死透,一片血肉模糊中,还在挣扎。
“就让你当个明白鬼吧,合欢莲这种东西,也出自天欲宫,当年,还是杨行慈亲自上天欲宫求取,还给你!”阿鬟或者厉喝一声,将香砂悉数打到施龙姑身上。
施龙姑口中喷出一口血,终是瞪着眼睛咽气了。
裘芷仙在旁见施龙姑如此惨状,心头一凛,对阿鬟起了几分戒心。
阿鬟似是觉察到了裘芷仙的心思,不以为然道,“姑娘怕阿鬟,无非是同情她,姑娘真觉得她值得同情吗?”
想起最初时见到的施龙姑,要说不同情是假的,于是裘芷仙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又想起孔雀城对女子的歧视,裘芷仙不免又多了一分同情。
阿鬟摇头:“血神经是天欲宫的,合欢莲也是天欲宫的,我方才使得恒河神沙更是毒辣,但是姑娘别忘了,姑娘练的摩耶六境也出自天欲宫,在姑娘之前,魏枫娘练过……这路嘛……,都是自己选的,姑娘你说是不是?”
阿鬟说得在道理,可裘芷仙想了想,还是道:“但……多数人练了,还是出了问题。”
“哈。”阿鬟轻笑,走了两步,上下打量裘芷仙道,“阿鬟本以为姑娘是玲珑剔透的人,结果还是迂腐,那些名门正派都没好好研究过这些东西,就将其打入邪魔歪道,所以,也就剩下朱邪赤心、魏枫娘、杨行慈这些怀有鬼胎之人,来天欲宫求取,又怎能怪到这些东西上?”
“那尸毗王为何要将这些东西交给这些人?”听阿鬟这般一说,裘芷仙反是找出了关键因素。
阿鬟回身看了看天海道:“裘芷仙,你是不是被关了很久?这十年间,天欲宫已助段氏立大理国,若没有中原的混乱,我大理怎得一方逍遥,对了,交州那边,红云城也帮吴家抵住了南汉,这下子,三苗到是不用再向中原称臣了。”
裘芷仙默然,原来尸毗王的“有求必应”只为扰乱天下大局,好让自己偏安一隅。
见裘芷仙沉默,阿鬟转了转眼珠,“好了,先不说这些,许多与你有干系的人,现被困在天欲宫,主人想见见你这个六境圆融的摩耶六境修炼者,再考虑要不要放他们出来,你去是不去?”
“谁?是蜀山之人吗?”裘芷仙虽牵挂着师文恭和萧盈,但若蜀山等人有难,她也不能坐视不管。
阿鬟回道:“少主人这一世的父亲,慧开禅师。还有齐灵云、申若兰那些人。”
听这话,裘芷仙不免怀疑,有李英琼在,尸毗王尚且扣留了这些人,自己去了,真能有用?
“怎么?不想去?”阿鬟又道,“若再加上困在天魔池的金蝉和朱梅呢?”
“天魔池。”
阿鬟笑道:“放心,也就他们两人在天魔池,蜀山其他人都很安全,至于慧开禅师,主人备了上好的禅房供他修佛,并未为难,只不许他走罢了。”
无论阿鬟说的是真是假,裘芷仙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更何况,要动起手来,她未必能打赢阿鬟,于是便答应道:“好,我随阿鬟姑娘去,但是阿鬟姑娘可否在路上告诉芷仙详情?还有……”裘芷仙看了眼施龙姑和不远处的毕真真,“让我把她们埋了吧。”
去向苍山洱海,两人从路上而行,接近南楚时,阿鬟带着裘芷仙走入一座无名小山,“裘芷仙,想找你的人不少,楚国马家与你也有恩怨,我只能用天心环起个缩地阵法带你走,正好,同你说说过往之事。”
当即,阿鬟谨慎地抹去一路行踪,又在树林故布疑阵,下了几处禁制,随后才带着裘芷仙来到一处山洞,拿出先前的金环,拈诀施法。
金环中霎时投射出无数古怪符文来,一个阵法正慢慢成形。
“对了,你想先听谁的?”阿鬟问道。
裘芷仙道:“我想知道……众人为何会在天欲宫?”
阿鬟道:“因为主人舍不得少主人送死啊,昔日少主人为了云迦陵独闯金船取宝,身死道消,主人自不会让这事再发生第二次。”
裘芷仙听着糊涂,“这次大家要想闯金船吗?”
阿鬟摇头道:“不,金船先前他们又闯了一次,在主人的帮助下,已安然无恙,这一次是幻波池。”
意外听到幻波池,裘芷仙黯然低头,自己失约,萧盈必然很生气很愤怒吧……
“你和幻波池的那个萧盈很要好吗?”阿鬟见状试探着问。
裘芷仙点点头,阿鬟却突然沉脸,“你可知,萧盈打着为你复仇的旗号,杀了多少人!”
一声质问下,阿鬟突然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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