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来真的变了

柳凡把电动车停在了市场的门口，他们今天采购的东西肯定很多，骑着电动车多少有些施展不开。

        这个市场卖什么的都有，由于这里离农村特别近，有一些大爷大妈们就采摘一些自己家地里的蔬菜，拿到市场里边卖。

        由于不是天天来，也不算是供应商，每次来卖的东西也不和商贩似的那么多，这里的老板们见菜也新鲜也可怜这些个老年人，就以比较低的价格收他们手里的东西，这也让村子的人老年人也有了一点点的收入来源。

        反正菜都是新鲜的，虽然长的不比培育的生长的那么出众，但是老人家自己吃的菜那可都没打过农药，就光这一点就完胜了他们手中批发的菜，卖的特别的快。

        有的住在附近小区的住户家里如果有坐月子的，都会提前让老板给他们留着菜，这些菜也就长的不出众，但是味道是比较纯粹的蔬菜味。

        如果长期吃惯了在城市购买的蔬菜，你去农户自己家给他们自己吃的蔬菜，你一尝肯定就能感觉出来他们之间的味道是有点儿不同的。

        农户家里蔬果本身自带的味道肯定是更浓郁一点，就拿最平常的黄瓜来说，自己种的黄瓜不仅长短不一，长的还各有脾气，谁也不服谁。

        有的长的还没有手那么长但长的特别的饱满，那你肯定要挑它。

        这样的黄瓜汁水、果肉都特别的饱满。

        黄瓜自带的汁水在牙齿的咀嚼下爆开，沁入半个口腔，你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把它咽下，外面的嫩绿色的皮就算是反复咀嚼个5、6下依然能感受到它那种鲜嫩的脆，完全是吃不到黄瓜自身的那种涩味的。

        如果你等他长长长大的话那吃起来汁水不光不饱满，还有黄瓜自带的那种特有的涩味，你吃过那种嫩的，就肯定对这种老的有所挑剔。

        那种弯弯的，有的甚至刚开始长就长弯了，这种的黄瓜是长不大的，有的是本身长不大，有的是不能让他长大。

        对于这种弯曲厉害的，农户们自然也不放过，这种黄瓜不饱满主打的是脆，用来腌制咸最佳，腌出来的咸菜爽脆可口，吃了就让人停不下口。

        对于柳凡这种人既不向往城市的便捷，也不向往农村的寂静，末世的生存让他对“根”这种东西心生不出感情，让他像一个独自在海上漂泊的人，这种略带有孤寂的气质，让人觉得他是一个不好接触的人。

        可是他又在菜市场的采购，和菜贩们的讲价让他带有生气，有一些反差萌。

        楚星隐匿在人群中，在不远处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市场的路可谓是错综复杂，对于市场的老熟人来说是难不倒他们的，他们甚至记得老板们啥时候出货，甚至有些老餮们为了一些当地当季的菜，过来特意叮嘱老板们不要忘记进货。

        就算是柳凡从小来到大，也只是他们其中最普通的买菜客而已。

        柳凡对吃的没有太多讲究，自己积攒的钱偶尔就是给家里添点蔬菜、一小部分肉食而已。

        看着柳母从手机里转过来的钱，他就知道母亲已经和父亲谈完了，过了不久他们就看到了的父亲柳思山。

        “都买了些什么？”作为父亲的柳思山话并不多他也没有要责怪柳凡的意思，他和爱人一样一家人在一起最为重要，只不过就是对其他人解释起来有点小麻烦而已。

        在这种家庭氛围熏陶下两个孩子也是不自觉的受了父母的影响，柳凡也并不讨厌这种令人愉快、令人向往的感情。

        三人采购了两个麻袋的食物就回家了，一到家门口柳凡立马就叫上了隔壁的邻居过来帮忙。

        在我们农村老人们在家里的是完全闲不下来的，他们肯定要给闲暇的自己找点事儿做，一般有地的就种种地。

        没地的人则会聚在一起弄各种娱乐项目最经典的：打牌、下棋、打嘴炮可谓是专属于这些老年人们最爱的项目了。

        有时候他们可以用一件事儿讲上一个多月而乐此不疲，柳凡有时候闲下来会拿点瓜子儿听上一听，听着大爷大妈们嘴里说出来的故事手里的瓜子儿都会变的更有味儿。

        柳凡叫上两位长辈来家里干活，不要觉得人老点了不中用，年纪大了都喜欢热闹还闲不下来，少干点活什么的也不是特别重要，也不能累着两位不是，主要还是靠柳家一家人忙活。

        忙了一个下午，一大伙人忙到晚上亲朋好友们都来了：“忙完了，我也该回家做饭了，家里的人还没有给做饭的呢。”大婶子看着差不多忙完了她也该给家里边做饭了。

        一般这个时候家里边的人也都回家了，都等着她做饭吃呢。

        一般在村里边请人做事的人都是主人家管饭的，没有让回去的道理，除非你们以后永远不来往了，这属于做事做绝了。

        人生在世谁也别说用不着谁，谁也别觉得谁挣钱多谁就高人一等，人是群集动物，在人类社会关系的运作中离了谁都不行，金字塔不可能光有尖没有底，也不可能光有底没有尖，世间的万物就是这般奇妙。

        不等大奶奶搭话柳凡急忙说道：“婶子，跟我们家见外了不是，你们过来帮忙，哪儿有让你们回家吃饭的道理？倒是怪我忙忘了，忘了叫人过来吃饭了，就是添副筷子添张碗的事儿，我这就去叫，别跟我们家客气。”

        大婶子也不跟他见外直接说道：“把我家和你大奶奶家的圆桌子都抬来，这么大的酒席你家的不够用。”

        “好嘞婶子！”柳凡一边回应着大婶子，一边去叫大奶奶家，大婶子家的人。

        正好两家人都回来了，人也不多，几家关系不错光寒暄了几句就拿着家伙事儿就去柳家了，大奶奶家就光大爷，他的子女们都在城里住，孙子孙女也就放大假的时候回来看看他们。大婶子家也是就光大爷回家了，他们有个女儿叫柳灵大学刚毕业正在外地工作。

        等到吃完酒席，就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家里的客人也都走了，就剩下婶子家在柳家的院子里一边帮忙收拾，一边唠嗑。

        大奶奶家毕竟年龄是有点大了，老了睡的太晚的话明天一天都不会精神，就算是过年过节也不例外。

        大婶子捡话到：“柳凡真是长大了，都开始上大学了，这孩子打小就聪明。”

        柳母笑道：“你可别夸他，孩子不经夸，你们也算熬出头了，孩子现在毕业了，在外面挣钱，你就等着享福吧！阿灵那孩子打小就孝顺，你们就偷着乐吧。”说着柳母就和大婶子又聊开了。

        在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下，邻里之间的互相吹捧寒暄是再所避免不了的。

        网络上有一句话是这么形容的，村里的大妈们聚在一起聊天消息传播的速度比你的5g都快，这话也确实没错，也变相反应了这些老年人们的孤独。

        孩子都不在身边陪伴，连谁家今天换了洗衣机，都成为了他们聊天、攀谈、发现新鲜事物的资本。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受不了这些，要不就去离家乡比较远的地方去打工，要么就在城市里买房子，这些老人们大部分根本就理解不了现在年轻人的想法。

        以前的人受教育的水平是参差不齐，并不是所有人都读的起书，有的地方吃饭都算是问题，家里有的连两块钱的读书费都交不起，现在不一样了，国家政策慢慢的变好，也吃的起饭了。

        时代的快速变化并不能传播给每一个人，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赶上时代的红利，现在的年轻人更加喜欢外面的广阔世界，是时代给了他们大部分人有了可以做选择的权利。

        柳凡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毕竟现在能给人类享受的时间不多了。

        两家人一直聊到11、2点才回家休息，柳凡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今天经历的一切都让他感到身心疲惫，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帮父亲渡过这一劫，柳凡这样想着慢慢的进入了睡眠。

        在梦里柳凡又回到了上辈子所在的住所，只不过是他已经死亡，以灵魂的方式飘荡在世界当中，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连重生这种事儿都发生了。

        他也不去多想了，他没看见熟悉的两人，却看见了另两个熟人一个是楚星，一个是楚云帆。这令他感到惊讶：楚星怎么会在这里？他带着不解的目光看向楚星。

        只见楚云帆跪在楚凡的面前，楚星也没理会他，楚星抱着一个木盒，正对着燃烧的房子：“我会替你报仇的，等我。”说罢低头又带有柔情的目光看向木盒，轻轻的吻了下去。

        柳凡咂舌尽管自己的感情史不丰富但是瞎子也能看出楚星的目光是代表着什么，心里又不解：报仇？等你？等你干嘛？柳凡不敢置信的呆呆这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在这个末世报仇成了许多人不可触及的东西，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先到，所以末世里大部分的人都形成了有仇当面报，有乐及时享的态度。

        柳凡知道他此时此刻骗不了自己，他也确定了木盒里面装着的肯定是自己的骨灰。

        是什么时候的开始的？他怎么不知道？柳凡心中不由得自责起来，他和楚星上辈子每次见面的时候话都比较少，但柳凡知道他的一个靠谱的人。

        说起来他自己认为他和楚星的认识是比较其妙的，因为他是在快开学的时候认识。

        有一天柳凡在菜市场上买菜，有个长得比较帅气质偏冷的小伙向他这边走了过来，柳凡看去目测他一米八七，他的身上的穿着还一身黑，头前的碎发和现在的场景格外的搭，就是他的气质和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不像是在逛菜市场的人，更不像他们这里的人。

        这样的人不属于这样的小城市。

        就在思索间，楚星就走到了柳凡的跟前，对着他说了句：“我们是同一所大学。”

        柳凡之前就没见过这个人，觉得这段话莫名其妙，连忙看向周围的人，可是周围没有年轻人呀，又抬起手指，指向了自己带有不确定的声音，缓缓的说出了一个次：“我？”

        楚星面无表情的点头：“恩，就是你，不会有别人，这几天我遇到了点麻烦需要处理一下，总之能在9月1号处理完，9月1号我在车站哪里等你，我们一起去上学。”说完也没管柳凡答没答应，自顾自的走了。

        以柳凡的视角确实是挺莫名其妙的，无论是谁肯定都会感觉莫名其妙的，但是对于楚星来说这一刻他等待了太久太久。

        柳凡觉得奇怪，他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买完菜就疑惑的回家了。

        这也是柳凡上一辈子尽管是末世后也会经常碰见楚星这个人，但也不怎么关注楚星的主要原因。

        现在看来原来一直有个人在他身边默默无闻的陪着他。

        可惜他一直都没发现，更没好好的瞧过他

        柳凡在这种不安的情绪中醒来。

        清晨的太阳透过窗户折射进柳凡的房间，有竖晨光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柳凡的眼睛上，少年皱着眉，揉着眼睛，慢慢的从床上坐起，看了看桌子上的表才六点半。

        他本来是想下床拉窗帘的再睡一会的，昨天太他累了，都忘了拉窗帘了，现在突然猛地从床上下来，连拖鞋都没穿，跑向了客厅，慢慢的连带着脑子都清醒了过来，只见客厅中柳父和柳母在哪里吃着面条。

        美好的一天的从早上的面条开始，算是他们家的特色了，除非是早上真有什么事儿耽误吃饭，一年四季早上都吃面条，是他们家亘古不变的事情，就像西方没有耶路撒冷一样（特意标注：这是作者开玩笑的）。就是因为这个习惯高中时期的柳凡适应了很长时间。

        柳凡上的高中学校离家比较远，只能选择寄宿，学校里早上不是包子，就是饼和粥之类的早餐，而且住校的学生早读前都要跑操，跑完操才能吃饭。

        这一系列的事儿做下来，对于正在长身体的这些孩子们，简直是要了命，尤其是男孩子们，刚跑完800后就跟疯了一样，使劲儿的往食堂里窜，去晚了都不知道排队要等多久，女孩子们还略显矜持只不过走路的速度是平常的2、3倍。

        柳凡像傻了一样站在客厅中，走也不是，在回房间睡觉也不是，就站在了原地，呆呆这看着柳父柳母。

        柳凡顺着身体里的气慢慢呼出，由于这口气太长，喘不过来，甚至还打了个嗝说到：“都在家吃早饭呢？”

        “不在家吃饭，去你家吃饭去呀？”柳母觉得这孩子还没睡醒呢。

        柳凡现在才回过味儿来，笑到：“我家不就是你家嘛？跟我客气什么随便吃。”

        柳父也不搭理他，慢慢吃着碗里的饭，柳母乐了心想：这什么熊孩子呀？嘴上却说到：“起都起来了，吃完饭再去睡，你今天真是赶上了，时间还早我去给你下面条去。”

        放长假的时候除了有上补习班的孩子，哪儿还有孩子起床是规律的呀，所以柳母在他们放假的时候也没有给他们下面条的习惯，都是他们醒来之后自己下面条。

        柳凡也没拒绝：“好嘞，不急，你吃完饭再给我下吧，我去收拾收拾，在吃饭。”

        柳凡也没拒绝母亲的好意，对于母亲来说他也就几十天没吃过自己煮的面条，但对于柳凡他来说他已经有十几年没吃过了。

        柳凡回屋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去院子里洗漱了一番。对于他们这种少年人来说房间里除了必需品，就没啥东西了，这种房间里的乱和女生的不同，只要是喜欢的东西，都能往房间里面带。

        她们是乱的整整齐齐，柳凡们是整整齐齐的乱。尤其是柳安安，到现在都还没起呢，如果不叫她，这孩子能睡到10点多。

        这破孩子一个熊苹果树叶子都喜欢，还非得找本书夹起来，光是找熊树叶子就能找一天的生物，柳凡表示看不懂。

        如果让柳安安知道了他的内心想法肯定骂他死直男，找不到女朋友了，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女孩子的浪漫。

        柳凡洗漱的比较慢，回客厅的时候柳母刚把面条端到桌子上，柳父则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上班儿去。

        柳凡看向父亲：“爸，路上开车慢点。”柳父恩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就像和平时一样。

        柳凡就着黄瓜小咸菜，吃着碗里的面条，心里感叹：

        变了。

        原来真的变了！

        父亲没有死！

        柳凡看向这碗清澈的面条，他只觉得这汤更清澈了，面条也多了些不知明的味道。

        柳凡吃完面后接着就把碗筷洗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住房门，做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慢慢的思索着末世后的筹备工作，手指也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刀子。

        就在他没注意的时候，锋利的刀子在他的手指上划出了一条浅缝。

        啪嗒。

        刀子掉在桌子上，鲜血也从浅缝中流出，这种浅浅的伤口出的血不是特别的多，就像是起了一层皮一样，出不了什么大问题，柳凡也习惯性的嗦起了受伤的手指。

        对于柳凡这种直男来说这点伤用唾沫嗦拉嗦啦就完事儿了，连创可贴都不用贴，过一段时间伤口自己就愈合了，刚嗦完还没十几秒，他的脑海里就想起了一个奶奶的声音。

        “滴，您的系统启动成功！”

        柳凡一脸黑人问号：恩？这什么玩意儿？就踢哎木的离谱，他啥也没干呢，怎么就有系统了呢？难道是上辈子的那个戒指？小说里都这么写不会是真的吧？可他戴在身边这么久了怎么就没触发系统呢？它玩儿我？非得等我死了才能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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