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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041-美丽的传说


一年的最后一天,和最爱的人一起迎新,最最开心。

        薛然然一大早发来视频电话,表达无尽的想念之情。被窝里的陈楚言被吵醒,满脸笑意,薛然然接着一句“要去滑雪”又匆匆挂断电话。

        陈楚言收到刘思维的消息:

        【一年的最后一天,一定要快乐度过,晚上我卡点送祝福。】觉得有趣,还有人提前报备送祝福的。

        钻在被窝里愉悦地回了一条:

        【你也是。最后一天,好好和家人在一起,珍惜相处的日子。】

        她表情宁静,小伤感在周慕寒的到来后抚平很多。因为一番热闹,没了睡意,想起昨日猛哭,像极了小怨妇,又像极了撒泼的女朋友。

        女朋友?

        陈楚言是周慕寒的女朋友?

        第一次觉得关系真实,窝在被窝脸红心跳。

        “周慕寒是陈楚言的男朋友。”她自言自语了一句忙钻进被窝,半天娇羞地探出脑袋,将被子一角抱在胸前。

        当然,相处也在变得自然。

        周慕寒知道了她的身世,她知道了周慕寒的无父无母,原来都曾悲伤,原来他是孤儿。虽说有一叔叔,但又如何得知照顾有加。

        只觉心疼。

        抬腕看表,六点不到,周慕寒应是还在睡觉,她想用丰盛早餐表达关爱,于是蹑手蹑脚起床,蹑手蹑脚开门,害怕零星动作都可能吵醒男朋友般小心翼翼。

        男朋友?

        这个称呼还有些不习惯。

        陈楚言整理了下衣服去到卫生间,潜意识里害怕撞见,探头探脑地推开卫生间门瞧了又瞧,终于松了口气,看来还没起床。

        简单快速地洗漱一遍,将头发轻轻挽起,系上围裙熟络地熬粥、摊鸡蛋、煎火腿肠、蒸包子,没过很久,一桌丰盛的早餐摆在了桌上。

        她小心解下围裙,偷摸贴着房门听着屋内动静,里面出奇的安静,回看桌子,早餐很快会凉掉。

        她轻轻叩响房门,叫唤了一句:“醒了吗?”

        屋内没有一丝响声。

        再一次轻喊:“可以吃饭了。”回应空荡荡,开始担心。想着会不会出意外?会不会不在?她轻轻推门进去,床上的人儿正睡得极香,悬着的心放下。

        走近,瞧着俊脸放松安详,意外连睡觉都如此好看。那剑眉英气逼人却和善,那微翘浓密睫毛如精灵又似守护神,还有那鼻梁,那嘴唇,所有的一切都显得迷人。

        她挪不开一点点视线。

        理智告诉不可偷看,逼着将视线挪到旁的桌子,内心做着艰难的斗争,为什么不可以看?他是男朋友,女朋友看一眼男朋友睡觉并不过分的。

        她给自己勇气。

        将视线瞬移到俊脸上,想象着他是否做着美梦,美梦里有没有出现她的身影,却发现睫毛下的大眼正瞧着自己。

        那眨巴的眼睛带着惺忪迷人,笑意里带一点神秘和挑逗,很勾人、很难以捉摸又神往。

        陈楚言尴尬地打招呼:“早安。”不想误会,忙解释,“那个,我是想叫你起床,但是你一直没反应,我是怕你有什么事情或者可能出去了,我不放心所以才进来的。”她像是不快点说完他会不听,又像是不快点说会失去机会,解释得很流利,语速也很快。

        周慕寒笑看着不说话。

        她被看得不自在,继续找理由解释着行为,“我真的是担心,我怕你万一生病了还是怎么样,你别误会。”

        她说话都慌张了。

        “误会什么?”周慕寒一脸单纯。

        “误会什么?就是误会……那个……”陈楚言结结巴巴地找着说辞,“误会我那个”有非分之想。

        周慕寒看她又急又害羞又单纯,装无辜:“你再不出去,我可有非分之想了。”

        陈楚言被看穿心思,不分辨词义,“什么非分之想?那是你不是我。”

        周慕寒显出委屈,“对呀,我说的就是我,我怕我有非分之想。”

        她愣了几秒,才发现周慕寒故意的,红着脸将拳头打了过去,打在那软软的被子上,说:“你怎么这样,早知道不叫你了。”

        就要逃离现场。

        周慕寒一把拉住,“哎呀,不生气不生气。”认错。

        她被一拉重心不稳,上身整个压在被子上动弹不得,抬头看见放大版的诱人双唇,不知道如何是好。

        周慕寒也觉出尴尬,想着才刚自在的关系这下又不自在了,可此刻有些享受,轻咳一声说:“那个,我起床了。”

        不舍地松开她的手腕。

        陈楚言终得解放。

        她立马站起,背对着说:“那你快洗漱吧,我先出去了。”身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慕寒还想说“早安”又笑着摇头,神清气爽的起床洗漱一番走出卫生间,在看到满满的爱心早点,心里升起无穷暖意。

        “快坐下吃早餐。”陈楚言正在盛粥,刚才的一幕好像已经忘记。

        “怎么那么早起来?不多睡会吗?”

        “早上然然发来视频电话,聊过后,我就睡不着了。”说着又盛出一碗。

        “哦,那她一定说非常想你的。”周慕寒接过她手里的粥说。

        陈楚言意外,“你怎么知道,然然还真这么说。”

        “这不意外,”他想起请吃饭那次,薛然然的活泼,还有看到他们餐桌上的表现偷摸出去的可爱表情,“这姑娘识大体。”

        “识大体?”

        “没什么,吃饭吃饭。”他将粥放于桌上心想:绝对不告诉你真相。

        陈楚言倒也没追过,坐到他对面:“快吃吧,好像都凉了,要不要热一热?”

        “不用,配上热乎乎的粥,刚刚好。”他夹了根火腿肠往嘴里塞,满口的肉香扑鼻而来,更是充盈着整个味蕾。

        陈楚言听他说不用,也不再强求,她拿起勺子舀了口粥入喉,米粒的香气浓郁,幸福感瞬间满满。

        周慕寒坐在对面:“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仿若丈夫般,说:“好像已经一起吃了很多年的感觉,而且你做的这些是我最喜欢的。”

        陈楚言装出淡定:“喜欢那就多吃点,我们把它们吃完,不浪费。”

        他笑着打趣,“你没有这种感觉吗?我太伤心了。”

        陈楚言明知他故意,还是难为情。“没有啦,可能你之前吃过,有记忆还在。”十几天前他的突然造访,她现在想起还觉脸红心跳。

        周慕寒突然又说:“总感觉老夫老妻。”

        陈楚言难下咽了,怕他再出惊人话语,忙说:“哎呀,先吃饭先吃饭,要不然都凉了。”

        “好,吃饭,吃饭。不过然然知道我在这里吧?”这句话他是认真问的。

        陈楚言瞪大了双眼,“没有呀,我没说。”这怎么好说,薛然然要知道,她开学前不能安生了。

        周慕寒怅然若失:“啊?你没说我在啊?”

        “哎呀,我不是故意不说的,不是,我是故意不说的,不是,我是说”她语无伦次,平时不觉得表达能力这么差。

        周慕寒委屈巴巴,“那是为什么呢?”

        陈楚言努力地理着思路,深呼吸一口气,:“我是怕然然八卦,要是说了,她开学前会天天和我视频问东问西,那我真是没法做事了,而且搞不好,她还会特意从国外飞回来也说不准。”

        薛然然的风风火火性格,她是再了解不过了。

        “哦,不知道你想得那么仔细周到,我错了,你原谅我。”周慕寒后悔的表情奉上。

        陈楚言看他故意逗自己,也装出生气的样子:“哼,我生气了!”顾自喝粥,不夹小菜,不吃煎蛋。

        “哎呀,我我我……”

        “噗嗤”笑出声。“逗你的,快吃。”她怎么会生气呢?这个丰满她精神和内心的人,珍惜都来不及。

        周慕寒也笑得爽朗,久违的舒心畅快,吃起饭来特有味道。

        上午,二人驱车购物,陈楚言因不着急赶车,更不用担心拎大包小包,身边有劳力,在集市大买特买水果蔬菜,还买了零食,譬如瓜子、花生、开心果等。

        因为天气不错,又因为在镇上,二人还去附近转了转。逛了“虎牙门”,走过“朝天阕”,又去“都前站”晃了晃,她才想起最重要的“边西村”没带周慕寒看,时间有些来不及了。

        后悔。

        周慕寒倒无碍:“没事,回头我们再来。”

        “可是那里我觉得你会喜欢的,上次刘思维来的时候,我带他逛过。”

        周慕寒一听说刘思维,“法学院那位?他看过双陈村的美丽景色吗?”

        他问的随意,又害怕答案。

        “没有。”陈楚言脱口而出。“因为那次下大雨了,所以避雨避了好久,后来时间来不及,他就回去了。”

        周慕寒听她说没去,放下心。他知道刘思维对女朋友特别,而他还没有机会会一会。他牵着她的手一脸宠溺,“我随时可以去,比如明天,比如后天,你说呢?”

        陈楚言献宝似的说:“我希望你可以去看看,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嗯,我一定喜欢。”周慕寒带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吃过晚餐,一起去看灯笼秀。

        灯笼秀是双陈村的传统,陈楚言从记事起就有印象,听说流传已有千年。人们从灯笼里看人生、看百态、看世间万物,看冷暖悲欢。

        大大小小的路道上,挂满各色各样的灯笼,鲤鱼形状的、小花形状的、老虎形状的、房子形状的一排排灯笼或挂在树枝或挂在柱子上,或立于房下或摆于石桌上。

        “我听说过一个美丽的传说,你要不要听听?”陈楚言站在村口的大树下问着。

        周慕寒笑着说:“特别想听。”

        他看陈楚言绕着大树转圈,抬头看树上的各色灯笼,个头小小,大多数巴掌大,好奇地问:“这么小,有什么说法或者讲究?”

        陈楚言乐了:“因为大家都想挂在这颗树上,挂太大个就不够挂了,所以就都选择个头小的了。”

        “那为什么挂在这里呢?是这里很灵吗?”

        “嗯,双陈村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听说以前这里住着一个美丽的姑娘,姑娘日夜思念、守望和挂灯笼祈愿,后来感动了上苍,郎君回来了。”

        “郎君是发生了什么?”

        “听说郎君是朝廷命犯,害怕连累大家没有入村,可姑娘太想念了,就一直等,一直期盼,后来就真的盼回来了。”

        “既然是命犯,大家同意他回来吗?不怕牵连吗?”

        “那肯定是被冤枉的,要不然又怎么会感动上天呢。”陈楚言答得理所应当。

        “那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传说下去了,应该是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吧。”

        周慕寒略有所思:“那我们没有灯笼,怎么办?”

        陈楚言笑出声。

        “噔噔噔噔。”

        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巴掌大小的灯笼,一个给了他,一个拿在手里。周慕寒见她认真将灯笼绑在树枝上,还确认牢固与否,也跟着将手上的挂在她那个旁边。陈楚言待他绑好,双手合一闭眼,片刻睁开,示意周慕寒跟着学。

        周慕寒看一对灯笼相依相偎,泛着童趣,听话的跟着照做了。

        陈楚言好奇地问:“你许了什么愿?”又说:“哦对,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那就不说,不过和你有关。”周慕寒听她的话。

        陈楚言红着脸说:“我的也和你有关,不过我很贪心,许了三个。”

        “许一百个也没事,”周慕寒解释着她的贪心:“而且你都可以实现。”

        “不,三个就够了。”她看着周慕寒的脸,心里默默说着三个心愿:

        一愿母亲和刘婶天堂安好;

        二愿和周慕寒走得长远;

        三愿画里的男子再不用做选择之苦——

        ——她并不了解为何会将此作为心愿。

        只是那痛苦的表情,一直不定时戳着她的心,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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